38. 第 38 章
    四柱局脚榻的珠帘轻轻柔柔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勾弄成束。

    动作缓慢又轻挑,平白为这暗夜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珠帘之内。

    是一个容颜清丽,身躯姣好的娘子。

    娘子似入睡得极其深沉,衾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全身,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呼出来的气体飘散,碰到衾被之后又反弹回来,循回的透着淡淡甜腻的气体将娘子脸上的细小绒毛吹得微微摆动。

    绒毛你歪我倒,飘飘柔柔。

    此刻凑近了看这副娇软模样的男人眸子里渐渐闪了晦暗的星光。

    她好像一颗水蜜桃。

    是裹着绒毛,一颗让人爱不释手,一捏就能爆.汁的软桃子。

    男人现在好似一个深夜窃贼。

    入了果实累累的果园,对园中长势最好的桃子有着深深的垂涎。

    他不想忍,指节弯曲,轻轻抚上了粉嫩的桃皮。

    触感光滑。

    他稍稍一用力,那桃肉就陷了下去。

    形成一块大大的酒窝。

    男子埋头。

    吻了上去。

    细细密密的吮.吸在整张脸上扩散。

    他不敢太用力,只能小心翼翼又极其克制地吸.弄。

    不一会儿,原先的绒毛就已经湿哒哒的,被突降的雨水压平了。

    这场雨很持续,不如暴雨一般声势浩大,却极有耐力,隐忍地断断续续地砸。

    终于,雨声渐歇。

    男子撑起了身子,暂时放过了这挂上枝丫上被抚弄得摇摇欲坠的桃子。

    他放松了身心,掀起被衾躺了进去,面容渐渐显露。

    这棱角分明,龙章凤姿的男人不是裴翙还是谁!

    但……

    是,也不是。

    那未遮掩的断眉明晃晃地展露于黑夜。

    他是裴翙,也是晋枝。

    身侧躺着的是他的小青梅,阿秾。

    他想,拥她入怀的应该是原原本本的自己。

    他不想抱着她还要伪装。

    她是他的,阿秾是晋枝的。

    裴翙表面上已有两个月未着家,府中人都以为他出了长宁办差了。

    但实际上,他虽然确有任务在身,在各处游荡查探,但也时不时隔三差五就回来一趟。

    刚开始他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行踪。

    想直接入府抱着阿秾亲。

    但他想起了那次不欢而散的经历,阿秾更是拒绝了他三次。

    她还说别的男人好,想嫁给他们。

    他心中冒着火,脑袋一热。

    决定给她点教训。

    于是每逢夜半,裴翙就秘而不宣地来到了房中。

    他这才像是打开了新天地,好处多到他想象不到。

    登徒子,采.花贼,也莫过于此了吧。

    裴翙轻轻笑了笑。

    她骂的对。

    不过,她迟早是他的人,又怎能如此算呢?

    他也只采她这一朵花。

    身旁的娇花发出了阵阵幽香。

    是他喜欢的莓果香。

    这种香味自楼中那场韵事之后他就爱上了。

    这味道很适合她。

    酸酸甜甜。

    让人欲罢不能。

    仿佛从皮下激起了她内里独有的柔媚。

    这种媚,无法在平常得见,只有她如潮水般涌动时才得以窥见。

    他只能望梅止渴。

    裴翙弯弯眼眸。

    侧着脑袋轻车熟路地用他那不安分的手在小青梅身上作乱。

    她浑身的肌肤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他的眸子渐渐化成有攻击性的刀子。

    朝着那紧闭的两瓣朱红的唇射.去。

    “嗷呜”一声,男人含住了瓣片。

    双眼沉浸地阖上了。

    睫毛随着双唇寸寸蠕动的动作而颤抖。

    裴翙稍带狠厉地一遍遍碾过怀中不知自己正在被怎样蹂.躏的人的朱唇。

    一只手掐着他的阿秾的颈侧。

    一只手渐渐解开束缚,覆上了她的腰际。

    阿秾的腰当真如蒲柳。

    又细又柔。

    不禁让人想把手钉在上面,永永远远不分离。

    裴翙啄得更动.情,他唇下的那一双瓣片已经从朱红变成了斥血之色,嘟唇也肿了起来。

    津.液黏腻,两人之间已有了丝丝藕丝。

    裴翙像是还要不够,继续将那藕丝扯断,重新织就新的粗的丝絮。

    梦中的蔺允叠恍恍惚惚,仿若置身于一片水池之中,周身有些些蚁虫聚集,在咬噬她的身躯。

    她犹如一株睡莲。

    在池中无依无靠。

    中心的花蕊被一个巨大的虫子无情地咬.吮。

    她皱了皱眉。

    还趴在中心花蕊上的“大虫子”感知到她的动静瞬间僵住了身子。

    竖起耳朵静静听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了好一会儿见那动静又消了,好似方才只是他的幻觉。

    “大虫子”这才默默歇了口气。

    唇上的动作消停,腰上的手却不肯离开。

    裴翙双眼迷离,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儿。

    只见她的面色不似正常入眠般的粉白,反而透着小片的红晕。

    而那双唇,更是滴血般的存在。

    他知道,这次他有些过了,惊了阿秾。

    但他不悔。

    这种滋味太美妙,他无法抵抗。

    而且,他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要他发狠。

    要他狠狠地咬上去,要他撕咬着那小小的地方。

    裴翙将阿秾搂了进来。

    餍足地将怀中人儿的头靠在自己胸膛。

    他真的很喜欢她。

    对她也真的有前二十年从未有过的欲。

    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搓着揉着,融入他的骨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只知道从青楼里不小心触摸了她的身子开始,他就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他的大脑走马观花似地浮现着上次旖旎的场景。

    双手就像点着的火树银花,片片呐喊着辣手摧花,将他自视甚高的清正形象炸碎了个遍。

    大概就像俗话所说的。

    男子一旦沾了荤腥就上瘾了吧。

    他放任自己沉溺在情海之中,有时候也会觉着不够。

    比如亲吻。

    裴翙虽然已经很仔细很周密地一寸寸吻遍了唇瓣,他也得到了欢.愉。

    但他的身体依旧由内而外隐隐地透着些渴望。

    他总觉着,还是不够,或者,不该如此。

    内心的猛兽不知如何释放。

    比如情爱。

    他更想看到阿秾与他一样,坠溺于深海,与他一同痴缠。

    想到这儿。

    裴翙算了算时间。

    差不多了。

    下一息,怀中人儿就主动蹭了蹭脸颊,隔着他的袍子勾得他胸膛发痒。

    阿秾的双腿也开始不老实了。

    翘了翘。

    一只腿侧着搭在了裴翙的腿上。

    裴翙得逞地邪魅一笑。

    手掌扣上了那只滑嫩纤细又修长的大腿。

    他又将软成一滩水的人儿往怀中拢了些。

    那只大手轻轻地摩挲,隔着一层布料抚摸。

    低了低头,裴翙的眼里全是睡颜乖巧的人儿。

    他一下一下犹如打鼓似的触碰这光滑如丝绸的腿肉。

    随后顺着这具身躯的曲线。

    从大腿滑到了腰际。

    裴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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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犹未尽地轻轻掐上那陷下去的窝。

    一声喟叹。

    脑袋微仰。

    不远处专门给金贵的狸奴搭建的棚窝动了动。

    里面的狸奴像是睡不好似的,瞳孔涣散,微微睁了睁眼。

    听到屋里莫名的一声似满足似痛苦的声音浑身的毛竖了竖。

    但不过几息,它便双耳折起,迷迷糊糊又入睡了。

    它是没有力气管外界的事的。

    裴翙将她那碍事的外衫直接甩到了床下。

    怀中娇娇儿的温度才紧紧贴了上来。

    他锢着她的腰,一只腿夹着她的不安分乱动的腿。

    似无奈似享受地叹了叹气。

    俯下身咬了咬她精致小巧的鼻头。

    藺允叠在梦中被大虫子追着咬,明明已经住了嘴,却还要继续吸她的汁液。

    她也是有脾气的。

    暗自磨了磨牙,还叽里咕噜着抱怨。

    裴翙低下头来听阿秾的呢喃。

    她本就是来自南方,嗓音自然清软,吴侬软语,化成绵密如气泡的腔调,娇糯异常。

    裴翙不自然软了身子。

    对待她也更轻柔了。

    岂料,他还没识别出他心尖上人儿的梦话就猝不及防被咬了口。

    “嗯……”

    裴翙眼神瞬间幽暗。

    原因无他。

    脆弱的guozi发了胀。

    浑身放松的线条瞬间拉起了警戒。

    他死死抿住唇如饿狼一般的眼神又浮现了上来。

    腰间的五指不自觉地分了开。

    藺允叠复仇了之后极为畅快。

    悄悄弯了弯嘴角,眼角眉梢都是得逞的欢.愉。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饿狼的眼里。

    饿狼眯了眯眼,看着挑衅他的幼崽。

    他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唇。

    另一只放在腰间的手窸窸窣窣地在自己衣袍中摸索。

    良久。

    一盒膏体被拿了出来。

    饿狼用嘴咬开了盖子。

    用指腹给自己的唇抹了抹膏药。

    接着。

    欺身而上。

    微凉湿润的唇再次覆上幼崽的口。

    如方才一样地碾压吮.吸,只不过这次更杂乱无章些。

    也更猛了。

    同时也更有技.巧了。

    不会让睡梦中的幼崽感到不适。

    不会将她惊醒。

    吻三下便停一下,给她时间呼吸。

    裴翙看着肿了的嘟唇覆上一层层水光的透明油体,明明这药无色无味,他却仿佛尝到了天下最甜美的滋味。

    一个动作又揽上了孱弱的腰。

    一呼一吸之间身躯微颤。

    彻底餍足地笑了。

    他想,他真卑劣!

    *

    璞堂后的假山。

    裴翙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做的不错,你上次提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杜康单膝跪地对着裴翙抱拳,眼里尽是一展宏图的伟大志向。

    他找的那种药乃是闺中秘药,见效极快,吸收极好。

    第二日便会使涂抹之地完全消肿且不留任何痕迹。

    只是想到阿郎方才出来的地方,他稍稍有些讶异。

    阿郎与八娘子的关系似乎不是普通的郎妾关系。

    阿郎回来的事八娘子是不知道的,阿郎还用着这种药……

    但不关他的事。

    自从上次暗卫失职后,杜康就接替了守卫八娘子的职位。

    也是他有眼力见儿,巴巴地搜罗着各种物品献给阿郎。

    “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透出半点风声。”

    杜康连忙点头。

    裴翙又消失了,如之前的每个黑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