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柱局脚榻的珠帘轻轻柔柔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勾弄成束。
动作缓慢又轻挑,平白为这暗夜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珠帘之内。
是一个容颜清丽,身躯姣好的娘子。
娘子似入睡得极其深沉,衾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全身,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呼出来的气体飘散,碰到衾被之后又反弹回来,循回的透着淡淡甜腻的气体将娘子脸上的细小绒毛吹得微微摆动。
绒毛你歪我倒,飘飘柔柔。
此刻凑近了看这副娇软模样的男人眸子里渐渐闪了晦暗的星光。
她好像一颗水蜜桃。
是裹着绒毛,一颗让人爱不释手,一捏就能爆.汁的软桃子。
男人现在好似一个深夜窃贼。
入了果实累累的果园,对园中长势最好的桃子有着深深的垂涎。
他不想忍,指节弯曲,轻轻抚上了粉嫩的桃皮。
触感光滑。
他稍稍一用力,那桃肉就陷了下去。
形成一块大大的酒窝。
男子埋头。
吻了上去。
细细密密的吮.吸在整张脸上扩散。
他不敢太用力,只能小心翼翼又极其克制地吸.弄。
不一会儿,原先的绒毛就已经湿哒哒的,被突降的雨水压平了。
这场雨很持续,不如暴雨一般声势浩大,却极有耐力,隐忍地断断续续地砸。
终于,雨声渐歇。
男子撑起了身子,暂时放过了这挂上枝丫上被抚弄得摇摇欲坠的桃子。
他放松了身心,掀起被衾躺了进去,面容渐渐显露。
这棱角分明,龙章凤姿的男人不是裴翙还是谁!
但……
是,也不是。
那未遮掩的断眉明晃晃地展露于黑夜。
他是裴翙,也是晋枝。
身侧躺着的是他的小青梅,阿秾。
他想,拥她入怀的应该是原原本本的自己。
他不想抱着她还要伪装。
她是他的,阿秾是晋枝的。
裴翙表面上已有两个月未着家,府中人都以为他出了长宁办差了。
但实际上,他虽然确有任务在身,在各处游荡查探,但也时不时隔三差五就回来一趟。
刚开始他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行踪。
想直接入府抱着阿秾亲。
但他想起了那次不欢而散的经历,阿秾更是拒绝了他三次。
她还说别的男人好,想嫁给他们。
他心中冒着火,脑袋一热。
决定给她点教训。
于是每逢夜半,裴翙就秘而不宣地来到了房中。
他这才像是打开了新天地,好处多到他想象不到。
登徒子,采.花贼,也莫过于此了吧。
裴翙轻轻笑了笑。
她骂的对。
不过,她迟早是他的人,又怎能如此算呢?
他也只采她这一朵花。
身旁的娇花发出了阵阵幽香。
是他喜欢的莓果香。
这种香味自楼中那场韵事之后他就爱上了。
这味道很适合她。
酸酸甜甜。
让人欲罢不能。
仿佛从皮下激起了她内里独有的柔媚。
这种媚,无法在平常得见,只有她如潮水般涌动时才得以窥见。
他只能望梅止渴。
裴翙弯弯眼眸。
侧着脑袋轻车熟路地用他那不安分的手在小青梅身上作乱。
她浑身的肌肤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他的眸子渐渐化成有攻击性的刀子。
朝着那紧闭的两瓣朱红的唇射.去。
“嗷呜”一声,男人含住了瓣片。
双眼沉浸地阖上了。
睫毛随着双唇寸寸蠕动的动作而颤抖。
裴翙稍带狠厉地一遍遍碾过怀中不知自己正在被怎样蹂.躏的人的朱唇。
一只手掐着他的阿秾的颈侧。
一只手渐渐解开束缚,覆上了她的腰际。
阿秾的腰当真如蒲柳。
又细又柔。
不禁让人想把手钉在上面,永永远远不分离。
裴翙啄得更动.情,他唇下的那一双瓣片已经从朱红变成了斥血之色,嘟唇也肿了起来。
津.液黏腻,两人之间已有了丝丝藕丝。
裴翙像是还要不够,继续将那藕丝扯断,重新织就新的粗的丝絮。
梦中的蔺允叠恍恍惚惚,仿若置身于一片水池之中,周身有些些蚁虫聚集,在咬噬她的身躯。
她犹如一株睡莲。
在池中无依无靠。
中心的花蕊被一个巨大的虫子无情地咬.吮。
她皱了皱眉。
还趴在中心花蕊上的“大虫子”感知到她的动静瞬间僵住了身子。
竖起耳朵静静听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了好一会儿见那动静又消了,好似方才只是他的幻觉。
“大虫子”这才默默歇了口气。
唇上的动作消停,腰上的手却不肯离开。
裴翙双眼迷离,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儿。
只见她的面色不似正常入眠般的粉白,反而透着小片的红晕。
而那双唇,更是滴血般的存在。
他知道,这次他有些过了,惊了阿秾。
但他不悔。
这种滋味太美妙,他无法抵抗。
而且,他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要他发狠。
要他狠狠地咬上去,要他撕咬着那小小的地方。
裴翙将阿秾搂了进来。
餍足地将怀中人儿的头靠在自己胸膛。
他真的很喜欢她。
对她也真的有前二十年从未有过的欲。
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搓着揉着,融入他的骨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只知道从青楼里不小心触摸了她的身子开始,他就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他的大脑走马观花似地浮现着上次旖旎的场景。
双手就像点着的火树银花,片片呐喊着辣手摧花,将他自视甚高的清正形象炸碎了个遍。
大概就像俗话所说的。
男子一旦沾了荤腥就上瘾了吧。
他放任自己沉溺在情海之中,有时候也会觉着不够。
比如亲吻。
裴翙虽然已经很仔细很周密地一寸寸吻遍了唇瓣,他也得到了欢.愉。
但他的身体依旧由内而外隐隐地透着些渴望。
他总觉着,还是不够,或者,不该如此。
内心的猛兽不知如何释放。
比如情爱。
他更想看到阿秾与他一样,坠溺于深海,与他一同痴缠。
想到这儿。
裴翙算了算时间。
差不多了。
下一息,怀中人儿就主动蹭了蹭脸颊,隔着他的袍子勾得他胸膛发痒。
阿秾的双腿也开始不老实了。
翘了翘。
一只腿侧着搭在了裴翙的腿上。
裴翙得逞地邪魅一笑。
手掌扣上了那只滑嫩纤细又修长的大腿。
他又将软成一滩水的人儿往怀中拢了些。
那只大手轻轻地摩挲,隔着一层布料抚摸。
低了低头,裴翙的眼里全是睡颜乖巧的人儿。
他一下一下犹如打鼓似的触碰这光滑如丝绸的腿肉。
随后顺着这具身躯的曲线。
从大腿滑到了腰际。
裴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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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犹未尽地轻轻掐上那陷下去的窝。
一声喟叹。
脑袋微仰。
不远处专门给金贵的狸奴搭建的棚窝动了动。
里面的狸奴像是睡不好似的,瞳孔涣散,微微睁了睁眼。
听到屋里莫名的一声似满足似痛苦的声音浑身的毛竖了竖。
但不过几息,它便双耳折起,迷迷糊糊又入睡了。
它是没有力气管外界的事的。
裴翙将她那碍事的外衫直接甩到了床下。
怀中娇娇儿的温度才紧紧贴了上来。
他锢着她的腰,一只腿夹着她的不安分乱动的腿。
似无奈似享受地叹了叹气。
俯下身咬了咬她精致小巧的鼻头。
藺允叠在梦中被大虫子追着咬,明明已经住了嘴,却还要继续吸她的汁液。
她也是有脾气的。
暗自磨了磨牙,还叽里咕噜着抱怨。
裴翙低下头来听阿秾的呢喃。
她本就是来自南方,嗓音自然清软,吴侬软语,化成绵密如气泡的腔调,娇糯异常。
裴翙不自然软了身子。
对待她也更轻柔了。
岂料,他还没识别出他心尖上人儿的梦话就猝不及防被咬了口。
“嗯……”
裴翙眼神瞬间幽暗。
原因无他。
脆弱的guozi发了胀。
浑身放松的线条瞬间拉起了警戒。
他死死抿住唇如饿狼一般的眼神又浮现了上来。
腰间的五指不自觉地分了开。
藺允叠复仇了之后极为畅快。
悄悄弯了弯嘴角,眼角眉梢都是得逞的欢.愉。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饿狼的眼里。
饿狼眯了眯眼,看着挑衅他的幼崽。
他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唇。
另一只放在腰间的手窸窸窣窣地在自己衣袍中摸索。
良久。
一盒膏体被拿了出来。
饿狼用嘴咬开了盖子。
用指腹给自己的唇抹了抹膏药。
接着。
欺身而上。
微凉湿润的唇再次覆上幼崽的口。
如方才一样地碾压吮.吸,只不过这次更杂乱无章些。
也更猛了。
同时也更有技.巧了。
不会让睡梦中的幼崽感到不适。
不会将她惊醒。
吻三下便停一下,给她时间呼吸。
裴翙看着肿了的嘟唇覆上一层层水光的透明油体,明明这药无色无味,他却仿佛尝到了天下最甜美的滋味。
一个动作又揽上了孱弱的腰。
一呼一吸之间身躯微颤。
彻底餍足地笑了。
他想,他真卑劣!
*
璞堂后的假山。
裴翙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做的不错,你上次提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杜康单膝跪地对着裴翙抱拳,眼里尽是一展宏图的伟大志向。
他找的那种药乃是闺中秘药,见效极快,吸收极好。
第二日便会使涂抹之地完全消肿且不留任何痕迹。
只是想到阿郎方才出来的地方,他稍稍有些讶异。
阿郎与八娘子的关系似乎不是普通的郎妾关系。
阿郎回来的事八娘子是不知道的,阿郎还用着这种药……
但不关他的事。
自从上次暗卫失职后,杜康就接替了守卫八娘子的职位。
也是他有眼力见儿,巴巴地搜罗着各种物品献给阿郎。
“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透出半点风声。”
杜康连忙点头。
裴翙又消失了,如之前的每个黑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