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19章
    她们说起义勇侯世子夫人在闹和离。

    侍郎家小姐说,“这事又与那谢琅有关,那义勇侯世子王传与谢琅为吟月阁的歌伎言月争风吃醋,还大打出手,王传受了伤,回去便拿世子夫人出气,世子夫人被打回了娘家,这才闹出和离一事。”

    员外郎家小姐惊道:“义勇侯世子也太不讲理,世子夫人家世高贵,是结发之妻,又不是出身卑贱的妾室,如何能对她动手?”

    “你们有所不知,那义勇侯世子对世子夫人动手,已不是一次两次,世子夫人虽出身高贵,但她亲娘已经亡故,现奉国公夫人是继室,世子夫人又无同胞兄弟,奉国公待世子夫人也是平平,故义勇侯世子才敢如此作为。”一位方才一直比较沉默的大学士家的孙小姐,这时也忍不住出声道。

    翰林家小姐感叹道:“世子夫人的亲娘,原奉国公夫人如果在世,怎能看着女儿受此委屈。”

    她想起来陆二小姐的母亲也是继室,便不好再说下去,转而道:“那位已故的奉国公夫人还是原平国公府小姐,是先皇后的嫡亲妹妹,当年嫁进奉国公府时,十里红妆,满城百姓围观,是京城难得一见的景象,可惜原平国公当年战败,又有通敌嫌疑,虽男丁尽折沙场,陛下还是震怒,夺了其爵位,后先皇后又故去,先奉国公夫人在国公府的日子并不好过,不久也亡故了。”

    众人又唏嘘一番,陆怡萱见气氛低迷,便想转移一下话题,问起那歌伎言月如何花容月貌,引得王谢二人争夺?

    落葵听到言月名字,不由想起那天晚上闯入阁楼,见到的人,确实是弱质纤纤,我见犹怜,尤其那歌喉,婉转动人。

    落葵还想起那晚遍体鳞伤的柳如意,她后来在陆二公子来听风院时,偷偷与他打听,知道柳如意那晚后,被关了几日,最后刺客一直没查到,又有数名官员士绅为她说清,终于被放了出来,知道柳如意无事,也算安心了。

    今日见几位官家小姐谈起京中之事,落葵最想听到,就是有无穆容消息,可惜这几位小姐于朝政冤案之事并无兴趣,谈的都是家长人情、绯闻趣事。

    几位小姐从池亭出来,回陆二小姐院子饮宴,落葵终于能功成身退,平安离开了。

    她走时,也不知陆二小姐今日是抽的什么风,把她叫到池亭当柱子使了一个时辰。

    两日后,小厮讨好的将一封信递到落葵面前,说是门房送来的,送信人指名是给陆少夫人身边的丫鬟落葵。

    落葵回到房中才折开来看,她惊疑到底是谁给她写的信。

    【明日已时,老地方见。白马寺故人。】

    落葵差点跳了起来,白马寺故人?——又是谢琅那神经病?

    他怎么想的,差点嘎了自己,现在又约她出去相见,她又不傻,怎么会去见他?这不明摆着有去无回嘛!

    她又仔细把那张信纸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所以真的就这几个字?

    他们统共见了五次面,每次还不同地方,那所谓的老地方到底是哪里?

    她想扔在那里不管,又怕谢琅下一步不知会做什么,整个人来回走动,坐立不安。

    不久,小厮又送来一封,她拆开看了,【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就这么一句话,没了?

    送了两次信,都没把事情说清楚,真正的低效率沟通。

    傍晚时分,崔慎一手抱着安哥儿,一手抱着梨花,来与崔氏请安。

    崔氏让安哥赶紧从舅舅怀里下来,安哥儿反手抱住崔慎脖子,怎么都不松开,“我待会儿要与舅舅去看小马。”

    他喜滋滋道:“舅舅送了我一匹小马,以后他还要教我骑马。娘,你帮我给小马取个名字吧。它是匹小红马,我叫它红枣好不好?”

    崔氏看了堂弟一眼,噌怪道:“你怎么又给他闹了小马来,他现在还小,骑马多危险。”

    崔慎道:“阿姊,安哥儿都六岁了,不小了。再说有我看着,不会让他从马上掉下来,他一个男孩子,不仅要学四书五经,骑射也不能落下。”

    崔氏现在看到他就头疼,只要不带安哥儿闯出什么祸,就随他去了。

    崔慎又道:“明日国子监放沐,我打算回崔宅一趟,收拾点东西过来,我还想顺便带安哥儿出门走走,他一年出不了几趟门,又不是小姑娘,圈在家里足不出户,多出去走走,见识见识没坏处。”

    崔氏想了想,倒没有反对,安哥儿却是经常闹着想出门,她自己除非赴宴或礼佛,一年去两趟庄子,平日里无事并不好出去,又如何能带他出门?如果夫君在的话,自有他带着安哥儿,不愁没有机会,想到这,她又心软下来,点头同意了。

    安哥儿十分高兴,还跑上去亲了他娘一口。

    崔慎和安哥从崔氏房里出来,在院了里碰到落葵,他还是一样,先招呼落葵要不要与他过两招,落葵照往常一般,推托掉了,正想避走,就听安哥儿道:“落葵姐姐,我舅舅送予我一匹小红马,明日还要带我去他家玩……”

    安哥儿一路碰到青黛、豆蔻她们,都要炫耀两句,落葵听了他的话,反而停下脚步,看着崔慎,露出讨好的笑来。

    “慎少爷,你明日一人带着安哥儿,肯定不便,我陪着安哥儿一块去?”

    崔慎挑眉,心道这丫鬟肯定也是贪玩,想跟自己出去。

    他没有马上同意,而是一脸为难道:“听说听风院的几位姐姐,白芷姐姐温柔和善、忍冬姐姐老实持重、青黛姐姐周全聪慧,我可没有听过落葵姐姐有何特别之处,你想陪安哥出去,没有真本事可不成。”

    安哥儿小脑袋疑惑的望向舅舅,原来陪他出门,还有这般讲究?他好心提醒道:“舅舅,落葵姐姐也是很有本事的,她会武功,也很厉害。”

    落葵暗自咬牙,面上笑容不减:“是啊是啊,慎少爷,我也是有些粗浅武艺的。”

    如果不是为了去崔府,她哪需要如此腆着脸,求着要跟去。

    她真的怕了那个谢疯子,也想不出他所说的老地方是指哪里,便想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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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崔宅一墙相隔的谢府后府探探。

    既使没找对地方,也不是她的问题,比起去白马寺后山、天香楼还有那城门口,那后院可能性更大一些。

    崔慎睨了她一眼道:“口说无凭,让少爷我亲自试试你的本事,到底是虚是实!”

    落葵暗自吐槽,就知道他是这般打算,这段时日一直找自己要较量,都被她找理由推了,他肯定不会死心。

    “慎少爷武艺高强,奴婢只有把莽力,比试可以,但请手下留情!”她豁出去被打一顿,也免了这大少爷日后再不停纠缠。

    “不必谦虚,我这几年苦练武艺,但崔护院说,天赋还是不如你,今日手底下见真章,看看到底孰强孰弱!”

    落葵本想就在听风院,让他打一顿了事,崔慎却十分慎重,要去月竹轩他开辟的演武场正式较量。

    安哥儿兴奋的直拍手,知道两人要比试武功,他期待的不行,最后听风院去了好几人,有青黛、豆蔻、茯苓并同个小丫鬟一同,前去看热闹,并给落葵助威。

    两个人在武场拉开阵势后,连陆二少爷也跑来围观了。

    崔慎问落葵,用何种武器?他这里刀、剑、枪、鞭俱全,任她挑选。

    落葵心惊,还要用上兵器?那就不是挨一顿揍就能解决的,这是要见血啊?

    她连忙问:“非用兵器不可吗?刀剑无眼,我们能不能赤手空拳比试?”

    青黛在旁也帮着说话:“是啊是啊,慎少爷,千万不要动刀剑,万一不小心伤到彼此,那可怎生是好!”

    崔慎想了想道:“崔护院说你最擅使刀,你八岁之时挥着大刀朝我砍来,可没有说过刀剑无眼,罢了,既然你想比拳脚功夫,那我们第一轮先赤拳相博吧。”

    “落葵,如果你能赢了他,我重重有赏!”陆二少爷在一旁起哄道,他还不忘损一下崔慎,“如果你败给一个小丫鬟,我必帮你在学里宣传一番,看你以后还好意思说喜武厌文,你就老实读书,去考科举吧。”

    崔慎朝他露出大白牙,笑道:“必不能如你所愿!”

    “落葵,你揍他一拳,我赏十两!”陆勉大笑道。

    旁边围观的仆役小厮,低声私语,推推搡搡的,竟然商量起下注。

    目前赔罪一边倒,大家全都押崔慎赢,他们是见过慎少爷这些日子舞着枪剑,花团锦簇,让人眼花缭乱,当然觉得他肯定能赢。

    这时有人突然轻声提醒,“落葵可是在寿宁伯府斩杀了两头凶猛的恶狼!听说那狼是千里之外捕获的雪域奇兽,站起来有两三米之高,狼爪比神兵还要锋利,且一口就能把人咬碎吞下,落葵能一口气杀了这样的凶兽,还是两只,难道不比慎少爷厉害?”

    其他人听着,觉得也甚是有理,当日之事流传甚广,落葵被杖责后抬回府里也是人尽皆知。

    一群仆役们一时有些犹豫不定,看着演武场上分立两边的男女,一个高大健壮,另一个也是十分高挑,两个人面色凝重,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这押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