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对许呈,汪先生可没有对赵小照的好耐心。
虽然两人身高差不多,但汪先生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许呈瞬间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矮了半头。
真是见鬼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压迫感。
“夫人。”汪先生只对张宛说,“少爷年幼顽皮,还是需要得力的护卫从中保护。”
许呈:我啊,我不得力吗?我哪里不得力了?
——我不是把这少爷从水里捞出来了么,有让他呛到一口水了么。
张宛腹诽,就赵小照这人嫌狗厌的小崽子,居然有人抢着给他当护卫?
简直是倒反天罡!
事若反常,则近乎妖。
越是这种上赶着的,越是不能要。
“那,不知先生您这个……怎么收费?”
“夫人您做主。”
看着给就行?
那不就等于不要钱么。
不要钱的,就更不敢用了。
看着张宛怀疑的目光,汪先生笑笑。
“夫人可以仔细想想,但今日已经太晚了,还请让我借宿一晚。”
许呈:借宿?这是引狼入室!
“夫人。”他急着说,“万万不可!”
张宛想了想,却说:“好。”
反正他们租的这个宅子够大,房间多多。
等姓汪的一走,许呈立刻说:“夫人,这人一定有问题。”
“我知道。”
不光她清楚,对方似乎也并没有想要隐瞒。
“那您怎么还……”
许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夫人,你知道我们是东厂的人,这世上可没有比我们更厉害的探子。”
自然,他不是东厂最强的。
可也不是最弱的啊。
张宛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许呈茫然摇头。
“难道您知道?”
“我不确定。”张宛打了个哈欠,“算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赵小照。
“洗干净了?”
赵小照乖巧点头。
“今天你跟我睡。”
“啊?”赵小照小心看着老妈,“妈妈,你不会半夜打我屁股吧。”
张宛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棍子呢。”
“别啊,妈妈。”赵小照欲哭无泪,“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在哪里?”
“哪里都错了。”
“这种敷衍的话,是跟你爸学的吧。”
就这要死的口气——“我错了还不行么”、“我都知错了,你还要怎样呢”
真是听着就让人想给他一巴掌。
不过算了,今天真的是累了。
就算她心里确实想打,一时半刻也确实打不动了。
且先记下,明天加倍再打。
赵小照挺久没有跟亲妈一块儿睡觉了。
“妈,怎么好久没有看见老爸了?”他忍不住问,“他是不是死了?”
张宛凉凉说:“谁跟你说他死了?”
——我可没说过这话。
“我猜的呀。”
——你还挺能猜的。
“爸爸他以前从来不会这么长时间都看不见人的。”
“他就不能是出差了么?”
“那些所谓的出差,不都是你们编出来骗小孩的么。”赵小照掰着手指头,“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被警察抓了……”
他大惊失色,“我爸不会坐牢了吧?!”
张宛简直无语,真的得子如此、不如去死。
“你就不能想你爸点好?”
再说了,你现在就想让他死吗?
你就不能再等两年吗?
人家李世民都没有上赶着让他老爹驾鹤西去呢。
李渊为了感谢儿子给自己留了这条老命,所以不顾一把年纪的、给他可劲儿生了好些个小弟弟呢。
小照啊,就算你现在是太子独苗,能不能也稍微遮掩一下?别这么急着让你爹死。
“他没死也没坐牢,现在好端端呆着呢,吃香的喝辣的。”
张宛捏了捏儿子的耳朵,实际上是看他在系统上的积分如何。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在后湖黄册库放了这一把火,赵小照的积分直接在后面加了一个零,她差点儿都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就这一趟,就够他是半年的疯狂星期四的了。
“这把火这么值钱呢?”
张宛有点怀疑这系统是不是抽风了。
要知道,就算是赵鸣在紫禁城里高炉炼钢,哐哐造枪,积分也没有这么噌噌噌往上涨的。
这是什么火啊?
又不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头的三昧真火。
“妈妈。”赵小照又胡言乱语了,“你是不是不喜欢爸爸了?”
“你又发什么羊癫疯了?”
“那为什么爸爸不见了,却出现了这么多男的?”
“那不都为了伺候你一个人么。”
请老师是为了教你,请保镖是为了保护你。
只听说有刺杀太子的,没听说有刺杀皇后的。
尤其是明朝的皇后,根本不值钱。死了一个后面还有一大波呢。
“可是……”
话痨小照还要再发癫,张宛突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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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他的嘴:“别动。”
入夜了,没什么声音。
尤其是在这古代,确实是不可能有什么声音的。
张宛竖起耳朵,她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今天晚上的事不会就这样草草结束。
等等,什么味道?
她鼻子一动,突然心叫不妙,是火油!
“快跑!”
她立刻起身,想要一把抓住赵小照。
可一只手已经提前了一步。
只见汪先生突然破门而入,就像他刚才在后湖岛上救赵小照一样,一把给他又拎了起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外头的火已经烧了起来。
小照的那把火是意外,但今晚这火那就是赤裸裸的杀人灭口了。
几人都跑到院中,火焰已经把整个院子团团围住。
这大冷天的,陆老头光着脚就跑出来了。
“火!”他真是给吓得魂飞魄散,“着火了!”
许呈和另外一人已经冲上房梁,他们身手极快,已经擒拿住几个放火的人。
汪先生一直将张宛和赵小照护在身后,他一身衣裳整整齐齐的,显然方才根本没有脱衣就寝。
其实,有了白天的事,许呈已经加派了人手防卫。
却没想到,竟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张宛把几个孩子、何嫂子他们都拉到一处。
何嫂子探头问:“这怎么回事啊?”
“别怕,看好孩子们。”
她说着就要回屋拿她的枪匣子。
什么牛鬼蛇神,统统一枪毙命。
不料,汪先生突然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火铳,对着屋顶的一个方向,直接开了一枪。
一个人应声而落。
放火,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动枪,那更加是闻所未闻。
就连许呈都吓的脸色惨白,立刻跳回来挡在赵小照面前,警惕地瞪着姓汪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
“怎么走?”
“外头备有马车。”
“去哪儿?”
“夫人如果信得过我,就听我安排。”
“不行!”许呈大叫,“这一定是个圈套。”
确实,此情此景,怎么看都不对劲。
汪先生没空与这许多人解释,只对张宛轻轻说了两个字。
“殿下。”
什么殿下?
太子殿下的殿下。
皇后殿下的殿下。
其实,这两个绝对不能证明他没问题。
恰恰证明他一定有问题。
这放火的人,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来的。
可张宛却说:“好,我们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