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摆脱了对方,裴衢州走出客栈,天已经开始黑了,只留天边还有一线虾红色余晖。
比起刚才,街上的人愈发多了,摊贩们已然在自家摊子上,点起了烛火,大气些的,还拢了灯笼来,让前来挑选的人们能借着这光亮,能好些挑选。
裴衢州看着天色不早,想着是该回宫了,他行走在人群之中,却因为人流的涌动,被带着到了一栋装饰得十分华美秀丽的楼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女子给拉进了怀里,顿时,香味隔着斗笠都散进了他的鼻腔,还有那柔意包裹着他。
“公子~”
裴衢州想转头去看是什么个情况,就被那女子轻轻搂着腰,又往里面推去了,裴衢州不明所以,又被另一女子给拉住了胳膊。
“来玩玩嘛~”
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几位姑娘的好意,裴衢州便一脸懵懵的被人勾着进了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台舞栏,此时正有一群女子于台上合之而舞。
一位看起来独具风情的女子接待了他,对方先是伸出她的手臂,来掀他的斗笠,白纱撩起,那女子浅浅倒吸了一口气,后又吐出,用指尖轻捂下唇。
裴衢州觉得她连指尖都带着媚意。
“公子……还是先将这斗笠带着吧。”
她的眼神极其灵活又具有韵味,轻轻扫过,便风情流转,其中意味更是不可言语。
裴衢州看着她,感受着她的手从他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滑落……直到摸到裴衢州的衣袋,摸出了一张银票。
她看了看数额,挑了挑眉,看向裴衢州的眼神愈发露骨了。
“公子……妾身这就去为您安排。”
……
今日裴衢州出宫,裴寂是知道的。
他今日里政务繁忙,几乎没有在养心殿里抬过头,保皇一派屡屡出事,国运大典的安排,还有南疆的那封国书,都足够让他忙到废寝忘食。
本来,于夕阳时候,他问过一遍裴衢州的去向,知道对方还未回宫,便加派了几名暗卫于裴衢州身边。
但是,他没有想到,裴衢州会往满花楼去了。
理不清心里的情绪,他狠狠地捏了捏眉心,试图释怀。
没过半刻钟,裴寂站在养心殿殿门,一队侍卫已然列队整齐,领队向裴寂行礼示意。
等到了那满花楼前,领队先是带着一众侍卫进去控制了场面,玩客们被侍卫安排着离场,也不敢多言,那满花楼娘子却丝毫没有惊慌,她走上来,向着裴寂行礼。
裴寂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是一贯的冷漠作风,示意手下人给了对方一张银票后,他令众人在楼下等待,独自上了楼。
花娘给裴衢州安排的是最好的天字号厢房,裴寂推开门,一股子香粉味便扑面而来,里面更是几名女子娇嗔着的调笑声,他压了压眉头,已然是有些怒意了。
然后,他看见。
于靠窗的软垫之上,三名女子依偎在裴衢州的身边,一女贴着他的背,替他按揉脖后,肩膀。
一女的躺在他的怀里,手里还拿着一盏酒,酒液洒落,她与裴衢州的衣服都有着不同的浸湿痕迹。
一女倒是离得稍微远了那么一点点,抱着一把琵琶,给裴衢州唱着一曲江南小调。
裴寂走上前去,狭长眼睛危险的眯起,紧紧地盯着此时慵懒享受的躺在人家怀里的裴衢州,心中有些莫名的酸涩,周边气场瞬间的冷了几度。
听到来人的声音,那几位女子看了过来,琵琶的声音也骤然停了,心中了然,三人皆安静的行礼离开了。
于最后走的那名,不舍地看了看裴衢州因为喝醉而红润的绝色娇颜,将地上属于裴衢州的外衫,轻轻地给他披上。
裴衢州似乎清醒了些,眼神朦胧又清澈,似乎蒙了一层水雾来,桃花眼虚虚睁着,有些不满的看着裴衢州。
“你。”
“怎么来了啊。”
裴寂装作冷静的关上了门,拉好了锁。
内心却如狂风暴雨,这种感情如疯狗一般恶劣的撕扯着他仅有的理智,他向裴衢州走过去,靠近他坐下。
他看着裴衢州,视线从不移动,直勾勾的,像是要用眼神在他的手腕,腰窝,腿间,刻下玫红烙印。
又像只是想把他的面容记在心里。
裴衢州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样子,他此时身于醉态,面色桃红,嘴角湿润着,还残存了几分酒液,那酒液不成滴,只是覆着他的唇,死死的黏附着。
如同裴寂的视线。
没有听见对方的回答,裴衢州有些生气,一缕青丝被酒液沾在了他的嘴角,于是他便伸出舌尖来,是如海棠般的艳,也是湿润着,嫩得发慌。
他伸出手,却没想振落了搭在肩上的披风,外衫飘飘然落在了地面——
你看,他自己褪了外衫。
摇了摇脑袋,裴衢州试图清醒一些,有些热,他余光看着了裴寂,于是他便抬起脖子,露出脆弱而又诱惑的脖颈处,衣衫散乱,于是连着锁骨,都隐约可见了。
“热。”
“给我解衣服。”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但是裴衢州自己是真的感觉有些闷热,他忘记了该如何去解开系好的腰带,于是他便去拉扯胸口的衣领。
此时,突地,却被裴寂死死的扑过来,他一手垫着裴衢州的头,一手禁锢着他试图去拉开自己衣领的手。
裴衢州只感觉一阵天昏地旋,恍然间,他看见裴寂布满血丝的眼睛。
“裴衢州。”
“你。”
裴寂压着他,让他不得动弹,于他耳边说着,压抑着、克制着。
“真的认为,我会忍下去吗?”
被酒精扰了脑子,他听不清裴寂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只觉得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缓慢的动着,有些痒。
于是他想制止,他看着裴寂,眼神是依如旧的清澈见底,只是眼尾泛红,似泪意朦胧。
裴衢州在裴寂的耳边轻轻说到。
“裴寂……”
随后他便因为醉酒彻底失去了意识,在最后,他还能感受到,裴寂在他的锁骨轻咬,又不敢用力对待他,只能泄愤般,用爱意和行动席卷他的身躯。
灯影明明,直到烛泪彻底湿了桌子,缓慢的冷却,白色的蜡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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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在地面,便分不清了。
腿根也被洒满了玫瑰花瓣,裴寂坚决执行在战场上的作风,一遍一遍巡回着自己的领地,锁骨,手腕,胸膛,腰间……
没到最后,他便如同餍足的狼犬,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却又不敢引得主人的不满,甚至主人的一个皱眉,都能让他愧疚得甘愿自尽。
于是他开始装作自己是优雅的犬种,做做样子般找回一点理智,开始埋怨自己的一时冲动,卑微地跪俯于主人的脚边,希望能求得一丝悲悯。
即使裴寂非常清楚,会有下一次,会有很多个下一次,会有更严重的下一次。
他沉默又窃喜的开始收拾残局。
该怎么得到下一次呢?
贪婪,爱欲,靡乱。
天还黑着,黎明早着呢,裴衢州还在熟睡之中,衣衫已然被整理好的,只不过是一场掩饰罢了。
裴寂坐在他旁边,手还放在他的腰间,然后他低下头去,却又只敢吻他的唇角。
如愿以偿,尝到了那唇涎欲滴的残留酒液。
……
裴衢州做了一个臃肿且疲劳的梦,醒来后,已然是在殿中了,不过不是他居住的那间,而是养心殿。
支起身子,感觉身上有些酸痛,低头看去。
手腕上一片的块状深红色痕迹。
裴衢州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拉开被子。
腰间,大腿,甚至脚踝。
他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只记得最后他喝了那几个姐姐递过来的酒,然后裴寂过来接他了。
于是他大声喊了一声裴寂,对方来的有些慢。
裴寂此时有些奇怪,不止穿的是很正式的玄色龙纹藏银丝朝服,而且看他的眼神也很怪。
裴衢州下意识委屈的给他展示身上的痕迹。
没有看见对方越来越深沉的眼神。
“这是、怎么一回事嘛。”
说着,越想越委屈,那眼睛已然是欲泣之征兆了,嘴角可怜的耸拉着。
裴寂走上前去,半跪于他的塌前,哑声道。
“喝酒喝的。”
猫猫懵逼。
意外的,裴寂居然对他勾唇笑了一下,一点都不自然,他不常笑,此时笑得裴衢州心里发慌。
裴寂还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又或者是以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他身上的痕迹。
高度正好,裴衢州直接抬脚踹了对方的肩膀一下。
对方也没躲,顺势拿住了他的脚,为他穿上了鞋。
“回来在说我,好吗?”
“国运大典马上开始了。”
“嗯?”
裴衢州还处于一种醉后的迷茫状态,突然,他意思到。
“那你现在穿的这个衣服。”
“你刚才是在?”
“和大臣们在外室等时辰,顺带商议衢州赈灾的事宜。”
裴衢州倒吸一口凉气,他刚刚喊的那么大声……
裴寂站起身来,很自然的开始为他穿衣,虽然以往也这样,但是今日。
裴衢州总感觉对劲。
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