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途遇劫匪
    “师傅,近日我在研制甲胄时,注意到旧款甲胄存在诸多缺陷,还请您过目指教。”步听雪转身快步走进甲胄制作室,不一会儿,便抱出了几件旧甲,上面刻着岁月斑驳的痕迹。

    她将陈旧的甲胄轻轻搁置桌面,语调徐徐道来:“您细观,这肩部甲片之间的拼接间隙过于宽敞,易遭长枪侵袭,抗击打时力分散,一旦遭受重击,肩部便易受损。至于背部甲衣,其厚度不一,薄弱之处难以抵挡重型兵器的贯穿。”随后,她指向腰部与腿部,继续说道:“这些部位的甲衣贴合不够紧密,非但不能提供应有的防护,反会置士兵于险境之中。”

    至此,步听雪心中微怒渐起,眉头紧蹙,眼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她看向师傅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为何竟敢将这等粗制滥造的甲胄提供给军队?那些在战场上拼死搏杀的将士们,若身着这等质量低劣的甲胄,又怎能确保他们的安全?您难道不清楚,这甲胄对于他们的重要性吗!”

    寥寥几句,尽显锋芒。

    言罢,步听雪呼吸有些急促,嘴唇因用力有些泛白,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师傅,眼底透露出一丝失望。

    老铁匠静静地聆听着步听雪的话语,良久无言,终于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苦涩的无奈:“孩子,并非我们不愿铸就更加精良的甲胄,实在是朝廷逐年削减经费,而所需甲胄的数量却只增不减。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就甲片材质而言,昔日我们得以精炼上等铁材,如今却只得使用掺杂众多杂质的次品铁料,由此打造出的甲片质量自是大不如前。那些不法商贩将优质铁价炒得奇高,还以次充好售给我们。”老铁匠边说边取出一块甲片,轻敲一下,便见甲片上落下几缕碎末。

    “且时间紧迫,军营那边催促得如同星火,巴不得今日下单,明朝便见到成品。我们这间铁匠铺人手有限,即使日夜兼程,也无法细致入微地打磨和检验,仅能勉强赶制出合格的甲胄模样。老铁匠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显无奈与劳顿之色。

    朝廷饷银不足,师傅空有匠人心。甲胄难精徒奈何,寒光照影泪沾襟。

    步听雪心中叹息,明白了老铁匠的无奈,忽想起自己研制的甲胄,便问道:“那我今日用于大比的甲胄可批量生产吗?”

    老铁匠轻轻摇了摇头:“不行,材料不足以批量生产。”

    步听雪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许久之后,步听雪眼中忽现灵光,仿佛计上心来。

    “师傅,我知晓如何改良了。”步听雪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随手拿起纸笔,便开始绘制图纸。

    她的笔触如行云流水,每一笔都经过深思熟虑般流畅,不久,一幅精致的甲胄设计图便跃然纸上。

    师傅看着图纸,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叹:“这设计真是巧夺天工!以往我们过于固守旧法,而你的创意无疑是一股清流。不过,此事尚需向将军汇报,倘若得以批准,我们便着手进行批量制造!”

    步听雪轻轻地一点头,自告奋勇担当起递送图纸的重任。她怀抱着那份图纸,沿着蜿蜒小径向军营走去。

    道路两侧,树木繁茂,阳光透过叶间细缝,洒落一地斑驳的光影。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个流里流气的流氓从树林中窜了出来,他们眼神贪婪,不怀好意地盯着步听雪。

    步听雪今日着一袭素净雅致的淡裙,未施粉黛,更显清新脱俗。

    几个流氓瞧她气质不凡,互相对视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贪婪又阴狠的笑,眼中露出淫.秽的目光:“瞧这小娘子这气质勾人呐。看这样子,定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小姐。不过啊,这方圆百里都没什么大户人家,断然不是附近的,咱们把她抓走,神不知鬼不觉,嘿嘿,到时候……”说着,便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笑声。

    他们一步步朝着步听雪逼近,眼中的恶意愈发浓烈,仿佛已经将步听雪视为囊中之物。

    步听雪眉头一皱,抱紧图纸,“你们是何人,让开!”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却了几步。

    “脾气还不小呢!手里抱着什么?给我瞧瞧。”流氓们哄笑起来,其中一个伸手就想来夺步听雪手中的图纸。

    步听雪侧身闪过,灵巧避开,堪堪逃过一劫。那些不法之徒却蜂拥而上,不给她喘息之机。在一片混乱之中,她不幸被推翻在地,就在他们再度逼近之时,她毅然抓起一把沙土,猛地向着那为首之人的眼睛奋力撒去。

    “啊!”流氓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后退。其他流氓见状,顿时被激怒,“臭丫头,竟敢还手!”正欲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弦响,一支利箭如闪电般划破空气。箭身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精准地擦过一个流氓的脸颊,带起一道血痕,随后“噗”地一声钉入他身后的树干,箭尾犹自嗡嗡颤动。

    流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吓得亡魂皆冒,纷纷止住身形,惊恐地转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将军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如苍松,手中的长弓尚未放下,弓弦犹自震颤。他双腿夹紧马腹,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随后薄唇轻启,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容,嚣张地吐出几个字:“何人敢在此造孽!还不快滚!”

    流氓们看到那副金黄面具,认出他赫赫有名的燕将军,屁滚尿流地四散而逃,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将军这才收弓,目光看向步听雪:“姑娘,没事吧?”

    步听雪的心跳剧烈如鼓,尚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平复过来。她手按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大口喘着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那袭素雅淡裙也有些凌乱。她眼中仍残留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惊恐,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凶险万分,若不是将军及时赶到,她真不敢想象自己会遭遇怎样的厄运。

    她站起身来整饬了一下衣裳,微微欠身行礼,声音还有些微微颤抖:“多谢将军出手相救,否则听雪今日要折在这些流氓手里了。”

    将军翻身下马,走到步听雪身前,微微点头:“姑娘无事便好。”

    步听雪凝神片刻,继而开口道:“将军,此番造访,是为了赶赴军营一行。我携有一份关于甲胄改良的设计草图,欲献于将军面前。此图样或能针对我军将士甲胄的现有不足,予以强化,提高其防护性能。”言罢,她地将怀中图纸捧上,眼中带着一丝认真。

    将军接过图纸,缓缓展开,沉吟片刻,左手随意搓了搓下巴,赞赏道:“姑娘真是蕙质兰心,这设计精妙绝伦,若能实施,实乃我军之幸。”将军爽朗笑着,目光从图纸移到步听雪身上。

    步听雪微微颔首,“将军过奖,我只是想尽己所能,为将士们减少伤亡。这些时日,我见太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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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胄缺陷而受伤的士兵,心中实在不忍。”

    将军皱起眉头,似是想起那些受伤的士兵,神色变得凝重:“姑娘这份心意,重如泰山。此等设计,若要实施,还需诸多考量,请随我前往军营深讨。”

    步听雪欣然答应,与将军一同策马前往军营。一路上,将军向她讲述着军中过往作战时甲胄问题所带来的困扰,步听雪认真聆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已至军营。

    随着讨论的落幕,天色渐沉,夕照斑斓,霞光漫天。将军缓缓站起,准备告别,甲胄与身边工具的碰撞,响起了令人不适的刺耳之音。步听雪留意到,将军肘部与腰部甲胄的衔接之处略显松散,部分甲片亦微微错位。

    “将军,您的铠甲已遭损伤,恐怕这将削弱其防护之效。”步听雪神色忧虑地提醒道。

    将军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无妨,些许小问题,不碍事。”

    步听雪坚决不肯依从,“将军,您屡屡身处凶险之地,铁甲至关重要。今日您慨施援手,听雪无以回报,愿为您修补甲胄。”

    将军睹她不容置疑之态,遂点头应允,顿了一会儿道:“姑娘,本将姓燕名寄北,你可直接唤我寄北。”步听雪笑弯了眼,“好的燕将军。”燕寄北微微一愣,随即无奈笑着摇头。

    步听雪取来工具,小心翼翼地为将军卸去战甲,随之细心地进行修补。她目光凝神,手指修长而灵巧,熟练地运用工具,将脱落的甲片逐一归位,并对每个接口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查验。

    燕寄北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由敬佩,想来她一个娇弱女子,能孤身来到此地想必下了很大决心,他想起那日初见时她眼底的坚定,喟然一笑。

    金色的余晖撒在步听雪身上,如温柔的光环环绕于她周身。她边动手边向燕寄北讲解甲胄保养的知识,“燕将军,日后的甲胄保养至关重要,务必定期细致检查其连接部位,一旦发现松动迹象,即刻进行妥善修复。另外,每逢雨天交战之后,应迅速将甲胄擦拭干燥,以防锈蚀之患…”燕寄北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

    历经一番忙碌,铠甲终被修复。步听雪将焕然一新的甲胄双手呈上,对燕寄北说道:“燕将军,您试试。”燕寄北接过甲胄,穿戴妥当后轻轻活动身躯,顿感较之以往更为贴身,舒适无比。

    “姑娘真是技艺非凡。”燕寄北由衷地赞赏道。

    步听雪笑容温婉,“将军过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尽的一份心意。愿将军沙场凯旋,安然无恙。”自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步听雪见时辰不早了,便准备离开军营,燕寄北担心步听雪再次遇到危险,亲自送她回铁匠铺。

    “燕将军,就此别过,数日后重逢再叙。”燕寄北轻轻点头,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踏入军营之中,燕寄北才下马背,便闻旁侧传来一声调侃:“哟,燕将军今日似乎心情大悦啊?”

    燕翎北顾,瞥见其军师轻摇羽扇,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休得妄言!”燕寄北轻轻上扬唇角,语气平和地说:“诸葛军师是否已有了破敌匈奴的妙策?”

    诸葛云笑而不语,与燕寄北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果然是诸葛军师智谋非凡。”燕寄北遂与诸葛云一同步入军帐,细致商讨接下来的作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