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期限转瞬即逝,铁匠铺内气氛凝重,新型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阵阵寒光。
学徒们尽管汗流浃背,但面对眼前一件件甲胄,心中洋溢着满满的成就之感。
步听雪目光扫过众人,勾唇笑道:“诸位此次表现甚佳,实属不易。”
“咱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地干过了!”倚着窗边的于叔呲着一口大牙,衣袖卷至肘部,撩起外衫胡乱抹去脸上的汗珠,转头问老铁匠:“老陈,是不是啊?”
老铁匠陈鸿飞轻哼了一声,未予以理会,他正细致地审视每一个细节,不容许一丝一毫的瑕疵。他示意学徒们将甲胄装上马车,叮嘱道:“务必小心,不可有任何差池。”
甲胄装载完毕,步听雪率先跃上马车,身着一套利落战装,长发以红带子高高束起,引领车队向军营进发。沿途,马蹄掀起的尘埃如同战场上的硝烟,预示着时间的紧迫。
军营之中,燕寄北与诸葛云已在帐外等候多时。
燕寄北斜倚在高大的马背上,缰绳随意地缠于手臂。他的长腿懒散地搭在马腹一侧,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马身。那匹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悠闲,安静地站着。
微风拂过,他的发丝和衣角轻轻飘动,与马鬃毛交织在一起,他微微歪头,看向远方的目光中带着少年独有的不羁,眼底却藏着历经战场厮杀的无情。
诸葛云则手持羽扇,神态悠闲,远远望见靠近的马车,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隐隐透露出对新型甲胄的期待。
不知此等甲胄能否如她所说般坚韧。
马车缓缓驶入军营,步听雪轻盈跃下车,向燕寄北抱拳施礼:“将军,样甲已至,请将军检阅。”
燕寄北嘴角噙着的那根嫩草尚未取下,眼眸中光彩一闪而过。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双手猛地一拉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在骏马扬起的瞬间,燕寄北身姿轻盈地翻身而下,黑色劲装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稳稳落地之时,带起一小片尘土,那动作一气呵成,潇洒利落。
他跨步上前,轻抚甲胄纹路,感受着甲片的质地。能够感受到铁匠们倾注的心血,不禁赞叹:“此甲胄精良,超出我预期。”
诸葛云亦步至甲胄前,细观其质地,点头称赞:“甲胄质地上乘,设计巧妙,关节活动自如,定能令将士们在沙场之上如虎添翼。”步听雪轻轻一笑:“军师过誉,此乃铁匠们日夜辛勤之成果,众人皆愿为抵御匈奴贡献一份力量。”
“如此,那我便试它一试。”言罢,燕寄北唤来几名小将,命他们穿上新甲胄,对他进行性能测试。
几名小将迅速披挂整齐,新甲胄在他们身上熠熠生辉。燕寄北从兵器架上取来一把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将长枪握于手中,摆好架势,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周身气势陡然一变。
“你们几个,全力向我进攻。”燕寄北高声喝道。
小将们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齐声呐喊,朝着燕寄北冲了过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或劈或砍或刺,招式凌厉,带起阵阵风声。
燕寄北却不慌不忙,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或挑或挡,每一次与新甲胄的接触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只见枪尖刺在甲胄上,竟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无法穿透半分。刀斧砍来,甲胄也只是微微凹陷,瞬间便恢复原状。燕寄北在小将们的围攻下身形如电,游刃有余,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好!这甲胄果然坚固!”燕寄北大笑着赞道,收枪而立。他看向步听雪,眼中满是赞赏,“步姑娘,铁匠们此次大功一件。”
步听雪微微欠身:“将军满意便好,不过这甲胄的性能还不止于此。”说着,她示意一名小将演示甲胄的灵活性。
那小将在营帐前来回奔跑、跳跃,还做出了弯腰、翻滚等动作,新甲胄丝毫没有阻碍他的行动,关节处的设计让他活动起来轻松自如。
诸葛云见状,轻摇羽扇,笑道:“如此一来,将士们在战场上不仅能得到更好的防护,还不会因甲胄笨重而影响作战,妙啊!”
就在众人赞叹之时,突然一名探子飞奔而来,单膝跪地:“报!将军,匈奴大军有异动,正朝我军营方向而来,看样子是要发动大规模进攻!”燕寄北眼神冰冷,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那滚滚而来的匈奴铁骑。
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笑,道:“呵,这就耐不住性子了么?传我命令,全军披挂新甲胄,准备迎敌!”
步听雪凝眸忧虑地注视着将军,心中忧虑重重,她知最为严峻的考验已至。新型甲胄能否在战场的发挥实际效能,在此一搏。她紧握拳头,目光穿越队列,落在那些整装待发、即将投身沙场的战士们身上,默默地在心中祈祷。
忽闻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步姑娘,莫担心。”
她转头看去,诸葛云如狐狸般狡黠地眨了眨眼,随后目光淡淡地注视着燕寄北军队的背影。
燕寄北身披战甲,手提长枪,翻身上马,朗声喊道:“众将士,今日,就让匈奴见识我们的厉害,为了家国百姓,杀!”说完,他一马当先,向着匈奴来袭的方向冲去,身后的将士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紧跟而上。
雄师赴敌,势如破竹。
匈奴阵前,尘沙漫天,马蹄声如雷鸣般轰响,似要踏破这一方天地。燕寄北一马当先,如黑色的闪电直插入敌阵,手中长枪如龙,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新甲胄在阳光下闪耀,反射出的寒光令匈奴士兵胆寒。
我方将士紧随其后,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身披的新甲胄在战斗中展现出了卓越的性能,匈奴的箭矢如雨般射来,却大多被甲胄弹开,仅有少数嵌入甲缝,未对将士造成重伤。近战之时,匈奴的弯刀砍在甲胄上,只留下一道道白痕,战士们见此愈发毫无畏惧,奋勇杀敌。
步听雪立于城墙紧张地观望战局,她的目光紧紧追随队伍中那抹金色身影,心中忐忑不安。诸葛云则神色从容,他目光冷静,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变化,手中羽扇轻摇,似乎已胸有成竹。
战场上,燕寄北所及之处,匈奴士兵纷纷倒下,他的枪法凌厉无比,挑、刺、扫,每一招都精准地命中敌人要害。在他的带领下,将士们士气如虹,逐渐冲破了匈奴的第一道防线。
“父亲!为何燕寄北今日战势如此凶猛!”拓跋居次玥看着战死的士兵越来越多,满脸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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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此次燕寄北会如往常般保守进攻,未曾料到攻势如此凶猛。
拓跋宏烈那如鹰隼般深邃的眼眸眯起,似乎也在思索此事,他御马奔腾而入,举起手中武器狠狠插入阻挡他的小将脖颈,鲜血迸溅,亲自率领精锐部队冲向燕寄北。
燕寄北冷笑一声,迎头而上,与匈奴首领战在一处。两人的兵器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溅起的火星在两人之间飞舞。
我方将士与匈奴大军陷入混战,鲜血染红了大地,新甲胄在鲜血的浸染下更显狰狞。但因甲胄的保护,我方伤亡远低于匈奴。战场上,局势逐渐向我方倾斜。
忽然,拓跋宏烈往后退去,嘴角浮现出一个莫测难辨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个号角,用力吹响。
刹那间,远方又有一支匈奴奇兵杀出,企图从侧翼包抄我方军队。燕寄北脸色一变,急忙对身边的传令兵下达指令,调遣后方的预备队前去阻击。
步听雪注意到战局的变化,心急如焚。她转身冲向铁匠铺的马车,准备取出备用的甲胄零件,以备不时之需。
幸而父皇一直以来都对她的军事训练格外重视,他认为生于乱世,皇室子女亦不能仅安于宫闱之乐。步听雪紧紧握着甲胄,在关键时刻,她也会冲上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战场上,燕寄北虽奋力抵抗,但匈奴的奇兵包抄之势极为凶猛,预备队仓促应战,一时间阵脚有些慌乱。
匈奴人借着这股势头,如饿狼般扑向我方军队,喊杀声震耳欲聋。
拓跋宏烈手上的刀愈显锋利,他勾起如野兽般的笑容,舌头舔过牙齿。目光如饿狼一般,紧紧地锁在燕寄北身上,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贪婪与渴望,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见燕寄北抵抗不力,他仰天长笑,用奇怪的音调叫道:“哈哈哈燕几北,与我一战!”
燕寄北闻言,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提起手中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过去,拓跋宏烈虽个子魁梧,身手却也敏捷,他迅速躺倒于马背,侧身送去利刃,两人再次交锋。
不知为何,燕寄北几次露出破绽,拓跋宏烈似是看出了燕寄北的分心,攻势越发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燕寄北身上的新甲胄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趁此机会,后方几个匈奴小兵渐渐靠近燕寄北,打算把他包围。
步听雪披上一副甲胄,翻身上马,抓起弓箭,朝着战场疾驰而去。她没敢冲进战场中心,在边缘处寻了一个地势优越之处,动作流畅地搭箭上弦,玉臂轻舒,拉满弓弦。
那几支离弦之箭直奔燕寄北后方的匈奴而去,他们没有优良甲胄的保护,顷刻间便倒地而亡。
燕寄北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凌厉的风声从背后袭来,发现是匈奴小兵趁乱试图偷袭。他正欲回身应对,就听到一连串箭矢划破空气的尖锐呼啸声。燕寄北往那处望去,眼眸中倒映出的是身材纤瘦的步听雪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高高束起的发丝随风而动。
步听雪正全神贯注地拉弓射箭,手中动作不停,却察觉到了燕寄北的目光。她微微侧首望去,发丝从脸颊边擦过,露出线条优美的侧脸,目光冷静清澈,穿过混乱的战场,那一瞬间,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