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铛!”一声巨响起。

    燕寄北回头抵挡住伊塔烈从上劈来的刀,枪杆因巨大的冲击力微微弯曲。

    “燕寄北,你要输了。”双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如蜿蜒的虬龙,继续往下施力。

    燕寄北手腕翻转,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身形一闪,竟朝着城门的方向冲去。伊塔烈见状,嗅到一丝不对劲,但还是让匈奴士兵追击。匈奴士兵们如闻到血腥气的豺狼,呐喊着朝燕寄北冲去。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追击的路线两侧,早已埋伏好的我方射箭手们正严阵以待。这些射箭手都是军中的精锐,他们手持强弓,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如飞蝗般朝着匈奴军队倾泻而下。

    匈奴士兵们惊恐地发现,自己陷入了绝境,被困与箭矢雨中无处可逃。他们有的试图用手中的武器抵挡,但那些箭矢轻易地穿透了他们的防御,有的小兵转身想逃,却被后面涌上来的同伴挤得无法动弹。

    一时间,匈奴军队中惨叫连连,鲜血在战场上蔓延开来,染红了大片土地。

    伊塔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成片倒下。他想要回身去救援,但燕寄北却如鬼魅般缠了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只听他轻笑一声,随即道:“你中计了,伊塔烈。”燕寄北长枪一挥,枪尖直指伊塔烈的咽喉,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伊塔烈知道这次彻底失败了,他咬了咬牙,猛地一挥刀,逼退燕寄北,然后大喊一声:“撤!”匈奴军队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伤员。

    我方将士们欢呼声震天,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长达三个月的僵持局面终于在今日被打破,燕寄北重新掌握了战局主动权,一时之间匈奴应该不敢再犯。

    燕寄北看着败退的匈奴,长舒了一口气,随后策马朝着步听雪的方向奔去。

    步听雪放下手中的弓箭,看着燕寄北向自己奔来,沾了些许血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视线扫过阵亡的将士时心中忍不住一阵抽痛。

    亲眼所见将士阵亡终究不同,上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人顷刻间便成了这沙场上冷冰冰的尸体。

    甲胄还需优化,她需要充足的资金。

    她看着缓缓而来的燕寄北,说道:“燕将军,可否将他们的尸身安葬了?”

    燕寄北来到她面前,翻身下马,抬手示意几个小兵将牺牲将士的尸身安葬,随后走到她身边。“步姑娘,此次多亏了你的甲胄,我们此战伤亡并算不惨重。”

    “将军说笑了,是您早有安排,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步听雪微笑着回答道。此时,诸葛云也策马赶来,他看着两人,浅浅笑道说:“此次胜利,新甲胄功不可没,将军的诱敌之计也堪称绝妙,真是天佑我军。”

    “不过,匈奴此次虽败,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需做好准备。”燕寄北微微皱眉。

    “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回去后需立刻商讨下一步计划,加强防御,同时也要考虑是否有机会乘胜追击。”诸葛云收起笑容,神色淡淡地说道。

    残阳如血,挥洒于大地。

    伊亚希骑着马,跟在狼狈撤退的首领身后,她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那个熟悉又略显颓唐的背影。那是她的父亲,胡人首领,曾经在她心中如神祇一般高大威武。

    她犹记得出发前父亲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原以为此次战役必会获胜。

    可如今,战争的失败让父亲的身姿染上了几分落寞,周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

    周围慌乱撤退的族人紧随其后,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血腥和绝望的气息。伊亚希的心情如同这混乱的场景一般沉重,她不断回想着战场上的一幕幕。

    燕寄北那冷酷又精准的枪法,对方的箭雨无情地收割着族人的生命,那些惨叫和呼喊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她紧了紧缰绳,策马靠近父亲:“父亲,我们真的就这样败了吗?”伊亚希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伊塔烈没有回头,冷冷道,“孩子,这次我们输得很惨,但我们不会轻易被打倒。”

    伊亚希咬着嘴唇,不甘心地说道:“我们一定要报仇,那些敌人必须为死去的族人付出代价。”

    伊塔烈这时回过头来,看着女儿那充满仇恨和坚决的眼神,欣慰道:“伊亚希,你长大了。但报仇不能仅凭一腔热血,我们需要重新整顿,恢复实力,这次的失败是一个教训。”说到这里时他停顿了一下,回想起交战时的画面,忽然发现对方此次的铠甲似乎更厚了,不似之前那般容易穿透。

    或许可以从此处下手,若是他们得到了此等铠甲。思及此处,伊塔烈突然放声大笑,眼里的嗜血之意重燃。

    伊亚希乖乖跟随,沉默以对。

    ……

    未几,夜色已临。

    燕寄北军营内,篝火熊熊燃烧,驱散了夜晚的寒意,却难散笼罩于将士们心头的凝重之意。众将士围坐于篝火旁,或包扎伤口,或擦拭武器,胜利之喜悦与失去战友之悲痛交织于每个人的脸上。

    于营地一隅,燕寄北临时搭建的工坊里,火光映照出步听雪忙碌的身影。工坊内摆满了受损的甲胄,有的甲片脱落,有的被刀剑砍出深深的痕迹,还有的被箭矢射中后凹陷变形。

    步听雪身旁的几个年轻铁匠特意来此地正协助她,他们的脸上满是烟灰,眼神却专注认真。

    步听雪拿起一副破损严重的胸甲,仔细查看受损情况。她先用小锤子轻轻敲掉甲胄上已经松动的部分,每一下敲击都极为精准,避免对甲胄其他完好的地方造成二次损伤。

    “把那边的新甲片递给我。”步听雪对身旁的铁匠说道。接过新甲片后,她熟练地将其与原有的甲胄结构对比,然后拿起特制的钳子开始调整甲片的形状,使其能完美地贴合。

    “这副甲胄肩部的防护要加强。”步听雪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块更厚实的皮革,裁剪成合适的大小,准备缝在肩部的甲片下方。她手中的针线穿梭自如,每一针都缝得极为紧实,确保皮革能牢固地固定在甲胄上。

    “步姑娘,这副头盔被砍裂了,还能修好吗?”一个铁匠拿着一顶破头盔问道。他正是前几日躲在角落偷懒的张之来,今日自告奋勇来帮助步听雪修理甲胄。

    步听雪接过头盔,仔细端详后,说道:“可以,先用铁条把裂缝固定住,然后在里面加一层薄铁片加固。”铁匠们按照她的指示行动起来,工坊内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和金属碰撞声。

    燕寄北与诸葛云走进主营帐,营帐内灯火通明。案桌上铺着地图,周围摆放着简单的行军用具。燕寄北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目光在地图上的山川河流间游走,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

    “今日之战虽胜,但我们也暴露了不少问题。”燕寄北打破沉默,“我们的防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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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人全力冲击下,仍有几处险些被突破,需要加强。”

    诸葛云点头赞同:“没错,我们可以在防线薄弱处增设拒马、陷坑,再安排更多的弩手。而且,匈奴人这次虽败,但他们的机动性仍是我们的大患,我们要想办法应对。”

    营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士兵们正在搬运缴获的战利品和救治伤员。一名将士走进营帐,向燕寄北行礼:“将军,此次缴获了不少匈奴的兵器和粮草,但我们的伤亡情况也统计出来了,有数十名兄弟战死,伤者过百。”

    燕寄北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他沉默片刻:“厚葬战死的兄弟,给予他们的家人丰厚的抚恤。伤者要全力救治,确保他们能尽快恢复。”

    将士领命而去,营帐内又陷入了沉寂。虽有数十名将士牺牲,但结果已比之前好了太多。前几次死伤几百都算少的。

    这时,一名负责侦察的士兵匆匆赶来:“报告将军,匈奴军队已撤退至五十里外,但他们似乎并未完全慌乱,有重新集结的迹象。”

    燕寄北手指轻轻地搭在太阳穴旁,懒懒道:“看来他们还不死心,加强警戒,各营轮流值夜,不得有丝毫懈怠。”

    “是!”

    众人散去后,燕寄北独自走出营帐。他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这场战争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每一次战斗都伴随着生死离别,而他作为将领,肩负着无数人的生命和希望。

    他定要守护好这片土地和他的将士们,无论匈奴如何反扑,都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回到营帐,燕寄北疲惫地坐下,在黎明到来之前,他不能有丝毫放松,战争的硝烟从未真正散去。

    燕寄北驻扎在此地一日,就不能松懈一日,白昼防备敌寇来犯,黑夜亦需警惕贼军突袭。

    燕寄北正独自出神,沉浸于对战争局势的思索之中,仿若置身于无人之境。彼时,步听雪悄然行至他身旁,未发一语。燕寄北忽觉一缕清香扑鼻而来,使他从沉思中惊醒,转头便瞧见了步听雪。

    步听雪已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一根精美的发簪将乌黑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挽起,眼神望着远处的灯火。

    气质如兰,淡洁高雅。

    燕寄北挑了挑眉,好奇问道:“步姑娘有何事?”

    步听雪转首看向燕寄北,凤眸微眯,笑着问道:“怎的无事就不能来此地了?”

    燕寄北闻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快的笑意,“姑娘能来,自是再好不过。只是见姑娘神色,似有话要与我讲。”

    步听雪轻移脚步,靠近燕寄北些许,“将军聪慧。今日之战,我观那些受损甲胄,又有了些新的想法。若能改进,甲胄防御可增数倍。”

    燕寄北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哦?步姑娘但说无妨,若真能如此,实乃我军之幸。”

    步听雪微微颔首,“我想在甲胄的关键部位,以特殊的纹理嵌入一层薄铁片,既不增加太多重量,又能抵御更强的攻击。只是这工艺复杂,需多些时日钻研。”

    言罢步听雪眉头微蹙,迟疑问道:“另外,甲胄资金缺乏,将军可有办法?”

    燕寄北双手抱胸,认真地听着,“姑娘之能,我深信不疑。所需材料、人手,姑娘尽管提,我定全力支持。至于资金一事,我自有主意,你只需全力制作甲胄便可。”

    步听雪莞尔一笑,“有将军这话,我便放心了。”

    二人相视一笑,月光倾泻于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