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了一番,刚迈出大门,只见一匹受惊的马直冲冲地朝着两人狂奔来。
“姑娘小心!”
马背上的男子高声惊呼,慌不择路,神色十分紧张,双手死死攥着马的鬃毛。
可是他双手抓地越紧,马儿就越狂躁,马儿越是狂躁颠簸,他双手也抓得越紧,几乎陷入了死循环,而马鞭和绳子早在混乱之中丢失了。
眼瞧着马儿马上就要不受控制地撞上两人,马背上的人急得不知所措,又无法做出任何举措。
无奈,他只能认命地阖上了眼。
电光火石之间,刘付清泠顺手拿过茯苓的鞭子,飞身上马,双手用鞭子快速绕过马儿的脖子,向上一拉,马儿被迫逼停,前蹄受惯性翘起,后面的男子下意识捏住刘付清泠腰间的布料。
一瞬间,空气凝滞。
“吁——”
直到马儿的叫声划破宁静,停滞的时间才再次流转起来。
刘付清泠轻拍马背,安抚好马儿的情绪后,才将背后的男子抱下马去。
茯苓接过鞭子,朝那男子方向拱了拱手:“孟三公子。”
孟津白惊魂未定,嘴唇泛白,微点了点头:“不必多礼。”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淡烟焦急地冲过人群,小心翼翼地查看孟津白全身上下有没有地方受伤。
“淡烟,不得无礼。”孟津白轻咳一声,接着向刘付清泠拱手谢道,
“此番真是多谢刘付二小姐了,若不是你,孟某可能就要葬身此处了。”
孟津白一番话说得真挚恳切,面色虽因惊吓而苍白,但却始终不失礼数。
孟津白今日着一袭梨花白色衣袍绣望舒星辰,脚下一双不染纤尘的白色骑靴,虽刚刚经历了一遭,整个人却仍然清爽整洁,看起来丝毫不狼狈。
孟津白也是京城有名的俊俏少爷,是孟府,孟丞相嫡出的三公子,家世显赫,为人又谦谦君子,是以,他也成了京城许多小姐心中的爱慕对象。
刘付清泠颔首。
孟津白又接着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可否请刘付小姐到府上一叙,让孟某好生招待一番才是。”
听罢,刘付清泠一惊,快速摆了摆手:“那到不必了,丞相府中的茶本将喝不惯。”
文官武将向来不对付,刘付清泠的父亲刘付世旭和孟丞相立场本就不同,更是如此。
谁知孟津白是不是听闻她回京,来替他父亲拉拢人心呢?
刘付清泠提步就要走,孟津白又叫住她。
“这怎么行,姑娘今日救了我,孟某必须得有所表示才行。如果刘付小姐实在不愿去孟府,还请你务必要收下这个。”
说着,孟津白从袖中拿出了一支檀木竹节簪,通体温润泛光,雕花小巧精致,这种品相看起来价格不菲。
刘付清泠面色浮起一丝狐疑,就这么看着他手上的簪子,也没有接。
孟津白见状又连忙开口解释:“府中大姐生辰快到了,孟某瞧着这件首饰颇为精致,想来女儿家都会喜欢这些,便买下准备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大姐。”
“没曾想回府路上马儿突然受惊,出了这档子事。只是时间颇为仓促,孟某身上只有这个簪子和母亲送的玉佩,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簪子能赠予小姐,还望刘付小姐不要嫌弃才是。”
孟津白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找不到什么漏洞,方才拒绝了他一个请求,此番他这样讲,怕是她拒绝之后要将母亲送的玉佩都掏出来给她才肯作罢。
念在孟津白的坚持,刘付清泠拗不过,只得伸手接了下来。
孟津白霎时松了一口气,腼腆的笑了笑,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孟三公子的东西,你倒是欢喜。”
萧沂不知何时出现在刘付清泠身后,幽幽地开口。
刘付清泠转头,用眼尾瞥了他一眼,无言。
孟津白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下:“那孟某先告辞了,还是希望刘付小姐改日能来府上一叙,孟某定当扫榻以待。”
待孟津白走后,刘付清泠也没心思逛了。她差茯苓去帮她准备购置衣裳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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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随萧沂去了萧府。
“我们联手吧。”
刘付清泠开门见山。
“不是刚刚才拒绝了孟津白?”
萧沂听了一笑,不可置否。
刘付清泠开口道:“我和他立场不同。”
“十恶不赦,一为反逆。”萧沂一双含情眸生出几分趣味,琥珀色瞳仁中似又藏着几分兴奋。
他薄唇微勾,目光悉数落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笼罩其中,极具侵略。
“萧沂。”
刘付清泠一双潋滟眸静若一潭死水,无波无澜,深不见底。
她似有魔力,三言两语就能教人安静下来。
“你与我是一类人。”
不说反叛,不说谋逆,只言片语间便将暇手以观的萧沂拉上贼船。
萧沂唇边溢出一丝轻笑,如三月春风,漾开一池清水。
似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剑眉轻扬,欺身而上,俯身凑到刘付耳边。
“五刑之中,十恶尤切,亏损名教,毁裂冠冕。刘付将军这话好生恶毒,一不小心便会让本帅亏了名教,毁了冠冕。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等她开口,萧沂兀自接上。
“不过…本帅向来不在乎名实,却是十分在乎你。若你愿意以身相许,我也是乐得做这十恶不赦之人。”
“如何……?”
萧沂笑得张扬,语气比平时还要顽劣。
刘付清泠一把推开他:“我不是在求你。”
萧沂耸了耸肩:“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窗外天云色如紫电,滂沱而至,带有千军万马锐不可当的汹涌气势,恰如此刻屋内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
“就凭……”
轰隆——
天雷倏尔在空中炸开,一声令下,雨倾朝而下。
刘付清泠向前走了几步,拉开距离后,又转身。
“萧家,危在旦夕。”
“就凭你不敢。”
“用整个萧家来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