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生辰
    你怎么办?那关她什么事?高雅要明哲保身,可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一个眼神看过去,朱璃好歹是聪明一回,知道了她的意思,但她确实还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只得赌气离开,高雅不怕她走,就怕她不走非要纠缠,现在她走了倒是正合她意,她也不会去追。

    可是高雅没想到,朱璃已经在这其中获利,又怎会肯轻易放弃。

    既然高雅不帮她,那她自能找到帮她的人。

    赵以怀与江绾在那天看见的时候就知晓高雅还是帮了她,那时候她们就知道,这两人之间怕是不能善了。

    但热闹还没出来呢,赵以怀的生辰先到了。她是三月的生日,又是在这边过的第一个生日,赵姨觉得就不用大操大办应付旁人了,还是自己在家热热闹闹地过过得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在她生辰那天,还是有着不少人来送礼的。

    赵姨跟花骁桂说了一声,将赵以怀接回家了,在回来之前,江绾就给她递了一个锦布包好的紫金匣子。

    走到院门前,宋依宝又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给她带了一个木箱子,沉甸甸的。

    等到了家才知道,好多人都给她送了东西过来,李,庭,元,甚至连黄都有,还有一些只是家里有牵扯与她并无什么关系的也都送了礼,更不要说那些庄子上和店里送来的东西了。

    一下子直接将一间侧房摆得满满当当的。

    赵以怀一回到院子就看见那些东西,“这下可苦了咱们竹影了。”

    竹影哪觉得苦啊,高兴还来不及,“不苦不苦,我看着这些值钱东西还高兴哩。”

    但这些东西要打理也得等明天再说了,今天还是生辰里,难得回家一趟,就先去赵姨院里,多陪陪她吧。

    赵玉阑那早知道她要来了,午饭都摆好了,就等着她来。

    “这几天睡得还行吗?我听你姨父说你们住的那要比家里可冷得多。”赵姨生怕她在那又着了风寒,那无亲无故的地方,要是她半夜间又着凉了,一时半会还喊不到大夫,这不得在那儿出事?

    赵以怀知道赵姨关心她,“没事,我最近吃着那药呢,没那么弱不禁风的,而且我是同江绾住一屋,她是县主还尊贵些,还让我们屋里多烧了两炉碳,半点也冷不着我。”

    赵玉阑点了点头,“那药吃了这么久了,你觉得是好了点没?”

    赵以怀自己其实也没什么感觉,“本身就是阴毒,感觉不太出来,但前几天风大,我们在崖谷那边放风筝,吹了许久的风,也没有着凉,想来应是好了许多。”

    赵姨又斜眼瞪她,“这才开春,天意渐凉,你们还敢去风口上吹着,便就这般不爱惜自己?”

    赵以怀自知理亏,“好姨姨,我们就玩了一小会儿,也没有吹多久的风,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嘛。”

    赵玉阑只是关心她,不是想教育她,她只要对自己的身体有数,就行了,便也放过了她。

    两人吃了午饭又在自家院里说了一下午的悄悄话,其实赵姨也在张罗着给她看个夫婿了,现在她也已经十四,也安稳了下来,明年就及笄了,也该说亲了。

    赵玉阑这几天正为这事愁着呢,“但其实你姑父给我说的那几家我都不是很满意。”

    花骁桂不清楚,她可是知道,她提的这些人,不是秀才就是学生,门当户对是有了,可是赵以怀现在这身份,文人护不住她。

    现在还不知道皇帝知不知道先前那场暗杀,有她这么一只漏网之鱼,但只要是这文官发迹了,逢年过节的,免不了要携家眷进宫,赵以怀现在最怕的就是这进宫。

    而武官远在战场或是驻地,虽说是粗人,但好歹在乱世里,有能耐保得住家里,再粗鄙,总比保不住这条命强。

    是故赵玉阑对着这些隽秀名字,实在是选不出来谁。

    赵玉阑趁机把这个问题抛给赵以怀,将先前花骁桂给她的那张单子递给了她,“你自个是怎么想的?”

    赵以怀听她说完这些话才惊觉,原来自己也是该议亲的年纪了,“我还没想过呢,之前母亲老说我没长大,还不急,现在嘛,我自个······是不打算结亲的。”

    赵玉阑知道她有顾虑,但还是希望她能有个依靠,“可是安安,你总得给自己一个去处,总得给自己一个家啊,这是花府,你在这一天,就受其限制一天,她一日敢给你下毒,一日就敢将你埋尸。”

    赵以怀亦知道赵姨心中忧虑,“但我如今的身份,若是被发现了,怕是要株连九族,若将你们摘出去,我一人生死由命,也不无不可,索性我也要为父母报仇,可若是我结亲了,降罪下来,那人便在我九族之内,不止我做事平添牵挂,束手束脚的,也害的人家平遭无妄这之灾。”

    赵姨心中忧虑知道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安安,我不可能劝你放下仇恨,可你这样,这一辈子······”

    赵以怀趁她犹豫说:“我这一辈子会很长。”

    赵姨看她实在执着,也有自己的想法,最终还是算了,她的事便由她吧。

    而赵以怀现在投身陆韫峥的阵营,知晓定北王府的谋逆之心,即使还未说明,但真要到了那一刻,她也未必能留在京城。

    之前还没注意到这一点,现在看来怕是要早做打算。

    晚间,花骁桂也从国子监回来了,家里的几个姨娘没必要出现,也就这么几个人,简简单单地过,就像她还在南平的时候一样。

    从小到大,赵以怀生辰这日都要吃长寿面,这是赵泽兰跟她说的。现在她也没有告诉过赵姨这件事,她却也给她煮了碗长寿面。就是这面太烫了,雾气飘上来,湿润了她的鼻腔,不自觉地就花了眼前。

    花骁桂都没想到,“难得你今天还碰了点炉灶呐。”她平时最不愿意进厨房,就连骁桂的生日她都是让下人操办的。

    赵姨也是开心,“今天她生辰,又是头一回在家里过,我就想着让她有点家的感觉。”

    花骁桂听她这么说,想起赵玉阑刚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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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的时候,也是那样在厨房里折腾,现在是难见到了,但也是为了符合官家夫人的身份形象,“不错,偶尔想着了,就去做点什么,也是好的。”

    晚上吃过了饭,花骁桂又给了赵以怀一个黑匣子,“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我听人说,是你们小姑娘喜欢的。”

    赵以怀实在是没想到,她这姨父还会记得给她准备生辰礼,“谢谢姑父。”,一时还有些惊讶。

    赵玉阑也奇怪着呢,却也只当作她对安安下毒后心虚的一种补偿,便没有多想。

    只是她们俩都没想到花家真能这么狠,那匣子里的东西上沾了毒,只要她拿出来,那解了半月的毒便是又要卷土重来。

    还好赵以怀也不会当着长辈的面就把礼物打开,显得太过急切功利,不够端庄,自是交由侍女,回去再打开看看。

    吃完饭,他们从饭桌上下来,花骁桂自寻一处待着去了,留赵姨和她回赵玉阑的攒竹园去。

    赵以怀已经期待了一天了,这时候赵姨总该是要把礼物给她了吧?

    就这么想着,赵以怀的脚步都轻快了些,赵玉阑在她旁边看着,这姑娘都快蹦起来了,心思一目了然,半点都藏不住。

    可是两人回那院子里,又是说了半天的话,到最后都要走了,赵姨都还没把她的生辰礼拿出来。

    赵以怀期待了半天,结果现在看这样像是要落空了,心中难免失落,却又不免猜测,难道赵姨是忘记了?还是同姨父的一起送去了?万般纠结之际,一个紫金的钥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赵以怀眼神诧异地望向赵姨,心中不免期待又起,这难道是她的生辰礼物?

    赵玉阑这会儿终于给了她肯定的回复,“愣着干吗?快拿着啊,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城西清静地的一处宅院。”

    这是她派人去找了好久在问到的好地段,离市面近,做什么都方便,但前面还有一片屋子挡着也不至于吵闹,雨榭兰亭的构造,这宅子的上一任主人是之前遭贬的昌义伯爵府。

    昌义伯在夺嫡中一直是太子那派的人,在新皇登基后,虽然未被清算,但对昏庸无能的皇帝却很是不满,企图谋逆,复辟太子的正统地位,当时要是听着只会觉得她昏了头,毕竟太子都死了,那还能有什么太子党?

    可现在看来,却是还有一种可能,夺嫡之路艰险,太子于行宫遇害,此事已被众人知晓,但好在那太子妃不是个傻的,临死之前将皇太子带出了宫。

    于是太子虽死,但皇长孙却是下落不明,至今仍不知去向。

    若是当时的昌义伯真的知道皇长孙的下落,而要谋反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是她没有成功,这种事失败了,甚至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

    于是整个昌义伯爵府就完了,昌义伯被问斩,其余家眷,男子全都被抓去边疆服徭役,女子大多被送进了教坊司,自此这宅院便再无人搭理,就成了荒宅。

    直到现在赵姨将它买了下来修缮一番,送给赵以怀,它才有了新一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