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设计学院的老师们很幸福。
因为这个学期他们院长身边来了个助教,他们汇报工作时终于不用直面院长的冷脸。
设计学院的学生们也很幸福。
因为他们有了一位新的勇士,不光能在平时帮他们分担来自院长的冷气,更重要的是,就连上课时,这位新勇士也吸引走了他们院长的全部火力,他们再也不用担心突如其来的课堂提问和随时随地的毒液攻击。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痛苦的只有苏药。
而且是双倍的痛苦!
白天要当苦逼打工人,晚上还得重新经历一遍当学生的酸爽。
每晚听着沈回秋不带重样的毒液,苏药突然有点想念当年那个被她偷偷喊灭绝师太的小老太太。
每个人的学生时期大概都会有一个灭绝师太的存在,属于苏药的灭绝师太是她大学时的色彩学老师。
介于她第一次上课就配出了一套红配绿的搭配。
其实她自我感觉还不错。
却给灭绝师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后面每堂课必点名,答不出来作业就翻倍,以至于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到现在想起来都脑袋瓜子疼。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太敢回忆灭绝师太那张严厉的脸。
直到此刻,当她在沈回秋的摧残下苟延残喘时,才惊觉当年的灭绝师太是个多么和蔼可亲的小老太太。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论坛里会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宁惹阎王爷,不惹沈回秋。
因为惹了阎王爷或许还有讲理的地方,惹了沈回秋,那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
短短几天时间,她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已经被沈回秋讽刺过一遍。
苏药忍不住想,就算她说不出绘制样式图的流程,又关她的眼睛什么事呢?
沈回秋似乎是觉得只有晚上折磨她还不够。
竟然连上课时都把她扔到了第一排的位置,随时提问,答不出来就毒液伺候,这架势可比当年的灭绝师太恐怖多了。
接收着学生们半是崇拜半是感激的目光,苏药欲哭无泪,她一个好不容易才熬过了毕业设计,终于不用再上学的人,为什么还要经历这样的痛苦。
这才几天的功夫,她已经瘦了整整一圈,连苏爸爸每天的大补汤都没能给补回来。
苏药叹口气,有气无力的往办公室走。
她刚才去礼堂帮忙,难得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逃了沈回秋的课。
虽然已经开学有一周,但今天下午才是全校的新生欢迎会。
各大学院的院长都要参加,沈回秋也在其列,而且还要上台发言,本来按沈回秋的脾气,是不乐意参合这种事的,奈何这是锦大的传统。
就因为所有院长都不乐意接这个差事,所以干脆各个学院轮着来,谁也别想跑。
今年刚好就轮到了设计学院。
她也因地制宜的被派去布置舞台,忙了一上午,这才刚回来。
沈回秋还没下课。
办公室静悄悄的,不知道是沈回秋为了方便折腾她,还是光厕所就20多个的设计学院办公楼真就缺了那么一间屋子,沈回秋也没再给她安排别的地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她划了个角落,再搬进来张桌子,就成了她的工位。
这会儿,难得办公室里就剩她一个人,会客区那张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沙发正殷勤的朝她招着手。
苏药犹豫片刻,还是没能经受住诱惑。
这些日子,每天都要被沈回秋留下补课到九点多,昨天晚上有个问题没答上来,被耐心告罄的沈回秋罚了二十遍抄写。
抄完已经是后半夜。
睡眠不足,连带着精神也不太好,今天早晨还因为注意里不集中被沈回秋骂了一次。
苏药靠在沙发上,倦怠的打了个哈欠,人一放松下来,眼皮也开始跟着发沉。
她忍不住给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离沈回秋下课还有点时间,足够她眯一会儿了,就一小会儿——
苏药不受控制的闭上眼睛。
黑暗中,仿佛有一只手正用力的在她肚子里翻搅,一开始还能忍受,慢慢的,疼痛开始加剧。
突然,一股热浪伴随着剧痛一起席卷而至。
苏药啊的一声,瞬间从梦中惊醒。
脑袋还没完全清醒,右眼却很突兀的跳了几下。
这熟悉的感觉,该不会是——
苏药小心翼翼的挪动下屁股,身下果然一片湿热,还有热流正不断往外涌着,很快便将她的裤腿打湿了一片。
上初中时她贪凉,一个人连干三大桶冰淇淋,从那之后姨妈就不太准时,经常是隔好几个月才来一次。
每次来了都像血崩。
第一次血崩把苏爸爸吓坏了,抱着她就往医院冲,边跑边哭着求医生救人,那血哗啦啦的流了一地,连医生都唬住了,还以为她是让人捅了,几乎全急诊室倾巢出动。
结果发现她就是来个大姨妈。
当时负责给她接诊的那个大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要不是还牢记着医生的职业操守,估计能直接把他们父女俩给赶出医院。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距离上次血崩刚过去一个月不到,而且好死不死的——还是在沈回秋的办公室里。
更悲剧的是,就在她试图销毁证据转移战场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沈回秋拿着讲案走进来,看见全是血的沙发和她几乎被血浸透了半个屁股的裤子,难得愣在了原地。
苏药梗着一张通红的老脸纠结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替自己辩解一句。
“我——我那什么——就是来大姨妈了。”
饶是她平时脸皮再厚,可让她当着一个还不算太熟的异性解释这种事,也足够让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苏药没敢看沈回秋的脸,硬着头皮继续道,“那个——您知道什么是大姨妈吗?大姨妈就是——”
男人的脸黑得像是刚染了墨,“闭嘴。”
于是后面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沉默无声的蔓延着,漫长而尴尬的十几秒,她终于听见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咬着牙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去厕所收拾干净。”
呦呵,竟然知道。
苏药如蒙特赦,转身就滚,滚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停下了。
沈回秋脸色铁青,“又有什么事?”
苏药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指,“那——那个东西在包里。”
她怕男人不明白,特地比了个小面包的形状。
她平时包里都会备着两个,不过她的包在办公桌那里,她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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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走过去,万一再弄脏了地板,她敢保证,沈回秋绝对会让她把地板擦上个十遍八遍才罢休。
苏药可怜巴巴的望向男人。
既然已经知道了,索性就帮人帮到底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的脸色似乎又黑了一个色号,抿着唇沉默半晌,转身去了她办公桌,翻了好几秒,又转回头,“包呢?”
苏药一愣,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好像——落礼堂了。”
话音落下,办公室的空气都跟着凝滞了一瞬。
沈回秋的表情特别精彩,精彩得苏药甚至觉得有那么几秒对方是想抽死她的。
其实她也挺想抽死自己。
现在怎么办?
礼堂在南区,靠走的差不多要二十分钟,超市倒是离得近些,楼下左拐就有一个,问题是她这副样子,别说走过去,刚出门估计就能让人直接打电话报警。
她初来乍到,也没来得及认识什么新同事,这会儿想找个人帮忙都不成。
苏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正考虑要不要把宁薇喊来救火,房门嘭的发出一声巨响,屋里已经没了沈回秋的身影。
苏药拿着电话一脸懵,这是几个意思?
恼羞成怒到连办公室都不要了?
还是去找工具准备把她人道毁灭了?
这念头在她脑袋里转了好几个来回,然而还没等她想好这个时候是应该先跑路还是先给宁薇打电话,沈回秋又黑着脸回来了。
直接递给她一个袋子。
袋子里全是卫生巾,各种牌子,各种尺寸,应有尽有,装了几十包。
这下苏药彻底傻了。
别告诉她,沈回秋是去给她买卫生巾了!
看这数量,不会是把整个超市卖的款式一样给她买了一包吧?
沈回秋的声音冷得吓人,“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苏药在道谢和保命之间迟疑了半秒,麻溜的拎着袋子滚了。
挑了个最常用的牌子换上,从厕所出来,人也终于活了过来,只不过又有了新的麻烦。
下午的迎新会怎么办。
她这样子是肯定没办法出去招摇过市的。
别说参加迎新会,估计连下班回家都成问题。
苏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对策,唉声叹气的偷了保洁阿姨的墩布出来擦被她弄脏的走廊,好在这会儿没人经过。
不然要是猛的看见昏暗的走廊里有个一裤子血的女人猫着腰佝着背颤颤巍巍的来回晃荡,估计能吓疯几个。
苏药肚子疼,动作也慢,半天才把走廊的血渍都弄干净。
好不容易蹭回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开门,门却先从里面开了。
一件还带着体温的衣服当头罩下来。
沈回秋的声音随之响起,“穿上。”
苏药下意识的照做,直到闻见一股有些熟悉的冷香,她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是沈回秋的西装。
可惜等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
沈回秋比她高大很多,对于男人来说正合身的西装,穿到她身上,衣摆直接就没过了大腿根,倒是刚好遮住了裤子上血渍最明显的地方。
沈回秋还是那副恨不得抽死她的表情,挺精致的眉峰愣是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半晌薄唇轻启,冷声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