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开什么玩笑!”禅院直哉怒视着挡成人墙的侍从,拍开身后来拉他的人,“让我进去!”
往日对他恭敬有加的随从直接控住他的四肢,机械地重复:“这是长老的命令,您也参与其中,禁足一周。”
不远处的两人望着这场闹剧,还是教习先生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结巴着开口:“这……这小姐……也……也太不守规矩了,把……少爷还……带坏了。”说完他打量着身边禅院家主的脸色,补充道,“少爷可是难得的可塑之才。”
还好这句没结巴,教习先生顺着气,只希望家主能把一身低气压收回去,真是太折磨他了。
禅院直毘人收回视线,转身离去,一句轻飘飘的话直接砸入教习先生耳中。
“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腿软的教习先生彻底失去支撑,“扑通”一声跪坐在地,颤抖着唇想说些挽留的话,却被旁边早早等候的侍从捂上嘴,拖了下去,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溢出来。
没过一会儿又有侍女捧着篮子上前,填补地上那被拖行的痕迹。
崭新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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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如初啊。”被关在院子里的耶悠丝毫没有颓废之意,窝在秋千的座椅里翻着手上的书。
一木箱的古书里,唯有这本纸张平整,一点折痕都没有。
只可惜,打开是空白的。
封页上倒写着“禅院”两个字,后面跟着灰黑的光晕。但当耶悠揉眼仔细看去,又分明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在光下待了太久,都出幻觉了?
耶悠奇怪地走进内室,把书摊在桌上,紧紧地盯着。
一分钟……两分钟……
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空白处在赤裸裸地嘲笑。
耶悠拿起笔,在“禅院”后写上“耶悠”,把书一合就放到自己的影子里。嗯,跟个移动行李箱似的,好用极了。
正在影子里酣睡的玉犬被掉落声惊醒,看清东西后又趴了回去,见怪不怪的样子。
和别的东西归到一处的书封页发出淡淡的光,“耶悠”两个字被抹去,变成星星点点的萤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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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悠在哪里?”五条悟拦下一个侍从问路。
今日是禅院家的少主宴会,五条悟在大厅环顾一圈也没有见到本该出现的主角,甩开跟在他身后的长老溜了出来,远离那些虚情假意地攀附。
主角没有出现,可周围都无人在意,都默契地没有人提起此事。
侍从了然地注意到他的白毛和蓝瞳,正要回答,被一道喝声止住。
禅院直哉慢悠悠踱步过来,打量着五条悟,嘴角扯着弧度:“你和姐姐很熟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五条悟睨了一眼禅院直哉,小豆丁一样才到他胸口,也不知道在叫嚣什么。他脚步一转,选择了无视禅院直哉。
当然,这只是禅院直哉被五条悟无视的开始。
但现在的禅院直哉感觉自己的面子被人放在脚下摩擦,咬牙切齿地跟在五条悟身后,侍奉的随从大气不敢出一声,认命地跟在两个阎王后面。开玩笑,这俩谁都不好惹。
不过五条悟没走出多远,就被五条家长老找了过来,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想让自家祖宗回去。
“可是我想和耶悠比试,她人呢?”五条悟找得有些不耐烦,语气更冷了。
五条家长老眼珠转了转,今日可是个人多的好日子,正好可以打探一下十种影法术的虚实。他这样想着,挺了挺腰,清清嗓,义正言辞地说:“就是啊,这种宴会不让少主亲自出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禅院家长老闻讯匆匆赶来,拦住还要去大厅嚷嚷的五条家长老,咬牙切齿地回道:“我们家少主可好得很。”
耶悠被带到训练场时还是很懵圈,尤其在看到两边站着阵容分明的一群人,明明都紧挨着,却能看出每个人的立场。
禅院家大长老拍了拍三长老的肩:“你去主持一下。”
三长老麻木着一张脸:怎么又是我?
人群散开,耶悠一眼就看到斗志昂扬的五条悟,他活动着手腕蓄势待发。耶悠懂了,有句古话说得好: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不过这么一想,耶悠感觉自己也燃了起来,毕竟这可是她的第一场比试。
五条家长老余光瞟到禅院家长老脸上紧张的表情,贱兮兮地一笑:“诶呀,是在担心吗,放心,我们家少主还是很有分寸的,吼吼吼吼。”
禅院家长老:烦死了!
五条.很有分寸.悟仔细地观察对面耶悠的咒力流向,并没有先手想占据优势。倒是耶悠召唤出□□,想用他们控制五条悟。
耶悠不清楚如今的五条悟运用无下限到何种水平,但看到□□的舌头被滞在他身边时,心里有了大概的衡量。
两个孩子之间并没有用体术,只单纯是咒术的比拼。
玉犬估计也不奏效,耶悠要在自己咒力储存的范围内找到能攻击五条悟的方法。
三长老拉了拉家主的浴衣,有些担忧:“出什么事了可怎么办,万一再传出十种影法术比不过六眼……”
“且看吧。”直毘人忍住想把袖子抽回来的冲动,很不走心地敷衍了一下,他更在意院子里刚开封的酒。
“术式顺转——苍。”蓝色的能量球在五条悟手间剧烈膨胀,带着热浪直直向耶悠冲过去。
周围人看得真切,五条悟的攻击还在地上拖出了道坑,激起尘土飞扬。
“鵺!”一片灰尘碎石中,耶悠搭着鵺上升到半空中,咳嗽间喷出一朵朵尘花,差点迷得睁不开眼。
这得算什么程度的污染啊。耶悠重新站上另一块完好的地面,“鵺,电他。”
式神划着带电的翅膀狠狠刺去,“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得周围的人都紧张起来,伸长脑袋想往前挤。还有拿着纸笔不停记录的记者,都想争取咒术报上的头条版块。
五条悟堪堪避开,但还是触到一小块,瞬间有电流从他的脊背一路往上,酥酥麻麻。竟然一定程度上破开了无下限,他勾了勾唇,眼里兴味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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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悠,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过,先尝尝这个。”最大功率的“苍”凝着五条悟剩余的咒力和必胜的自信,其中的威力不容小觑,原本嘻嘻哈哈约着赌注的人也换上了严肃的表情,更有胆小者暗戳戳问着禅院家结界的牢固性。
而此时耶悠还没从五条悟上一句话中回过神,就感受到压迫感扑面而来。她想故技重施,却发现剩余的咒力无法再调动鵺。最后下意识在手臂上凝聚咒力,伸手想要去挡。
“嘭!”是剧烈的撞击声。
“我的天哪……”周围吸气讨论的声音一阵阵传来,禅院家众人脸上露出笑容。
在一瞬间,层层叠叠的脱兔挡在耶悠面前,有些在“苍”里化成沙消失,又不断有新的补上,卸着“苍”的力,直到它变成一道蓝色的小火焰熄灭,还升起一道白烟,像脱兔打了个饱嗝。
所有的式神回到阴影里,最后有只脱兔亲昵地蹭着耶悠的脸,赖在她肩膀上不走了。
两人都差不多耗尽咒力,喘着气被扶下去休息,众人也神色各异地散开,先前嘲讽的五条家长老脸色有些难看就是了。
五条家和禅院家——平。
不过,相信禅院家少主的十种影法术再次觉醒一种式神很快就会传开,从那些飞快离开的记者身上就能看出,他们没有连上禅院家的信号,就只能比拼脚力了。
禅院直哉趴在床边,看着激战后熟睡的耶悠和她枕头旁假寐的脱兔,萌生一个想法:怎么感觉姐姐还挺温软的。
这些年被姐姐揍过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禅院直哉面露惊恐,究竟是什么给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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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只脱兔来回自如呢?”耶悠和脱兔大眼瞪小眼,向着来给自己授课的三长老发出真挚的疑问。
自从她醒来后,这只脱兔就待在她身边,时不时回到阴影里。耶悠还把其他脱兔召唤出来,才发现这只脱兔长得不一样,它的红瞳深处凝着一团蓝色的雾气,毛是由外到内的渐变蓝,让她不由想起了五条悟。
三长老从书堆中匆忙抬头看了一眼:“不回去的时候就养着呗,反正不需要吃喝。”
“哦,你就是不知道。”
三长老一听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又没有十种影法术,我当然不知道!”
“可你都研究这些古书这么久了。”耶悠不急不慢地回怼,还有闲心逗逗脱兔,“就叫你小五吧,跟着我一起过好日子。”
三长老面露惊恐,她不会把脑子丢了吧,指兔为猫的故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看着三长老大惊失色的模样,耶悠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不懂。”
三长老悟了:和少主待在一起会变得不幸,因为受伤的永远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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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
五条悟:“阿嚏!”
他身旁的长老立马慌乱起来:“少主莫不是感冒了。”说完连忙吩咐去把医师召来。
在一片慌乱中,五条悟:可能是有人在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