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这么快!
郁泽清寻思着,她和阿锦做出来的产品不多,万一像在羊街时那样半天就卖完了,剩下的半天……和进来的客人们干瞪眼吗?
但是她转念一想,文檀街客人们的消费水平高,她这帆布包的销量未必就能特别好,既然王爷都说了明天是好日子,那就开吧!
在景陆舟等待的目光中,她仰起脸,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听您的,明天开业!”
他盯着她的脸,缓缓笑道:“好,那就准备吧。”
郁泽清和阿锦正讨论着一会儿要从家里搬什么东西过来,景陆舟寻了个空隙插话进去:
“前些天拿给你们的料子,可去定制新衣了?”
什么料子?啊……那两个箱子放在堂屋,后来就再没碰过了……
这几天多忙呀,哪里有空做衣裳?
郁泽清抱歉地看向景陆舟,只见他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明儿个就开店了,怎么着也得穿身新衣裳吧?讨个好彩头。”
郁泽清赶紧回道:“家里有衣服,虽不是特别新的,也能对付一下。”
景陆舟略责备地看她一眼:“如此重要的日子,怎么能随便对付?!”
他吩咐大刘:“你去打听打听,附近哪里有卖姑娘家成衣的裁缝铺。”
大刘领命出门。
景陆舟转头立刻制止她:“别,不许拒绝,你开这铺子好歹也有我的功劳,不准给我丢人。”
郁泽清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预判了。
他抱着胳膊微微歪着头看她:“不用你付钱。阿锦也得换身新的。明日开店必定许多人来看,你二人记得装扮一番再出门。”
行吧……他出钱的话,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不过说起明日许多人来……
郁泽清转头看向阿锦:“咱们明天开店的话,得告诉李叔呀!”
阿锦也想了这茬:“没错!那我现在去?”
郁泽清和景陆舟同时阻止了她。
王爷刚说要买新衣服,现在哪儿还能到处跑呢?一切行动听人老板指挥。
景陆舟叫来一个小厮,问了住址之后让他去跑腿。
然后他问:“李叔是谁?”
正好他说起李叔了,郁泽清也准备问一下景陆舟关于他马甲的事。
“李叔就是我之前和您提过的,我父亲的朋友,之前在我家的帆布工坊帮忙。”
景陆舟想起来了:“那个和阿锦认识的?”
王爷记性不错啊!
郁泽清点头:“对的对的。前天我俩去拜访了一下,想在开店的时候请李叔来。没想到这么快,明天就开。”
景陆舟注意力却在别的地方:“你们去他家了?什么时候也来王府玩玩?咱们可是朋友!我都去过你家了。”
郁泽清思路还在马甲上,一时没转过来。
“啊……王……王府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可以进的吗……”
虽然她也去过王府景点,但这又不是现代,买个门票预个约就能逛。
景陆舟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带点儿无奈、生气又觉得她说话有些好笑似的神情:“我刚才说什么?我们是朋友!你是不是没拿我当朋友?”
她惶恐道:“不不不……那等您得闲了,我和阿锦去您府里见见世面……”
景陆舟说:“随意,我闲得很。”
郁泽清给自己捏了把汗,然后接着说……诶?忘了?
“我刚想说什么来着……”
系统:“马甲。”
噢对对对!关键时刻还得是统老师!
她小心地问景陆舟:“是这样的。李叔当时问起这铺子是谁送的,我担心您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身份,就只说是一位贵人。”
“能和李叔说是王爷送的吗?”
她眨巴着眼睛,等待景陆舟回答。
景陆舟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先不说,你们两个知道就够了。”
郁泽清伸出食指中指并拢,在自己额头侧边点了一下:“明白!”
大刘回来,说邻街的一家裁缝铺有成衣。四人动身。
这家裁缝铺店内挂着许多衣服,各种样式都有,唯一的相同之处是:看着就很贵。
“哟!客官里边儿请!”掌柜迅速扫了四人一眼,将目光锁定在郁景二人身上。
大刘道:“掌柜的,给这两位姑娘找些合适的衣裳。”
景陆舟补充:“要雅致喜庆些的。”
郁泽清听了觉得好笑:雅致又喜庆?王爷您可真会为难人。
谁知掌柜说:“没问题,几位客官稍候,我亲自去挑。”
等景陆舟坐下后,郁泽清和阿锦也坐下。她倒要看看,怎么个雅致喜庆法儿。
在这空隙里,她看向店内另一边,两个约莫有四五十岁的裁缝师傅正在心无旁骛地研究着手里的布料,并不关心店里来了谁。
要是她也能简简单单地只做帆布包就好了。可惜不行。
不一会儿,掌柜拿出来五件,和店里的小二一起展开给他们看。
喔!跟她想的不一样,还真有符合景陆舟要求的衣裳。
她在羊街混久了,没怎么见过这个时代上档次的衣服,以为这里的纺织制造技术落后。
如今看来,不是没有好东西,只是贵,一般人用不起。
这几套裙装造型差不多,上面是端庄的褂子或者短衣外套,下面是沉沉垂下的百褶裙。要么颜色素净花纹很少,要么花纹繁复贵气但隐在布料之中不太明显。
颜色虽是红色系,但并不张扬明艳,搭配流光丝滑的布料,有种低调的华丽感。
景陆舟指了指最浅的那套对她说:“试一下。”
阿锦也挑了一套,俩人去旁边一个小屋子,互相帮着换上。
穿完后,郁泽清正准备和她一起出去,阿锦却要解开扣子。
“没穿好吗?”郁泽清伸手帮她。
阿锦摇头:“已经试过了,很合身,就选这套吧。我脱下换旧衣服出去。”
郁泽清不明白:“脱了干什么?出来让王爷看一下。”
阿锦狂摇头:“不要吧……这也太……尴尬……”
郁泽清笑道:“尴尬什么,王爷花钱了咱得让人满意。他要是觉着不适合开店的时候穿,咱就得换别的。”
这就是件工作服。郁泽清已经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了员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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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位实际上的股东兼老板并没有跟自己要盈利分成和业绩。
拉着扭扭捏捏的阿锦出来,郁泽清提醒景陆舟:“换好啦!”
她还原地转了一圈,让景陆舟做个全面的判断。
“这套可以吗?我觉得不错。”她仔细看着景陆舟的神色,希望他能定下这套。
别换了就这套吧……穿穿脱脱的太费劲,她只想赶快搞定。
当她看到景陆舟目不转睛盯着她,目光中流露出的似乎是欣赏,她便放下心。
这家裁缝铺做的东西不错,能入王爷的法眼。回去研究下这衣服,学习学习。
换了自己的衣服,王爷带着她们先回店里,大刘掏钱,等店家把衣服打包。
路上景陆舟说:“这家裁缝铺的手艺不错,你们不必去城东了,这里更近些。明日我让人去他家把工费先付了,往后做衣裳直接拿着料子去即可。”
看来做工服也得提上日程。等下从家里搬东西,顺便把那两箱子布料运上,有时间的话就来裁衣服好了。
回到店里,又多了俩人,还有一个用红色绸布盖着的什么东西。
“这位爷,牌匾已完工,请您过目。”
哇!牌匾!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样子。
等下,景陆舟说这是他题的字?希望别太丑吧……
绸布揭开,潇洒遒劲的“郁氏帆布”四个大字狠狠地打了郁泽清的脸。
“我天呐!这是您写的?这不是字,这是艺术品啊!”郁泽清目瞪口呆又心悦诚服地拍马屁。
景陆舟低头抚了抚袖口不以为然:“还行吧,只是时间紧,来不及多写几幅字挑一挑了。”
几个字写起来容易,背后是多年的练习,郁泽清多少知道这其中付出的努力。
那么之前景陆舟说他会画画,估计也不是吹的。
嗨呀,王爷居然还有点子真才实学?她以为这哥们儿就只会游手好闲、打听八卦呢。
郁泽清在心中给这位王爷加了层滤镜。
景陆舟告诉他们:“先放这里吧,明日正式开业前再挂上去。”
黄昏已至,几人又去泰辉楼吃完晚饭,景陆舟带着大刘回府,留了三个小厮给她们,帮着搬东西看店。
她俩坐马车回去,把缝纫机装好恢复成普通小桌子模样,搬上马车。又带了些做好的产品、帆布料、工具、日常用品,最后把两箱衣裳料子也抬上去。
马车塞得满满当当,几人又回店里收拾整理。
其他东西都好说,只有缝纫机,她想留一台在一楼照看店铺的间隙时赶工用。但是不太好让人看见。
思来想去,让小厮帮忙把楼上的柜子搬了下来,这个柜子比较高,能挡住缝纫机的机头部分,但又不至于挡住她的视线看不见店门口情况。把它的背面和缝纫机放在一起,完美解决。
准备关店回去时,两个结伴而行的路人好奇问道:“这是新开的店吗?卖什么的?记得之前是关着的。”
郁泽清热情地说:“对,新开的,明天开业。卖帆布包,还有其他帆布做的各种物件。欢迎二位多光临小店。”
带着新买的衣裳,她和阿锦开心地哼着小曲儿回家,期待明日早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