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泽清忐忑地看着颐王离去的背影,惴惴不安。
阿锦来到她身边问:“泽清,王爷刚才说什么了?怎么……”
郁泽清叹了口气,瞥了眼阿锦的簪子:“说实话,我也有些迷茫。”
她从小到大接触过的男生,清一色钢铁直男,女孩子的首饰衣服化妆品傻傻分不清楚,根本别提认出个簪子了。
这位王爷倒好,不仅认出来,还因为簪子戴别人头上不高兴了。她俩都是救命恩人,戴谁头上不是戴呢……
郁泽清一边和阿锦吐槽,一边拉着她逛街。阿锦吓得要把簪子还给她,郁泽清摆摆手:戴着吧,也不差这会儿了。
文檀街是吉城有名的文雅古街,各家店铺卖的都是古籍、字画、碑帖、古玩、玉器、文房四宝等等,这条街上来往的也都是些文人墨客、才子老爷,文化底蕴和消费水平比羊街高了不知多少倍。
郁泽清和阿锦有种虚幻感,上午还在羊街摆摊,下午就成了文檀街店铺的掌柜,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不行,要再确认一下!
她俩兴奋地折返回店铺。
里面工匠忙碌着给屋内进行修缮补漆,一个工匠看到她们,出来问好:“掌柜的有什么吩咐吗?”
掌柜的!嘿嘿!
上午这批工匠来的时候,都以为景陆舟是掌柜,景陆舟纠正了他们。
她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
“没事,我们就是在街上瞎逛,你们忙你们的”
工匠中有个中年瘦削男子,长得和李叔有些像。
郁泽清拍了拍阿锦:“咱们去找李叔吧!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等过两天开业请他来捧场!”
于是两人打听着徐家布庄的位置,兴冲冲地跑去找李叔。
徐家布庄位于兴和街尽头,店铺旁就是徐家大院的大门。徐家大院里不仅有店主的家宅,还有两个工坊,一个棉布坊、一个丝织坊。
这些信息是她们在布庄内等李叔的时候听来的。
徐家大院里因为有两个工坊,面积很大,像个庄园一般。两个工坊里加起来有数十号工人,外面布庄的掌柜和小二还真不一定都认识这些工人。
这不,派人去工坊问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青年跑出来和她们说:李叔回家了。还帮她们打听了李叔家的地址。
郁泽清盘算着,李叔都来过两回了,她们还没去过李叔家呢。走起,串门子去。
路过小商铺,买了点儿米面熏肉,头一次去人家做客还是带些实用的礼物。
到了英安庄二巷,和街边晒太阳的奶奶确定了李叔家的具体位置,郁泽清敲门。
哈,开门的正是李叔!
李叔家有个小小的院子,院里晒着些谷物,生活气息十分浓厚。李叔朝堂屋里喊着:“孩儿他娘!郁小姐和阿锦来了!”
一个脸盘儿圆乎乎,看着就很和气能干的妇女从屋内探身,一见她俩,赶紧出来迎接。
想必这就是李婶了。
“哎哟乖乖呀!这是郁小姐吧!长得跟仙女儿似的!这个是阿锦!我记得!出落得真漂亮!我听你李叔说,你现在和郁小姐一起住呢?”
李叔催促她:“赶紧请郁小姐和阿锦进屋啊!怎么站外面聊起来了?”
李婶笑道:“你们瞧瞧我,光顾着高兴了,快进屋快进屋!”
郁泽清赶紧说:“没事的,我们也高兴。”
坐下后李婶忙着倒水,李叔接过她们的礼物说:“郁小姐,你们能来已经很好了,花这些钱做什么……”
郁泽清笑笑:“应该的,李叔您也常照顾我们。”
李婶倒完水后,说:“你们先坐,我去把家里那俩不成器的儿子们叫来见见人。不上工回来也不帮着干些活儿,净出去瞎跑!”
眼看着李婶出去,郁泽清好奇问道:“李叔,我们刚才去徐家布庄来着,他们说您不在。我们这才找了过来。您今日休息吗?”
李叔叹了口气:“算是吧。徐家布庄这些天……出了点儿事,棉布坊今天停工,我和俩儿子就回来歇着等消息。否则你们如果白天去徐家布庄的话,肯定能找到我。”
郁泽清问:“出什么事了?”
李叔有些烦恼似的:“是徐家老掌柜家里的事,闹了矛盾……不提也罢,说不定明日就好了。你们今日没去羊街?”
郁泽清刚想回答,就听见门口有动静,李叔家的两个儿子回来了。
这两个儿子一个比李叔高一头,另一个和李叔一样高。两个小伙子都挺精神的,脸型随李婶有些圆,身型随李叔瘦高个儿。
阿锦见到他们进院,站了起来,郁泽清也随她起身。
“阿锦姐!”弟弟认出阿锦,高兴地跑进来。
“金富!金丰哥!好久不见!”阿锦开心地和他们叙旧。
两个男孩子进屋看到郁泽清后,皆是一愣。
李叔斥道:“呆子们!这是郁小姐!”
“郁小姐万安!”两人赶紧问好。
郁泽清也回礼,随后大家纷纷坐下。
她回答李叔的问题:“李叔、李婶,是这样的。我和阿锦前些日子去鹿鸣山的时候,偶然救了位贵人。这位贵人为着答谢我们,赠与我们一间在文檀街的店铺。”
李叔一家惊得倒吸一口气,动作十分默契。
她笑着继续说:“这铺子呢,现在还在修缮,可能晚几天就开业了。到时候想请李叔李婶还有家里兄弟们去捧个场儿,热闹热闹。”
李婶咋舌:“哎哟乖乖呀!文檀街的铺子!那可贵了!郁小姐你这是捡着大便宜了!”
郁泽清不好意思地笑笑:“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晌午和阿锦去看了,我俩到现在还迷糊着呢呵呵呵……”
李叔问:“救的是哪位贵人呢?”
郁泽清刚要开口,突然犹豫了一下,看向阿锦:“这能说吗……”
阿锦想到了什么,也面露迟疑之色。
郁泽清挠了挠头:“李叔,这位贵人比较……神秘,身份特殊,平时在外面是用假名字的。我回头见他时问一问,他若同意,我一定告诉你们。”
李叔赶紧摆手:“不打紧,我只是随口一问,不能说的话那就不要说,万一招来麻烦就不好了。你们现在有间铺子不容易,可得小心。”
郁泽清道谢。
接下来就是阿锦和李家兄弟聊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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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内向羞涩的阿锦见到童年玩伴,变得活泼健谈。大家回忆着往日趣事,笑声不断。
怕天黑不方便回家,郁泽清和阿锦没留下吃晚饭,黄昏时告辞赶紧回去了。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自然醒,终于不用系统叫起床了。看着窗户透进来明亮的光,赖在床上的郁泽清被这份简单的幸福感动得不行。
又眯着睡了一会儿,她起床和阿锦吃早午饭,然后继续干活。
昨晚两人搞出来围裙和袖套的模版,今天准备分工抓紧时间多做些出来,等开店时摆在店铺里。
蹬了半天缝纫机,郁泽清觉得自己浑身关节都锈住了。阿锦在做围裙和袖套的带子,郁泽清和她打了招呼,准备出门去附近木匠那里,商量做帆布椅的事宜。
先和木匠定十把,晚两天把帆布套做出来送过去。要是卖得不错,以后可以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压低成本。
去之后木匠正在忙着做别人的单子,她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木匠刨木头。
薄薄的木花一片片被削出来,瞅着还挺解压。她感叹着古代的工匠们真是不容易,全凭经验和简陋的工具,哪里像现代,各种电动切割机磨砂机之类,一会儿一个板子就出来了。
她也在这间隙里思考,除了帆布椅,也可以做帆布凳,应该会比椅子做得快些,也比椅子方便携带。
继续赶工的第二天下午,景陆舟派人来了,说店铺里已经布置好,请郁泽清和阿锦去看看。
两人上了马车,到文檀街后,看到景陆舟在店里。
“来得正好,你想要这个桌子摆货物,还是这个?”
郁泽清左看右看,两个桌子长得差不多,除了颜色花纹稍有些区别。
“就按照现在这样吧,别挪了,挺好的。”
景陆舟依旧皱眉比较着两张桌子:“这个颜色深些,用来摆货物似是过于暗沉了……”
不愧是喜欢画画的王爷,对色彩要求这么高呢?
郁泽清不想在这些细节上较劲,反正等定制的货架到了,这些都还得搬回王府,她转换话题:
“呀!王爷您这么搬来这么多摆件啊!这瓶瓶罐罐的。咦,那是什么……我的天,这么大的玉雕吗?!”
景陆舟说:“对。放这里显得好看些。”
郁泽清要疯了:“王爷,您这都挺贵的吧……万一谁不小心给打碎了我可赔不起啊……”
景陆舟毫不在意:“不值什么钱,碎了就碎了吧,岁岁平安。”
郁泽清扶额:这败家王爷啊……
他环顾屋内:“这便差不多了。你若要从家里搬东西来,就用刚才送你的马车吧。”
景陆舟这时问:“你想好哪天开业吗?”
郁泽清摇了摇头。
景陆舟得意地笑笑:
“前日我回府便题了字,立刻着人去做牌匾。原本要五六日才能做完,我让他们两个工匠同时刻字,缩短工期,现下已经做出来了。”
郁泽清眼睛一亮。
景陆舟笑容加深:“我已经看过日子了,明日冬月十一为收日,利于经商开市。值神明堂,庚午时为吉时宜开业求财。”
“郁氏帆布,明日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