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
外面仆人吓了一跳,差点儿破门而入,听到“疼”的声音后又很快反应过来。
王爷从昨日开始,就在府里跟着大刘侍卫练武,刻苦得仿佛明日就要上战场冲锋陷阵。
可是就算历国男儿都死绝了,也不会让王爷去厮杀呀!
这屋里的动静……今日不知道又在干什么。
“王爷,这筋肉须得推开,否则日后再练时会有阻滞之感。”
景陆舟痛苦地抹了把脸,咬牙切齿:“再来!”
大刘用手掌蘸取些舒络药油,使劲用擀面杖依次刮、按、揉景陆舟的四肢。
“主子,您这是何苦来?难道只为着郁泽清喜欢?”
大刘跟在他身边多年,能让王爷如此上心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驾崩了一个、宫里两个,郁泽清算是第四个。
任谁看,都不会把郁泽清这样身份地位的平民,和当今圣上、太妃相提并论。
可王爷因为郁泽清一句醉言,竟开始了苦行僧似的训练。
景陆舟疼得龇牙咧嘴:“本王乐意!”
大刘不懂自家王爷费这么大劲干什么:“您若是喜欢她,直接纳她为侧王妃,她必然会感激涕零的。那日的醉言怎能当真?无非是酒后胡吹罢了。”
他挪到另一边用力刮景陆舟小腿肚:“您可是尊贵的王爷!这普天之下的女子,若能有个像您这样才貌双全的夫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景陆舟原也以为是这样。
可当他看到别的女人眼里赤裸裸的惊艳爱慕、再对比郁泽清那干净纯粹的目光、疏离隔阂的态度……就陷入了对自己魅力的深深怀疑之中。
都说酒后吐真言,醉话也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多亏了那晚的小青梅,让他知道了原来郁泽清喜欢孔武有力的男人。
但仔细一想,也不奇怪。
她失去双亲无依无靠,性子又要强,大抵是会挑选健壮的夫婿来获得安全感。
至于让她嫁来王府……景陆舟是个执拗的人,非得等她亲口说愿意。
大刘听完:“王爷,别人是熬鹰,您净熬自己了……”
景陆舟却没理他的调侃:“那晚她捏我胳膊了,是嫌我胳膊细吗?明日再给我加练臂力!”
大刘:……
·
郁泽清和金富归还了租来的驴车,带着染布回店里。
阿锦看了看布料:“泽清,为何不继续染呢?这样不就可以把白的地方染上了?”
郁泽清也问过相同的问题,易大夫说蓝草这种染料特殊,每多染一次就会加深一次颜色。若继续染,以医馆现有的工具,不一定能让白色完全染尽,还有可能出现更多不同深浅的杂色。
而且郁泽清也有些着急,想先做出来一批试探顾客们可以接受的价格区间。染色款比普通款加多少钱呢?这是个要好好琢磨的事。
第二日两人根据昨日的商讨结果,准备用染布做最基础的包型。为了节约染布、搭配色彩,提手部分使用白色原布。
因为染色后又浆洗过,这批布料做出来的帆布包比基础款硬挺许多,看着更有质感。阿锦做了五六个后,又接着做预定的基础款。
不一会儿来了客人,郁泽清有些忐忑,对新款包的价格还拿不太准。谁知客人看了看、摸了摸,连价格也没问,听说基础款没货就走了。
郁泽清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自己和这里的古代人,审美真的存在差异。
随后又来了几批客人,对这款帆布包一样不感兴趣,只是皱着眉头看两眼。
郁泽清向他们推荐,说这款有货,只是稍微贵些。
完全没用,客人不买账。
难道只能卖纯色的彩色吗?看来易大夫得加把劲儿了,以后小心些别又没染均匀。
中午李叔来店里,给她们带了卤肉饭。浇头酱汁鲜咸微甜,李叔看着四个孩子们吃得狼吞虎咽,露出满足的神色。
吃完饭,郁泽清和李叔在店外晒太阳消食聊天,她想起徐家布庄的事来,和李叔八卦那家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来也算半个同行,虽然人家比自己的体量大得多。
李叔也一直和工友们互通有无保持跟进,毕竟这么多人都靠着徐家布庄的工钱过日子呢。
最新消息是,现在情况恶化了,儿子们都不想要棉布坊,为了丝织坊争破头,妯娌间也天天斗得乌烟瘴气,老掌柜被家里儿子们气得病倒卧床。
郁泽清无语:你们哥俩礼貌吗?棉布坊招谁惹谁了,这么不受待见……棉布多好啊,老百姓天天用呢!虽挣得相对少些,但那可是旱涝保收稳定的现金流啊。
李叔右拳砸进左手掌心:“谁说不是呢!我们都愁坏了。像我们这些不经商的市井小民都晓得的道理,人家掌柜怎么会不清楚呢?或许有别的缘故在里头?”
说完,李叔换了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我今上午才听闻了一点,不知真假的内情。”
郁泽清瞪大眼睛竖起耳朵。
“其实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内情,徐家人嘴可严了!只打听到徐家似乎有些在官场上的人,和他们透露了什么消息,这才让两兄弟都不愿意要棉布坊!”
官……官场?
郁泽清属实没想到,一个商贾之家的内部纷争,缘由居然是政界小道消息。
所以到底是谁给他们透露了什么内幕信息,才使得棉布坊变成了兄弟俩眼中的鸡肋?
可惜了,李叔也还没打听到。
“李叔,您要是知道了,一定来告诉我呀!我可太好奇了。”
郁泽清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景陆舟爱打听八卦。
这里一没网络二没报纸,在羊街时周围商贩们还能一起聊天解闷。有了店铺之后自己天天待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不敢走得远,顾客们也都是初次见面不熟悉,没人和她聊天。
阿锦在楼上干活,她是个半天不说话也挺自在的性格,小半天才下来一次。李家这兄弟俩能聊的也不多,多数时候还是招呼客人、低头裁布。
虽然舍不得阿锦还有李叔一家子,但她还是想赶紧挣钱离开这里,回到快乐的现代社会!
李叔走后,她站在店外看着今天推出的新款帆布包。蓝白配色多好看啊,怎么就没人买呢……
想起现代那些大牌奢侈品,一个个成本不高,但因为品牌加成居然可以标出天价,消费者们还趋之若鹜。
自己因为缝纫机授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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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产量有限,要想在有限的产量上多赚钱,就得学习那些大牌的思路,把自己的产品也做出品牌效应,往高级、彰显身份地位的方向靠拢。
可是帆布包能有什么高级品味呢?这文檀街上,随便一家店的东西都比自己的产品有文化底蕴……既然店铺开在这里了,顾客群体也会比较固定,得尽量给帆布包赋予些文化气息。
她看了看新款布包,想起自己当初看到料子时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印象就是蓝天白云。
郁泽清转身仰望天空,此时湛蓝天上也飘着朵云,两只喜鹊在屋檐上跳跃,随后振翅飞过。
几乎是瞬间,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句到了她的嘴边,她低声喃喃:“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嗨呀!文化气息这不就来了吗!
她急匆匆地跑进店里,趁着还有印象,提笔潦草记下刘禹锡的这首《秋词》。
金丰吃饱了正犯困,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被她一通动静吵醒,揉着睡眼看了下旁边,见郁泽清没啥事,就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睡了过去。
她拿起这张纸,走到新布包前面,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帆布包上了个档次。
“我言秋日胜春朝”这句,不就像这款帆布包么?虽不符合大众审美,但只要加以引导、为它打造精神内核、让它诞生于美好而有意义的故事意象中,它一定会成为本店最潮单品!
既然是当季主打款,得给孩子起个优雅的名字,便于广而告之。
她看着这首诗,目光落在最后两个字。蓝天白云,那就叫你“碧霄”!
郁泽清觉得自己已深谙营销包装之道了。
美好的文化背景有了,现在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漂亮的呈现方式。
郁泽清这字,对眼睛不太好。
这不能赖她!她的字迹还算不错,小时候也被爸妈送去练过书法。只是从初中开始就再也没用过毛笔了,现在写字就跟捏着一撮毛和纸打架似的。
郁泽清正嫌弃地看着这一坨字,准备找时间复健自己生疏的书法,店里进来了客人。
她回头正准备待客,只见背着光进来的是顾玉深。
哎?!这大兄弟不是要考科举吗?想必字不错吧?
她刚想说话,随后意识到金丰在睡觉,就示意顾玉深出来。
走下台阶,她没等对方开口就抢先薅人干活:“你字写得怎么样?要是有空,帮我写几个字呗?”
顾玉深先是疑惑,听了她的请求后展开明朗的笑脸:“乐意效劳。”
太好了。她把自己写的给他看,怕他看不明白,就将这首诗念了出来。
“我字太丑了,你帮我再写一份,我放在帆布包旁边……”
郁泽清没再说下去,因为顾玉深盯着这张纸,进入了神游状态。
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施法召唤飞走的魂。
顾玉深回神,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诗……是你写的?”
嗯……好吧,这么有名的诗都不知道,看来果然是平行世界。
“诗不是我写的,字是。”
顾玉深抿嘴笑了,也许是觉得这才合理。于是问下一个郁泽清预判到的问题:“这首诗是何人所做?我为何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