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听着里面抽泣的声音有点意外,挠挠头反思自己哪一句说的太过火了。
他张了张嘴,别哭了三个字在嘴边绕了绕,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自己长这么大都是别人哄着他,屈尊降贵的哄人自己实在是张不开嘴,从来没感觉如此无计可施过。
“不嫌弃就穿吧,我看你家仆人也太谨慎了,当我那朋友胡说八道轰了出来,看来还得你自己回去。”傅晏清大老远看见任时今吃闭门羹回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将自己的靴子递了进去。
柳绵绵哭的伤心呢,就看见修长的手将一双绣着云纹短靴递进来,她将糊了自己满眼的泪水擦掉,才清晰的从帘子的缝隙看到了救她的人的背影,那人身形挺拔阳光铺满他的全身,看着暖洋洋金灿灿,他背身将靴子递进来,柳绵绵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看着那双靴子稍微有些犹豫。
傅晏清以为对方嫌弃她,往里面又递了递继续说道:“这是今天新换上的,总比你光着脚乱跑要好,到时候你就给家里面解释你是受了委屈,长公主府的马车送你回来的就行了,其他的不要担心万事有我。”
柳绵绵想了想伸手接过,傅晏清感受到手中的靴子被抽走,回头看了一眼晃动的帘子嘴角勾了勾。
“谢谢。”柳绵绵小声道了谢。
“换上就赶快回家去吧。”傅晏清心想不这么哄你能不哭吗?要是人都被你哭过来,他的一世英明可就没有了。
柳绵绵换上了那双宽大的靴子,等到马车外面没有了动静,才缓缓的探出了脑袋,那送自己回来的两个人早就没了影子,她才像是做贼一般从马车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裙摆遮住了脚才慢慢挪到后门叫门。
开门的下人一见自家小姐回来了有些意外,“小姐你不是去长公主府了吗?怎么从后门回来了?”
“无聊就先回来了。”柳绵绵赶快闪了进去,然后才对下人说道:“门口的马车上有个没醒的姑娘,你们叫几个婆子丫鬟让把人抬进屋子里面。”
“是。”下人刚想起有个人刚刚敲门说小姐在外面等着呢,自己还当是胡说八道驱赶走了,于是站在门口四下查看却没有看到其他人。
等人都走进去了,拐角才走出了两个人,傅晏清此时脚上已经换上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任时今龇牙咧嘴的左脚踩右脚,“殿下你这和慷他人之慨有什么区别?”
“你都帮人家敲门了好人做到底。”
“那我怎么回去?”任时今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日日给傅宴清当牛做马。
“你问问自己呀。”傅晏清才不管任时今自己骑马一走了之。
*
柳绵绵一回房里面,就连春桃都关在了外面,赶快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衣服,尤其是那双宽大的男靴她更是赶快换下,上面的绣的图案她都没有认真看,只是将靴子赶快藏了起来。
没一会儿,柳魏氏也急急忙忙的回来了,一回来直奔柳绵绵的房子而来,问站在外面的春桃道:“绵儿在里面?”
“小姐刚回来没多长时间。”
“你先退下吧。”柳魏氏等着周围没有人了拍了拍门,说道:“绵儿开门是我。”
好一会儿,柳绵绵才打开了门,可是自己现在脸色有些难看,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很快缩在床上,背对这柳魏氏怕他看见自己的脸色不对劲。
柳魏氏坐在柳绵绵的床边,也没有出言苛责,只是关心道:“长公主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可有没有伤到哪里?”
柳绵绵背着身子心里面却打在鼓,自己被人绑走的事情那些人怎么能都告诉母亲呢?她吸了吸一鼻子,“母亲我没事就想一个人待会儿。”
柳魏氏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闷闷的,还以为是受了惊吓还没缓过劲儿来,说道:“下次遇到那种危险事情可别做了,救人我都听的胆颤,要不是长公主府那些人身手了得,我都想不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救人?”柳绵绵心中难免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救过人?
“长公主同我说楼上花盆掉下来,你顺手推开了身边的姑娘,花盆被人打碎你才幸免于难,还好仅仅是弄脏了衣裳受了惊吓被送回家了,为此长公主还夸了你赏赐了一些东西,还好你没事。”
柳魏氏已经将长公主赏赐的一对蓝宝石的耳坠放在了桌子上,旁边还从公主府带回来柳绵绵的落在公主府的东西,看着自家女儿惨白的脸心疼不已,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丝毫不知。
“母亲我想一个人缓一缓,你也别太担心我没事。”柳绵绵兴致缺缺的看了一眼长公主府赏赐的东西,她现在只想理一下思路。
柳绵绵还没想清楚前因后果,但是这事情绝对不是她救人那么简单,明明就是有人想要谋害她,现在长公主一张嘴谁也对此事不能说什么了,长公主不是为了维护她的名誉,而是为了掩护,或许是袒护其他人,那些所谓的赏赐也是为了堵住她的嘴。
柳魏氏见女儿提不起什么兴趣略感担忧,但也是随着柳绵绵的意愿,道:“那我吩咐厨房给你炖一碗你爱吃的莲子羹,你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同我说。”
“嗯。”
直到屋子的门关上,柳绵绵才细细的捋起了线索。
不过她想来想去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长公主府的芸和郡主,现在只有她才有理由做出绑架她污她的名声来,也只有她才能在森严的长公主府完成这事,一切的开端似乎就是沈岁年。
自己越想越气胸口越来越堵得慌,知道了真相但是她却无可奈何,此事长公主已经将事情盖棺定论了,郡主所为又如何?她也不可能去为自己去讨回公道。
长公主的一句话自己的委屈都憋在了心里,也不能同父亲母亲说,现在回想越怕蜷缩着身体,要是没有今天没人救她,那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到那时长公主是不是为了帮郡主抹除痕迹,将她碾死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她不敢想,她浑然坐了起来,她气愤!想要一个公道,想要将这些赏赐扔回到那长公主府,但是她不能。
她攥着那一对耳坠,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意,眼睛转到另一些东西上,是自己当时沐浴时放在桌上的首饰,但是一个黑色小小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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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将那对耳坠扔回到盒子中,然后将那小小漆黑的挂坠拿起仔细端详,自己首饰中并没有这一件东西。
柳绵绵这才观察到这是一只在玄铁上雕刻的黝黑的小狗,小狗蹲着吐着舌头栩栩如生,正下方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威远将军’,上面有红色的印泥的痕迹,大概是什么人的印。
柳绵绵只觉得有趣的紧,心情稍微被这憨态可掬的大将军逗的稍微舒畅了些。
春桃突然出声打断了柳绵绵的思绪,“小姐,同你一起来的丫头醒来了,求着要见你。”
柳绵绵将这小玩意收到了怀里放好。
柳绵绵才想起从长公主府中一同被绑出来的丫鬟,自己怎么把这么一个大活人给忘了,顿时觉得十分的棘手起来。
“你带过来吧。”
春桃将人带进来的时候,人怯生生的捏着手指,连眼睛都不敢抬,柳绵绵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我叫二丫。”小丫头圆圆的脸颊红扑扑的,这名字确实有点随意。
柳绵绵还没有说什么话,二丫就跪在地上咣咣直磕头,还呜呜的哭了起来,“发发慈悲不要把我送回去,我回去他们只会要了我的命。”
二丫也不笨她也是想明白,自己是撞到主子干坏事了,这样的她如果回去必然没个好结果。
柳绵绵使了个眼色,春桃将人扶了起来了。
柳绵绵道:“你是长公主府的人,我也不好留你很长时间,若是调理好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二丫听完死活在地上跪着不起来,“姑娘,那里是个火坑,我回去铁定是死定了,我是家中是遭难才卖我为奴为婢的,我虽然命贱但不怕死,但是这般死去我不甘心,若是姑娘能救我一命我给姑娘当牛做马。”
春桃一个人拉不起使了牛劲的二丫。
柳绵绵也是十分的为难,她没有眼前这个二丫的契书,一直留在家中名不正言不顺必然会招来灾祸,但是又不能见死不救,若是送回去结果可想而知,自己不想做那帮凶。
二丫哭的有些悲切,将柳绵绵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柳绵绵也可以完好的回来,她便认定眼前的姑娘能救她的命。
柳绵绵亲自起身将人硬是从地上拽了起来,她怕动静太大二丫毕竟是长公主府的人,会遭到其他人的恶意揣度,“你不要着急,这般哭也是没用,你总得给我想办法的时间,让我想想该怎么做。”
“小姐你要是救二丫这么一遭,二丫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二丫听到柳绵绵有帮助她的意愿,也是抱住了柳绵绵的这条大腿。
她和春桃花了一番功夫才劝住了二丫大嗓门的哭声,然后将人安置了下来,她认真思索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和手眼通天的长公主府斗。
柳绵绵想到了送自己回来的那个公子,既然他敢做忤逆郡主的事情,那身份定然不凡,她可以将这事儿全部推到那人头上,因为她记住了临别时说的一句话,‘其他的不要担心万事有我!’
既然这般大言不惭自己也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