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囚于高墙
    疤痕只会让人痛苦。

    柳绵绵直愣愣的盯着傅晏清,思她所思想她所想。

    “你为何对我好?”柳绵绵不懂眼前的人图她什么,柳家已经倾覆他还为何对她好呢?

    “对人好若是有理由那就是有所图谋,那还叫对人好吗?”傅晏清眼睛清亮。

    “我想做便这么做了不需要理由。”说完笑起来,眼睛像是水中弯月那般含着水般柔润。

    除了亲人,上个口口声声对她好的人却是骗她最深的人,这人光长一张哄女孩的嘴,柳绵绵很快挣脱这种有点失控的感觉,她有点怕自己沉溺在其中,她不需要多余的感情,将东西收好后很快转移了话题。

    “这些只是零星的线索,至于说是真相还需要去查,我们可以联手。”

    柳绵绵将账本一事做了隐瞒,皇家之事傅晏清也生在其中,到底能不能站在她的战线上未可知。

    “怎么联手,一个被圈禁的我,还有一个被人追杀的你?”瑾王自嘲道。

    柳绵绵一时语塞。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肆意而为?”

    “以卵击石白白送命?你可知道就你现在只要出现在那些人的眼皮子下面,那些人就有让你上万种死法。”高诚武现在只手遮天,父皇的身子有些孱弱那只会变本加厉,他若是答应了同柳绵绵联手,只会让她更加拼命的去寻线索和真相,那便是真的将人推到火坑里面了。

    现在还不到时候,现在的高诚武是鼻子最灵的时候,任何的异动只会让他更加的疯狂。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答应。

    “难道怕送命我就要苟且一辈子?你同我说这些你是害怕了?”柳绵绵声音不由的拔高了些,刚刚她差点以为他们是一路人,没想到瑾王像个乌龟一样又缩了回去。

    纨绔就是纨绔。

    “我看错你了,明天我自己去街上去敲登闻鼓,我自己去伸冤。”

    生气的说完这些扭头就离开了。

    傅晏清颇为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他只是把其中的利害说清楚,希望她知难而退,或者是从长计议,是不是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对,反而适得其反。

    墨青走了进来,道:“实在不行我再同柳姑娘说的明白些。”

    傅晏清制止道:“算了,我刚刚说的太多就有些后悔,她很聪明现在定是有了头绪,或者已经猜到傅谦行的头上,若是你说的再明白些,追着高诚武那条线去,怕是会要了她的性命。”

    “现在也不能任由她胡来,让她真的跑出去敲登闻鼓?”

    “上京怕也不安全,想办法让她暂时在府里面藏着避避风头,等这阵子过了再做打算。”傅晏清打定主意,一切等着尘埃落定了再从长计议,留柳绵绵在自己这里那些追杀的人,定是想不到人被藏在了这里。

    第二日,柳绵绵便要给傅晏清辞行,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的事情还是要靠自己,瑾王府的这几日算是还了过去的人情,之后他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

    “瑾王殿下。”柳绵绵规规矩矩的朝着傅晏清行了一礼,“多谢殿下府上这几日的照顾,民女多有叨扰现向殿下辞行。”

    傅晏清今日精神头足一些,坐在院中的藤椅上看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听闻柳绵绵的这些话拧了拧眉,柳绵绵身形单薄打直着脊背,看出有几分倔强,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应该还在对他生气。

    “这瑾王府的院子进来容易出去难,这大门你出的去吗?”傅晏清反问道。

    “我想过了,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她进来的时候可以爬墙那出去也可以。“绝不会拖累瑾王府。”

    “绝不会拖累说的轻巧。”傅晏清昨天虽然预料到了柳绵绵会这般,现在听她撇清关系这般说,心里面有些生气。

    柳绵绵微微低着头没有看傅晏清,自然不知道傅晏清的脸色有点难看。

    傅晏清直接将手中的书扔到了一旁,被关着的滋味不好受,有个可以谈趣说话的人,现在他们同命相连,也算是最了解自己心情的人,也是留不住。

    柳绵绵皱了皱眉:“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府上又不是我想来的,你委屈像我撒气,我委屈向什么人说,你禁足解了照样是风光无限的瑾王,我呢?还得四处躲藏,难道你让我藏在这里一辈子不成?”

    傅晏清只是不满的说了一句,柳绵绵直接还了他好几句,他想了想柳绵绵的话,小声的呢喃道:“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他下定决心要当这个坏人。

    柳绵绵见傅晏清没有点头,自知傅晏清的态度,头也不回的就去找墨青。

    “我现在就想离开瑾王府。”

    墨青原本擦刀的手一顿,傅晏清有嘱咐过墨青要多留柳绵绵一阵子,但是他倒是不想听,这人始终是个变数,要是被发现了柳女儿藏在瑾王府必然牵连了瑾王,当初带来的目的只是想利用她让瑾王醒过来,可没想过要招来其他麻烦。

    “怎么你想反悔吗?”现在看出来瑾王不想让她走,这墨青是瑾王的属下,她恐墨青当初的约定不作数。

    “可以。只不过我要送你出京,你不能留在上京。”

    只要能送她走离开瑾王府,那即使是出了上京也无妨,她自己还是能走回来。

    “行,只要你送我走。”

    “你不管以后遇到何种麻烦都不要牵扯瑾王。”

    “当然。”

    柳绵绵是一刻都不想等,墨青也是对柳绵绵一刻也不想留,两人一拍即合。

    只是二人刚要爬墙头,就听见外面铁甲哐哐作响,脚步震耳,瑾王府被士兵围了。

    柳绵绵和墨青面面相觑,这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傅宴清被卜安扶着跪于堂前,宫里传丧讯的太监腰间系着白色孝带。

    “殿下节哀。”

    傅宴清呆愣愣的,父皇驾崩,怎么会?“父皇病重为什么不通知我?”

    他连父皇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直到今天他才得到这么一个重拳的消息。

    太监怕瑾王的责难,他虽然同情瑾王但是皇家之事本就复杂,为人父为人子在皇家中又是另外的说法,只不过这般的确实是……

    “殿下请着丧服府中守丧,府中皆按礼制办事。”

    傅晏清红着眸起身揪住了太监的衣领,道:“是谁下的命令不让我见的!”

    说罢抽出了旁边侍卫的刀,就要砍那传召的太监,瑾王发疯卜安去拦,今日如果砍了人那便是有口说不清。

    趁着卜安阻拦的功夫,传旨的太监赶紧跑了出去,瑾王府的大门再次被关闭,外面国丧仿佛不关瑾王府之事,不管瑾王如何闹腾这便是一个诛心的牢笼。

    谁都知道禁足是陛下的旨意,无诏不得进宫,陛下到死也没有松口见傅晏清最后一面。

    柳绵绵赶过去,就见傅晏清双目无神脸色煞白,人直接一歪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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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王全府上下乱作一团,杜仲又一次被叫到瑾王府上,手搭上瑾王的脉搏微弱时有时无,他皱着眉头神色越来越难看。

    杜仲连虎狼之药用上了,但是瑾王的脉象没有回旋的余地渐弱,如同沙漠行舟,像是久枯的山林,病了良久的人。

    “为什么摇头?”柳绵绵急了。

    “老身……唉,这让我怎么说,这怕是人要走。”

    话音未落,卜安大叫:“你个庸医,刚刚人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人要不行了?”

    “他这是一心求死。”

    “那你就想办法,上次人昏昏沉沉睡了那么久,同样是心病,不是一下子好了。”

    “上次脉象强劲加之皮肉伤虚弱,这次我实在是没法了。”

    杜仲能用的法子都用了,他收拾了药箱。

    墨青也是着急了,“杜老你这是。”

    “我会多找太医署的人来会诊,也会上报朝廷。”

    “上报朝廷是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是做最坏的打算。

    柳绵绵盯着床上的人,人之伤哀默大于心死。

    *

    任时今在府上急的团团转,瑾王府被重兵把守着,似乎就是避免瑾王闹事。

    “这不是就要逼死瑾王吗?”

    慧文帝和瑾王之间的关系胜过天下父子关系,现在不让见父亲最后一面,不让送的最后一程,逼着瑾王为子不孝。

    “不行,若是这样下去依着瑾王的性格,怕是和死了差不多。”

    任时今坐不住了,他一定不能眼见这种事发生,唯一能改变这种事情的只有睿王,他就是冒着被治罪的风险,也要去解了瑾王的禁足。

    他命下人去准备马匹,他要去睿王府。

    人没走出两步,就被从外面回来的任钟了拦住。

    “你去哪儿?”任钟了的眼神扫过,任时今便迈不开步子了。

    “我出去转转。”任时今磕磕巴巴的。

    任钟了冲着任时今上下扫视一番,道:“你随我来。”

    任时今讷讷的哦了一声,偷偷的给备马的小厮使了个眼色,然后乖乖的跟着父亲去了书房。

    “父亲你找我什么事情。”任时今觉得不妙,自己的父亲脸上察言观色从来是用不上,但是自己感觉还是挺准的,总觉得找他就是为了这事儿,也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斥责。

    只是任父并无责怪任时今,反倒是问道:“你要去求睿王?”

    “父亲你都知道了。”任时今悬着的心微微放下,小心翼翼的问。

    “求睿王不如去求高公,睿王为大行皇帝国葬操心顾不上,而且给睿王也做不了主。”任钟了直接指出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常伴圣驾,知道很多事情,太子的死讯也没有公布,但亦是既定事实,只是现在名不正言不顺,也做不到是灵前即位,但是高诚武着急啊,一日不成心一日悬着。

    慧文帝去世的时间紧凑,太子死讯没有提前公布出去,现在说出来显得急不可待,对睿王也是不利。

    “高诚武围了瑾王府就是想逼死瑾王,防止太子一脉胡闹,我去求情本就违背他们的意愿,他们断不可能答应。”

    任钟了并不着急一切都在掌控中,“若是慧文帝和瑾王的密谈被高诚武知道的话,那大概情况将会不同……”

    得到了任钟了的指点,任时今风风火火的骑马赶往了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