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点赶过来的墨青一进门就听到有人说饭菜有毒,连忙蹲下查看,道:“这饭菜的味道确实有些不对,这毒我没有见过。”
正如柳逢春察觉到的一样,峻峭谷中有人想毒杀瑾王,柳逢春猜着这个凶手会是谁,正在走神的时候傅晏清不知何时走到她的旁侧,将掩藏在袖子下面的手一把握住。
仔细的看着胳膊上的那些疹子,问询道:“是不是刚才弄的?”
所有的人的视线立马集中到了两人身上,尤其是任时今那直白的眼神,似乎在问柳逢春你们什么时候又去干什么了?
柳逢春扭过头回避了任时今的视线,灼灼探询难以忽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傅晏清不许,阿尘从其他地方拿来了药膏,傅晏清轻轻涂抹着冰冰凉凉的让柳逢春稍微舒服了一些。
阿尘道:“这药看着接触到皮肤就有反应,殿下刚刚要是误食后果不堪设想,想要谋害之人真是歹毒。”
柳逢春这才将自己发现的经过说了出来,“有个上菜小奴婢头上有个点翠的簪子,行色十分的可疑,大概率他知道些什么。”
墨青一听柳逢春的描叙就知道这人确实有问题,一个小小的奴婢怎么会有那么贵重的簪子。
“我去拿人。”墨青带着手下去厨房抓人去了。
那些疹子又痒又疼,傅晏清几次用药涂抹,柳逢春咬着牙压控制自己不去用手挠。
没一会儿,墨青人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道:“那个人我们找到了,只不过人已经被勒死在了柴房中了。”
任时今:“没抓到犯人吗?”
“下毒的人就是这个人了,看样子就是冲着殿下来的,只是指使她的人早就想好了后手,也不管成不成功做了清扫,线索断了不好查。”
峻峭谷本就人员混杂不好查。
这时候季碎才听闻刺杀的事情,慌慌张张的从矿上回来,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很是狼狈,看着就是有些滑稽。
他一进屋子看到地上的狼藉显然是一愣,随后跪在地上道:“是下官未能尽防范之职让殿下陷入危险之中。”
就在众人以为瑾王会借此机会好好的为难一番的时候,瑾王却说:“去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
就连季碎也有些意外的抬了一下头,他以为瑾王会将这事直接归咎在他身上。
傅晏清轻笑道:“怎么?觉的我没有治你的罪你觉得很意外?”
季碎道:“下官不敢。”
傅晏清解释道:“我要是出事所有人必先怀疑的是你,但你不是那么蠢笨的人,我也不屑冤枉一个好人,既然事情出现在你所管的范围,一切就交由你去查。”
柳逢春瞬间觉得傅晏清有些狡猾,明明已经线索断了,却将最麻烦的事情交给季碎,这不就是纯纯为难人吗?季碎看着面色难看极了,光这几天矿上要重新回到高峰的产量就让他分身乏术了。
“是。”季碎也清楚这个瑾王大概是不会放过他的。“那下官先退下了。”
柳逢春看见季碎起身的时候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暗示可以和他一起走,于是转身向傅晏清说道:“殿下,奴婢告退。”
傅晏清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季碎下去干活,你留下吧正好我房中缺一个尝菜的。”
这是拿她试毒?柳逢春抬眸看向傅晏清,他认真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
等傅晏清遣散众人之后,柳逢春才问道:“季碎并不是那个下药之人。”
“这我知道。就是看他不顺眼。”
“……”真是任性的回答,柳逢春心想说道:“高家参与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少?”
柳逢春猜的出来,傅晏清来这里多少人盯着,最想下手的人一定是高诚武,一定是希望傅晏清能死在外面,以免挡了他们的道。
傅晏清挑了挑眉,对柳逢春能想到这里有些意外,也不否认道:“估计我干的事让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柳逢春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就不管吗?”
傅晏清狭长的眸子盯着柳逢春,然后长长的叹口气有些无奈,“他暂时没有杀我的意思,但是也不想干涉。”
柳逢春细细的想了想,便明白文德帝很矛盾,信傅晏清是有血缘的兄弟,让他来峻峭谷,又疑傅晏清有威胁,对高家对他的威胁置之不理,看着双方争斗变的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真的好算计。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人抓不住下次还会再出现,他们在暗我明防不胜防。”柳逢春暂时不希望傅晏清出事,至少保证她拿到证据前。
“当然是等着,现在着急的是他们。”
柳逢春不知道傅晏清哪里来的自信,要不是刚刚她反应及时,眼前这个人已经毒发生亡了。
傅宴清是懂得使唤人的,不是要喝水就是要捏肩,丝毫不客气,柳逢春也很无奈心里虽然抱怨,但还是一一去做。
傍晚柳逢春在自己的房间,将自己今天白天记忆中的那个点翠的簪子画在纸上。
阳坊中的姑娘很难有这种东西。
忽然房门被敲响,柳逢春打开门忽然一只手猝然抓过来。
柳逢春微侧身躲过,然后反手拿住了那个胳膊,两人扯了进来。
只听手主人几声娇俏的“哎呦,哎呦。”
柳逢春慌忙收了力道,眼前不是已经出谷已久的方彩儿吗?
“你怎么来了?”她十分的惊讶。
“我是陪哥哥来的。”方彩儿吃疼的抚摸着被抓红的地方,朝门外努嘴,文娘站在门口眼神温柔。
哥哥?柳逢春往外面看去并没有看到方铭的身影。
“他目标太大了没有来。”文娘似乎知道柳逢春在找谁出声说道。
“你们先进来吧,别让人看见了。”柳逢春内心对方家兄妹的突然出现有点在意,还是将人招进来了,看看外面没有人发现赶快关上了门。
方彩儿一眼就看到柳逢春画的簪子,称赞道:“画的真好看,你还会画画啊?”然后拿给文娘,“你看看。”
柳逢春想文娘常年在阳坊,或许会知道点什么,然后问道:“你看看阳坊中的姑娘谁会有这种首饰。”
文娘端详片刻摇了摇头道:“阳坊中的客人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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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衙役,也送不起这样珍贵的首饰,你从哪里看到的这种东西的。”
柳逢春道:“今天在阳坊偶遇到的。”
文娘将画纸递给了柳逢春道:“这种东西肯定是谷外,有身份的人才能带进来。”
柳逢春将目光放在了四处张望的方彩儿,现在进谷的人都十分的可疑,尤其是方铭身份不明,他是不是这次的筹谋者?
似乎是知道文娘知道了柳逢春的想法一般,立马解释道:“彩儿的哥哥是来帮我的,我打算逃到谷外面去。”
柳逢春心中一惊逃出去?!看文娘认真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说谎了,但是文娘对方铭的身份知道多少,她不想看着文娘被一个人利用。
对着方彩儿深深看了一眼,在文娘的狐疑的目光中,她将人拉到了一边问道:“你想要出谷我可以想办法,但是你对方铭了解多少。”
文娘眼睛亮晶晶的,对柳逢春的问话并没有放在心上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在阳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人也很准的,能自由出入峻峭谷的人肯定不简单,但是方公子是什么身份我并不在意。”
方铭若是对文娘只是利用,她想起自己当时的处境,劝解道:“但是……”
“你也不用劝我,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可知道方彩儿不是方铭的亲妹妹,她是我的妹妹,是我求他将人从谷中带出去的。”
柳逢春瞪大了眼睛,眼睛看向无忧无虑的方彩儿,她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方彩儿一直叫方铭哥哥的,她以为他们之间才是亲人的,“难道方姑娘似乎不记得了?”
看出来方彩儿和方铭十分的亲腻,而方铭真当方彩儿亲妹妹一般,但是方彩儿对文娘似乎有些疏远一些,并不是亲姐姐一般的关系。
文娘苦笑了一声道:“她什么都忘了,送她出去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彩儿因为打碎了一个装桐油的瓦罐,差点被打死,当时差役认为人已经死了拉去要埋,我才求了方铭将人带走的,只是没想到再见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文娘眼中闪着泪光三言两语将事情概括了过去,道:“其实不记得也好,都是受过的苦和罪。”
这里的人没有几个能长命的,文娘虽然心中苦涩但是还是欣慰自己的妹妹没有受苦,她突然有些理解文娘对方铭的信任,这是唯一大救命稻草,也成为了文娘内心的一个支柱,纵使方铭有多重身份,对于文娘来说没有关系。
柳逢春道:“他能带你出去吗?”
她记得谷中的人要离开,必须要掌事同意,方铭要怎么才要把大活人带出去?
文娘这才道出了来的目的道:“去偷掌事的令牌。”
柳逢春有些吃惊文娘会做出这种冒险的举动,这阳坊中没人能接近谷中掌事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可能做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那必死,“不要冒险,你要出谷让我想想办法。”
文娘拉着柳逢春的手道:“生是谷中的人死是谷中的鬼,我若不趁着谷中正乱没有什么机会了。”
她突然意识到文娘这次来找她的目的,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