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从来都活的潇洒,皇帝派他来是为了监督解决峻峭谷矿场出矿量的,但是到了这里反而最闲的是他了,工作一股脑儿全部扔给了任终了。
每天就在阳坊中‘陶冶情操’,比在上京的时候更无法无天,就因为山高皇帝远管不着他。
同生活在阳坊中的柳逢春却犯难了,出门每天都遮着面生怕被什么人认出来,这给她带来了很多的不便,每天恨不得他们赶快离开。
虽然她能住在文娘那里,留在阳坊只是为了重新见李洲一面,再次见到阿尘知道那李洲身上一定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返回的东西。
她早就把李洲所在的位置摸清楚了,今日趁着季碎也不在她过去看看。
因为已经对阳坊格外的熟悉,她慢慢摸到了阳坊的最顶层,门口是有四个守卫的,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有办法将所有的人引开。
没有办法的她打算晚上了从楼外窗户翻进去,她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就看见峻峭谷的掌事顺着楼梯上来了,而她没有任何可以躲的地方,这人不是不在阳坊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前有狼后有虎,正当进退两难让她犯难的时候,掌事已经走到了她这一层。
两人一对视空气中气氛都凝固了下来,柳逢春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就是想上来看看整个峻峭谷的风景……”
这蹩脚的理由,她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这是想的什么糟糕的理由,这解释她自己都不信,何况这个掌事。
“哦,既然这样就跟我走一趟吧。”没有质疑,也没有采取手段,十分平静的从她身边走过,举动让柳逢春也觉得奇怪,但是已经被碰上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听他的。
就在她发愣的功夫人已经走远了,她连忙跟了上去。
四个下属看见是峻峭谷的掌事,只是抱拳低下头什么话也不说也不问,森严的规矩让他们什么都不敢问,即使掌事今天带了一个她过来,也没有人质疑。
柳逢春觉得今天就像是被幸运眷顾了一样,会这么简单的靠近了李洲的房间。
进入了房间,将一切令人不安的因素关在门外,李洲就像是季碎所说的那样,被人下药沉睡着,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个掌事带她进来是为了什么。
掌事将一卷银针铺开,直接开始给李洲施针,看到柳逢春站的远远的,招了招手道:“过来帮忙,把桌子上的水拿过来。”
这个声音……
柳逢春愣在原地,他不是掌事,这个声音明显是傅晏清。
“你是!”
傅晏清将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柳逢春将所有的话全部咽了下去,没有叫出名字,将桌子上的水端了过去。
直到对方将所有的针全部扎在脑袋上,然后从瓷瓶中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接过柳逢春手里的水送服了进去。
柳逢春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傅晏清开口说话了。
“放心不害他性命,我是来给他解毒的,你不是也想让他醒来吗?”
柳逢春全部的心思不在李洲身上,而是在傅晏清身上,现在她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救过她的‘阿尘’。
“既然那日你让我把人带走,又为什么要给李洲下毒!”多此一举,现在又费劲心思的来救,这是什么道理,而且他一开始知道她在追查这个件事却不告诉她。
“你不是不信任季碎吗?我恰好想试探一下他。”
“试探什么,对你们傅家的忠心?若是有二心杀了他?”
“那我就是想杀了他又如何?”傅晏清眯了眯眼,语气中带着杀意,危险!这是柳逢春一瞬间的反应。
柳逢春向后退了一步,这语气不像是骗人,要是他这么想,那自己也和傅家作对,自己也是不是会被杀?柳逢春不经有了这样的疑惑。
他们两人现在单独共处一室,自己也见过傅晏清的武功,对方要是下了杀心,自己更本逃脱不了的。
傅晏清眨了眨眼,咄咄逼人的气势稍微缓和了一点,“放心,我们两个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至于说我为什么这么做过两天你会知道答案的。”
柳逢春想傅晏清的话,他口中的我们两人的目标一致究竟指的是什么?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傅晏清将李洲身上的针全部收好,柳逢春将房间中的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傅晏清投来一个赞许的眼光。
“他多久才能醒过来?”
“大概两三天吧,等过个几天我会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这中间的事情牵扯很广,希望你也不要轻举妄动。”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不知道不懂分寸的人。”而且就算是李洲醒不来傅晏清手中也有李洲交代的证据,她暂时不想撕破脸。
傅晏清对着柳逢春笑了笑,然后两人装作无事发生,他还是峻峭谷的掌事,自己只是个随行的侍从。
半路遇到端着各种珍惜美味阳坊的下人,看见峻峭谷的掌事纷纷站在了墙边一侧低头等待着他们走过去,看方向应该是给傅晏清房间里面送过去的。
真是奢靡不知人间疾苦,柳逢春内心想着这峻峭谷中弄这种四海珍馐也不容易,正好两人从这里开始就不用一起走了,各自回去各自安好。
谁知道傅晏清突然张口对阳坊的下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些人听到命令一个个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在最后面的女孩儿经过他们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紧张,手中托盘朝着傅晏清后背这个方向倾斜了过来,眼看着那滚烫的汤泼过来,柳逢春随手将傅晏清拉了一把,少量的汤溅在了柳逢春的手上,托盘中的汤砸在了地上。
姑娘吓得当时就跪在了地上,头上挽着头发精致的点翠簪子掉到了地上,整个头发也散开遮住了脸,整个人缩成一团就像是受惊的鹌鹑发抖,连一句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等着发落。
按照阳坊的规矩,轻则挨一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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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重则赶出阳坊去外面做苦役,不论是哪一条对这个女孩来说都是打回到了地狱,空气中弥漫着绝望。
这下也把傅晏清架在了火上,他不是峻峭谷的掌事也没办法对这些人处罚,但自己似乎不说点什么也不合适。
就在这时候,柳逢春跪在地上道:“掌事,念在她是初犯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
半晌,傅晏清才开口道:“下不为例。”
“谢掌事,谢掌事!”那个女孩感恩戴德的磕头,先是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簪子珍惜揣到怀里,才掏出手绢小心翼翼的收拾地上打碎的瓷片。
趁着其他人低着头,傅晏清拉起了柳逢春逃离了原地,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
“机敏。”傅晏清笑着夸赞。
柳逢春蹙着眉头,刚刚被烫的地方现在有些灼痛,于是将傅晏清拉着自己的手一把甩开道:“事情也办完了,记得你所说过的话,不要再骗我了。”
柳逢春不想和他做过多的纠缠,就刚刚的那一下她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本来峻峭谷的掌事和她并没有什么交集,若是这真传出点什么流言蜚语,那可真的就藏不住了,也没等傅晏清的保证,自己就转身离开了,想要出尔反尔易如反掌,何必听他说那么多无用的。
傅晏清望着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直到人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也才离开了原地。
柳逢春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觉得自己手臂有些疼痛难忍,拉起袖子就看见了右手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小疹子,像是对什么过敏了一样,不痒却有些难捱的疼,自己的另一条胳膊却好好的。
她这才想起刚刚拉傅晏清的时候,那些汤汁有一些飞溅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自己难道是过敏了?
她连忙将衣服全部褪下,用打量的清水冲洗起了疹子的地方,冰凉的水浇在自己的胳膊上那种灼烧感才慢慢的缓解,疹子也没有继续往其他地方蔓延。
柳逢春从小身体健壮,从来没有避讳食用的,她换了一身衣服,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轻轻嗅了一下,那汤应该是一只药膳的乳鸽,只不过还有一股比较奇怪的味道,柳逢春也说不准是什么味儿不大好闻,谁会喝这种难闻的汤,想到这里她这才意识到了不太对劲。
也顾不上其他,夺门而出直接奔向了傅晏清的房间,傅晏清在不曾要守卫,所以柳逢春进去的也十分方便。
傅晏清此时也换了一身自己的衣服打算用膳,见柳逢春的突然闯入有些讶然,她顾不上解释直接将所有的饭菜全部掀翻在了地上,看着目瞪口呆的傅晏清,将以他手中的筷子也抽出扔到了地上。
众人听到动静才姗姗来迟,就看到满地的狼藉。
任时今是第一个赶过来的,他知道认识柳逢春,只是不知道再这里见到了她,原本质问的话咽了回去,然后视线来回在两个人身上扫视,想从两人身上看出点端倪来。
柳逢春指着地上的饭菜道:“这菜里面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