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他还怪有活力的。”我听着封之南的自由呐喊,对裴问青道。
“他本性暴露之后就是这副癫狂的模样。”裴问青对封之南的变化没有半点惊讶,坚定认为封之南就是个疯子。
一阵浪打来,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蹭着我的脚背一过,像是一阵微弱的电流突袭,我无声爆了一句脏话,猛地往上一蹿,挂在了裴问青的身上。
“什么东西!”
裴问青一惊,却也没松开我,低下头看了眼:“一只小螃蟹,没事了。”
我感觉我的头发又全部炸开了,角好像也要放肆地从头发里冒出来。裴问青安静当支架扶着我,免得我滚进海里。
顾寒声和我说的我还记着,就怕这段时间睡眠时间变短会影响本体变化,一只手扶着裴问青,另一只手伸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啥也没有,只有个杂乱的草窝。
我安心地松了口气,从裴问青身上下来:“不好意思。”
顺便和人道歉。
裴问青并不介意我刚才那副抓住他的怂样,随口道:“没事。”
他说完,又转头看着我,带笑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怕这个。”
海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万一冲上来一只海绵宝宝怎么办。
对未知的东西感到害怕多正常,我以前没见过人我也觉得人挺可怕的。
听说人还怕恶魔,这也让我有些感同身受,毕竟我们对彼此都不够了解。
这几年开了两界交流通道,这种对人类未知的恐惧减淡不少。
偷袭我脚的小螃蟹重新钻回了沙子里,我往后退了半步,对裴问青道:“对未知的东西总是要保持最低程度的恐惧和谨慎。”
我展开双臂试图和海风拥抱,被腥咸的味道冲了满脸,默默把手臂放下了。
后方传来叽叽歪歪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徐明歌还在搭沙雕,楼序他们三个已经换了个项目,正在单腿蹦跶玩斗鸡。
“就这样子谁会喜欢他们。”我木着一张脸转回来,有点庆幸《绝对不恋爱》不是直播型的节目,不然弹幕全都是在羞辱他们。
一群傻子。
“喜不喜欢很重要么?”裴问青试着学我的站姿,但鉴于他平时有站直的习惯,学我的站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我伸手帮忙纠正了姿势,蹲在海滩上捏沙子:“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反正着急的是导演不是我。”
裴问青低笑了两声:“现在这个情况,他给我们约会的环节,我也只会觉得在玩闹。”
他说到这个,我才想起来还有个约会环节,六个人分成AB两组,A组买礼物,B组选,选到谁和谁出去约会,两两组队,也有可能一对二,是个变数很大的环节。
排列组合都能拍出好几对。
我转头看了眼正在斗鸡的那几个人。
“哈哈。”
我干巴巴笑了笑,发自内心的。
裴问青不在说什么,太阳正在沉入地平线之下,海面被昏黄余晖彻底覆盖,染上粼粼的金色。我怔怔地看向海面,掌心贴着海潮,海水与沙子从我指缝间流过,像是在抚摸海洋的长发。
“时间不早了,回别墅吧。”裴问青朝我伸出手。
我仰起头看他,他的大半身影都沉入黄昏之中,发梢跃动着星星点点的光,连深黑的眼眸都透出了不同,近乎琥珀的色彩。
“脚麻了。”我抓住他的手,诚恳开口。
真的起不来。
他反手抓住我的手,将我从沙滩上生拉硬拽出来,就像在摘一株塞进沙滩里的蘑菇。
我的右脚彻底发麻,左脚还能动,只能慢慢单脚蹦。
斗鸡的那几个也不斗了,站在原地看我的笑话。
“金鸡独立。”封之南朝我比了个大拇指。
我回头看了眼镜头,特别想朝他竖中指。
特别特别想。
25
回别墅的路上,发麻的左腿半天都恢复不过来,我走一步就要全身抖两下,特像触电了。
程况野在我旁边走,憋笑憋到脸红。
“要我们扶你吗?”封之南忍着笑凑到我旁边问道。我推开他蠢蠢欲动的手:“走开,你上次扶我跟抬年猪一样,我鞋尖要磨破了。”
“那哪儿是我一个人的事儿,裴问青不也跟着抬么?”
我推开他的脸:“裴问青好歹把我往上提了提,你根本就是在拖我。”
回别墅这一路我们和小学生一样打打闹闹,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发麻的左腿恢复了。
“还麻着?”裴问青放下手里的衬衫,低声问道。
“没了。”我摇摇头,紧跟着打了个哈欠。
客厅内很安静,程况野他们回到别墅后就奔向浴室洗澡。他们玩得太野,身上不是沙子就是海水。
裴问青往厨房走去,站在冰箱前选择今晚的食材。
他们都在洗澡,没人打下手,我慢慢挪到厨房,跟在他身边问道:“我们先做饭好了。”
厨房里就剩下我和裴问青,他把猪前腿肉递给我,让我切成片。
人类的饭菜我做得不熟练,用刀却很熟悉,我把切好的猪肉片码在盘子里递给裴问青,换来两根没削皮的丝瓜,拿着削皮刀蹲垃圾桶旁边削皮了。
裴问青在灶台前走动,没低头,倒也能精准判断出我的位置进行走位,腿一次都没碰到我,很厉害。
比我一个走路撞墙的好多了。
他开始炒猪肉片时,徐明歌穿着家居服走进了厨房。他进厨房的架势估计比他回家还熟练,翻看了两眼食材就和裴问青交流了晚上的菜单。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低头问了我一句:“小乔,你晚上要吃糖水吗?”
节食所以少吃的观点似乎骗不了他们了,毕竟没有减肥节食的人是天天吃高糖食物当正餐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多说,自然而然接受了所谓的节食借口。
徐明歌甚至让我直接点餐。
“什么糖水?”我仰起头看他,问道。
徐明歌朝我笑道:“你没有忌口的话,有什么我就做什么。”
有的吃就不错了,我点点头:“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拿着食材,走到另一个空置的灶台前,开始做饭。
我把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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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处理的食材全部处理完毕后就离开了厨房,不占空间影响做饭的两个人,默默坐在外面的中岛台前。
晚餐准备好后,我才看见封之南擦着头发下楼。
“不把头发吹干会头痛哦。”我趴在桌上,已经能问道椰汁的味道。
徐明歌给我做了芋头椰汁西米露,香气飘散进鼻腔,带来某种格外幸福的感觉。
封之南拿干毛巾粗暴地擦了把头发,这让他头发看起来很像美式前刺。
他抓着毛巾道:“就这点长度,晾会儿就干了。”
程况野非常狂野地从楼上冲了下来,他身后的楼序拎狗似的牵住他的后衣领,生怕他摔个四脚朝天。
晚餐的时间有点像是被好多只鹦鹉填满,我缩在桌角安静喝椰汁西米露,徐明歌甚至还做了一碟椰奶小方给我,简直是大好人。
饭后的环节按理来讲应该非常热闹,但是我突然困了。
这个理由非常正当而且紧迫,我需要睡眠恢复能量,因此在他们的注视下,我缩进了房间。
回房间做完一切睡眠需要的前置准备后,我躺在床上,关上了灯。
顾寒声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你有事吗?”我垮着脸问他。
“只允许你早上吵醒我不允许我晚上给你打电话?而且这才几点,祝乔乔你要不要看看?”顾寒声有些幸灾乐祸开口。
真想揍他,节目拍完我就去找秦姨告状。
“你想干嘛?”我抓抓头发,靠在床头百无聊赖问道。
顾寒声说:“你看看我给你发的消息。你在镜头前怎么那个鬼样子,笑死我了。”
我不知道他在讲什么鬼话,还是退出和他的通话界面,打开了聊天列表。
他给我发了个一条链接,我打开一看,《绝对不恋爱》的第一期。
何臣居然玩偷偷摸摸上线这一招,我没点击播放,反而问顾寒声:“看到了,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分享一下好友在镜头前装出一副人模狗样的新奇感。”
“我会把你扔进绞肉机日的一声打成糊糊。”我阴森森开口,“无情道的那帮人应该对合欢宗学子倒霉乐见其成。”
“稍微对我好一点好吗?祝大王?”
“呵呵。”
我冷笑两声以作回应,顾寒声让我欣赏欣赏自己在镜头前的衰样后,就挂断了电话。
往期的《绝对不恋爱》,我一个阳痿的看了都觉得不愧是《绝对不恋爱》,性张力的确和充沛,感觉那一个屋子里的矛盾冲突特别强烈。
的确很吸引人去观看,就想知道这栋房子里还能出现多少种发展的可能性。
但我们参加的这期节目,我有预感,是压根没有那些东西。
我坐在床头,卧室内的灯光早就暗淡,只有手机屏幕散发幽幽的光。
页面仍旧停留在第一期节目播放界面。
我在睡觉和看节目两件事中天魔交战,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居然有东西能让我在它和睡觉之间纠结,何臣竟然能拿捏住我的思考,人类还真是恐怖。
纠结了三十秒后,我按下了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