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煦和景正悬大一入学的时候就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大学校园里帅哥常见,但像他们这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且气质出众的那可是相当罕见。
锦城大学每年都会评选出一个校草,但是到了他们这一届,校草变成了两个人——
淮煦和景正悬的票数不分伯仲。
淮煦是那种平易近人、温暖和煦的帅,看起来乖乖的,笑的时候眉眼弯弯、酒窝浅浅,皮肤白里透粉,好像水蜜桃,特别招人喜欢,绝对的人见人爱。
景正悬则完全相反,他非常高冷,193的身高特别有压迫感,眼神凌厉,嘴角永远绷成一条直线,让人不敢接近,却又无法抗拒他的吸引力。
两位校草性格气质完全不同,偏偏关系特别要好,经常成双成对地出现,那就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了。
学校里除了喜欢他们俩的,还有相当一部分同学嗑他们CP,在这部分人眼中,淮煦是顶级Omega,景正悬是顶级Alpha。
众所周知,顶O与顶A的友谊绝对不可能是纯友谊。
因此,当淮煦在篮球场上把保温杯塞到景正悬手中的时候,嗑CP的嗨了。
“雾草!送水了送水了!”
“还是淮煦自己的水杯,我就知道,什么发小兄弟,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头一次碰见送保温杯的,这么显眼,淮煦是来宣誓主权的吧?”
嗑cp的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中间的两人,还有一些芳心暗许的人执着地把手里的矿泉水伸到景正悬眼前。
景正悬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绺绺地好像抹发胶做的造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随意散漫的帅气。
他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永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高冷得让人不敢接近,阳光打在他身上似乎都会变凉。
背心式的球衣展露出结实漂亮的手臂线条,肌肉大小刚刚好,健硕却不会给人过分壮实的感觉,薄汗顺着机理流淌,诱人得不像样。
景正悬一手攥着保温杯,冷棕色的凤眸看着眼前的发小,眼里的冷意顿时消散。
他无视周围的其他人,也没有喝水,而是突然眉心一皱,膝盖一弯,好似痛苦万分一样整个身子靠向淮煦,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声音却平静无波道:“靠一下,有点难受。”
“欸!”淮煦心里一惊,急忙扶住他。
周围的矿泉水悻悻收回,嗑cp的却双眼绽放彩虹光芒。
淮煦扶着景正悬,想起刚才这人在球场上的生龙活虎,再对比现在这副弱柳扶风的样子,他不禁有点怀疑:“真的假的?”
景正悬的头搭在淮煦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压着:“真的,特别难受。”
球队的人见状急忙跑过来:“没事吧?赶紧去医务室看看。”
说着,就要过来搀景正悬。
景正悬搭在淮煦肩头的脑袋没动,只微微掀了一下眼皮,冷棕色的眼瞳寒光迸射,定定地看着好心的队员,目光充满警告和威胁的意味。
球队队员立马僵在原地,张开的手尴尬地顿了一下,然后擦着冷汗道:“那什么,我还有事,要不你赶紧带他去医务室看看吧。”
话音一落,球员松了一口气——
景正悬收回了目光。
淮煦原本八百个不信,景正悬的前后转变也太大了,说是演的都有点假。
但是见别的球员这么重视,淮煦也不敢掉以轻心,剧烈运动过后确实会发生许多突发情况。
淮煦瞬间紧张起来。
他架起景正悬,让对方的头靠着自己的脑袋,关心道:“能走吗?”
景正悬轻轻嗯了一声。
“扶好了,走不动跟我说。”淮煦架着景正悬往医务室走。
景正悬顺势揽着淮煦的肩膀,蹭了蹭淮煦的头,轻声说好。
他们身后,球队的同学摸着后脑勺喃喃自语:“两个人扶不是更快吗?”
其他球队队员拍拍他肩膀:“他就那样,除了他发小淮煦,别人碰都不让碰,习惯就好。”
“没错,平时跟他击掌他都得洗半天手。”
嗑cp的一群人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嗑得忘乎所以,大呼今天的饭真香。
景正悬人高马大的,淮煦扶起来却不是很费力,他轻轻拍了一下景正悬的腰:“别强撑着,靠过来点。”
往常也是这样,景正悬即使再不舒服,也会照顾到淮煦的身板,不让他太累。
淮煦这样一说,景正悬应一声,身上的重量又压过去一点,但是仅仅增加了两人身体的接触面,并没有让淮煦觉得吃力。
淮煦唇角一勾:“我还是挺有劲儿的,扛着你完全不费劲。”
景正悬蹭一下淮煦的头:“是。”
淮煦瞟一眼身边的人,意有所指道:“你打篮球挺厉害的。”
“……”景正悬紧了紧搭在淮煦肩膀上的手,平静地否认,“没。”
淮煦不说话了。
他原本计划顺着话题问问景正悬崴脚的事,现在看来他发小应该是难受得很,不然不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地回复他。
伤者为大,难受的时候也谈不出什么来。
淮煦的询问计划搁浅,决定等景正悬好了再问。
医务室就在一楼,离篮球场不远,两人没走多会儿就到了。
一进去,校医就见怪不怪道:“又来了?这回是什么毛病?”
景正悬:“……”
淮煦把人放在校医跟前的椅子上,微微喘着气说:“他刚打完篮球就说难受。”
虽然距离不远,但是耗费的体力还是不小。
紧接着,他戳了一下景正悬的肩膀:“说话,哪里不舒服?”
景正悬仰头,冷棕色的眼瞳没什么情绪,绷直的嘴角欲说还休,面无表情地朝淮煦伸出手。
淮煦见状,轻轻摇头叹气,握住了景正悬的手。
景正悬这才转过脸面向校医,言简意赅道:“腿。”
“左腿还是右腿?”
“两条腿。”
校医皱起眉头:“大腿和小腿都不舒服?”
在景正悬即将继续往外蹦字的时候,淮煦晃了晃他的手,严肃道:“你说具体点。”
景正悬看看他,这才具体描述自己的症状。
淮煦认真听着。
他今年大二,目前为止接触的基本都是基础的理论知识,远远达不到给别人看病的水平,所以每次去医院或者医务室,他都抓紧机会学习医生是怎么望闻问切的。
尤其是现在,他也很纳闷景正悬怎么会突然不舒服,所以听得更认真了。
景正悬说了一圈,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舒服的地方。
淮煦眼瞅着校医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自己也满腹狐疑:景正悬是真有这么多地方不舒服还是装的?
校医仔细检查一番,最后诊断是出汗太多又低血糖,喝点电解质饮料或者吃块糖就能好。
淮煦放下心来。
锦城十月的气温依然有三十多度,景正悬又是在室外打的篮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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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也正常。
现在外面日头正热,淮煦不打算带着病号出去挨晒,便决定先让景正悬在医务室缓缓。
医务室很宽敞,一整间大教室分隔出诊疗区和休息区,空调开得也足。
淮煦带景正悬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把保温杯拿给对方:“喝点参茶先。”
景正悬抿了抿唇,一只手继续拉着淮煦的手,另一只手轻松拧开保温杯盖,仰头喝了一口。
喝完后,他握着保温杯,淡淡道:“幸好有你,现在感觉好多了。”
淮煦把书包放在一边,靠在椅背上:“先在这歇会儿,外面太阳太大了,省得你再被晒着。”
“好。”景正悬挪了挪身子,无比自然地把头靠在淮煦肩膀上。
淮煦没有推开他,毕竟是病号。
两人正在那岁月静好,突然有人走过来站在淮煦跟前:“淮煦?你这是?”
说完,他瞥一眼景正悬,目光落在两人握着的手上,略微一顿,转瞬就恢复如常。
淮煦抬头,星眸一弯,笑出两个酒窝:“学长,没事,我陪我发小过来看看。”
淮煦的学长名叫谢开颜,是临床医学研一的学生,跟淮煦一样也是本硕博连读。
谢开颜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年年拿奖学金,也是往届评选出来的校草,长得又帅,学习又好,待人也特别和善,深受导师和同学的喜欢。
“噢,你发小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学长你怎么来了?”
谢开颜推了一下眼镜:“路过,从窗户外面看见你在这就过来问问。”
不知怎么,淮煦感觉景正悬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了。
“哦对了,”谢开颜又说,“我最近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了大二的课堂笔记,你需要吗?”
学霸的课堂笔记,那可是好东西!
淮煦马不停蹄地点头:“要的要的,谢谢学长。”
一直没说话的景正悬忽然出声:“头晕。”
淮煦的注意力被拉回来,马上拧开保温杯:“再多喝点。”
景正悬就着淮煦的手直接喝,就好像淮煦在喂他一样。
对面的谢开颜看着这幅画面没说话。
喝完参茶,景正悬继续靠在淮煦肩膀上。
淮煦抱歉地笑笑:“我发小有点难受,学长你别介意。”
“不会,”谢开颜关心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医务室资源毕竟有限。”
“不用,张校医已经给看过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开颜颔首:“那行,晚上吃个饭,我把笔记给你?”
淮煦的“好”字还没说出来,景正悬再次出声:“还是晕。”
“那吃块糖。”淮煦从书包侧兜里拿出一块水果糖放在景正悬手心。
景正悬发顶蹭了蹭淮煦的脖子,淡淡道:“没力气。”
无法,淮煦只好剥开糖纸,把糖块喂到景正悬嘴里。
“要不去医院看看?”他问。
景正悬摇头:“你让我靠会儿就行。”
淮煦见状也没再勉强,不太好意思地仰脸看着谢开颜:“抱歉啊学长,要不我们微信细说?”
“好,那我先走了。”谢开颜说完离开。
淮煦让景正悬又靠了一会儿,然后才跟校医告别。
离开前,张校医对淮煦说:“你是医学生,应该知道心理因素对机体的影响,心病还得心药医。”
淮煦:“?”
景正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