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玉生烟
    第63章玉生烟

    魔宫。

    方楹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哪怕脖子被几个侍卫拿剑押着,也笑吟吟的。

    梦惊鹊冷冷睨着他,“你倒是沉得住气。”

    方楹奇道:“我有什么沉不住气的?”

    梦惊鹊说:“你的主子都被尊上抓了,你以为尊上还会留你?”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方楹优哉游哉道,“我主子是被尊上亲自抱回寝殿,又不是被打入鬼哭狱,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梦惊鹊:“你之前多次阻挠,你就不怕该进鬼哭狱的是你?”

    方楹单手支着下颌,“我好害怕哦,那我只好去求求我主子了,你猜尊上是听我主子的,还是听你的?”

    “.”梦惊鹊被噎了一下,才说,“你没去榴花汀的禁地,你不知晓除魔箭是何等威力,尊上被一个女人痛下杀手,你以为你主子还能好好的?”

    方楹笑了,“这就不劳你担心了,至少圣女殿下现在还好好的。别说我,你跟在尊上身边,所闻所见,难道还摸不清尊上对我主子是什么态度?”

    梦惊鹊说:“所闻所见?呵,刚才在翠岚城的鸿音客栈,尊上凝出了那些人的记忆,亲眼看到你家主子带着三个男人进了同一间房。”

    方楹脸上笑意微僵,“圣女殿下真是.”

    带三个男人去客栈开房,哪怕是合欢宗女修也很少这么玩的。

    梦惊鹊越看他越是不爽,又冷笑着说:“你主子的师弟就被扔进了鬼哭狱,怎么,你这条忠心耿耿的狗,不想想办法去救人?”

    “激将法就免了,我看上去有那么傻吗?”方楹勾唇一笑,“我可没有那个胆子,敢去救尊上的情敌。就算圣女殿下把我杀了,我也救不了这小子。”

    梦惊鹊皮笑肉不笑,“真难得,你还算有脑子。”

    方楹打了个哈欠,说:“副教主有时间在这和我闲聊,还不如去把上次伺候过圣女殿下的那个侍女找过来,她能活下来应该是圣女殿下的意思,所以,尊上八成还会让她继续伺候着。”

    梦惊鹊说:“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何居心,把那个侍女找过来再让你主子跑掉一次?”

    方楹连连摇头,“你个没眼力

    见的,我分明是在教你如何升官发财。”

    魔宫深处的寝殿,温泉水暖,白玉生烟。

    祝遥栀躺在玉阶上,浑身漫开热意,混沌的思绪思考片刻,才反应过来刚才邪神说了什么。

    如果接下来她能保持清醒,邪神就会放过她,用别的方法剔除她身体里繁衍血脉的影响。

    这对她来说似乎是个不会输的赌局,毕竟无论如何,她都会从这种糟糕的状态恢复正常,只是——

    祝遥栀发散的思绪被打断,因为冰凉又粘稠的血液滴落在她身上,幽蓝鲜血如同有生命一般渗透衣物,紧贴着她的身体流淌而下。

    她想起邪神刚才说的话,顿时竭力弓身,想要阻止这些血流到不该流的地方去。但她的四肢都被触手紧紧缠绕,只能胡乱蹭动,反而让那些血液流遍全身。

    祝遥栀缓缓眨了眨眼,可怜兮兮地轻声说:“就不能直接用别的方法吗?”

    “不能。”少年邪神将话语压得冰冷,“栀栀,就只准你对我狠心,而我只能次次退让?”

    “……”祝遥栀真的无话可说。

    她的呼吸乱成一片,像一尾被网住的鱼一样不停摆动,避免稠腻血液流到丹府以下的地方,但少年冰冷柔润的唇舌覆了上来,她无意间反而抬身到邪神唇边。

    “我没想杀你,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伤害你,”祝遥栀勉强话语清晰地解释,“榴花汀那一次,是意外。这是真话,我没有骗你。”

    “那和我结为道侣?喜欢我?不会怕我?”少年冷笑一声,尾音泛着沙哑,“栀栀,你口中还有哪些是真话?”

    这夺命连环问让祝遥栀汗流浃背,能不能别揭了她老底了呜呜呜。

    渎神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祝遥栀心虚地说:“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不少是真心话的。”

    邪神:“比如?”

    祝遥栀一噎:“……”

    啊啊啊繁衍血脉害惨了她,她一团浆糊的脑子完全想不出什么好话!

    祝遥栀只好呐呐地说了一句:“比如,你真的很好看。”

    好糟糕的对白!那些相亲的人也不至于一开口就说这么肤浅的话吧。

    “你对其他男人,也会这么说?”邪神完全不为所动,舌尖沿着衣裳被划开的切口灵

    活抵入将血液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催动血肉生长愈合因为被繁衍影响再细微的酥痒感都被放大更别说少年还故意吮磨那些脆弱的新生血肉像是细小的电流沿着脊髓噼啪绽放。

    什么其他男人?

    祝遥栀不理解她这脑子已经转不动一点了让让她吧。

    她张了张嘴但根本说不了一句条理清晰的话全是轻软的气音。怪物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要熟稔哪怕亲吻比之前要用力得多甚至时不时会咬她一口尖牙叼起皮肉细细磋磨

    “这简直是在犯规。”祝遥栀无意识地轻喃出声。她压抑苦久这样的亲吻带来的快慰只是一时的反而引起更大的空乏堪称是火上浇油。

    很难不怀疑小怪物是故意的。

    细软的银发铺在她身上被她的衣裳勾黏住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样将她裹起来。唇舌与她的肌肤厮磨那些血早已沾染了她的体温少年舌叶下伸出的细小触肢沿着被衣裳的切口滑进来追逐着血液流淌而下。

    她剩下的单耳坠被触手卷住剥开外边包裹的镂银霜雪卷住里边的红珊瑚珠。她如同被一阵潮水瞬间卷裹进去脑中发白再想不了其他。

    邪神轻易就能读懂她的心思知道她要向哪里扭身躲避但她不知道邪神的下一步是什么。所以她只能像鱼一样摆尾在唇舌与触手之间闪躲却总是被拖入无边欢海。祝遥栀咬不了自己的手背又不想咬自己的嘴唇刚才差点被亲破咬下去估计要见血她只好咬牙忍下。

    片刻后少年起身眼中的神情意欲不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祝遥栀有些头脑发懵汗涔涔的鬓发贴着脸颊将凌绝顶而不可得像是一簇更为盛大的烈火轰然而起心脏急促的泵出血液冲向脑中理智的弦几欲断裂。

    她掀起眼帘有些迷茫地看着旁边的邪神少年衣袍未乱紧锁的腰封和束袖一丝不苟可偏偏祂的双唇嫣红流艳。

    祝遥栀下意识就想开口求助——忽然意识到邪神是故意的。

    她有些咬牙切齿地瞪过去一眼不过她不知道她现在眉眼潋滟这样一眼根本没有杀伤力只会起到反效果。

    邪神瞳孔更加猩红抿唇一言不发忽然伸

    手将她抱了起来,拥在自己怀中。

    祝遥栀一惊,她浑身无力,只能趴在少年的臂弯中,脊背弯起,清削的蝴蝶骨枯瘦玲珑。

    “栀栀,你背后还有伤。邪神低声提醒了一句。

    祝遥栀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之前她的后背被扎了一下,她能回想起那阵尖锐痛苦,但她居然想不起来,伤她的人是谁。

    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温凉唇舌贴上她的伤口,同样贴过来的还有魔尊缀金嵌玉的华贵冕服。邪神尚且衣袍齐整,对比起来,她身上的裙裳本就被划了好几道,现在更是被她自己蹭得一团糟,欲散不散,像是一枝枯萎的花,只要轻轻挑动就会一瓣瓣散落下来。

    祝遥栀轻喃出声。她现在的感知无比敏锐,魔尊衣袍上那些玉坠雕饰,就格外难受。

    邪神听到了她的声音,贴耳问她:“哪里?

    还能是哪?当然是祂衣服上那些缀饰!

    不过她不甚清醒,只喃喃着说衣服。

    祝遥栀有些听不太清楚,她耳边都是血液急速撞上脉搏的嗡鸣,等她反应过来,就看见白玉阶上铺了暗金的华绸锦缎,温凉如玉的身躯贴上来,她的裙裳显得多余又没用,还是能清楚感受到少年块垒分明的肌理线条。

    事实证明,魔尊那身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袍还是具有良好的隔绝作用,没了这些层层叠叠的衣袍,她几乎立刻就能回想起解蛊的那些迷乱记忆。

    祝遥栀更想死了。

    她背上的伤口不少,几乎哪里都被划拉了一道,冰凉唇舌与细小触肢顺着那些伤痕往下,缠黏声响混杂着吞咽声,让祝遥栀觉得浑身血液直冲向丹府以下之地。

    原来脑中理智崩弦的时候,根本无法清楚地意识到。祝遥栀感觉自己只是走了一会神,恍惚间不知道怎么的就转过身去一头撞进少年宽厚的怀抱中,她还想把邪神按下去,可惜手上没力气,按在少年胸膛上的手相当于在揩油。

    她之前还觉得自己是个性冷淡,现在她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不要轻易勾引她。

    “栀栀,邪神扣住她的手腕禁止她乱动,哑声提醒,“你背上还有伤没好。

    祝遥栀简直想咬祂,这时候就别管什么伤口不伤口的了,她感觉不到就是不存在!

    但她现在就是心

    有余而力不足。

    可偏偏邪神又将她转过去,继续给她舔伤口,明明瞳孔一片灼红,但祂看上去仍然不疾不徐,只是忽然低沉沙哑地问:“栀栀,为何偏偏是在背对着我的时候,你才有了兴致,你在想着谁?”

    祝遥栀意识模糊,已经难受到听不懂祂说的是什么鬼话。她的沉默被邪神理解成了默认,少年无言,唇下却越发凶狠。

    “你发的、什么疯?”她觉得自己像一块什么糕点一样,快被吃到露馅了。邪神太了解她,更别说有意引她沉湎,轻易就能将她推到极限。

    “栀栀,”少年冰凉的指尖顺着她微启的双唇抵入,指腹滑过她的齿列,哑声问,“你会不会像骗我一样骗他们?像得到我一样得到他们?”

    祝遥栀头脑昏沉,听不懂,真的听不懂。

    “所以,栀栀,为了那个男人伤成这样,你有没有得到你想要的?”

    邪神逼问她,但又不想听到她的回答,抵在她唇齿间的手指不曾撤去。

    祝遥栀只觉得小怪物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她耳边飘来飘去,但就是飘不进她脑子里。这说的是人话吗?能不能说慢点啊。

    “栀栀,我为什么要救你?就让你沾上怪物的血脉,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永远陪着我,好不好?”少年的话语轻而森冷,眼神暴戾,祂本就是残忍无情的怪物。

    祝遥栀虽然听不清,但似有所感地回眸看去。少女云鬓缭乱,眉眼潋滟,这一眼水光涟涟,像是下一刻就要哭了。

    邪神面上的冷戾神情像是裂开缝隙,终是低头吻上她后背和心脏最接近的位置。触手松开了禁锢,祝遥栀忍无可忍地把衣物扒拉下来。

    蓝紫的锦绣绸缎在温泉上铺开,犹如徐徐展开的扇面,又被触手卷走。涟漪漾开后,泉面平滑如镜,祝遥栀看到了他们厮缠的倒影。少年将她的耳垂磨得糜红,说话时冰凉气息钻入她的耳孔:“栀栀,看清楚我是谁。”

    祝遥栀坐在与她缠绕不休的触手上,温泉池边的白玉一点点酥烂凝红,冰肌雪骨甜美流浆,涟漪荡漾开声音缠黏滑腻,泉面澄澈如镜,将一切映照无余。

    四角的幽蓝莲灯长燃不熄,月色清冷如霜,透过窗帘和屏风凌凌照进来,一室绮艳生香。

    祝遥栀一开始还能发出声音表示抗议

    ,后来她的喉咙嘶哑无声,只剩口鼻间绵柔无力的气音。繁衍血脉带来的影响被一次次剔除,彻底除去时她感觉自己只剩下半条命,人在邪神怀里,但魂在天上飘。从浴室被抱到榻上,她以为终于结束了,但夜色还很漫长。

    魔宫里没有阳光,所以她不知日夜,期间晕过去又醒来反复了好几次,被放过的时候她都有些回不了神。

    寝殿里充盈着浓稠到甜腻的花香,祝遥栀疲倦至极,闭眼就要睡去。但她听到了衣袍垂曳的声响,缓缓睁开眼,就看见邪神已经穿戴整齐,就要转身离去。

    “.你要去哪?”祝遥栀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剩下,声如蚊呐。

    “去折磨你的心上人。”少年的声音充满恶意,伸手似要抚上她绯红未消的脸颊,但只是掐住了她的下颌,“栀栀,难道只准你对我用完就丢?我也可以。”

    祝遥栀听罢,放心地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她又没有心上人。

    祝遥栀放任自己陷入黑甜梦境,反正她都被抓了,邪神也犯不着再进她的梦境了。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觉得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印上她的眉心,一触即分。

    过度劳累后,这一觉睡得简直天昏地暗。

    祝遥栀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因为久睡有些模糊,视野清晰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床顶雕刻的白玉栀子花。

    看来她又被抓回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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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的寝殿。可能是看在她是伤患的份上,小怪物好歹没让她去蹲大牢。

    祝遥栀不敢轻举妄动,她只觉得口渴,虽然那些时候邪神会给她喂血支撑她继续下去,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快要脱水了。

    她躺在触手交织的温床上,察觉她醒了,那些触手又缠绕上来,将她牢牢锁死在榻上。

    一只触手蹭到她唇边,细密的吸盘分泌出透明的黏液,祝遥栀哽了一下才说:“.你还是去给我倒杯水吧。”

    这声音哑得像是喉咙里含了一把沙子。

    被拒绝的触手不太高兴地拍了拍她,但还是乖乖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祝遥栀不用自己动手,甚至不用抬头,杯子喂到她嘴边,她只要张嘴喝就行了,还是温水。

    不过这样喝水还是不太方便,喝着喝着就难免有水顺着她的下巴留下来,被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

    触手争先恐后地吮去。

    祝遥栀这才意识到她睡觉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不沾一缕的情况下还被这些柔软触肢吸来吸去。

    她皱眉,之前小怪物明明还会细致地清.理,现在想都别想,故意要她醒来面对这一切,虽然她因为过度被索取而浑身发麻,但再麻木也能感觉到黏滑稠腻带来的不适。

    这时,隔着重重殿门,熟悉的女声怯怯传来:“姑娘,您,您醒了吗?

    祝遥栀回想起来,是上次那个侍女。

    喝了水后喉咙舒服多了,祝遥栀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扬声说:“进来。

    她话音一落,重重殿门才打开,隔着床帘和屏风,祝遥栀看不清楚侍女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侍女进来后,殿门很快关上,寝间里的光线顿时暗了几分。

    “姑娘,侍女恭敬地问,“奴先伺候您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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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祝遥栀躺在床上并不想动,只问了一句,“从我到这开始,已经过了多久?

    侍女回答:“您是昨天晚上歇在寝殿的,现在刚入夜不久,尊上应该很快就回来。

    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祝遥栀平静地说:“不,我应该是今早才歇下的。

    一回想起来就浑身上下不舒服,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情况下,估计邪神能数日不出殿门,就只在榻上缠磨她。

    “.侍女怔住,片刻后立刻惶恐地说,“是奴多嘴。

    祝遥栀“哎了一声:“你别怕我,我不是什么坏人。

    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侍女说:“好、好的,姑娘,那您饿不饿?

    祝遥栀经她一说,还真的有些饿了。

    她并未辟谷,昨晚的体力消耗又太过剧烈,邪神给她喂的血又没有任何饱腹感。

    所以她对侍女说:“你把饭放到桌上就行了。

    侍女照做。

    祝遥栀盖着被子,因为害怕动一下就浑身酸爽,只好像一具尸体一样躺着。

    所以她对那些触手说:“我饿了。

    触手就伸过去把饭菜拿过来,一点点喂她,祝遥栀只要张嘴嚼嚼嚼,然后咽下去就完事了。

    祝遥栀越吃越觉得奇怪,每一道菜都

    意外地合她胃口,不知不觉中她甚至吃下去两碗饭。

    是因为邪神读了她的心?但其实,昨晚到后面小怪物好像就没有一直对她读心了,祝遥栀记得邪神问了一些问题,但她当时没脑子思考,所以一个都没有回答,现在也记不清楚了。

    吃饱后祝遥栀躺在床上,忽然觉得就这样当一条咸鱼也没什么不好。哦,不行,她还是想要回家,比起来还是在自己家里当咸鱼最舒服。毕竟邪神变得有点喜怒无常,说不定小怪物一回想之前的事情,怒从心头起就把她噶了。

    一直站在旁边当鹌鹑的侍女见她吃完饭,就细声细气地提醒说:“姑娘,您的衣裳还放在床头柜上。

    祝遥栀也没拿她当外人,直接说:“什么衣裳?我的衣裳昨晚都脱在浴室里了。

    那套都被划破了,已经不好再穿了。

    隔着床帘,祝遥栀都能看到侍女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是新的衣裳。

    祝遥栀说:“没事,继续放着,我还盖着被子。

    “好、好。侍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像是担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但她的双眼一直被捂在耳羽下。

    吃饱了就有力气,一有力气祝遥栀就想要逃跑,但她的手镯和锦囊都被收了,弟子令也不见了,还有她的霎雪剑。

    她顿时头疼了起来。

    而侍女说:“姑娘,方楹长老让我嘱咐您几句话。

    祝遥栀这才想起来自己在魔域还有一个下属,她“哦了一声:“他说了什么?

    侍女说:“方楹长老说,您暂时不用担心您的师弟,不知道为什么,尊上还留着他的命。

    祝遥栀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司空玉也被抓到魔域了?

    难得,狗系统没有在她识海里大吵大叫。应该是因为,她现在和邪神的触手贴在一起,有邪神在的地方,系统就不会叽叽歪歪了。

    侍女说:“是的,您的师弟被关在魔域的鬼哭狱,离魔宫大概三千里。

    哦,被抓去蹲监狱了,挺好的。

    祝遥栀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方楹可还说了别的?

    比如她要如何才能从魔宫跑路。

    侍女说:“方楹长老还说,您别在尊上面前提起您的师弟,这样您的师弟才能保住性命。

    祝遥栀不置可否。

    侍女看上去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她忽然跪下行礼,恭敬道:“见过尊上。

    糟了,邪神回来了。

    祝遥栀双眼一闭,躺在床上开始装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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