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祈神舞
    第66章祈神舞

    魔域的夜格外清冷,空旷寝殿只在四角点了灯火,光线昏黄如一个旧梦。

    祝遥栀看着与她对坐的邪神,魔尊的袍服一身玄黑,衬得祂脸上的表情更加冷。

    看上去有点哄不动。

    但哄了总比不作为好。

    祝遥栀双手捧脸,两眼弯弯地开口说:“我做的荷花酥好吃吗?”

    这种话虽然对于他们现在凝固一样的关系没有突破,但总不会出错。

    邪神避开了她带着期待的视线,但周围的触手上流转蓝金光斑,如同无数只眼睛看向她。

    “为什么是荷花酥?我以为你会选更容易做的糕点。”

    祝遥栀回答说:“因为我觉得荷花酥最好吃。要是你不吃,那还是得我自己解决,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亏待自己?”

    邪神瞥她一眼,意味不明地说:“我以为栀栀会说,因为你觉得最好吃所以也想给我。”

    祝遥栀弯唇,“我没否认哦。”

    这种意味,自己品出来总好过她直接挑明,越是隐隐约约,就越是忍不住去猜。

    少年垂眸,拿起剩下的荷花酥,就着茶慢慢吃。

    还是有被她哄到了。

    祝遥栀心想,其实也不算难哄,有种小怪物已经给她画好重点的错觉,只要她不掀桌把卷子撕了,总是能拿到分的。

    她觉得自己这个比喻有些好笑,坐姿无意识舒缓了些许,交叠了双腿,脚踝银链上的铃铛叮铃响了一下。

    邪神眸光微动,但没有说什么。

    祝遥栀倒没有抱着今晚就能从这座寝殿出去的幻想,慢慢来,不着急,反正待在鬼哭狱受折磨的是司空玉而不是她。

    她慢悠悠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百无聊赖地看着小怪物吃糕点,每一口咬下去都不见得咀嚼一下,就消失在唇齿之间,少年身后的触手攀上桌沿,似乎也想吃盘子里的荷花酥,被祂瞥一眼就老实了下去。

    那盘荷花酥很快就被吃完了,还一点渣都不剩下。

    祝遥栀捧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随口说:“魔宫的伙食倒是不错,都挺合我胃口的。”

    “既合胃口,栀栀不也只是吃了一点。”邪神垂眸看着她

    ,目光扫过她有些外凸的细瘦腕骨。

    “栀栀,你难不成要茶饭不思,好让我同情。”

    祝遥栀晃了晃手里的茶水,不紧不慢地说:“一开始我确实想过,不过还是算了,犯不着饿着自己。”

    “你向来从不会委屈自己。”邪神的语气难辨情绪,但脸上的神情没有那么冷了。

    祝遥栀从中品出一点微妙的提醒之意,就像是,如果她不珍惜自己,小怪物反而会生气。

    不过由此看来,她白天做了什么,邪神果然都会知道。

    希望小怪物听不出那些改名换姓的话本是在造她和李眉砂的谣。

    哪怕是话本里那些子虚乌有的纠葛,邪神也包吃醋的。

    祝遥栀原本是想继续喝茶,倒茶的时候无意间瞥见窗外浮动点点光芒,她下意识看了过去。

    环形雕花窗框住一方夜空,月光被悬空的流水折射得更加璀璨,无数浮灯迤逦飘过,像是一片金色的星海。

    祝遥栀想起侍女的话,最近是魔域的祈神节。

    “栀栀。”邪神出声,似在提醒她。

    “嗯?”祝遥栀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的茶倒多了,茶水从杯中满溢而出,在玉桌上漫开一滩水迹,还浸湿了邪神铺在桌面上的一角袖袍。

    她顿时眉心一跳,刚想用灵力蒸干桌上水痕,一掐诀才发现灵脉都被封锁了,她只好拿了一方丝帕,快要擦上魔尊的袖袍时,邪神却移开了手。

    她就把桌上的茶水擦干净,才坐了回去。

    “这些应该让侍女来做。”邪神说。

    “多大点事。”祝遥栀不以为意,“我之前”

    她下意识想说,她之前在剑阁被当做外门弟子,比擦桌子更累的脏活都干过,但话还没出口就戛然而止。她有些奇怪,这些明明是穿书以前原主的经历,她怎么就自然而然地当成是她自己的了?

    她的话说一半就沉默下来,但邪神好像听懂了她的未尽之意,只说:“我锁了你的灵脉,不是让你做这些。”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再逃出去。”祝遥栀耸了耸肩。

    她并不意外,而且魔域又没有天地灵气,她就算留有灵脉也无法修炼,所以有没有其实区别不大。

    “栀栀,你们灵修最是倚重灵力,如今灵脉被

    封,你不怕?”邪神冰凉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指腹摩挲她被支离腕骨撑起的那片脆弱肌肤。

    祝遥栀很快说了一句:“我就算怕也没用,难道我害怕到躲进尊上怀里撒娇,你就会把灵力还给我?”

    她嘴一张什么都敢说,只是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闪过的一缕深思,她担心这是试探,难道邪神发现了她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修士?

    “栀栀向来只是嘴上说说。”邪神垂眸,注意力仍然放在她的手腕上。

    祝遥栀隐隐觉得,在邪神怀里撒娇什么的,说不定还真的有用。但她只会口嗨,敢说却不一定敢做,从她有记忆以来她还真的没有对谁撒过娇,光是想想已经开始牙酸了。

    而且要是她真的做了,但邪神还是没有把灵脉的封印撤去,那她不就亏了?

    祝遥栀思来想去,还是说一说就算了。

    她的视线也瞥了过去,她的手腕现在一片空荡荡,不止她的储物手镯,就连李眉砂给她的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也都被摘了下来。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次要的,她只想要拿回她的弟子令,好联系上李眉砂,死对头应该能把司空玉捞出魔域。

    祝遥栀不敢多想,害怕某一瞬间就被读心了。

    她刚想说什么,殿门外忽然传来侍女有些惴惴不安的声音:“尊上,今夜的祈神舞是魔域一年一度的盛事,若能得尊上主持,定是十方魔教无上荣幸。”

    祝遥栀反应过来,这个侍女好像是为了她才说这番话的。因为她白天对祈神舞流露出兴趣,而侍女以为魔尊若要亲临祈神节,就会带上她。

    侍女不知道,她其实算是戴罪之人,只是关押的地点不是鬼哭狱而是魔尊寝殿。

    而坐在她对面的魔尊仍是神色疏淡地垂眸,“栀栀,我有事情要去做,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有吗?”祝遥栀垂眸饮茶,“尊上可以自信一些,你布下的天罗地网,我无从逃脱。”

    “栀栀,”少年眼若寒星,“我留不住你,就只好牢牢抓住你。”

    祝遥栀没有说什么。

    其实司空玉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从始至终她想做的都只有一件事,活下去,借助系统的帮助,然后回家。

    ——所以,谁都留不住她。

    沉默片刻后

    ,祝遥栀身上忽然被罩过来一件白袍,邪神的声音仍然透着冷意:“换上,栀栀和我一起去。”

    祝遥栀拢上那件白袍,又戴了面纱,细长的触手伸过来缠住她的手腕,犹如锁链。

    这些都无所谓,能踏出这座寝殿就好。

    祝遥栀被触手牵着绕过曲折回廊,然后走上了一顶华贵宽敞的轿辇,为了她的精神健康着想,她没有好奇是什么东西在抬着轿子。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魔宫真的很大,如果没有灵力,她可能走几天都走不出去。

    坐在她身旁的邪神问:“栀栀在看什么?”

    “在看这些点心,”祝遥栀拈起一块淋了蔗糖浆的桂花糕咬了一口,“我还没吃晚饭。”

    邪神语气不善:“以后好好吃饭,栀栀总不会喜欢我喂别的东西。”

    “嗯。”祝遥栀应了一声,继续吃糕点。

    片刻后,她听到了喧闹声,夜空也明亮起来,轿帘被夜风掀起,她久违地看到了烟火长街。

    白骨灯盏缀着彩穗丝绦,灯焰多为幽青或猩红,鳞羽错杂的魔修络绎不绝,犹如百鬼夜行,热闹而怪诞。

    可能是被关了好一会,祝遥栀看到那些活蹦乱跳的眼球,竟然也觉得眉清目秀起来。

    很快,轿辇落地,邪神起身下轿,祝遥栀也被触手牵了下去。

    黑雾缭绕在四周,白骨堆砌成一座华庭,高台上是魔尊的座位,底下的魔修跪了一地,应该是十方魔教的高层。

    祝遥栀的注意力被中间的奇异景象吸引了过去,一开始她以为是缥缈的光带,细看之下她才发现是刚才看过的热闹街巷,整片魔域都被缩小了,呈现在中央。

    她有些好奇地伸手去碰,光影从她指尖穿过,但这一瞬间她好像置身于灯火长街中,看到了形貌各异的魔修,听到了软体与骨骼摩擦过地面的声响,交杂着或腥苦或甜稠的气味。

    好神奇。

    祝遥栀本来还想再体验一下,就被几只触手半推半送地拉上了高台,邪神已经在最为尊贵的位置上落座,周围架起白骨屏风,厚重的罗帐也垂了下来。

    祝遥栀打量了一眼高台中央那张宽敞的玄玉主座,说实话再坐下一个她也完全足够,不过和魔尊共坐主座可能会造成一定误会,所以她还是选

    择站在一旁等下站累了就坐在触手上算了。

    邪神看了她一眼星蓝眼瞳凛冽如霜。

    祝遥栀直觉小怪物又不高兴了。

    她有点一头雾水她站在一旁难道碍着祂什么了?也没有吧。

    祝遥栀还在疑惑不解下面的魔修已经跪拜完了起身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下。

    高台周围的屏风和罗帐只是遮挡底下的视线丝毫不影响祝遥栀往下看。

    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方楹和梦惊鹊其他的魔修就算了没一个认识。

    祝遥栀倚靠在触手上有些百无聊赖地看来看去她想起白天侍女跟她说的魔域八卦一个貌美魔修引得双生教主争抢不休。

    她瞥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那对双生子两个少年长相妖美邪异如果脸上没有那么多只眼睛就好了。

    其中一个少年怀中搂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少女层叠红纱垂落至地背上镂空的蔷薇花纹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肤。

    从祝遥栀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女的背影只觉得每一道身体线条都透出婀娜曼妙之感几乎要让人移不开眼睛。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眼熟。

    “栀栀在看谁?”

    大概是她盯着人家看了太久

    祝遥栀回答:“没什么只是听侍女说有一个很漂亮的人。”

    邪神闻言有些不悦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很快就把目光落回她身上冷淡道:“繁衍血脉而已。”

    祝遥栀“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原本就貌美再加上繁衍的影响难怪勾人心魄。

    她原本不以为意直到那少女抬头往高台望来。

    那张脸赫然是——朝璃!

    祝遥栀怔了一下。

    她回想起来才发现自从上次出了秘境就没怎么看到朝璃了按理来说司空玉去玲珑七阙游学朝璃肯定也会跟过来。

    没想到朝璃居然堕魔了。

    朝璃知道司空玉被抓来魔域这件事吗?

    而邪神冷声说:“栀栀你还是少看别人几眼若这是个男人他已经死了。”

    祝遥栀就收回视线眉眼浅浅一弯“尊上息怒我又不会喜欢女子。”

    邪神:“栀栀既

    不喜欢怎么眼睛都要黏在她身上了。”

    祝遥栀顺着毛摸乖巧应道:“我不看就是了。”

    而这时台下传来类似编钟的声响祈神舞开始了。

    姿容冶丽的十位魔修依次献舞轻纱飘飞花雨纷坠各有风情的美人顾盼生辉。

    祝遥栀本来看得好好的但只要轮到那些身姿纤秀的少年献舞银白触手总会伸过来遮挡她的视线。

    祝遥栀叹气“我真的不是那种见一个就爱一个的人。”

    她看起来像那种花心的渣女吗?虽然这只是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邪神冷呵一声显然不信。

    祝遥栀有些饿刚才的糕点填不饱肚子但这些魔修吃的东西她只不过看了一眼都差点吐出来比如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拿起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从她眼睛里张开血盆大口把心脏吃下去。

    祝遥栀只好把目光放在那些跳祈神舞的美人身上虽然他们看着也不像正常人但至少养眼。

    下一个跳祈神舞的美人竟然是朝璃。

    少女舞姿翩若惊鸿步步生莲时不时抬头往高台上盈盈望过来。

    只能说离开了司空玉朝璃面上的表情好像更生动了些许也更懂得如何将自己的美貌发挥得淋漓尽致。

    祝遥栀下意识看了一眼邪神邪神并没有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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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到频频抬眸看过来的朝璃祂只是召来一个侍者不知道吩咐了什么。

    像是留意到祝遥栀的视线少年转眸看来与她对视了一眼但祝遥栀错开了视线。

    一错开视线祝遥栀的下巴就被掐住她不得不看向邪神的冰凉隐怒的双眼。

    “栀栀就连那些卑贱的舞者你都会多看几眼却偏偏不愿意看我。”

    祝遥栀只好说:“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在看但我一看你你就立刻看向我我就不能害羞一下?”

    她垂下眼睫浅浅装了一下当然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害怕的可能性多一些。

    邪神淡声说:“因为我一直在看你所以你一看过来我就会知道。”

    祝遥栀轻轻眨了眨眼

    邪神没说话但好歹松开了手。

    祝遥栀把面纱上凌乱的流苏拨

    好,继续看朝璃跳舞了。

    这时,侍者恭敬地走到她身边,向她呈上一个白玉托盘,上面放着各种点心和茶水。

    祝遥栀接过去,把托盘架在触手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她拈起一块尚且温热的荷花酥,下意识看了旁边的邪神一眼,少年别过脸,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么别扭,大概因为还在生她的气吧。

    祝遥栀有些好笑,垂眸吃她的糕点了。

    朝璃不知是怀着何种心计,舞步轻旋之间忽然失去平衡,轻呼一声往高台上倒了下来,恰好扯开罗帐撞开了屏风。

    祝遥栀还在吃点心,刚拈起的芙蓉酥被她弄出来的动静吓得啪叽掉回盘子里。

    “尊上恕罪,我.朝璃含羞带怯地望过来一眼。

    邪神看都没看,只说:“丢出去。

    很快就有侍者上来,捂住朝璃的嘴把她拖了下去。

    祝遥栀有些好奇,朝璃到底想干什么?

    而梦惊鹊走到高台下,跪下行礼道:“尊上,祈神舞之后,还请您选出一名舞者点燃祈神灯,后续的各项典礼

    趁着邪神被拖住,祝遥栀拿软帕擦干净手上的糕点屑,轻声说:“我吃得有些饱,想出去散步消消食,尊上不会拒绝我吧?

    她刚才喝的碧螺春都没有她此刻散发的茶味味道纯正。

    邪神垂眸,她手腕上缠绕的触手凝做一个银白手镯,箍在她手腕上,垂下一道月华般轻盈的流光,另一端蜿蜒入邪神的广袖之中。

    “栀栀,一刻钟后回来。

    “好。祝遥栀当然是乖乖应下。

    她绕过屏风,撩开罗帐,从侧门离开。

    一离开邪神,她腕上手镯垂下的流光拖曳至地,尾端浅淡若无。

    外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幽深回廊,白骨雕花血肉燃灯,廊下的池塘里时不时传出咀嚼声。

    祝遥栀借着散步的名义,其实是想来找被丢出来的朝璃。

    不过还没找到朝璃,绕过回廊转角时,她不慎迎面撞上了几个魔修。

    “哪个不长眼睛的贱玩意儿?被簇拥在中间的少年嘶了一声,怒道,“这可是本公子新剥下来的一张人皮。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祝遥栀也被撞得一趔趄,险些摔了

    一下。

    她刚稳住身形,少年两边的侍者就指着她骂了起来:“大胆!你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

    “半点修为都没有,一看就是最为低贱的女奴。

    “挡着脸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太吵了,吵得祝遥栀脑壳疼。

    而那个什么公子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腕上垂下来的一线细长流光,他估计以为是锁链,就嗤笑道:“我当是什么玩意,原来是一介禁脔。

    旁边的侍者纷纷附和:“听说有些大人就喜欢抓一些凡人来当禁脔,叫起来可凄厉了。

    “是啊,不止能任意亵/玩,玩着玩着还能吃了呢。

    “难怪这么不懂规矩,见到我们公子都不知道跪下行礼。

    什么禁脔,她只是一个阶下囚,不要乱给她套一些款七八糟的头衔。

    心脏的人,果然看什么都脏。

    祝遥栀怒极反笑,轻而冷的一声笑,如同雪水送冰。

    “你这贱奴的声音听起来倒是不错,到了床上叫起来肯定好听。被侍者簇拥在中间的公子爷看她的眼神促狭了起来,“来,把面纱摘下来看看,要是合本公子的眼缘,本公子倒不介意把你收了。

    祝遥栀晃了晃手腕,银白手镯垂下的流光飘曳如羽,她不慌不忙地说:“你知道另一边连着的是谁吗?

    “不管是谁,反正最近可没听说哪个教主收了一个凡界来的女人,少年矜傲地抬起下巴,“除了十方魔教的教主,本公子想要谁,就一定会弄到手。

    祝遥栀在这一瞬间忽然理解了李眉砂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要是天天遇到这种白痴,她也会是那种眼神。

    她启唇正想骂几句,银白触手瞬间铺展开来,那个公子爷和几个侍者立刻跪了下来,“参见尊上。

    “栀栀,为什么要放任这些渣滓欺负你?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邪神低声道,“我只是生你的气,又不是不爱你了。

    刚才还口出狂言的公子爷瞬间软倒在地,浑身颤抖着说:“姑娘息怒,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祝遥栀抬手,刚想过去抽几个巴掌,但她还没开始掌嘴,就被触手缠上手腕拉住了。

    只是一瞬之间,那几个魔修就被扔进了饮血啖肉的宴席中间,十方魔教的高层都是机灵的,齐齐跪了下来。

    然后银白触手将那几个对祝遥栀口出不逊的人生生撕成碎片,痛苦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宴席,余音绕梁。

    祝遥栀移开了视线,不想看这么血腥的场面。其实这几个魔修只是顶撞她,说出来的话也脏了些。

    不过她并不同情,生剥人皮的魔修,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值得怜悯的。

    邪神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没有温度,但少年声音森冷,在场的所有魔修全都听得清楚:“栀栀,谁敢欺负你,就是这种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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