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无所求
星夜低垂,明月似悬于窗边,歌舞中断的盛宴噤若寒蝉,殿上魔修跪拜了一地,人人低头垂至华丽地砖,连大气都不敢出。
血肉与骨骼碎裂一地,银白触手嫌恶地甩开沾上的残渣,玉冕华袍的少年负手而立,瑰丽眼瞳寒如冰海。
邪神太过高大,万千触手从衣袍下铺展而开,就显得祂身后的祝遥栀格外瘦小。
但从此所有魔族都不敢轻视这个看似纤弱的少女,无人敢惹。
“栀栀,一刻钟的时间已经到了。”邪神回眸看她一眼。
“我知道。”祝遥栀应了一声,自觉地走到邪神身边,任由触手缠住她的手腕。
她又被带回了熟悉的高台上,被重重罗帐和屏风遮掩,台下歌舞继续,好像方才无事发生。
不得不说,能在魔教混上高层,心理素质确实强大。
祝遥栀继续坐在触手上,有些无聊着戳着那些吸盘玩,奶白色的吸盘动了动,像是要吸她的手指,但又生生忍住了。
旁边的邪神出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不吃了?”
祝遥栀瞥了一眼托盘上那几碟还剩大半的糕点,摇了摇头:“吃腻了。”
这些糕点虽然都合她胃口,但吃多了总是容易腻的,仔细一想,她今天中午吃的荷花酥,晚上又是一堆糕点,后面几天完全不想再吃了。
至于下面那些魔修吃的东西,算了,她连看都不想看。
邪神单手支着下颌,银睫微掀,“栀栀还没吃饱,刚才只是借口。”
被当面揭穿的祝遥栀哽了一下,“好吧,我刚才只是,呃,想出去透透气。”
有这么明显吗!
邪神看她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明显并不相信。
祝遥栀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她张了张嘴,想圆一下,但感觉越说越露馅,只好算了,低头继续戳触手底下的吸盘。
她其实还是在意朝璃的事情,有疑点她还没有弄清楚。
祝遥栀随便抱了一只触手,像摸猫猫一样摸着,一边思绪放空,视线飘来飘去。
她的目光越过那些诡丽奇绝的歌舞,落到中间星灯璨璨的浮光
中,整个魔域的缩影,她根据侍女跟她讲的大致介绍,努力辨认鬼哭狱的位置。
其实还算好找,这种关押罪犯的地方,祈神节的喧嚣灯火与鬼哭狱无关,唯一黯淡的地方,应该就是鬼哭狱。
祝遥栀记得,那对被朝璃迷得七荤八素的双生教主是天演教的,而天演魔教的魔殿距离鬼哭狱最近。看来朝璃还是对司空玉念念不忘。
“栀栀在想什么?”
她坐着的触手忽然向主座的位置靠近,祝遥栀下意识抱紧怀里的触手稳住身形,避免摔进邪神怀里。
祝遥栀垂下眼帘,极快地敛去所有思绪,说:“在想这个祈神节什么时候结束。”
她弯着眼眸,话语也轻柔下去,就好像在说“我想和你回去”一样。
“快了。”邪神垂眸,纤长眼睫勾着流丽灯火。
祝遥栀放松地倚靠在触手上,说:“回去了我要让侍女给我做夜宵吃。”
邪神淡声问:“栀栀觉得好吃?”
“好吃啊。”祝遥栀点点头,“挺合我胃口的,其实嘴挺叼的,但这个侍女做的饭菜每一样我都觉得很下饭。”
邪神瞥她一眼,似在提醒:“魔域的侍女不会做人族的膳食。”
祝遥栀“哦”了一声:“那我运气不错,这个侍女做的都是我能吃的,而且做得还挺好吃。”
估计是小侍女为了照顾她特意去学的。
“……”少年不悦地睨了她一眼,抿唇不说话了。
祝遥栀:?
她疑惑了,小怪物怎么又不高兴了?她也没说什么跟司空玉有关的话啊。聊吃饭这种日常话题竟然也会踩雷。
祝遥栀还在百思不得其解,而这场夜宴已经趋近尾声。
穹顶正中央的眼睛裂开,露出幽蓝夜空,被选出的少女以身燃火,点燃无数灯展飘向夜空,伴随着某种亘古悠远的低语,如吟如唱,叫人听不真切。
祝遥栀问邪神:“这是在说些什么?”
“祈愿。”邪神话语淡漠。
祝遥栀追问:“他们是在向你祈愿?”
“不止。”少年目光疏冷,像是在看一群可笑的蝼蚁,“只是对未知的愚昧崇拜,掌控他们很容易,只要以他们不能理解的方式杀掉一些人,剩下的人就会对我顶礼膜
拜。”
的确如此,千百年来这些魔教朝拜未知的神明,哪怕神明的冷漠一瞥只是降下无数死亡,恐惧反而催生更加狂热的信仰。
祝遥栀摇了摇头,“所以你对这些人的愿望只要已读不回就好了。”
邪神冷漠道:“不读。”
祝遥栀:“……”
所以说,封建迷信不可取,万事只能靠自己。
而邪神垂眸看她,“栀栀,你的愿望是什么?”
祝遥栀心中警觉,弯唇一笑说:“我没有什么愿望好许的。”
她并非毫无所求,恰恰相反,越是真正想要的,就越不能被察觉。
说完她就移开了视线,没有去看小怪物脸上是什么表情。想都不用想,估计又生气了。
虽然邪神没有说话,但刚才还乖乖被她抱在怀里摸来摸去的触手挣脱了她的怀抱,背对着她卷了起来。
像那些炸毛然后不给摸的猫。
还真生气了啊。
祝遥栀没得玩了,只好继续把目光放到台下的歌舞宴饮上。
十方魔教的高层依次离席,如果可以的话祝遥栀也想跟着那对双生子离开,她想找朝璃弄清楚一些事情。
但谁都能离开,只有她不能。
很快,台下只剩梦惊鹊,似乎是有事要向魔尊禀告。
祝遥栀识趣地说:“那我先回去?”
她想回去吃侍女做的饭,好吃,爱吃。
邪神没看她,只说:“栀栀,我没说过你不能听。”
祝遥栀有些意外,据她所知,邪神能够直接获取所有魔修的所见所闻,只要下令让他们去办事就行,绝对的上行下效和高效率,如果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梦惊鹊来禀告的,应该是重要的事务。
她也算是个正道修士,没想到居然能旁听。
祝遥栀也不客气,悄悄支起耳朵。
梦惊鹊的声音隔帘传来,每个字都含着好听的韵律:“尊上,继琼芳阁被攻下后,今天苍漪宗也失陷了。刀宗首席似乎直奔魔宫而来。”
祝遥栀一听,心想李眉砂的动作可真快。
而邪神面上情绪难辨,只说:“继续。”
“是,”梦惊鹊接着往下说,“此人身上颇具疑点,我从未见过那个十几岁的少年
郎能有这种修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杀过我们好几位圣女圣子甚至连差点降世的一位邪神都被他斩杀。
“而且既然修真界有这样的人才我们攻下南州那些宗门时李眉砂并未出手阻止偏偏等到最近才开始与我们作对。”
祝遥栀之前也想不通这一点明明李眉砂能力强悍有他坐镇想必修真界不会被魔教打得节节败退但三州宗门接连失陷时李眉砂只是待在玲珑七阙
梦惊鹊又说:“今天我在苍漪宗见过他一面堪称所向披靡刀刀必杀甚至他受了伤也完全不会发生任何异化。
“这位刀宗首席比仙盟还要棘手属下调查过他他是上任仙盟盟主李梦戈和现任盟主陆簪星的唯一血脉他身上的异常也许和李梦戈有关。”
祝遥栀不是第一次听到李梦戈这个名字了原来真的是李眉砂他爹。
而邪神一言不发也不怎么表态。
梦惊鹊拿不准魔尊的意思只好继续往下说:“李梦戈继承李家的昙释刀百年前在问天试中力压群英夺得魁首从而执掌仙盟但谁能想到这样惊才绝艳之人百年后竟然堕为怪物被结发道侣陆簪星亲手击杀。所以李眉砂其实是怪物之子也许正因如此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们的弱点。”
祝遥栀听得怔了一下原来死对头还有这样的身世。所以在原来的剧情线里李眉砂才会变成孽物么。
邪神说:“李梦戈没有被击杀只是被封印。”
梦惊鹊怔住很快又说:“尊上明察若是李梦戈苏醒仙盟自顾不暇李眉砂可不会放任仙盟沦陷。父子相杀的戏码倒真是让人期待。让李梦戈和仙盟鹬蚌相争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属下这就安排下去设法找到当年封印之地争取今早解开封印。”
祝遥栀只觉山雨欲来修真界很快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属下就不打扰尊上和圣女殿下共度良宵了。”梦惊鹊禀报完毕自觉地退下。
共度良宵祝遥栀听得牙酸很好现在估计整个魔域都以为她和邪神是那种关系了。
邪神起身触手伸过来缠住祝遥栀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
祝遥栀还在思考刚才听到的信息落后了邪神
半步,像条小尾巴一样缀在后面。
她想得有些入神,所以当她前面的邪神一停下来,她没注意就撞了上去。
长身玉立的邪神纹丝不动,祝遥栀险些摔倒,还好有手腕上的触手拉住她。
也多亏了这些触手,不然祝遥栀就要直接撞上邪神后背的外骨骼,简直看着都疼。
邪神回身看她,“栀栀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祝遥栀摸了摸鼻子。
触手缠上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开,邪神垂眸,目光掠过她的鼻子,“红了。”
祝遥栀吸了吸鼻子,“没事,不疼。”
说到底也是她自己不留神才会撞上去的。
邪神提醒她:“要流血了,栀栀。”
“啊?”祝遥栀只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一摸果然一手血,面纱也沾上了。
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这么脆皮了,轻轻一撞就流鼻血。
触手缠上来,翻出底下的吸盘,瞬间就把她手上的血舔吸干净。
冰凉的手指隔着面纱点过她的鼻尖,祝遥栀就没继续流鼻血了。
“好奇怪,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流鼻血了,我以前也不这样啊。”祝遥栀低声咕哝,一边走上来时那顶轿辇。
邪神平静地说:“因为栀栀吃的茶,滋补过甚。”
正在踩着踏板上轿子的祝遥栀听得一愣,脚下一踩空,直直摔进了身后的邪神怀里。
她轻呼一声,摔倒之前还抓了一把旁边的珠帘,清脆的裂帛之声后,琉璃珠玉崩了她一身。
祝遥栀双眼紧闭,心想有时候人一倒霉起来,果然连喝口水都会塞牙缝。
她再睁开眼,就发现她已经被抱到了轿中的软榻上,几只触手伸过来,把她身上的珍珠宝石卷走然后吃掉。
邪神伸手,将她脸上那方染血的面纱挑开拿走。
祝遥栀这才发现,她从刚才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被邪神接住之后,她就一直侧坐在小怪物怀里。
邪神不置可否,没有像之前一样伸手紧紧抱着她,也没有让她下去的意思。
太近了,近得祝遥栀只要稍微偏转过脸,就能贴上冰凉的胸膛。
她有些不自在,开始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说的茶是指?
难道是我刚才配糕点吃的碧螺春?”
不会吧,没听说过什么碧螺春喝了会流鼻血啊。
邪神的声音离她很近:“不是,是你自己泡的茶。”
“我”祝遥栀一哽,那归根到底还是邪神太能折腾她了。
邪神又说:“吃了也没长进。”
“.”
祝遥栀莫名有种屈辱感,仿佛吃了药后还是无济于事的那啥无能。
算了算了,她是人,不和怪物相提并论。
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行。
祝遥栀忍不住嘴硬道:“谁说我没有长进?我只是被繁衍血脉影响。”
少年声音逐渐泛冷:“栀栀,不用提醒我。无论是合欢蛊还是繁衍血脉,若无这些,你对我不会有欲求。”
祝遥栀沉默:“.”
好吧,她确实无法反驳。
所有的肌肤之亲,从来都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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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冰凉触手滑过她的衣领,祝遥栀不自觉颤了一下,但触手只是把落在她领口上的一颗珍珠卷走。
她还是不自在,起身去桌上随便拿了一盘糕点,借助这个动作从邪神怀里起来,然后坐到软榻另一边去了。
邪神冷声道:“栀栀刚才不是说,已经吃腻了?”
“.”祝遥栀顿时觉得手里的糕点犹如烫手山芋,她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说,“刚才腻了,现在又想吃了。”
才怪,她一块都吃不下了。
还好,这时轿辇落地,邪神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暗金袍角冷硬如铁。
祝遥栀有些好笑。
每天都有好几个把邪神惹炸毛的小技巧。
瞧瞧,这都气得丢下她走了。
祝遥栀慢悠悠的踏过织羽绒毯,拂开被她扯坏一半的轿帘,施施然下了轿子。
几乎是她的手一伸出去,就有触手伸过来缠住她的手腕,冰凉却柔软。
祝遥栀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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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原来小怪物没有被她气走,而是在外面等她。
也许是怕她脚下又不留神,又摔一次把剩下的一半轿帘也给扯坏了?
堂堂魔尊的轿辇,总不能连续两次惨遭她的毒手。
不过这一次祝遥栀走得很小心,稳稳当当地下了轿子。
魔
尊走在她前面还是一言不发高大身形投下的阴影几乎要将她笼罩。
祝遥栀被触手拉着乖乖跟在祂身后。
夜色已深曲折回廊上挂着白骨宫灯猩红灯火飘下细碎的金砂狰狞而华艳。
一路沉默直到走进寝殿邪神对跪下行礼的侍女说:“去备水。”
“是。”侍女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祝遥栀正好也想洗个澡刚才的夜宴毕竟杀了几个魔修她隐隐觉得身上沾了血腥气。
她把身上的白袍脱下来搭在屏风上回眸问邪神:“尊上要不要先沐浴?”
他们总不能一起洗澡吧。那可能会洗出事情来。
邪神瞥她一眼话语里余怒未消:“我有自净能力。只有栀栀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
喵了个咪的她怎么又沾花惹草了?
祝遥栀摊手“尊上明鉴我今晚只是出去了一刻钟还被几个不知死活的魔修缠上了我哪来的时间去沾花惹草?”
邪神:“那栀栀原本想出去做什么?”
一句话就堵上了祝遥栀想要辩驳的嘴。
她讪讪道:“我刚才说过了呀只是出去透透气。”
邪神默了一瞬冷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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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栀低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顶着小怪物冰凉的视线拉开梨花木衣柜各色绸缎斑斓如画她随手挑了一件抱着衣裳走去了浴室。
侍女还在往温泉里洒花瓣见她进来就盈盈行礼“参见圣女殿下。”
“没事不用洒那么多你去休息吧。”祝遥栀把怀里换洗用的衣裳搭在屏风上。
“是。”侍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祝遥栀三两下把身上的裙裳脱了下来再将自己泡在温暖的泉水中。
浴池中间不断开合的莲台源源不断地涌出清澈流泉绯红花瓣随着涟漪荡漾氤氲的水汽也蒸腾出花香。
祝遥栀趴在暖玉池壁上一点点梳理已经掌握的信息。
魔域想要解开李梦戈的封印利用他来牵制仙盟和李眉砂那么这几天一定会有所行动。而仙盟那边也不傻肯定会有所防范。
所以封印李梦戈的地方会
在哪里?邪神不在的时候,倒是可以问问系统,也许系统会知道。
她漫无目的地思来想去,恨不得能在浴室里消磨掉今晚剩下的时间。倒不是排斥和邪神相处,只是害怕被看穿。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还是得尽力逃脱邪神的掌控获得自由,如果能拿到她的弟子令就好了。
话说,小怪物拿走了她那么多东西,会放在哪里呢?可能是放在魔宫的某座宫殿,也有可能就被邪神贴身携带。
如果是后者.她也许可以努力找找?
祝遥栀其实还想在浴室里多磨蹭一会,但她的手已经泡皱了,只好慢吞吞起身穿衣服。
她穿好衣裙后才发现这一身莲青花羽百褶裙处处精致,做工考究,她刚才其实看都没看,随手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想必一整柜的衣裳都是精挑细选的。
伺候她的那个侍女看起来有些咋咋呼呼,没想到心细如此,审美也不错。
祝遥栀挽着流云披帛,信步走出浴室。
她抬眼略略一看,侍女并不在寝殿,不过桌上已经摆了丰富的夜宵,饭菜香味让祝遥栀有种可以炫两碗饭的错觉。
邪神坐在桌边,华贵衣袍垂曳至地,袍角蜿蜒出的触手铺了一地。
祝遥栀走得很小心,避免踩到那些触手。
不过她没走几步,一只触手就伸过来,提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放到椅子上做好。
这让祝遥栀有种当初在榴花汀,被小怪物当做猫崽子叼起来的错觉。
她一坐下,邪神就瞥过来一眼,“栀栀再不出来,我还以为你要在浴室里睡觉。
“那不可能,祝遥栀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说,“我现在又没有灵力,要是真睡着了会被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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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说:“有我在,栀栀可以不需要灵力。
真是油盐不进啊小怪物。
祝遥栀没说话,拿起筷子专心吃夜宵了,倒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吃。
她的侍女可真会做饭。
祝遥栀默默干饭,偶尔抬起头就会对上邪神的视线,少年垂眸看她,双眼一眨不眨。
她有些心虚地低头,差点没把脸埋进饭碗里。
吃着吃着,祝遥栀忽然意识到,现在她和邪神的位置好像颠倒了过来,她好像反过来,
被邪神饲养了。
不过对比起来魔宫给她做的饭菜比当初她投喂给邪神的“食物”还是要阳间多了。
祝遥栀吃完夜宵搁下筷子靠着椅背上只觉得心情都被美食治愈了。
邪神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问了她一句:“栀栀这次可还要去散步消食?”
祝遥栀眉心一跳
吃饱了就得开始办事了祝遥栀惦记着弟子令不由得抬头看向邪神。
其实除了那身金尊玉贵的玄色华袍邪神几乎没什么变化仍是少年身形只不过脸上神情冷了些许。
她的视线掠过魔尊层叠的袖袍还有紧锁的厚重腰封。唔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储物法宝。
邪神一直在看着她当然很快就捕捉到了她不太安分的视线“栀栀在看什么?”
祝遥栀总不能直接说在看我的弟子令有没有被你随身携带只好轻而缓地眨了眨双眼“尊上今晚会陪我睡觉吗?”
邪神不语只是垂眸看着她。
祝遥栀硬着头皮继续说:“那你把衣服脱了好不好看着很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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