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师兄,我要收回你的全部
    连昭带着秦朔躲过宗门弟子的视线,来到一处无人的别院说话,刚解开他身上的禁制,话还没出口,空气里就传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又快又狠,打得嘴角都溢出了血来。

    月色晃了晃,映着微微怔住的俊美脸颊,从眼眸泛出不可思议的光芒。连昭看着秦朔怒目而视的样子,非但没有生气,还舔去嘴角的血笑了,目光愈发深不可测:“这是你第二次打我。”

    秦朔用残存的理智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愤怒,不自觉攥紧了手心:“滋味如何?”

    连昭却只是笑,轻轻凑到他耳边,仿若调情般回答:“好极了……”灼热的气息划过脖颈,他又绕到身后压住秦朔的肩膀,掌心的温度更是烫得惊人,“简直叫人毕生难忘。”

    话是正经话,经这么一熏陶又好似变了味,秦朔红了耳朵,羞恼地扯开他的手,极力克制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看向连昭:“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原是他为了测试自己是不是真有听到他人心声的能力,但奇怪的是,之前还不断涌现在脑海里的心声,到了连昭这里却如石沉大海般,空荡荡的,再无任何回应。

    秦朔心下生疑,不知刚刚听到的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到连昭这里会失效呢,难道只能在特殊的人身上或者以特殊方式听见?

    “这话理应由我来问秦修士才对,”连昭挑了挑眉,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为何明日就要参加仙门大会的你,不急着去拿你的玄光剑,反而出现在宋晚尘的院外呢?”

    说到玄光剑,秦朔这才发现自己险些被长廊的意外冲昏头脑,忘了今日要做的事是去藏器阁拿回属于他的本命剑。如果剑灵还有意识,也许能告诉他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感觉那颗死寂的心又活了过来,而连昭的声音也适时在耳边响起:“别怪我没提醒你,比起知道宋晚尘和白毓两人想干什么,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去藏器阁拿回你的剑。”

    不等话音落地,秦朔便已明了自己的心。

    远处的烟花逐渐落幕,看样子是要散场了。仅有的月色被乌云遮住,另一边院落的桃树下,原本站着的两道身影却有一道如幻象般慢慢透明。

    宋晚尘看着藏器阁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而身旁的幻影在消散之际,用小师弟的声线轻轻说了句:“多谢。”

    他低下头,没有回应,心里忽然有些闷。

    说不好究竟为谁,总之,感觉从这开始,一切都要改变了。

    有什么事情正要发生,正在发生。

    ——而他并不打算阻止。

    藏器阁内。

    守门的两位外门弟子将白毓迎进最里面的一间密室里。“白师兄,这便是放置玄光剑的地方,切忌用手摸,长老们施加了好几层封印,你在这检查,我们替你守门。”

    暗室的门关上之际,白毓透过缝隙微笑点头:“多谢两位师弟,我检查完很快就出来。”

    直到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他手中的灵火才飞起点燃了空中的悬浮灯,整间密室都亮堂了起来。谁也想不到,如此宽敞的一间房里,竟然只摆着一件藏品──一把被黄符缠绕的长剑。

    “玄光剑。”

    白毓轻声念着这三个字,但石桌上的长剑却没有半点反应,如同死物一般沉寂。

    他缓步走到石桌前,看着通体用千年玄铁打造而成的玄光剑,笑了:“和你的主人一样固执。”

    此刻剑身却像是感应到什么,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但被黄符压制住了,最终恢复了安静。

    白毓笑而不语,轻轻伸出食指,转瞬灵火便吞噬了玄光剑身上的黄符,下一秒就烧了个干净,“只能帮你到这,长老们设下的封印,就得靠你自己解开了。”

    玄光剑震动了两下,一道光从里钻了出来,虚化成五六岁的稚童模样,慢慢睁开了眼,然而看到白毓的瞬间,他却立刻压紧了眉头,肃杀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是你?”

    话音未落,剑刃出鞘的声音噌的一下响起,陡然飞入“玄光”的手中,他摸剑时还是孩童模样,然而一转眼的工夫,便抬头化为青年身形持剑劈向白毓,但被一句话叫停了,“想让秦朔死在仙门大会的话,就尽管动手。”

    那一刻,风止声息,银发及腰的青年压住手中的玄光剑,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主人,在哪里?”

    “宗门内。”白毓丝毫没有被威胁生命的紧张,依然微笑着:“活着,但和死了也没差别。”

    话才刚说完,银发青年就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神情狠厉:“不准你这么说主人。”

    白毓并不反抗,只是抓住他的手仔细打量,在呛咳中笑了起来:“咳哈……有趣,真有趣,为何你的模样……有几分像师咳──”

    “白师兄!”

    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两名弟子,打开门看到这幅场景吓了一跳,当机立断启动了长老留下的法阵,数道无形的锁链从墙上伸出来,将剑灵束缚了起来。电光顿时笼罩了整个房间,刺目的闪烁了好几下后,只听当啷一声,玄光剑从空中掉了下来,暗室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名弟子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地上的玄光剑,真是为彼此捏了把汗:“还好来得及时,要不然就麻烦了。”转头又对刚刚从险境脱身的白毓说:“白师兄,你没事吧?”

    白毓笑着摇摇头,用灵力在脖间瘀青轻轻一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唉,出了这种事,肯定要挨骂了。”另一名弟子叹气道:“白师兄,你先走吧,这里我们收拾。”

    听到这话,白毓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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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停顿了一下,微笑着道:“多谢师弟,真是帮大忙了。”

    此时的守门弟子还不知其意,边往玄光剑的方向走去边道:“这不算啥,师兄你有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我们帮得上。”

    “其实……现在就有你们帮得上的地方。”

    “嗯?”那名弟子刚弯下腰准备捡剑,听到这话不免有些奇怪,转头正要问时,突然胸口一凉,剧痛感传来的瞬间,他低下头,看到被二次封印的玄光剑刺穿自己的胸膛,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剑身就被一股力量拔了出来,大片血色浸满了地面,身体越来越冷,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而临死前他口吐鲜血,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玄光剑被灵力驱使着飞回白毓手中的画面。

    另一名弟子被这场景吓得腿都软了,战战兢兢道:“师、师兄……你,你这是?”

    “师尊亲手打造的灵器,果然好用啊……”白毓轻轻抚摸着剑身,又慢慢抬起头,看着剩下的弟子,柔声道:“师弟,你们说过会帮我的,对吧?”

    密室的门打开又合上,白毓走出来时,轻轻用手帕擦掉了最后一点血迹,闻到空气里越来越近的蜜合香气,他微微一笑,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转角处。

    秦朔来到藏器阁时,并没看到守门的弟子,心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儿奇怪。

    不过他本身就有钥匙,倒也不在乎有没有人为自己引路,顺着记忆的路线来到了第三层最后一间密室,用钥匙开锁的一瞬间,还莫名紧张了一下,不知道被锁在这里的玄光剑究竟会以什么态度面对他。

    而当门打开的那一刻,强烈的血腥味涌上了鼻腔,顿时让秦朔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点燃了悬浮灯,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两名弟子时,脑子嗡的一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本着能救则救的想法,他想去看看两人的情况,但过去验了气息,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秦朔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只能先把身上的外袍脱下,将两人的脸盖住,至少等到其他人来的时候,不会显得那么难看。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余光看向地上沾着血迹的玄光剑,突然产生了一种怀疑,难道是玄光剑暴动,误伤了守门弟子吗?

    秦朔思索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捡起了玄光剑,想试试能不能和剑灵建立联系,得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交错的脚步,只听有人惊叫了一声,“大师兄,你──”

    秦朔心中一震,转头看去,发现门口不知何时被陆续赶到的师兄弟站满,为首的乌金长老沉默不语,旁边的白毓眼神则格外耐人寻味,“真没想到啊,大师兄……”

    “你竟然为了拿回玄光剑残害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