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焚香。乔挽月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自己正身处熟悉的漆木花雕床上,饕餮小金炉正缓缓吞吐出青烟,是她惯用的凝神香。
贴身丫鬟梦珂端了青花瓷碗在帐子外说话:“小姐,还是身体要紧,您别气坏了身子,梦珂知道您身为将军府大小姐,向来认定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眼下这样也没有办法……”
乔挽月打断她,声音紧绷,里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异:“今年是什么年?”
梦珂语音一顿,有些莫名,但还是回答道:“大庆二年,怎么了,小姐?”
照理说应该叫夫人,但梦珂是她从将军府带过来的丫头,习惯了叫她还未出阁时的称呼,私下里没别人也就这么一直叫她,乔挽月也没纠正。她大脑飞速运转——今年是大庆二年,安庆帝上位才两年不到,她嫁进陆家刚满半年,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陆裴元被公主相中,要死要活偏要嫁给他,但因为已经娶了她这个正妻,皇上做主二人成婚,却依旧是正妻,不算做小。
公主嫁进陆家已经算是下嫁,更没有做小的道理,如此便开了先河,陆裴元两位正妻,一位骠骑将军府大小姐,一位当今圣上掌上明珠文清公主,无上的殊荣,倒是便宜他了。
珠帘窸窣作响,有人没打招呼就进来,除了陆府主人陆裴元没人敢这么大胆,梦珂还想劝说,循声看见是陆裴元,有什么想说的都吞到了肚子里,她俯身行礼,低着头退出内间,房间内安静下来,细纱帐子外只有陆裴元影影绰绰的身形。
他一袭深蓝长衫,往那一立就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样子,桃花眼微微一弯,给他额外添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神色,看路边的狗都深情,又是今年圣上钦点的状元郎,风光无限,怪不得公主见了都走不动道。当初自己与他初见时陆裴元还是布衣一个,正往京城赶考,身上褪色青衫洗到发白,依旧遮不住青年意气。当上五品侍郎官后更加春风得意,那种寒酸的书卷气一扫而空,活脱脱一副贵族公子的派头。
陆裴元在帐子外站了会儿,见乔挽月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先说话:“挽月,圣上的旨意已经下了,并不是我要娶,这是公主的意思,你也知道,圣上向来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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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回赐婚是公主求的圣上,我没法不答应。”
乔挽月笑道:“你与她暗生情愫眉来眼去已久,不用推脱圣上。若不是郎有情妾有意,要是仅凭公主一厢情愿,哪有圣上推波助澜?”
陆裴元面露尴尬,稍有愠色:“挽月,话不要说那么难听,就算是我与她情投意合,你作为当家主母,也应该对即将进门的公主大度些才是,怎么话里话外都是敌意,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乔挽月掀开帐子,现下已是初春,窗外院子里的草木抽了芽,新绿的枝条探进纸窗边沿,煞是可爱。乔挽月心情便如这早春景色。她四肢末梢还稍有冷意,上一世在漫天大雪荒山野岭中徒步行走太久,那股寒意像是窜进了骨子里,刚刚醒来时还有手脚都被冻僵的错觉。她不知道是谁要害她,虽然是将军府的女儿,从小有武艺打底,但也经不起数位训练有素的刺客围攻,意图害她的人一看就早有准备,买通了车夫,连马车内的迷魂香都悄无声息地点上,她关心则乱,上了那伙人的当,拼死冲出重围,却最终迷失在冰天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