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没直接问“这案子怎么交到梁王殿下手里”,而是迂回一下,表露出自己的惊讶,这样也给梁王回答的余地。梁王听出了她对这事的好奇,要是真不想回答,笑笑也就过去了,但乔挽月没想到他竟然一点不回避,直接道:“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案子,陆风和王华京合谋将官粮运出京城售卖,虽然涉及粮草数量较大,但正好开春要征一拨新粮,并不是填不上这个窟窿。但这次彻查洙台粮仓出入账目时才发现,之前两年的进仓和出仓粮食数量全都对不上。”
乔挽月心里一惊——这是说洙台粮仓的账目早就被人动了手脚,之前两年的账全都不平?洙台粮仓可是军仓,关系的是塞北南疆平沙海三处边防重地的粮食供应,当然也包括父亲镇守的远在塞北边寒之地的军事要隘萧羊关。
塞北南疆平沙海三处边防地点中,要属塞北最为依赖这中央运输的粮草,因为塞北气候寒冷,粮食作物都不易生长,而南疆和平沙海两地虽然也气候恶劣,但还不到种下去的粮食都会颗粒无收的地步,当下军队中通常采取屯田政策,就是说战事不吃紧的时候士兵都要下地种田自给自足,塞北镇守的将军先前上报朝廷塞北冻土遍布原野,长不出粮食,先帝还不信,亲自派了人过去考察尝试,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多拨一部分粮草送到塞北做日常补给。
虽然当下表面看上去战事未起四海皆平,但乔挽月清楚地记得几年前还不是这么一番光景——当时父亲乔广也并未身居大将军这一要职,还是主帅身边的一个副将,主帅战死后临危受命,将妻子儿女全都带在身边,接管军印。乔挽月儿童时期和母亲躲在营帐中,耳边便是炮火轰鸣,到处都是兵戈相交之声,母亲把她搂进怀里,安慰她不怕,她按住母亲抚摸她发梢的手——明明母亲自己手也抖得厉害。
后来乔广平定战乱,勒石燕然,匈奴被迫签订契约,退兵萧羊关之外百里,乔广也被先帝要求将妻女送入京城。说是享受京城之富庶,实际上是当作人质。
算算时间,安平盛世竟已过了十年。送往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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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粮草两年之前便开始出现问题,乔挽月很难去想象父亲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是为什么没有将此事上书皇上,她与父亲近四年来都只是通过信件交流,靠人力马匹送信本就耗时耗力,一般只有在运送粮草时托送粮的官差带一封,收到回信已经是几月之后。父亲现在身处何处?匈奴是否有异动?他身体可曾安好?这些乔挽月一概不知。
乔挽月心中焦急,但也知道自己急也没用,闭上眼睛凝神片刻,睁开眼时已经压下了那一丝焦躁。心中虽有百转千回的念头,在外人看来也不过几息之间。乔挽月抬头看向梁王,眉目间多了一抹肃重:“此事关系重大,应当属绣衣使机密,梁王殿下与我之前并不相识,为何如此信任我?”
梁王听到她说“从不相识”四个字的时候脸上似乎露出一点无奈的神色,但转瞬即逝,让乔挽月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但紧接着他目光直视着面前看似柔弱的女子,态度认真道:“夫人乃乔家之女,乔将军忠勇之臣,虎父无犬子,我想我需要夫人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