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阵眼
    梁王犹豫一下,还是把那丝巾递回去。这毕竟是女儿家贴身的物件,就这么用了未免太唐突了些。

    他刚要说些什么,乔挽月先一步疑惑道:“诶?殿下,您还给我做什么?”

    梁王想说“这不太方便”,还没出口便听见那女子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眸,解释道:“这丝巾本来就是您的,方才看您落在马车上了,一直没找到机会还给您呢。”

    梁王:“……”

    乔挽月促狭地眨了眨眼,说道:“物归原主。”

    梁王一看她那神情便知道这是在寻他玩笑了,心下无奈,但想起自己方才一番兵荒马乱也觉得好笑,语调也被乔挽月带着轻松起来。他说:“夫人真是心思细腻,这帕子什么时候落在车上了,我竟然毫无察觉。”

    乔挽月将手中另一条丝巾叠成长条,蒙住眼睛,顺口回答道:“殿下整日思虑国家大事,哪里能把注意力都放在这种小事上,这种小事当然是咱们妇道人家要留神的。”

    梁王也学着她的样子蒙住眼睛,日光透过丝巾,眼前是朦朦胧胧的一片红色,蒙上眼睛后正常人都无法辨得清方位,但梁王下巴微微一转,竟然精准地朝向了乔挽月的方向,好像能看见对方似的。

    梁王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夫人谦虚了。不说这些,咱们分头来找吧。”

    乔挽月方才在院子中巡视一圈,找到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还有埋藏在杂草之下的阵符。根据八卦方位,院落西南处应该便是阵眼的位置,但具体还是要仔仔细细地寻找一番。两人分别从两侧往中心搜寻,梁王闭着眼,失去视觉之后其余感官变得越发清晰,他听见草丛一片窸窸窣窣,应该是乔挽月鞋底踩在杂草之上的声音,也听见这草叶摩擦声离他越来越近。很快他便碰到一处触感不对的地方,杂草在这一小片仿佛被清理干净,鞋子突然没了阻碍,他心中一动,摘下蒙眼的丝巾,眼前所见却依旧是茂密的草丛。

    “找到了。”他抬高声音。

    乔挽月快步走来,蹲下身伸手触碰地面,果不其然碰到一块平整坚硬的板面。她用指尖摸索出上面的八卦图,随着喀拉一声轻响,整个地面震动两下,宅院上年久失修的瓦片噼里啪啦落下来砸在地上,院子中央骤然塌陷一块儿,凭空出现一个入口。

    乔挽月和梁王对视一眼,梁王道:“两个人都进去不安全,我先进去,麻烦夫人在外面看着,要出了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乔挽月说:“好。”

    一炷香后,梁王从入口处出来,面色凝重,眼神沉郁。乔挽月不由自主摆正神色,问道:“如何?”

    梁王看着她:“地方应该是找对了。但这地下仓库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

    乔挽月道:“地下动工本就耗时耗力,还要提防时不时进来的人。若没有必要他们绝不可能多凿一块地出来。”

    梁王拍干净衣服上沾上的泥土:“我也是这么想的。若这阵法早就布下,寻常人怕不容易找到进入的门道,只要夜晚动工,应该动静也不会很明显,但再安全也犯不着耗费这么大——这仓库空间足足有洙台粮仓一半大,若真是全部都能用上,这两年来从洙台粮仓里偷运的粮草只会比我们想象得更多。”

    乔挽月沉默下来。梁王看她神色忧虑,显然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他并未出言安慰。他清楚乔挽月的性格,再多口头上的安慰都是无用,乔挽月不会自欺欺人。

    气氛一时低沉下来。乔挽月开口打破寂静:“现在依然已经找到粮草存放地点,是不是能直接在这里守株待兔,只要派人守着这里,尾随运粮之人到达接应地点就行了?”

    梁王道:“是这样。”

    乔挽月:“那便比只听那几人口供要可靠多了。”

    梁王点头,但不知为何面上凝重仍然不减分毫。

    乔挽月看着暂时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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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告辞,说是陆府还有没处理完的账目。梁王要备马车将她送回陆府,乔挽月婉言谢绝了。

    乔挽月回到陆府之后,先是安置了那农户家的粗衣姑娘,给了她些盘缠让她回去,保证此事会有一个结果,又安排了账房新的人选,带着他理清楚了账房种种琐碎之事。忙碌完之后便是晚膳,晚膳目前还是陆家众人聚在一起一同用膳,乔挽月白天刚跟陆老夫人闹得不愉快,梦珂边帮忙看着下人布置碗筷,边对着小姐忧心忡忡:“夫人,今晚陆大人回来,晚膳时分陆老夫人怕是不会消停了。”

    乔挽月瞥她一眼:“要担心也是她该担心,我占着理呢,怕什么?”

    梦珂给她斟茶:“怕是不怕,就是想到又要和他们扯皮,觉得麻烦得紧。”

    乔挽月呷一口杯中的雨前龙井,茶香四溢,她问道:“刚才吩咐你办的事情去查了吗?”

    梦珂:“去查了,但进展不太顺利。”

    乔挽月:“怎么?找不到住址吗?”

    梦珂回答:“来福本来在府中人缘不错,但自从染上赌之后便四处借钱,一开始大家都还愿意借给他,借之后总也要不回来,长此以往大家也都不愿意相信他了。他也因为这事变得与大伙都有些罅隙。我去问了之前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家丁,有个人说想起来他住在哪

    里。但奴婢方才过去看了一眼,那住址早就换了新主人,问他有关来福的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粗略向旁边邻居家打听,他说家里老人许是知道,但今天正好不在家。”

    乔挽月思索道:“今天天色晚了,改天我和你一道去看看。”

    梦珂又下去继续盯着厨房准备晚膳,没过一会儿又有人进来。那是个矮胖的中年人,穿着儒生的长衫,方脸浓眉,他一进来便向乔挽月作了一揖,说道:“夫人,这几日的账我已经重新查过,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但之前有些地方还是不平,看着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