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青年:“邶门镖局?倒是有所耳闻,我一人在此处赏花是图个安静清闲,不知公子为何出现在这朱家后院呢?”
黎彰昂首挺胸,似乎有些得意:“朱老爷专门请我前来,帮他们一批珍贵药材送一趟镖。”
乔挽月好像没听懂他话里的炫耀之意,脸上也没有露出黎彰预想出的惊讶表情,她手腕依旧柔柔地摇着,那团扇扇起的微风将她鬓发轻柔地吹起,一派从容安定。乔挽月问:“那公子又为何与我搭话?”
黎彰正不知要如何回答,身后传来一阵快速的脚步声,黎彰头上被重重地扣了一个暴栗,一个长相英挺的姑娘从他身后绕出来,看着年方二八,一双眼睛神采奕奕,她身形矫健而敏锐地避开黎彰下意识回身做出的反击,冲那男子呲了龇牙,说:“爹爹叫你出来不是寻漂亮姑娘玩的,事情办完了就快回去,朱老爷这趟镖还没凑齐人护送呢,瞧你那得意样儿,好像已经圆满完成任务了一样。”
说完她又冲眼前姿色过人的女子一抱拳,解释道:“在下黎明,这是家兄,我这哥哥就爱寻花问柳,家里长辈教训多次也改不了这个坏毛病,今天若是冒犯了夫人,我押着他给夫人请罪。”
那女孩一巴掌拍在她哥背上,说:“快给夫人道歉!”
黎彰似乎是不满自己在外人面前被一个小丫头教训,失了面子,压着怒气道:“我未曾有什么失礼之举,只是过来跟这位姑娘说几句话,你凭什么要我道歉!”
黎明眉尖一挑:“你瞧瞧这院子里都是什么人?这都是朱夫人请来的富商夫人,你一个外男无端闯入后院已是失礼至极,现在还直接过来跟这位夫人搭讪!若是不知情的外人看见了,有什么闲话传出来,你倒是无所谓,这夫人的清誉可怎么办?”
黎彰面露不虞,但也对她此番话无可反驳,黎明四下张望一番,看见了远处几个朝着这边窃窃私语的贵妇人,那群贵妇人看见黎明眼神望过去,顿时心虚地偏开视线。黎明自小学武,跟着爷爷出镖,目力自然敏锐,又难得是个玲珑心思,这么多年四处闯荡,小小年纪便通晓人情,当下便知道了乔挽月正被朱夫人为首的一群贵妇人故意针对。
恐怕因为乔挽月是个新来的,又没有主动向朱夫人示弱,所以才会落得眼下这个尴尬的局面,只是不知道这位天仙一般的夫人是故意不理会朱夫人的孤立,还是只是被动应对,实际上对眼前局面无计可施呢?
黎明这么想着,打算试探一下,毕竟方才是哥哥先招惹的这位夫人,于情于理自己此时都不该不管不顾。但朱夫人是自家主顾的妻子,当然也不能得罪。黎明眼下犯了难,不由得暗暗瞪了黎彰一眼——黎彰这个惯会惹事的,此番把他叫到朱家是想有个男子撑场子,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又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祸端来!看来下次还得是自己一个人来!
黎明正想着如何解开眼前的局面,对面朱夫人倒是款款而来。朱夫人身材丰腴,年近五十依然风韵犹存,走起路来腰肢一摆一摆的,也怪不得朱家不娶小妾,朱夫人是有些手段,才能将朱大户拴在身边。
眼看着朱夫人走过来,乔挽月依旧笑意盈盈,但却并不打招呼。黎明暗自替她着急——朱夫人此时在将乔挽月冷落够了才过来搭话,显然是不怀好意,但就算如此,朱夫人在一众药商中的地位摆在那里,若是对她不恭敬,不免又要落人口舌,到时候朱夫人怪罪起来,更加占理。想到这里,黎明心中已经对乔挽月下了定论——这漂亮妇人怕是中看不中用,连眼下的局势都看不清楚,只是个装饰好看的花瓶。
朱夫人果然对乔挽月的态度不满:“方才我忙着和各位姐妹说话,一时没注意到有人来。你就是崔家的夫人吧?多年前你离开蒲城的时候我印象倒是不深了,只记得有你这么个人,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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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貌平平的,怎么多年不见,如今出落得越发出众了?这次回来连我这个姐姐也认不出来了,我不认识你,你总不会也不记得我吧?”
乔挽月说:“多谢夫人夸奖,几年前我年纪小,现在变化大了些,也是人之常情,这几年生了病,记性越发不好,方才没来拜见主人,是我的不是。”
黎明听她这么说,暗中松了口气,正要再帮着两边说几句好话,黎彰却在这时插嘴进来:“既是朱夫人这主人家邀请的客人,主人家自己疏忽了,怎么倒还把责任推在客人身上?我瞧着倒是朱夫人疏忽在先,应当给这位夫人赔不是吧?”
黎明简直想再给黎彰脑壳上来一下,黎彰读不懂气氛,但对他这个妹妹倒是熟悉,一看她黑脸,立刻向旁边跳开几步。
黎明只能把这账记在心里,她强笑两声,打圆场道:“我这哥哥什么都不懂,说了什么话夫人勿怪。我这就把他带走。哥!快走!家里老爷子要催了!”
朱夫人也听说过这邶门镖局少主的脾性,知道是个不开窍的木头疙瘩,白长了一身好皮囊,人却不通人性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况且又爱美女,眼下一看这崔夫人的容貌,立刻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怎么说都要替她说话。
黎彰还要再说,黎明却在后头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若不想害那夫人就少说点,听我的。”
黎明刚要替乔挽月再开解两句,那方才在一旁看戏一样事不关己的妇人却开了口,笑意如春风拂面又像冬日暖阳,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黎明惊掉了下巴。
“我听黎公子这话说得也有道理,朱夫人,您身为宴席主人冷落我这个客人,一上来不道歉反而咄咄逼人,难道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
黎明惊讶过后拉着黎彰转身就走。不用瞎掺和了,这美貌妇人妥妥就是个花瓶,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她是嫌朱夫人火气不够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