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理智最终战胜了好奇心,她拽着哥哥走向门口,黎彰一开始还不乐意,黎明在他耳边威胁道:“若被老爷子知道你又在这儿闯祸,今天又得罚你禁闭。”
黎彰一听黎明用老爷子做威胁,缩了缩脑袋,但面上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眼神流连在身后的乔挽月身上,但脚下却被妹妹推着往外走。
黎明一边走一边想,乔挽月这个女人一定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自己还是少招惹她为妙,免得到时候她给自己下了套,自己还傻愣愣地给她数钱呢,特别还有她这个哥哥,要是真的放任他和乔挽月接触,最后指不定把家里镖局的机密泄露得一干二净,被乔挽月耍得团团转。
黎明这么想着,脚下步子加快,都快走出朱府大门了,却突然听见一道温和悦耳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黎小姐,不知可否留步?”
黎明身子一僵,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心里越不想谁来谁就偏要来。
乔挽月的声音逐渐靠近,黎明余光中看到一片裙角掠过,崔氏曼妙优雅的身姿便出现在眼前。只见眼前这女子微微笑着,一双杏眼弯得像新月,春风化雨般说道:“黎小姐如此行色匆匆,是有什么急事吗?”
黎明皮笑肉不笑道:“不瞒崔夫人,我突然想起家里老爷子还在等着我回去回复,朱大户这一单实在重要,老爷子很看重,这就不和夫人多聊了,改天再叙。”
乔挽月笑道:“朱大户是药商大户,黎老爷子看重也是常事,但黎小姐现下这么急着回去,应该是想和老爷子再商讨商讨这单该不该做吧?”
黎明眯起眼睛,探究地看着她:“夫人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乔挽月面色淡然:“邶门镖局不是这蒲城中最大的镖局,先前朱大户选择的一直是龙云镖局合作,这下突然让邶门镖局送这趟镖,黎老爷子和小姐自然都万分高兴,但小姐此次前来,应当是发现了这趟镖的不同寻常之处吧?”
黎明淡淡道:“需要镖局护着的自然都是珍贵之物,若是普普通通的物件还不需要多费这个钱了,我不明白崔夫人在说什么。”
乔挽月道:“黎小姐真是半点都不肯透露啊,这是怕得罪了朱大户吗?”
她见黎明还是态度不变,挑明道:“这趟镖究竟是不是要命的活计,你现在怕是还不敢确定吧?”
黎明的神色终于变了。
乔挽月趁热打铁:“黎小姐可否与我借一步说话?”
黎明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这美貌妇人,道:“还是不用了,崔夫人胸怀大志,邶门镖局只是一个小小镖局,不敢掺和崔夫人大业。”
乔挽月说:“我知道黎小姐不信任我。黎小姐是爽快人,心里念着邶门镖局的利益,不愿意卷进这些是非里,但若是现在邶门镖局已经身陷局中,逃脱不了干系了呢?”
黎明沉默下来。
黎彰内里运了几圈小周天,终于破开了哑穴,他在旁边听了半天,早就不满妹妹对崔夫人如此冷淡,此时便迫不及待地发了声:“崔夫人此番刚到蒲城便被朱夫人立了这么个下马威,老爷子从小就教导我们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黎明你怎么看着崔夫人受到不公待遇,还这么无动于衷。难道你都把爷爷的话给忘了?”
黎明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要路见不平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现在咱们都是自身难保了你还想着英雄救美?你拿什么跟那富得流油的朱大户斗?”
黎彰大声道:“那便能失了道义吗?”
眼看着黎明就要和黎彰再次争吵起来,乔挽月连忙插话:“妾身便是看见了邶门镖局自身难保,这才想着咱们同心协力,一起渡过难关。”
黎彰来了劲儿:“就是就是,瞧你这怂样儿,还没人家一个久居深院的妇人有气魄。”
黎彰这话刚说完,却像才反应过来一样,瞪着眼睛看着乔挽月:“你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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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简直想撂下他就走,或者直接装作不认识他。
乔挽月微微一笑:“是。”
这么青春貌美的清丽脱俗的女子竟然已经有了主儿!黎彰一脸难以置信,但仔细一看,崔氏确实梳的是妇人髻,行为举止也不像闺房里待嫁的黄花大闺女,她行走时姿态大方,对待外男也态度得体,跳不出错,面对朱夫人的咄咄逼人更是游刃有余不急不躁,倒像是个治家有方的大户夫人。认为崔氏还未婚娶实在是黎彰一个人的一厢情愿,黎彰仿佛天打雷劈一般,失魂落魄地盯着乔挽月看。
黎明捂脸:“哥,别看了,不管你怎么看,崔夫人都是别人家的夫人了。”
黎彰不死心道:“敢问夫人夫君对您怎么样,是不是常年让您一人待在深院中不管不问,商户云游在外四海为家,说不定早就在外面有了新欢。夫人是否诞下过一男半女?如果没有……”
乔挽月刚要无奈地打断他,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声音。
“不劳黎公子费心了,在下与夫人关系甚好,就算在外经商也舍不得将夫人独自放在家中,片刻都不想与夫人分离,我从始至终有过感情的也只有她一个,现在没有别人,以后也不会有。”
黎明黎彰转头,只见一白衣公子翩翩而来,颜如冠玉,貌比潘安,一丝一毫
也没有经商之人的铜臭气,他手中一把折扇打开放在胸前,微微俯低身子,自我介绍道:“在下崔元,这位便是本人的夫人。我见夫人久不归家实在心焦,便来朱府接她。谁知道一靠近朱府便听见有人质疑我与夫人感情,真不知是哪里来的谣言?公子这话一说,岂不是挑拨我夫妻之间感情,没得让夫人多了猜疑?”
黎彰觑着他,心下暗道,不就是一个小白脸,还上来便说自己挑拨感情,崔夫人如此天仙之貌,举止办事落落大方周到得体,这小白脸哪里配得上她了!
黎彰眼睛望着天,根本不正眼看他,张口便要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