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毒杀
    蝶寻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封闭的石室之中。她几乎是应激一般挣扎起来,手上拳头粗的锁链剧烈晃动,但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挣扎声惊动了门口的看护人,那人连忙叫来赵靖安,赵靖安走到她面前。

    蝶寻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温和的男人,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外表放松戒备心。

    赵靖安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再不醒我都要放弃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蝶寻皱眉道:“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赵靖安答非所问:“我知道你不信我,我叫挽月来。”

    他出去一趟,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蝶寻睁大了眼睛。

    “乔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乔挽月看她醒来,脸上欣喜的神情一闪而过,但紧接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蝶寻敏锐地察觉到她神色的变化,心头滑过一丝疑惑,但乔挽月立刻撇开话头:“整个京城的百姓都打算撤离,你跟着队伍一块走吧。”

    蝶寻犹豫一下,问:“我是戴罪之身……虽然我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是谋害皇上的人还没有找到……”

    乔挽月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国师为你作保,没事的。”

    蝶寻面色一下子冷淡下来:“那天来我牢里的人真是国师?”

    乔挽月为她解释了现在京城的情况,又说明了后来国师未曾履行诺言的原因。蝶寻垂下眼眸:“国师大人事务缠身,忘了我这个小人物也是正常。”

    国师从石室入口现身,便走便说道:“不,这次是我的疏忽,我向你道歉。”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我知道道歉并没有用,所以你需要什么补偿,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满足。”

    蝶寻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刺痛像虫蚁轻咬她的神经,她维持着毕恭毕敬的语气:“奴婢不敢,国师大人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

    国师不解地皱眉道:“你平白在狱中多待那么多天,京城沦陷后更是数天未曾进食,又身受重伤,差点丧命,不可能不怨,这回确实是我的错,我会承担后果……”

    蝶寻打断他的话:“你用什么承担后果?”

    国师一愣,眉头皱得更深。

    蝶寻面露讥讽:“你也去地牢里饿个三天三夜?或者自己越过宫墙,找几十只怪物在你身上啃噬一通?你知道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试图用指甲挖开泥沙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被密密麻麻的怪物团团围住时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相信你,是不是就能早点放弃希望,早点认命!”

    蝶寻说到最后,声音无法抑制地愤怒起来,乔挽月眼看不对,眼神示意国师先离开。

    国师对她使的眼色视而不见,他固执道:“抱歉,我没有考虑到这些,但你说的那几条我无法实现,‘鬼’入侵的速度远超我们预料,现在已经有太多地方被攻陷,我必须在皇上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蝶寻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和谁说话:“国师大人身上悬着太多人的命,我当然知道——您与我素不相识,若不是您替我作保,我恐怕一个月前就被审问的官差活活打死了,大人,我才是该说抱歉的那一个,方才失礼,求您恕罪。”

    国师盯着面前女子唇边扬起的笑,第一次觉得自己奉为真理的那套行事准则行不通了,他知道蝶寻说得处处在理——甚至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没有他作保,蝶寻只会无声无息地死在地牢里,一个小小婢女罢了,没人会在意。

    但不知为何,此时他的理性和情绪背道而驰,他宁愿蝶寻朝他发火,说不堪入耳的辱骂之言,甚至动手,都没有问题,但唯独不想看着她像现在一样对自己保持最得体的姿态,客气而疏离地说这番看似一点错处也挑不出的客套话。

    国师低声道:“眼下你还在气头上,我可以等。若你不对我提任何要求,我便当欠你一个承诺……如果往后你有需要,我不会再食言。”

    蝶寻眼尾上挑,笑起来隐约能看出几分轻佻妩媚。她似乎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好笑:“一个承诺赎回你岌岌可危的良心?真不知道是我赚了还是你赚了。”

    国师最后留下一句:“你要保住的人现在还活着,皇上方才将舒嫔叫过去了,现在估计在宣德殿。如果你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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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帮你跟皇上带话。”

    不知为何,蝶寻面色微微一变。

    “娘娘在皇上身边?什么时候叫过去的?谁陪着娘娘过去的?”

    国师不解道:“我方才刚从宣德殿出来,来石室的路上碰到舒嫔娘娘正往皇上那儿去,眼下应该已经到了。至于是谁陪着舒嫔去的……舒嫔身边我只认识一个冬藏,但当时娘娘身边的侍女我有些脸熟,只是想不起来叫什么。怎么了?”

    听到最后一句 ,蝶寻顿时面色煞白,她来不及解释,推开国师便直奔宣德殿而去。国师和乔挽月对视一眼,乔挽月直觉要出意外,两人不约而同地跟在蝶寻身后。

    蝶寻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体力极差,乔挽月快跑几步扶住她,眉间微蹙:“发生什么事?”

    蝶寻气喘吁吁道:“春生……就是娘娘身边的那个贴身丫鬟,她可能要杀皇上……

    ”

    国师问:“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乔挽月严肃地看向两人:“当务之急是拦下春生,其他的待会儿再说。”

    春生在娘娘身边蛰伏这么久,忍耐这么长时间,甚至出卖自己替她转移视线,显然是蓄谋已久。如果真的被春生得手……蝶寻又惊又惧,不敢再想下去。

    乔挽月扶着蝶寻,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宣德殿奔去。

    而就在此时,春生接过其他婢女递来的茶壶,扶着青瓷杯盏,茶壶微微倾斜,温水从壶嘴里流出。春生倒完水,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赵世初手里翻着折子,脸上看不出喜怒,然而舒嫔向来心思细腻,轻声安慰道:“皇上切勿操劳过度,这看了半天折子了,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春生适时捧上斟满了水的茶盏,那茶水极清澈,清香在房中氤氲开来,冒着热气。

    赵世初接过茶盏,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丫鬟,随口道:“你跟着舒嫔也不少年了吧,倒是个贴心人。”

    春生微微一笑,如春风化雨般柔和温顺,可细看却能发现那笑意未达眼底。她说:“为娘娘分忧是奴婢的本份。咱们做下人的,不就是要时时刻刻把主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