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国家队也注意运动员的文化素质培养,高水平运动员的考试在文化课的要求上不高,但很多远离校园环境多年的队员,连最简单的英文都看不懂的。
各省专门体育院校的要求也没低到不用认真备考就能进。
队里特意减轻了应届高考生运动员的训练强度,减少比赛密度,督促劝学,争取把他们每个人都送入高等院校。
今非昔比,现在的运动员要是只顶个职高、普高生的身份,怎么成为青少年的正能量偶像呢。
而且运动员们的退役安置,最起码要有本科才能安排合适的职位。
池野总共没正经读过几天书,拿到单招历年真题,怨声载道:
“好难啊,我一个也不会写。你知道吗,我的英语水平仅限于问候早安晚安、表白,唯一会的一个英语句子是I'm Chinese。”
楚归镝面无表情地搞笑:“哦,想开点,你至少比你的一个前辈好,他甚至说‘I am made in China’,后来他都去了上交吧。”
池野攀上他的手,望穿秋水:“圆圆,我们从认识开始就没分开过,你真的不陪我读北体吗?”
“噫,肉麻,”楚归镝抽出手,挪着板凳离他远些,“我和夏夏说好了,一起去南京大学。”
而池野的职业成绩差了一些,单项比赛的含金量没有够到南京大学招收高水平运动员的要求。
早知道,每一步走过的路,都决定和想要在一块的人有多近,池野悔不当初。
要是再努力一点点,名次再上升一点点就好了。
人长大的过程和对道理的认识总有错时性,醒悟总比脚步慢一步。
“唉,方盈报考的院校是南京艺术学院,我让她要不要考虑一下北电中戏之类的编导专业,我们在北京作伴,她说……她说……”
池野欲言又止地叹气。
得益于沈白珠和凌舒把他的基础教育抓得很紧,楚归镝简简单单把往年真题写了全对,心情很好地充当了一次捧哏:
“她说了什么?”
“她说,‘池野,你脑子有坑吧?老娘要是有本事考北电中戏,还报个屁的南京艺术学院啊’!”池野把心上人娇俏泼辣的语言姿态模仿了个十成十。
让楚归镝笑弯了腰。
池野又开始瞎担心:“都说异地恋对小情侣的考验特别大,我这个担心啊——”
“省省吧,你们还不是情侣呢,别这么早就担心。”楚归镝不客气地往他心上插刀。
池野再捧心:“对啊!所以我是担心上加担心!好多人到了大学开始就放飞自我,高中被老师家长管着不让谈恋爱,一到大学就谈,环境是会影响人的,我要不然趁你们高考完的暑假表白算了,先下手为强?”
楚归镝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方盈一定会答应你呢?她有表现出喜欢你吗?”
“她……”池野梗住,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她来看过我的比赛,还给我加油过。”
“她也看过我的比赛,也给我加油过。有没有什么对你与众不同的点?”
池野翻着白眼努力冥思苦想,都快撅过去了:“呃,我们还经常在微信群里聊天,我应该是她联系最频繁的男人……”
“你指的是那个我们都在的微信群吗?照你这么说,那我和方盈在微信里聊得也挺多的。”楚归镝拆台。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楚归镝,你已经有夏夏了啊!你不能背着兄弟干这种事吧?”池野脑子少根筋,哀嚎着要给楚归镝两下子。
楚归镝有时候带着个傻子也挺绝望了,废了老半天劲才让池野知道自己并没有被方盈另眼相待。
池野失魂落魄道:“可如果不表白,要怎么追女孩子呢?圆圆,要不然你先给夏夏表白,我观摩学习一下。”
楚归镝下意识反驳:“我才不要表白!”
他还没有做好走入一段亲密关系的准备。
担心只是会重复楚玠和沈白珠狗尾续貂的爱情悲剧。
与其结局面目全非,还不如不开始。
“你个楚渣男,就没有想打算给夏夏一段正儿八经的恋爱是吧,还拦着我给方盈表白,渣男!”
楚归镝懒得跟他解释:“行,你想表白就去表白吧,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过你。”
池野不踏实,摇人请求支援,把荀白羽和岳琛也喊来围在客厅也就是他的小床边开会。
理智上楚归镝不想参加这么无聊的活动,可是人一旦做了充足的准备决心好好学习,连一块橡皮都能捏手上玩半天,于是楚归镝也留了下来,就当是融入集体。
“二位哥哥们!能不能跟我传授一下给女孩子表白的正确方式啊。小弟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谈过恋爱呢。”
池野在这种时候,比请人陪着练球态度还要客气恭敬。
体育生早熟,男男女女们又总朝夕相对,就没几个人能按耐住青春期的躁动不早恋的。
楚归镝是无欲无求的类型,池野纯粹是之前没开情窍,觉得多打两把游戏都比跟女孩子们你侬我侬有趣。
真是没出息,楚归镝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岳琛还在摆架子,荀白羽已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直言道:
“这你问我们算是问错人了,我们两个也没什么恋爱经验。尤其是我,母胎单身。”
楚归镝和池野闻言两脸震惊。乒男在体育圈中,借着国球的势,比一般的运动员更受欢迎,他俩居然还能单身到20岁?
岳琛不好意思张口讲自身经历,荀白羽笑着代言:
“琛琛因为国家队的光环,被女孩子们主动追过,他贼好追,没几天就咧个嘴答应了。不过总是在一起没多久,女孩子们就嫌弃他幼稚脾气大,感觉是个大号儿童,纷纷不想给男朋友当妈,把他给甩了。”
岳琛很没所谓:“算了呗,我这辈子就是幼稚又不会浪漫,改不掉了,正好把谈情说爱的时间用来练球。”
楚归镝赞同:“挺好的,你带着池野一起修无情道吧,省的他一天到晚想东想西。”
池野上下将荀白羽打量了一通,对他单身的说辞表示高度怀疑:
“羽哥,岳琛屡次被人甩我还能理解吧,你长得又帅,人好性格好,不会是被甩的那个吧?怎么会单身二十年?女粉丝给你寄的信,收发室大爷都能收拾出来两麻袋呢?还是说你才是背着大家修无情道的那个人?追你的女生那么多,得是天上的仙女你才会动心吧?”
荀白羽轻笑着,如一缕清淡的春风,说他哪有那么好。
岳琛拆台:“呵呵,实情是白羽有个追不到的白月光,被迫单身而已。”
池野好奇追问,是怎样的女孩子,连“金陵双璧”中实力、外表更胜一筹的荀白羽都追不上啊。
荀白羽难以启齿。
岳琛幸灾乐祸地说明了原委,据说是荀白羽还是个小孩子时期就对了个姐姐一见钟情,那时候仗着是小孩子的身份直接对人求婚,大姐姐笑着说她只喜欢乒乓球冠军。
年幼的荀白羽努力拼搏奋进,拿了很多青年组冠军,大姐姐补充说她是喜欢世界第一的那种冠军,不说三大赛吧,至少不能拿中国的青年组敷衍她?
少年期的荀白羽继续奋进。
而后来却听到了大姐姐已为人妇的消息,嫁的也是名乒乓球运动员,让荀白羽有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遗憾。
池野一拍大腿:“羽哥,既然你已经为了她努力了那么多年,就不要在意年龄差和世俗的眼光!去!拿着拍子把她的老公打败!跟她说你才是她喜欢的那种冠军!”
岳琛冷笑:“你觉得白羽没动过这个心思吗?问题是真打不过。”
“我都被感动了,不要那么没志气!冲啊!”
“她老公是薛怀跃,你能打过你去打吧。”
池野僵住,片刻后摇头叹气:“唉,问你们果然是问错了人。队里面还有谁能给我传授经验来着?”
楚归镝思索一阵,提议道:“季远辞?”
“好了不会提议可以不提议。”
季远辞和戚雨扬的恋情不但队内人尽皆知,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冷战更是闻名遐迩。
楚归镝每次混双大赛前都在祈祷季远辞不要破坏他搭档的心情。
这一对完全是反面教材好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难伺候,楚归镝踢了他一脚:
“你现在单招还没有上岸,人家姑娘高考也没结束,你千万注意别在这关键时刻起了什么变故,影响了你们各自的前程。不是就薛怀跃抱得美人归获得了圆满的结局么?那你去问薛怀跃啊!”
楚归镝本意是气话,哪晓得池野当了真,真大着胆子去问了薛怀跃恋爱事宜,薛怀跃还真说了。
楚归镝想劝池野不要光看贼吃肉不看贼挨打,薛怀跃现在看来是爱情事业两开花,但他和妻子认识了十多年才在一起,这个进度比蜗牛还慢。
又见池野恋爱脑发作的样子过于丢人,懒得细说,只再三提醒他不要影响彼此的前程,高考前能少搞事就少搞事。
他自己更是不敢随便跟华风夏找话题。
方盈进行了艺考,拿到了南京艺术学院的合格证,只要在高考中通过本科线就能南艺报道。
宋凡清早早地被清华大学保送,上了市里的新闻。
物理方向的一些大佬,高二便直接高考,通过了大学少年班的考试,在同龄人高三寒窗苦读冲刺时期美美读大一。
还有些另辟蹊径,考雅思托福,较为轻松地读了澳洲QS排名高的院校。
通过了各大学自主招生考试还有数物化生竞赛有奖的同学,只消在高考中跨过一本线就行。
到了高三末期,一个班里稀稀拉拉地才剩下一半人。
有天华风夏情绪绷不住,给楚归镝打电话,忍着眼泪自嘲:
“真的,到了现在我才发现,需要按部就班高考的人,已经落后在了起跑线上。”
公交站的广告屏已经换上了宋凡清的广告,青春飞扬,明眸善睐,“美女学霸”“保送清华”的title在社交媒体中刷屏。
楚归镝顺着电波还能闻到眼泪的味道,心脏像是被人很攥了一把,道:
“不是这样的,不要妄自菲薄夏夏。我反而觉得,你这样按部就班的文化生,是最勇敢最坚强的人。都说高考是最公平的考试,其他人可能是通过各种渠道给自己上了保险,你踏踏实实地迎敌,没给自己留一点退路,是最了不起的战士。”
“是吗?有了不起吗?我这样的怎么在学校里被人嘲笑,又穷又没有门路。”
“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只能靠家里的小废物而已,你听他们乱说干嘛?”楚归镝见不得有人在言语上这般欺凌轻视华风夏,急得用上了根本不会说出口的尖刻言辞:“你就是最了不起的!你看看我,看看我们家两代人,我妈艺术生我爸体育生,我后妈艺术生,后妈生的妹妹应该也是走艺体方向,一群人绑一块儿凑不出一个文化生呢!”
楚归镝又急又气,为了哄华风夏心情回暖口不择言不惜自黑。
愤然想,那些被父辈托举着目空一切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二世祖,到了更远的平台便会晓得,一爹还比一爹高,在更大的力量眼中也不过是垫底的虾米。
有一点优越感就开始玩社会达尔文主义,被别人当韭菜踏了有哭的时候呢。
“扑哧。”华风夏被“一群人绑一块儿凑不出一个文化生”逗笑,楚归镝看着不苟言笑,偶尔会幽默不自知一下。
楚归镝稍稍好受了些,又叮嘱道:“有些人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好,其实是偷偷地在嫉妒你有靠自己踏踏实实走下去的能力,所以才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搞人心态呢,别听,别信,夏夏最好了。”
楚归镝接触的女生不多,宋凡清完美但是不熟,戚雨扬为情所困,方盈是大大咧咧的巾帼枭雄,妹妹楚安安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霸王。
唯独华风夏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在一片绿地中执着地开属于自己的花,看见了旁的参天大树也不羡不妒,心性平和安宁,自然是最好的!
还懊恼地想,若有另外一重选择,他可以按部就班地和她继续当同学,日日读书,日日奋进,有他盯着,哪里有宵小之徒敢去找华风夏的麻烦呢?
怎么可以有人趁着他不在,欺负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你真觉得我最好嘛?”
“真的,我不骗人。”
华风夏突然一下子犯了情绪,被压下去的旧事闪回到了最上层,她没头没脑声音尖刻地质问——
“那凌舒姐姐呢?凌舒姐姐对你来说不才是最好的么?”
他,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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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谎。
楚归镝苦笑,没有华风夏想象中被戳中心事的心虚,反而平静异常:
“凌舒,不好,是最坏的小姑娘。”
坏到这么多年相依相伴的情分可以一眨眼杳然无声。
纯粹地把他看作是楚玠的副产品,能对楚玠恢复平常心了,也干脆利落地甩掉拖油瓶。
人心都是肉长的,楚归镝成全,隐忍,训练到极限累到失控时会找薛怀跃问——她在哪里?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薛怀跃展露婚戒,说她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不想再见他了。
问出口华风夏就后悔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那么复杂,她和凌舒都有不同的意义,不可以随便拿出来不考虑变量地横向对比。
她刚才的发问类似于“妈妈和妻子掉到水里先救谁”,其实有些冒犯了,楚归镝没跟她计较,她先不好意思起来,拿着电话挂也不是,道歉也说不出口。
楚归镝还在操心她的高考絮絮叨叨:“反正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影响到你备考的状态。要是不开心了,你打我几下,骂我几句,有火跟我发,我这边都没关系。高考生都会享受到大熊猫一般的待遇的,我懂。”
华风夏红着脸说那么远,她才够不着他,随便闲扯了两句挂电话。
其实脾气上来是真跟楚归镝发过火的,楚归镝确实没计较。
上次华风夏参加南京大学的自主招生,去之前,踌躇满志地觉得根据自己的水平至少能把卷子填满吧。
历史类,古代典籍标标点,翻译,磕磕巴巴地调动知识储备编出来了些。
自招数学的难度高于竞赛,三个小时,华风夏没完整地解出一大题,周围的考生们出了考场讨论地热烈,好像每个人还做出了不止一种解法。
华风夏摇摇欲坠,强撑着不哭,摸到手机给楚归镝打电话。
楚归镝一开始没接到。
这也正常,他在训练时间本来就不可能每次都恰好接到。
华风夏难过得不行,陷入了小言思维,觉得有缘分的男女主角在这种情况下肯定能接到彼此的电话,更浪漫一点的说不定一转身那人就在身后深情凝视……
生活不是童话,就算是小说,陈瑰墨守的文里也不会出现这种不符实际的罗曼蒂克情节的,华风夏眼睛包着眼泪一个接一个地打。
等到楚归镝接了电话,汹涌的情绪寻见了个发泄点,怒斥了楚归镝数句,楚归镝一一顺着承揽责任,这下华风夏想迁怒也没法子。
结果一多嘴,聊到了南大的自招历史题:“卷子上面就有个图,印刷得不清楚,说是从湖北云梦发掘的,让结合内容,分析当时的特征还有影响意义。天呐,我都不知道那文物是个啥,我分析什么呢?”
楚归镝爱看书,课外积累的多,没多想脱口而出:
“哦,湖北云梦啊,那考的肯定是睡虎地秦墓秦简,答一下战国末期到秦朝的法律特点,稍微编编把空写满就行了,能写的还挺多的,秦初法家严刑峻法都可以写……”
华风夏憋着气不说话。
他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卷子都交了,是要向她展示他的知识面有多广吗!
她倒要看看,她不叫停的话,他是不是能说到猴年马月!
果然,等楚归镝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时,被爆发的华风夏骂了个劈头盖脸。
其实华风夏不怎么占理,楚归镝也不怎么有错,偏形成了诡异的食物链压制,楚归镝一句不敢还嘴,被骂完了还要反过来安慰华风夏不要气坏了身体。
那时候,楚归镝一路神挡杀神,已经拿了三大赛中世界杯的冠军了。
只比薛怀跃当年拿到世界杯的年龄晚了三个月。
商务、广告、采访纷纷向年轻的营销热点伸出橄榄枝,楚归镝维持低调的风格,暂时不考虑接商务,不开公开社交媒体,采访也只是和队友们一起参加群采,叫众人的热情无处安放。
有媒体人感慨,楚归镝小小年纪真当有隐世高人的作风。
“隐世高人”几个连环电话就能被华风夏找到。
逆来顺受地承接她所有没有道理可言的悲喜。
甘之如饴。
一般人都不祈祷高考可以超常发挥,能发挥出平常的水平已经很好了,年年都有考生因为紧张而失眠、拉肚子。
华妈妈把邻居们中流传的比较灵验的寺庙都去了一遍,求神拜佛,还专门跑了一趟乐山烧香。
华爸爸不满道:“你这纯是封建迷信哦,要是有用,我们大家啥子都不用干了,光拜佛就好了咯!”
华妈妈斥:“你懂个屁!”
华风夏没有参与打圆场,她也想观望一下,到底有没有用……嗯最为21世纪新时代的少年从理论上是不应该对这些抱有期待的,但,万一,有用的话,她可以去祈祷一下楚归镝下一届奥运会的参赛名额……
不知道教练组的想法,在奥运名单出来前,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可能会大胆启用新人,可能会凑个稀烂的阵容。
神仙啊,菩萨,都是捉摸不定的,和群魔乱舞的教练组很搭。
华妈妈又说,考试当天要给华风夏吃一个油条两个鸡蛋,图个好兆头。
被丈夫嘲笑:“你懂个啥子哦,老土了吧,现在语数英150分!考到一百分才完蛋咧。”
华妈妈怒:“好啊!那就给夏夏吃一个油条一个鸡爪一个鸡蛋!”
……真是知错能改,与时俱进。
所幸,华风夏实力在的,高考考场上见到的每一题都是日常演练过无数遍的,偶有变化,也是万变不离其宗,套了个迷惑的外壳,还是那老套路。
历史可能是被“睡虎地秦简”刺激了一下,华风夏专门抽出了段时间恶补历史材料题,到了高考上运用,畅通无阻。
她幻想过很多次,真到高考完的那一天会不会哭得一塌糊涂鬼哭狼嚎。
当结束了最后一门科目走出考场大门时,心灵上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对未来的笃定,有丝淡淡的伤感,伤感三年真的就这么都过去了。
然后微笑着,和流泪的方盈抱在一起。
楚归镝掐点发来祝福短信:【恭喜夏夏,翻山越岭,又跨过了一道难关,愿你从此,遨游海内,自在如风。】
体育生嘴甜起来好难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