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ABO文
    在Z市,众所周知的三个家族是黎家、谢家和祁家,曾经是三足鼎立,实力相当,后来在祁渊凛成为祁家掌权人之后,这一局面被打破。

    祁渊凛黑白两道通吃,手腕狠辣,如今是手眼通天,跺一跺脚,整个Z市的地面都要震一震。

    谢家和黎家两家交好,促成联姻也是想齐心协力地对付祁渊凛。而谢珩作为谢家独子被寄予厚望,他是去年从国外留学回来后,才开始雄心勃勃地接管家里的企业。

    何宴礼仔细打量着谢珩,这可是书里能够叫大反派祁渊凛一败涂地的人,他到最后会成为近年来的Alpha之最。

    谢珩朗目疏眉,俊逸非凡,他很注重形象,即使是来喝酒,也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纯白衬衣衬托着刀削般的凌厉下颌。

    他其实跟秦之学没什么交情,毕竟在国外多年,回来后就在公司奔波劳碌,不像这帮人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他不过是磨不开面子,才跟着秦之学上来。一直独自喝着酒,并不清楚这些人在玩什么,直到看到被欺辱的像狗一样的小男生,眸中的酒意在瞬间褪了不少,流露出锐利锋芒。

    “你们就是玩这个?”

    何宴礼知道谢珩作为主角攻,在糜烂的上流社会中是难得的一股清流,为人正派,富有正义感。

    “谢少没见过?”秦之学不觉得无耻,反而嘲笑谢珩的无知,“我们大家一直都是这么玩啊。怎么样,谢少,有没有兴趣参加。”

    “今天的这个我跟你说很不错,玩起来保准带劲儿。”秦之学眉眼温润含笑,向谢珩推荐商品一样挑了下何宴礼的下巴。

    何宴礼对秦之学恶心得不行,被他碰一下就感觉被什么蜘蛛、蜈蚣之类的咬了一口。他挣扎起来,却立刻被保镖死死按住。

    而当谢珩看到手脚都被绑着的何宴礼时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冒出来。

    “把他们两个都放了,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儿。”谢珩很有一拳照着秦之学的脸打上去的冲动,但他忍住了,想着哪怕是秦之学狮子大开口,他也要把人带走。

    可惜秦之学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佯装为难,“谢少这样可不好吧,这是大家伙定的规矩,要想怎么处置这个玩意,得赢了才行。”

    何宴礼很想提醒谢珩这是圈套,但是他嘴巴被封住根本说不了话。

    而谢珩已经问道:“你们是怎么个玩法?”

    秦之学的眸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道暗光,他知道谢珩这是上钩了,“玩扑克,谁赢谁得到话语权,想怎么样都行。”

    谢珩沉眉思考了一下,虽然他很鄙弃这些人的行为,却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于是冷沉着脸往中央走去。

    得意之色浮上秦之学的眼眸,他叫人把何宴礼带过去,照样放到方桌上。这样何宴礼就像是一道美味一样躺在了方桌上,而周围都是流着馋涎的豺狼虎豹。

    虽然何宴礼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的夹克衫,从头到脚捂得很严实,但他的手骨节修长,皮肤嫩滑雪白,在人们饥饿的滤镜下像是发着光一样。

    还有人注意到他衣服里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他面具遮不到的浓密而纤长的睫毛。

    更吸引某些人的是束缚他手腕脚踝的绳索,还有那种挣脱不开的无力感。他们喜欢玩性!虐。

    各式各样的目光太赤裸?裸,以至于谢珩瞧着不自觉拧紧了眉。

    “我说秦少,戴个面具是什么意思?”有人不解。刚说完就遭到嘲笑,“当然是保持神秘感了,你要想看,你就赢了把面具摘下来。”

    这张面具就好比是一件商品哗众取宠的包装,还不清楚里面具体怎么样,可兴趣都被提了起来。

    而那个小男生像是一盏冷却了的茶,被遗忘到了一边。他哆哆嗦嗦地流着眼泪,一动都不敢乱动,生怕别人再注意到他。

    有人兴奋地搓着手提议赶紧开始,秦之学没有玩,他做发牌的人,也是掌控规则的人。他说这次他们玩简单的比大小,谁的牌最大谁赢。

    几个人就仍旧围着何宴礼玩起牌来,边虎视眈眈着桌上的美味,边小心翼翼查看发过来的牌。

    从何宴礼的角度他能看到谢珩,从谢珩抿紧的唇角和眼中流失的光彩便觉得他的牌不怎么样,果然是一个胖乎乎的Alpha胜出。

    他雀跃不已,大笑声都让人嫉妒,现在他拥有了对何宴礼的一次处置权。以往他们为玩得开心,会花样百出,像跟玩具来个热吻,像扒下玩具的某件衣服,更残酷的用烟头烫玩具的胸口,让玩具当场给口等等。

    但也可以直接把玩具带回家或带到酒店。

    有人怕是会这样嚷嚷道:“你要是一上来就做扫兴的事情,我们下一次就不跟你玩了。”

    胖Alpha不屑地撇撇嘴,他转到何宴礼面前来。何宴礼的呼吸都要停了,他知道胖Alpha不会带他走,不然秦之学还怎么坑谢珩,怕的是他对自己用变态的方式。

    幸好胖Alpha犹豫再三,只是摘下了他的面具。

    这一下又引得人群炸开了锅。跟刚才那个小男生一比,何宴礼实在是漂亮到灼灼耀眼。

    人们的兴致更加高昂,谢珩的手心里微微出了汗,脸色发青,松了松紧束领口的领带。

    游戏继续,当秦之学发牌发到谢珩时,虚伪至极地说:“希望谢少这次运气不错。”

    谢珩有些紧张,毕竟这事关一个人,可惜这次的牌也不尽如人意。

    一个个头相对较矮的Alpha向众人炫耀着他手中的“小王”。有人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不是我,是刘少也很好。”

    只因矮个Alpha是他们之中最会玩的,肯定能让他们大饱眼福。

    矮个Alpha不负众望地搬出了他装满道具的名牌包,其实那个小男生戴的狗链就是他准备的。人们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染上了野兽的疯狂。

    谢珩的拳头攥了起来,当矮个Alpha与他显而易见愤怒的视线对视上时打了个寒战。他怕被打,最后摸摸索索地从包里取出来个猫耳朵发箍,还故意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说道:“哈哈,让你们失望了,不过玩具当然要先打扮得漂漂亮亮再玩才好。”

    说完,把可爱发箍给何宴礼戴上了。

    变态啊,真变态!何宴礼只剩吐槽的份儿。

    谢珩眼中的怒火熄灭,他决不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儿蹂躏他人。

    游戏越来越精彩,大家催促着,秦之学却不慌不忙洗着牌,笑着说道:“瞧你们一个个的德行,急什么,大家都先喝一个,别忘了有乐还得有酒。”

    别人都端起了酒杯,谢珩也随着喝了一口。

    秦之学重新发牌。

    这一次谢珩稳操胜券了,他拿的是大王。有些人有所期待,因为他们没跟谢珩玩过,不知道谢珩会做些什么,秦之学却是心知肚明的那个。

    不等谢珩说话,他便先说道:“既然如此,谢少,人你可以带走了。还有那个,我给你面子也让你带走。”

    他表现得相当慷慨,别人有意见还解释道:“这是我跟谢少早就说好的。”

    简直无懈可击。

    “那还玩什么,大家都散了吧。”

    或垂头丧气,或愤愤不平。

    谢珩先把小男生的衣服拿给了他,“换上就离开这儿。”又来给何宴礼解绳子。

    其实何宴礼更希望谢珩先把他嘴上的胶带给揭了,这样就可以告诉谢珩这是陷阱。牌是秦之学发的,他想叫谢恒赢谢珩就能赢,而不论是胖Alpha还是矮个Alpha都听秦之学的。

    那帮人走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还有小男生衣服都没穿抱着撒开腿跑出了门。

    包厢里就只剩下了何宴礼和谢珩。

    谢珩其实是有所警惕的,只是家里捧着养大的天之骄子,跟这些从小浸淫在尔虞我诈中的人比,还是不行。

    何宴礼也是无话可说,因为书里主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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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设就是正直、有教养,对感情专一,他的睿智多体现在商业竞争中,在书里也没少吃亏。而他没法埋怨一个救他的人。

    这时谢珩突然感觉到从腹部涌起一股奇怪的热潮,他怔了怔很快意识到刚才喝的酒有问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包厢门口,可大门根本拉不开,用力撞了两下也没用。

    谢珩遇事还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他立马拿起手机给管家打电话,叫管家尽快带人赶过来。

    何宴礼的双脚一能活动,他赶紧从方桌上跳了下来,示意谢珩给他解开绑住手的绳子,只是与谢珩一对视上他一阵心惊肉跳。

    为了商业上的应酬,其实谢珩的酒量练得还不错,但他今天心里苦闷,喝了都不知道多少,而且还都是烈酒,刚才是没醉,但这时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酒劲儿也上来了。

    此时谢珩脸颊潮红,眼神直勾勾的,透着直白的欲望。

    都说一个醉鬼发起疯来可怕,那么一个中了药还喝醉酒的Alpha发疯会怎么样呢?

    何宴礼是来求助的,却弄巧成拙来了个自投罗网。谢珩抓住了何宴礼的手臂,他的视野在摇晃,周围的景致变成了一团团模糊的光晕,只有面前俊俏无比的男生是清晰的。

    清晰到他都能看到那脸上细小的绒毛,那眉眼好精致,画出来的似的,鼻梁秀挺,嘴巴……谢珩用另一只手撕下了何宴礼嘴上的胶带,而这种好心纯粹是因为妨碍他看了。

    那嘴唇粉粉嫩嫩的,唇形饱满。

    谢珩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在他眼里何宴礼就像是落入他网中的一只小虫,无处可逃。

    何宴礼浑身的血液都结了冰,空气里已经飘起一股浓郁得冷杉味道的信息素。

    他试着劝说谢珩,“请你保持理智,千万别上了别人的当。”

    闻言,谢珩猛甩了一下头,他的教养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这样做,嗓子十分沙哑地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说话时把抓着何宴礼的手松开了。

    何宴礼赶紧跑,他打算能离谢珩多远就离他多远,只是心刚松了一下又猛然提了上来,因为它像小鸡子一样被谢珩从后面抱住了。

    后背贴上了滚烫的宛若火炉的身躯,灼热的呼吸带着浓重酒味洒在他的脖颈上。

    谢珩其实已经在极力克制忍耐着,但是他的欲望和他身体里叫嚣的难受令他不能让何宴礼逃走。

    理智与欲望在天人交战着。

    何宴礼见谢珩只是这样抱着他就没敢再动,过了一会儿,就在他试图劝谢珩松开他时,一股混在冷杉中的特殊香气却轻而易举地摧毁了谢珩的理智。

    Alpha在发情的时候会急不可耐地要得到Omega信息素的安慰,嗅觉会变得异常敏锐。

    而这股香气一下子就勾住了谢珩的魂儿,令他体内的信息素在瞬间翻江倒海。

    何宴礼感受到抱着他的双臂在收紧,感受到后颈上越来越近的呼吸,急急忙忙道:“请你好好想一想,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你这样可叫出轨。”

    谢珩的念头戛然而止,他把自己的名誉看得很重,而且这还会影响整个谢家,让他父母都跟着丢人。

    谢珩强逼着自己一根一根松开了手指,他咬着牙对何宴礼一字一字说:“你用绳子把我绑起来。”

    这是个好主意。何宴礼手上就有绳子,只是还得需要他用牙齿咬开。当他心急如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后,一张猝然靠近的脸让他的心跳差点停了。

    何宴礼下意识地往后退,谢珩就一步步逼过来,直到后背撞上方桌,便是避无可避。

    谢珩是扑上来的,像是一头敏捷的猎豹,捕获了食物,他抱住何宴礼对着他的脸又亲又啃。

    嘴上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可是你长得太好看了。”

    何宴礼简直欲哭无泪:长得好看也是我的错么!

    “身上还好香。”那是叫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