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礼被浓烈的酒气还有冷峻、幽深的冷杉气味所包裹。
谢珩的眼睛猩红,眼底浮着混乱的情绪,他的嘴唇滚烫,由于这几天忙于找黎安,吃不好睡不好,还有些发干,粗糙地磨着何宴礼的脸。而似乎这样还是满足不了他,谢珩还用濡湿柔软的舌头舔起来,只恨不能把何宴礼吞吃入腹。
一个发情Alpha的力量是相当恐怖的,此刻何宴礼就像是猎豹利爪下的柔弱小猫咪,根本无法挣脱开。
“你让我咬一口。”谢珩喉结鼓动,他感觉浑身燥热,信息素在体内横冲直撞,难受得让他到达了一个临界值——再不吸点信息素他好像就要死了。
谢珩从何宴礼的脸颊亲到了耳朵,将雪白可爱的耳垂含在嘴里吮了吮滋味,就朝着后颈的腺体而去。
他闻出来了那是股无比清新的冰雪信息素,是凉爽的,沁人心脾的,而恰好他是如烈火般滚烫的,那就是他最好的解药。
这次的情况与上一次不同,何宴礼的双肩被谢珩钳子般的手牢牢抓住,他根本咬不到谢珩,而且谢珩的状况比祁渊凛严重多了。
谢珩看到了何宴礼的后颈贴着一个圆形的阻隔贴,他眼底兴奋着,试图用牙齿把阻隔贴咬下来。
何宴礼承受不住这样轻没重胡乱地撕咬,细细发着抖。而似乎他新贴的阻隔贴粘性特别好,谢珩又换作用舌头舔、用嘴巴吸,可谓使尽浑身解数。当始终都无法把这碍事的东西拿走时,他恼怒地只好抬起了手。
同时,何宴礼眼疾手快地用恢复自由的手从方桌上抓起一杯加了冰的酒往谢珩身上泼去。
好比是漫天熊熊大火上突然浇下一盆冷水,虽然作用不是很大,却也叫谢珩一时激灵灵地僵了僵。
何宴礼一把将谢珩推开。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包厢就这么大,躲到哪里都没用,只能将谢珩绑起来。
但是对付一头暴怒的野兽可不容易。单从从身材上比较他就出于劣势,原主由于生活节俭,这副身体发育得更像个beta,可没有谢珩这个高级Alpha高大结实,更遑论谢珩可是中了药,浑身的肌肉硬得像石头。
何宴礼把方桌上剩下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谢珩身上泼,无论如何,先给他降降温。
同时还得双管齐下地唤回谢珩的神志,“我知道你并不想伤害我,所以请你再忍耐一下,我现在就把你绑起来。”
谢珩头上湿漉漉的,发丝凌乱地贴着头皮,那一身高级定制西装上全是酒水。他脖子上青筋明显,下面躁动的血液在流淌。
他用力咬着嘴唇,浑身发着抖,十分艰难地将一双手递向何宴礼。他要自己束手就擒。
何宴礼不敢耽误哪怕一秒的时间,他动作迅速地把绳子往谢珩手上缠了三圈,打了个结结实实的死结。但是这样还是不保险,他得去找之前被谢珩解下的绳子,多绑一下。
只是计划很完美,变故却在一瞬间。何宴礼只是眼睛在周围搜寻时,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堵墙一样的身躯扑到了地上。
何宴礼的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等视线从模糊恢复清晰,对上的是一双布满密密麻麻红血丝的眼睛。
“给我闻闻你的信息素。”谢珩的眼里发出的是掠夺似的凶狠光芒。
那冰雪味道的信息素只要闻过,就让人心里生出了无数贪婪的触角,他想忍但忍受不了,而且越忍让他越渴望,触角在生长,欲望跟着沸腾。
两个人的胸膛贴着胸膛,脸离得近到呼吸都喷到了对方脸上。何宴礼感到皮肤都被灼痛了 。
对于这个要求,何宴礼其实不是很理解,Alpha一般是不会对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感兴趣的。
是有某种特殊情况么?
何宴礼那红润润的嘴唇就在谢珩眼皮子底下,只要他往下一凑就能亲到。他可没有什么耐心 ,对方不给,那他就抢。
谢珩吻了上去,他觉得这两片嘴唇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柔软得像是果冻,带着甜甜的信息素味道。
把他迷得神魂颠倒,都想要醉死在这感觉里。
何宴礼瞪大了眼睛,显然一个暴怒的Alpha即使被绑住双手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不敢触怒谢珩,乖乖地没挣扎,不然那会迎来暴风骤雨般的掠夺。
即使是这样,谢珩对于信息素的渴望也让他不仅仅满足于只是品尝嘴唇,she头探进何宴礼嘴里想要索取更多。
何宴礼直到快要喘不上气来,谢珩才停下,不是亲够了,是信息素还是少,他眼里是湿漉漉带着可怜的欲望。
“好……我给你闻。”何宴礼彻底投降,放柔声音哄着,“可是你把我压着我动不了。”
谢珩却仿佛没听到一样,依旧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何宴礼。到此时,对于信息素的迫切让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决不能让猎物再溜走。
何宴礼的眼眸里是实打实的焦灼,不让他动他又怎么撕下阻隔贴让谢珩闻信息素?
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用过他作为Alpha的真正力量,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身为一个Alpha,在分化之后就有控制信息素的能力,只是区分控制地好与不好,像他这种不好的,又要隐藏身份的,就必须得用阻隔药物。当然所有Alpha的易感期也需要。
他体内被长期压制的信息素本来就不怎么安分,这一调动瞬间就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将阻隔贴顶起一个鼓包,然后随着边缘起来,风暴一样从腺体冲出来。
冷杉的味道跟冰雪气息裹在一起,像是奏响了一曲最美妙的乐章。
谢珩如饥似渴贪婪地嗅着,空虚干瘪的心田有了充盈的感觉。就在这时,何宴礼爆发出浑身的力量将谢珩反压制住,他喘着粗气继续哄谢珩,“信息素我已经给你闻了,那么你得答应我,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有了信息素的安抚,谢珩好受了些,他迟缓地点了点头。何宴礼没有去拿地上的绳子,他吸取教训,怕一走开谢珩又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就地取材,三两下解下谢珩的领带,把他的双腿绑在了一起。
何宴礼知道谢珩既然对他的信息素感兴趣,闻了会有作用,但却根治不了,因为秦之学下药肯定下最狠的药。他看到了谢珩跟人打电话,相信此刻正有人往这边赶过来。
谢珩的脑门上全是汗,当他吸了一些信息素后,脸孔现出痛苦的表情来。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他企图靠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你不是Omega。”
何宴礼气喘吁吁体力不支地依靠着方桌,他都不想说话。但是接下来谢珩又说:“你也不像是Alpha。”
听到这里,何宴礼心头一紧,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说谢珩喜欢他的信息素只是个特例,但是祁渊凛那天好像也挺喜欢他的信息素的。
谢珩给出了他的解释,“我跟黎安的信息素匹配度达到99%……”
这个数值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他跟黎安几乎是完美契合。
谢珩喘了口气,“可是我更喜欢你的信息素。”
何宴礼的大脑嗡了一声,脸色顿时煞白,就是说他的信息素要超越了黎安这个顶级Omega的信息素。
换句话也可以说他的信息素同样吸引Alpha。
何宴礼的头脑正混乱着,系统汩汩冒起了泡,〔现在更新宿主信息,宿主是此ABO世界中唯一的Enigma,凌驾于所有Alpha和Omega之上,你的信息素所有的Alpha和Omega都会为之着迷〕。
何宴礼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原以为原主的爷爷让原主隐瞒身份,只是因为他信息素过于强大,怕招来飞来横祸,毕竟是贫民窟长大的,没有任何倚仗,强大并不代表是好事,却万万想不到比那还严重。
tmd,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他!
谁能容得下这样一个怪物体质的人。
本来何宴礼还指望着谢珩能救他于水火,但现在他焦头烂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是当务之急,那就是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秦之学就守在外面,他会等里面差不多的时候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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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宴礼没有休息的时间,他先将门反锁,看着那方桌很大很有分量,他连拉带推费了很大一番力气,才将它推到门口堵上门。
先做了一层保障后,他又拿起谢珩的手机,对着谢珩的脸刷脸完成解锁,播了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了,焦急万分,“少爷……”
“我不是你们少爷,我现在跟他在一起,他的情况很糟糕……”何宴礼累得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告诉我你要多久能到。”
“最快十五分钟,你……”
何宴礼没有功夫,他挂了电话,他得至少要拖延十五分钟的时间,不然等秦之学进来,他跟谢珩谁都好不了。
越是危机时分,何宴礼做事越有条不紊。他陆续推个两个沙发,又把它们都搬到方桌上。
一边干着活一边跟谢珩说:“你未婚妻黎安现在在一个叫黑皮的人贩子手里,你要赶紧把他救出来,不然他明天就要被拍卖了。”
做完这些,何宴礼感觉他浑身都湿透了。
谢珩看着他忙忙碌碌的,心里很鄙视自己,他闭起眼睛,咬牙忍受身体的煎熬。
何宴礼怕他再咬了自己舌头,于心不忍地在谢珩跟前又释放了些信息素。
之后他把藏在鞋子里仅剩的一个阻隔贴换上,心想着以后更得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身份了。
也就是这时,响起了踹门声。
“卧槽,什么情况?”秦之学原本正要带着胖Alpha和矮个Alpha兴冲冲地来抓现场,手机都准备好拍摄了,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这一没有预想到的变故让他方寸大乱,要知道秦之学设计谢珩可是十分铤而走险的,以谢家的实力要搞秦家那相当于是做一份小学试卷再简单不过。
他本来是想拍摄视频后拿着谢珩这个把柄,他就不但可以要挟谢珩跟黎安退婚,还能让他做很多事情。
但如果不成,竹篮打水一场空是小,恐怕他会给整个秦家带来灭顶之灾。
秦之学脸色铁青,“赶紧去找人,给我把门撞开。”
何宴礼知道秦之学一时半会儿进不来,他不慌不忙把那些富家子弟点的酒都搬到了方桌上。又从琳琅满目的酒中挑了一瓶红葡萄酒,找了个干净的酒杯。
他拿着酒和酒杯坐到了方桌上,这样自己也算是分量。把谢珩的手机放在一边,方便看时间,从刚才通话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分钟。
斟上一杯酒,何宴礼慢悠悠品味着,一股醇厚甘甜在唇齿间散开,果然是昂贵的好酒。
外面的阵仗可是不小,在闹哄哄怒骂声中将门撞得震天响。何宴礼轻轻摇晃着酒杯,慢慢饮下一口。
谢珩掀开眼皮看到这一幕,心口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清秀的男生坐在长桌上,两条修长的腿垂下,白净纤长的手指间抓着细长的玻璃高脚杯,由于谢珩视线模糊的原因,看那张脸就像打了一层柔美光晕,皮肤很白,精致的眉眼间染着锐利还有从容不迫的淡然。
仿若一幅美轮美奂、动人心魄的画卷。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何宴礼忽然身子一晃,是门锁被撞开了,连带方桌都被撞得往后移动了一些,这便意味着要守不住了。
何宴礼飞速扫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分钟。又是一次地动山摇的撞击,门开了一条很大的缝隙。
何宴礼抓起一个瓶酒子,他的眼睛被酒意熏染得亮晶晶的,唇角微微扬起,不管先闯进来的是谁,酒瓶照着这龟孙子的头狠狠砸去。
秦之学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下意识地退了回去。何宴礼眉梢轻挑,端起酒杯喝上一口。
秦之学被砸得头破血流,眼镜歪到了一边,他摇摇晃晃地发了好一会儿懵才明白过来。顿时又气又恨,叫大家伙儿都一齐往里冲,心想着等抓到砸他的人,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何宴礼不管谁进来,抄起酒瓶子就砸,眼瞅着酒瓶子所剩无几,他看了看时间,有些紧张起来,才过去了十分钟。
而这时秦之学带人怒气汹汹、凶神恶煞一样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