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黑皮不爽的是他根本不敢跟这种大人物要钱。人家要是看上他的货,他得荣幸之至地把货奉上,如果得罪了这位大人物,他到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皮打碎了牙往肚子咽,有苦说不出,他叮嘱完黄毛又想起来问他,“刚才是怎么了?”
黄毛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又忙呵呵笑道:“嗨,不听话,我就是拿鞭子吓唬吓唬。”
非常时期,黑皮对于自己定的规矩也不那么一板一眼了,郑重其事地说道:“差不多行了,明天千万不能出任何的错儿。”
就这样,等黄毛回来时已经将刚才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事情翻了篇,只催促着让何宴礼和黎安赶紧进笼子。
何宴礼的眸子闪了闪,黄毛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跟黎安对视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地知道此事这样收场也不错,毕竟人为刀俎他们是鱼肉,不是跟黄毛算账的时候。
只是何宴礼担心黎安的伤,待所有闲杂人等都出去后,他很是过意不去地问:“黎安哥,你伤得怎么样?”
他很感激黎安,眉心蹙着真真切切的关心。像黎安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而就算是皮糙肉厚的,遭受了那一鞭子也不会好过。
然而黎安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穿的厚,没那么疼。”
他穿的确实挺厚的,原本他身上穿的是保暖加运动服,昨天被惩罚后运动服都湿透了,保暖还好,晾了晾了干后他把保暖穿上了,外面又把浴袍裹上了。
不过黎安嘴上说得轻松,他盘坐在笼子里,后背根本不敢往后靠,只要挨到就像被针扎一样疼。这种情况出血倒不至于,但铁定有一道长长的红痕。
说实话黎安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个Omega,他被家里人照顾得太好,甚至只是摔跤膝盖破了层皮,他们都是大惊小怪的。
但他一点都不后悔,就像他说的与其让他看小礼礼挨打,不如让他替他承受这份痛苦,这样他更心安理得一些。
他也不想流露出任何难受来,一方面是由于他骨子里的坚韧,另一方面愁云惨雾的,多煞风景。
夜晚可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虽然这里阴冷潮湿,灯光单调,又被关在铁笼子里,但他们可以说悄悄话,那种相互支持鼓励的温暖,小礼礼富有感染力的好看笑容,熨帖着心房,还是挺美好的。
而其实抛开伤不提,黎安的心情是很不错的,能看到小礼礼安然无恙的回来对他来说是一大惊喜,他另外给小礼礼也准备了份惊喜。
对于小礼礼在外面经历了什么 ,黎安不想问,反正人已经回来了,问题的重点又回到了他们怎么要齐心协力一起出去。
于是黎安避开了刚才的话题,挑了挑眉,带着几分炫耀地说道:“小礼礼,我今天可是拿到了一样好东西。”
“……”何宴礼的脸一红,他很奇怪为什么黎安不叫他“小beta”突然改叫“小礼礼”了,而这个称呼显然要亲密很多。还有黎安是怎么发现睡袍是他穿过的。
何宴礼觉得里面肯定有蹊跷,但是他又不好问,就怕万一不是他想的那样,会弄巧成拙地反而被察觉出他有问题。
当下他对黎安也没必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他们现在是难兄难弟,于是何宴礼让自己放轻松,弯起眉眼听黎安分享收获。
黎安可喜欢看何宴礼笑了,就像是夜晚绽放的绚烂烟花,带着惊世骇俗的美丽。
看着那带着点婴儿肥的水嫩嫩白净净的脸颊,好想掐一掐,捏一捏。还有那翘起的似含着蜜的唇角,好想亲一亲、嘬一嘬,看是不是跟蜜一样甜。
黎安都觉得自己像个色!情狂了,他又想了想何宴礼的年纪,是十九岁,成年了。本来他就对可爱、漂亮、毛茸茸的小东西欲罢不能,喜欢摸它们耳朵,喜欢抱着柔软的一团睡觉,放到小礼礼这里是一样的。
“黎安哥?”
当何宴礼疑惑不解地叫了他一声,他才有些慌乱地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探出笼子晃了晃。
“是会让人昏迷的喷雾么?”何宴礼眼睛一亮。
黎安点了点头,眼中笑容明艳,心中却有满满阴暗的情绪在涌动。当小礼礼再一次被那帮畜牲带走祸害的时候,他都要疯了,特别想跟他们拼了,但他最后又忍住了。
边祈祷着小礼礼能像上一次一样平安无事,他边计划着怎么再拿点有用的东西。黄毛走后,钥匙留给了别人,黎安借故去卫生间让人打开了笼子。
他可是个Omega,平时冷冰冰的,都有一堆Alpha争先恐后地往他跟前凑。他被这现实逼得也不得不学会改变,冲拿钥匙的Alpha笑了笑,那个Alpha的魂儿就丢了。
然后那家伙就跟狗一样地听他使唤,他说肚子难受,那家伙就去找药去了,黎安在屋子里翻了翻找到了不知道谁落下的喷雾。
“太好了,黎安哥,这样咱们出去的机会就大了。”何宴礼知道黎安不冒险不可能拿到这种东西。一般这些家伙都会带着喷雾,那算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他们会轮流外出,发现合适目标就用喷雾把人迷晕带回来。
尽管他相信谢珩一定会来救黎安,但是总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何宴礼心里不敢就此放心,就像他预料不到黄毛突然就会让他脱光衣服检查,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呢。
所以多一份保障会更好。
事后的关心会显得太煽情,并且现在该是个开心的时刻,一切的辛苦只是为了他们能够出去。
“小礼礼 ,可是我挺舍不得跟你分开的。”黎安也把那些阴暗的想法丢下了,他其实想的是等离开后他会带人把这里铲平了,再把这帮人贩子先揍一顿再送进去,但现在更想多问问小礼礼的事情。
何宴礼怔了怔,心想黎安是尊贵的黎家小少爷,他只是贫民窟的穷小子,天壤之别,不分开怎么行。
还不等他回答,黎安又兴趣浓厚地问他家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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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家里还有谁,在哪里读书等等,刨根问底的。
何宴礼一一回答,他们在敞开心扉地谈着心,只不过不是晒着熙暖的阳光喝着下午茶,而是隔着冰冷的铁笼子,伴着一个冷幽幽的夜晚。
当黎安听到他考上Z大却没有上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惋惜的同时又雀跃不已,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他们两个的交集,他就是今年从Z大毕业的。
如果小礼礼去年入了学的话,那他们就是学弟和学长的关系。要是小礼礼叫他一声“学长”的话,他会幸福地疯掉,那样他就可以以学长的姿态摸摸小礼礼的头。
“出去之后去读书吧,我来支持你。”
在何宴礼困得眼皮子直打架的时候,他模模糊糊听到黎安这样说。他实在熬不住了,今天折腾得他实在够呛,跟黎安说了句“好困”就阖上眼。
而对于黎安来说,今天注定是个会失眠的夜晚,因为后背的伤一直在隐隐作痛,跟小礼礼说话可以当成是止疼剂,等周遭安静下来,就像是被千百只虫蚁在噬咬,挺折磨人的。
第二天清晨,等黑皮去接人的时候,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色阴暗,天光像是被巨兽吞没了。
一辆黑色迈巴赫的车灯穿透连绵不绝的朦胧雨纱,流畅的车身在雨水冲刷下缓缓停了下来。
这里表面上是一家建在郊外回收废弃车辆的工厂,实则就是他们藏匿货物的窝点。
黑皮这时看到他那位平时威风凛凛的黑!道大哥从副驾驶下来,撑着雨伞,毕恭毕敬地打开了后车门。那张脸上带着从未见过的谄媚,“您慢一些,小心地滑。”
简直就像是皇帝出行时随身侍奉的太监。
黑皮知道连大哥都这样,他么估计连给大人物提鞋都不配。他忙迎了上去,自觉地弯下腰在一旁等着。
一尘不染的皮鞋踩进泥水里,笔直的西裤修饰出两条逆天的大长腿,长款黑色皮衣将冷酷的气场衬托到淋漓尽致,而男人脸膛俊美,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神色跟天色一样晦暗不明。
这种顶级的Alpha是让他们这些低级的Alpha自惭形愧、要顶礼膜拜的真正高贵的强者。
祁渊凛淡淡施舍给了黑皮一个眼神,要不是为了找人 ,他连这种底层蝼蚁是谁都不知道。
黑!道大哥连忙差使黑皮,“去给祁爷带路。”
黑皮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他没有见过祁渊凛,但能被称为祁爷的只有这个人,他可是Z市最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能怠慢一分,要是讨好了他,自己以后在这条道上就会更加顺风顺水。
工厂里堆满了破破烂烂的车辆,却只是个摆设,根本没人处理。黑皮带着两人来到办公区域,在一个门后是通往地下的通道。
何宴礼睡得不踏实,噩梦连连,醒来后头晕沉沉的不想睁开眼,当听到大门打开的时候,他一个激灵,鬼使神差地一下清醒了。
眼眸瞠大,眼帘中映入了祁渊凛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