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9章 复仇怒火
    寒风凛冽,发出一声声的怒吼,以势不可挡的威势席卷着茫茫雪原。然而雪花依然飘着,一团一团,轻飘飘的,象一片片鹅毛,随着寒风在空中上下飞舞,慢慢地滑落到大漠之上。

    一万多骑士伫立在雪原之上,任凭寒风吹打着他们的面庞,任凭雪花在他们的脸上融化,仇恨的怒火写满了他们的面容,复仇的火焰在他们的眸子里燃烧,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高昂起它们头颅,虎视眈眈地看着前方。

    在他们的面前,在洁白洁白的冰雪之上,躺着近千具死难兄弟们的遗体。苍天在为他们哭泣,撒下一片片雪花,安慰兄弟们的英灵,寒风在为他们送行,呼啸着发出一声声的悲鸣。

    “这些狗杂种,他们不是人,他们是一群狼,一群该死的恶狼。待老子抓到你们,不把你们碎尸万段,老子决不罢休。”

    张飞狠狠地将长矛插在地上,满腔怒火冲天而起。作为一个幽州人,他见过更多鲜卑人、乌桓人的恶行,见到过鲜卑人、乌桓人给更多人带来的苦难,他比周永更加仇恨鲜卑人,他的眸子里只有仇恨,无尽的杀气喧嚣而起。

    周永缓缓走到众人面前,哀伤的眼神从所有人的身上扫过,一万多骑士在寒风中静静伫立,仇恨的种子已经深深的埋下,愤怒的火焰正在兄弟们的胸中熊熊燃烧。

    “兄弟们,我们为买马而来,实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也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们只想买马而已。然而鲜卑人杀我兄弟,抢我财物,这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猛然间,周永抽出了腰间的大刀,锋利的刀刃瞬间映寒了幽黯的苍穹,一股肃杀之气冲天而起,周永的眸子里闪出冰寒的精芒,他抬头望着西边的天际,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兄弟们,杀光鲜卑土狗!为死难兄弟报仇!”

    一万多柄大刀抽出了刀鞘,密密麻麻的长刀高高举起,指向那阴沉沉的灰暗天空,一万多把锋利的刀刃映照着血红血红的雪原,刀刃反射的雪光刹那间照亮了整个天空。

    “杀光鲜卑土狗!为死难兄弟报仇!”

    “杀光鲜卑土狗!为死难兄弟报仇!”

    所有的骑士迎着狂风怒吼起来,如雷霆般的吼声震得云层也开始颤抖,在茫茫的雪原上久久地回荡

    。雪花飞舞得更加密集了,形成一个个浓密的雪团,呼啸着在空中翻滚面过,宣泄着无尽的仇怨。

    ……

    茫茫的雪原里,鲜卑人的骑兵正在纵马狂奔。这是鲜卑人例行的巡戈,为了保护他们部落的安全,无论多大的风雪,无论白日黑夜,这种巡戈从不间断,只是规模不同而已。

    在一个较高的土坡上,静静地趴着十几个魁伟的汉子,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从鲜卑人开始出现,一直到他们离开,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说话。直到鲜卑人远去了,才听到他们长出了一口气。

    “太守大人,共有一千四百三十骑。”

    说话的正是王英,作为一个马贼,他们兄弟俩继承了他爹的所有本领。为了对付周永的商队,他们对周围的马贼、乌桓人、鲜卑人打听得清清楚楚,对住在这里的鲜卑人也十分熟悉。望着鲜卑人远去的背影,王英继续说道。

    “太守大人,这是一个鲜卑人过冬的栖息地,有三个鲜卑人的部落在这里过冬,鲜卑人的总人数大概在十万人左右,而能够上马作战的鲜卑人起码超过二万人。刚刚过去的一千多人,只是他们的巡逻兵而已。”

    周永点点头,他对王英的话深信不疑。看来自己现在面对的敌人还不是一般的强大,想想刚刚过去的鲜卑人巡逻兵,周永的脸色更加沉重,他扭头对着众位兄弟,露出一丝苦笑,忧郁地说道。

    “这些鲜卑人装备非常精良,他们又长又弯的马刀比我们的兵器更适应于骑兵作战,弓箭更是复合长弓,比我们射得更远,更准。更可怕的是,他们可以说是全副武装,鲜卑人从头盔、皮甲,一直武装到马靴,连两腿上还挂着短刀。他们的马匹更是比我们的马匹高出一个头,速度也更快,而且马匹也有皮甲保护。看来这是几个相当强大和富裕的鲜卑人部落,我们要想战胜他们难度相当大。”

    “太守大人,你不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张飞气鼓鼓地嚷了起来,他猛地从雪地里跳了起来,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积雪,立即溅起一堆雪雾,在空中四散开来。他两眼紧盯着远去的鲜卑骑兵,轻蔑的哼了一声,气愤地说道。

    “哼,不就是有二万骑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万多马贼还不是被我们消灭了?多杀几个鲜卑人

    更带劲。”

    周永轻轻地笑了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杀鲜卑人我们在这里做什么?抢了我的财物,杀了我的人,如果就这样算了,我还不如回周家山庄靠着几亩地安生过日子罢了。

    “各位兄弟,我跟你们说过,我一直信奉这样一个信条,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今鲜卑人无缘无故地抢我们的财物,杀我们的兄弟,我们能就此善罢甘休吗?”

    “不能,绝对不能!”

    “我们马上就去追杀他们,非灭了鲜卑

    人不可!”

    “把鲜卑人斩草除根!”

    几个兄弟都是血性汉子,再被周永一鼓动,早就热血沸腾,恨不得把鲜卑人斩尽杀绝。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立即就要求带着人马去追杀鲜卑人。虽然鲜卑人比自己多了差不多一倍,不过这些悍将们还真没把这些鲜卑人放在眼里。

    “好,我们就来给这些鲜卑人准备一顿大餐,让这些鲜卑人尝尝我们兄弟的厉害。不过兄弟们,我对那些鲜卑人的装备非常喜欢,我对各位兄弟有个要求,那就是杀掉鲜卑人后,要把他们的装备全部剥下来,连他们的马靴也不能放过。”

    “太守大人,你要是喜欢鲜卑人的人皮,我也给你剥下来。”

    张飞猛地抽出身上的大刀,恼怒地在空中飞劈而下,恶狠狠地大声吼道。杀猪宰羊,剥皮抽筋,那可是张飞的拿手好戏,此时的张飞,已经被怒火烧红了眼,恨不得立即就去把鲜卑人的皮给剥下来。

    周永负手转身遥望西方,这片辽阔大漠显得无比苍凉,天空中的云层蕴藏了一丝血样的红艳,自古以来民族之间的战争就是残酷的,每次民族战争伴随的都是血腥和杀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周永打定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踏平整个这个鲜卑部落,时间已不允许他在拖下去。

    ……

    又是一个飘雪的早上,一千多鲜卑铁骑依然在雪原上纵马狂奔,高高扬起的雪雾铺天盖地,隆隆的马蹄声向所有的人宣告,他们就是这大漠的主人,主宰着这大漠的一切。铁蹄所到之处,万物低头肃静。

    这是鲜卑人例行的巡逻,一千多骑兵耀武扬威地从茫茫雪原上疾驰而过,就如公狼在自己的领地里巡戈。他们其实就是一群野狼,唯一不同的,公狼在

    自己的领地边上撒尿,而鲜卑人则是在自己领地里不断的巡逻。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骄傲的鲜卑人部落。部落首领槐度根经过几十年的打拼,不断地征战、撕杀,把一个个小部落不断地归入自己的名下,逐渐地壮大、增强,以至于现在可以雄霸一方,方圆一百里内无其他部落敢于靠近。

    在他的淫威之下,就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又有两个投靠在他的旗下,使他的部落人口已过七万,控弦之士已经过二万,养有战马三十几万匹,牛、羊更是高达数百万头之多。

    今天带队巡戈的是槐度根的小儿子槐度拓,只见他打马飞奔,满脸得意,大有万物皆在脚下,唯我独尊的架式。鲜卑人崇尚的就是强者为尊,而他的哥哥槐度木体弱多病,眼看这部落首领的继承人就是自己,槐度拓更是目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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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

    “杀啊……”

    突然,从一个高高的土坡后面,杀出一队骑士,三千多匹快马迎着那一千多鲜卑人就冲了上去。张飞狠狠一挟马腹、催马疾进,身后漫天雪尘滚滚卷起,遮蔽了半边天空,脚下的雪原正如潮水般倒退。

    “快撤!”

    面对从天而降的三千多骑士,带队巡逻的槐度拓几乎想都没想,猛地一拉马缰绳,企图调头逃跑。然而,他还是迟了,尽管鲜卑马身高腿长,奔跑快捷,可是突然间遇到埋伏,仍然调头不及。

    “杀啊……”

    三千骑士手持长刀,齐声怒吼,仇恨的怒火冲天而起,惨烈的杀伐气息虽相隔千步之遥亦能清晰地感受到,张飞的眼神顷刻间变得灼热起来,幽幽的火焰在眸子深处燃起。

    胯下雄健地坐骑似乎也感受到了张飞身上燃起的烈烈杀意,昂首长嘶一声,完成了最后的加速,如风驰电掣般漫卷过冰冷的雪原,冲向那惊慌失措的鲜卑巡逻队伍之中。

    “死!”

    张飞仰天长啸一声,手中的长矛挟裹着万千雷霆之势,在空中地狂乱地挥舞,划出一道道迷乱人眼地耀眼寒芒,冰寒的杀机在雪原上喧嚣而起,鲜卑骑兵被一一挑落马下。

    如影随形的三千骑士突入鲜卑阵中,浓烈的杀气弥漫了整个雪原。一千多鲜卑巡逻兵刹那间被冲得七零八落,让骑士们一个个分割开来。鲜卑人的马刀纵然锋利,却也难抵骑士们的人多刀长,眼看着就要被斩尽杀绝

    。

    “呀哟依……”

    带队巡逻的槐度拓眼看逃生无望,嚎叫着调过马头,领着数十名悍不畏死的鲜卑人调转马头,嚎叫着向张飞冲来,几十柄锋利的马刀闪耀着一片冰冷的死亡之光,向着张飞砍杀而来。张飞的嘴角再次绽起一丝微微的冷笑,无尽的不屑从眸子里倾泄而出,就凭你们这些土狗,也想挡住我吗?

    “去死!”

    张飞狂吼一声,手中的长矛已然呼啸而出,无数的锋刃在空中飞旋,犹如朵朵旋转的刀花,划出一圈圈耀眼的寒芒,挟裹着冰冷的杀机,向数十名鲜卑骑兵恶狠狠地刺了过来。

    “铛铛铛……”

    飞速旋转的长矛与数十柄长长的马刀顷刻间撞在一起,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呼嚎而进的数十名鲜卑骑兵只见眼前白茫茫一片,倏忽之间便感到手中一轻,再下一刻,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胸膛已经被刺了个对穿。

    “噗……”

    洪恩、洪林倒是没有用刀,他们一边跟着张飞冲锋,手中的弓箭一遍又一遍地拉开、放箭,一支支冰冷地箭矢无

    声无息地射来,无情地刺穿了一个又一个鲜卑人的骑兵的咽喉。

    一个强壮的鲜卑人将领正在挥刀狂砍,没想到一支箭矢突然而至。那粗壮的身子全身一紧,肃立在马背上的身躯猛地挺起,眼见得寒光闪过,箭矢已经射中他的咽喉。急切之间他的双手死死扼住自己咽喉,嘴巴张开,歇斯的想出声音,但最终出来的是阵阵咳咳声,渐渐的渐渐的鲜卑将领在不断挣扎之下全身的力气随之流逝而。

    “快跑!”

    带队巡逻的槐度拓趁着张飞撕杀的空挡,仓皇地调过马头,狠狠地一夹马腹,向着茫茫雪原狂奔而去。紧跟在他身后的鲜卑骑兵,已经不足百人,其他的鲜卑骑兵,不是已经被杀,就是被紧紧地缠住,正在等待被杀。

    “哈哈哈……”

    张飞扬起手中的长矛,仰天大笑起来,长矛上的血流正顺着长长的矛柄往下流淌。三千多骑士紧跟在他的身后,扬起长刀齐声欢呼。在他们的脚下,一千多鲜卑骑兵已经身首异处。

    “给我把他们扒光!”

    张飞将手中的长矛一挥,嘴角露出一丝残忍地微笑。他们喜欢鲜血地味道、杀戮地感觉,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够让他们兴奋,全身热血在这一刻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