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鲜卑马还真是高大啊。”
张飞用手拍了拍缴获的鲜卑马的马背,兴奋地大笑起来。苏双说得一点也没错,这鲜卑马高大魁梧,雄浑粗壮,比张飞他们骑的乌桓马强壮多了,难怪乌桓人在与鲜卑人的争斗中一直处于下风。
“快点,把他们身上的装备都给我扒下来。就是刺破了的,也不能放过。”
鲜卑人常年征战,每个鲜卑男子都是全副武装,除了没有盔甲,他们的装备堪称一流。遗憾的是,刚才的战斗,那些鲜卑男人身上的皮甲几乎都被砍破了,只有战马身上的皮甲还可以用。
“张飞大哥,这些破皮甲可还有用?”
洪恩拿起一套皮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皮甲上除了斑斑血迹,已经被刀砍破了好几处,很显然皮甲的主人一定死的很痛苦。他实在是想象不出,这套皮甲究竟还有何用!
“怎么没有用?让皮匠们补一补,完全可以继续用。你没听太守大人说吗?以后我们的战马都要穿上皮甲,如果光用新的,哪来那么多的皮甲?”
张飞虽然是个财主,可也知道武装和供养一支军队可不是小事,不仅仅需要大量的钱财,还需要大量的战略物质,而象皮甲这类物质只有胡人才有,汉人很少有皮甲,拿着钱也很难买到的。
不一会,张飞带领的三千多人就把一千多鲜卑人扒了个精光。然而,张飞等人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有条不紊地把那些装备捆在马上,然后牵着缴获的战马,慢悠悠地朝着东方而来。
“轰轰轰……”
突然,从遥远的西边似乎传来一阵阵的雷鸣,震得大地也跟着颤抖起来。张飞勒马回首,只见太阳落山的地方,无边无际的鲜卑骑兵象一群来自地狱里的魔鬼,正朝着张飞他们杀奔而来。
“兄弟们,上马,准备快跑。”
张飞大喝一声,率先跳上战马。手中的长矛一挥,三千多骑士纵马狂奔。张飞不时地回过头来,不悄的眼神望着鲜卑人的骑兵大阵,他示威性地扬起了手中的长矛,一丝冷笑挂上了嘴角。
“呀依哟……”
鲜卑骑兵全部吼叫起来,紧接着兵器出鞘声、喘息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一万多鲜卑铁骑如同泄闸的洪流,从茫茫的雪原上漫卷而过,密集的刀光在雪色中闪闪发光。
领兵前来的正
是刚刚带队巡逻的槐度拓,他刚才吃了大亏,狂暴的他马上就纠集了一万多鲜卑骑兵,赶来报复。眼见那群人就在前面,两眼冒出火来。他高举马刀,策马狂奔,一万多鲜卑骑兵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嗷……”
鲜卑人呼喊着,奔腾的战马扬起漫天的雪雾,槐度拓黝黑的脸上放着红光,他把手中的马刀横向一摆,一万多鲜卑铁骑转眼之间就在雪地里展开,排成十里宽的横队,准备对张飞形成包围之势,一举全歼这些人。
“跑啊……”
两边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那些张飞等人就无路可逃。不得不承认,鲜卑人的战马确实比乌桓人的战马跑得快多了,刚才两队骑兵之间还有近三十里,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听得到那战马的响鼻声。
“呀啊……”
“哟依……”
随着一阵阵惨叫,正在狂奔的鲜卑人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鲜卑骑兵冲锋时的嚎叫声变成了唉嚎声,那些战马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马脚一崴,高速冲刺的战马顿时滑到,马身横着朝前滑行。骑在马背上的鲜卑骑兵就象是出膛的炮弹,从马背上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刹那间就被踩成了肉泥。
不得不承认,马背上的民族就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就是从马背上摔出去,动作也是相当的优雅。借助巨大的惯性,他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线,才心有不甘地倒在地上。只不过倒地的时候不注意细节,多数人以头触地,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脖子扭断了。
无数个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张飞悄然回首,鲜卑人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在张飞的眼中,他仿佛看到了那近千个兄弟的不屈的眼神,鲜卑人在雪地里不断的挣扎着,强烈地快感涌现心头。
鲜卑人愤怒的吼叫声远远的传到张飞的耳中,他不由得心花怒放,开始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方法,太守大人的这种法子确实比硬拼硬杀能够杀更多在鲜卑人,而且自己还一点也不会受到伤害。
“追!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掉!”
鲜卑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前面的骑兵摔到在地,后面的鲜卑人就是想停下都不可能。鲜卑人排成十里宽的横队,几乎全部冲进了陷阱阵,二千多人骑摔倒在陷阱之中。
“卑鄙的汉人!”
槐度拓
气极了,一边跑一边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该死的汉人,从来不敢正面交锋,只能靠这些绊马索、绊马桩、绊马钉等等暗器来设下陷阱!鲜卑人何时曾吃过这么大的亏?不顾一切的命令紧追不舍。
“嗷……”
鲜卑人又嚎叫起来,满腔的仇恨烧红了他们双眼,恨不得把那些汉人大卸八块。由于陷阱耽误了时间,眼看那些汉人又跑出近三十里地去,鲜卑人不得不快马加鞭。
“快追,汉人的马跑
不动了……”
槐度拓高喊着,高高的马刀直指前面的汉人。那些鲜卑人更是发狂,紧随着槐度拓吼叫着。那些乌桓马眼看不行了,速度越来越慢,渐渐得,又能听到那马鼻气息声了。
“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又发生了,正在奔跑的战马再次不断地摔倒,鲜卑人在空中玩着高难度的动作,还有的鲜卑人竟然在空中飞了起来,其飞行距离之远令现代飞人为之汗颜!
“哟啊……不杀这些汉人誓不罢休!”
槐度拓气疯了,看到又倒下去二千多人,连头发都开始着火。他这时候就是想冷静也不可能了,平白无故地丢失了四千多人,回去怎么向自己的父亲交待?恐怕父亲一气之下就会取消他带兵的权力,而那正是他那软弱的哥哥所期望的。
如果他消灭了这些汉人,回去也是个损兵折将的借口。不过这次槐度拓学精了,横队改成了纵队,紧紧地跟着那些汉人。不过他怎么也不明白,那些汉人自己为什么没有踩到陷阱呢?
“哟依……”
离那些汉人又近了,猎物就在眼前,槐度拓愤怒地吼叫起来。他把马刀朝张飞等人一指,命令呈一路纵队追杀。因为他发现那些汉人又排成了一路纵队,大概又到了汉人的陷阱地带。
只要能追上那些汉人,呈什么队形都能把他们消灭干净。槐度拓对自己骑兵的战斗力丝毫也不怀疑,那些胆小的汉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杀掉他们,割下他们的首级,对父亲就是最好的交待。
“哟依……”
终于追上了这些该死的汉人,看到他们越来越慢,槐度拓不由得狞笑起来,鲜卑骑兵更是兴奋异常,这些乌桓马还真是不如鲜卑马啊,没有了陷阱,看你们往哪里跑?
“哈哈哈……”
然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汉
人竟然停下来了,不仅不再逃跑,反而调转马头,摘下弓箭,搭箭上弦,对着他们拉开了弓箭,一个个哈哈大笑,正等着他们往上冲呢。
“杀啊……”
就你们几支弓箭也想挡住我鲜卑铁骑?槐度拓轻蔑地冷哼一声,把手中的马刀横向一摆,命令鲜卑骑兵们呈横队进攻。那些鲜卑骑兵见到进攻的信号,立即打马朝旁边跑去,准备排成横队。
“哟啊……”
那些鲜卑骑兵一离开纵队,就被旁边的陷阱拌倒,发出一阵阵的惨叫。骑兵打仗,都是在奔跑中变换队形,一旦前面的倒下,后面的避让不及,也跟着向前摔倒,往往一摔就是一大溜。
“停!”
槐度拓这才发现上当了,搞了半天,这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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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都是陷阱,仅仅中间这一条通道,只要把前面一堵,自己就只能前进或者后退。而这条通道只容得下两匹马并排通过,往上冲岂不是自杀?
“快往后退!”
然而槐度拓醒悟的太迟了,既然已经落入了猎人的陷阱,哪里还有让你跑走的道理?就在槐度拓想后退的时候,左面、右面、后面三个方向都出现了大批骑兵,仿佛从天而降,把槐度拓包围在中间。
“该死的汉人!”
总算是明白了敌人的阴谋!槐度拓彻底明白了,这些阴险的汉人真是歹毒,使出这等恶毒的计策。他们算准了自己会追击,也算准了自己会把横队变成纵队,让自己陷入了绝境。
“调转马头,往左冲!”
既然已经上当,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拼死一搏了。刚才两次冲进陷阱,尽管损伤了不少人马,不过大多数还是冲了出来,大不了再损失些人马,就不相你这陷阱能挡住所有骑兵。
“杀啊……”
那些鲜卑骑兵明知道前面就是陷阱,也顾不得许多了,谁能冲出去,算谁的命大,在槐度拓的催促下,他们没命的往左边冲去。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前面的陷阱只不过是小小的前奏,这里才是真正的陷阱,不仅密集,而且又宽又长。
“放箭……”
挡在左边的正是典韦、许褚、颜良、文丑,只听得典韦高喊一声,五千多把弓箭射出了一阵阵箭雨。再密集的陷阱,也有妄命之徒冲到了陷阱阵的边沿,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冷冰冰的箭矢。
“嗖嗖嗖……”
尽管鲜卑人不断地倒下,可
是槐度拓却象发了疯似的催促着鲜卑骑兵往上冲。眼看鲜卑骑兵就要冲出陷阱,早已经准备的兄弟们拉满弓弦,面对冲上前来的鲜卑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箭矢铺天盖地。
“啾啾啾……”
一支支长长的箭矢破空而起,刺穿冰寒的空气,穿透飞舞的雪花,发出刺耳的呼啸。在空中画出一道道优美的轨迹,象一只只带着毒刺的黄蜂,飞蛾扑火般地刺向鲜卑骑兵。
又是一支响箭划破天空,向着鲜卑人的阵中射来。集中在喑的鲜卑骑兵听到箭响,纷纷拨转马头,向人群中间挤去,然而那箭矢如一只只大黄蜂一般,直向鲜卑人狠狠地刺去。
“噗噗噗……”
密集的箭雨,穿透雪花,带着些许的寒意,直刺进鲜卑人的身体,冲上来的鲜卑人发出阵阵惨叫和呻吟,很熟练地从马上摔了下来。更多的箭矢则射入了马身,更多地马匹摔倒在地。
“啪啪啪……”
一个鲜卑骑兵手搭弓箭,边冲边射,眼看就要冲过陷阱,他兴奋的就想喊叫起来。可是他刚一张嘴,一支箭矢就刺破咽喉,箭尾还顶着喉头,箭刺却穿过脖子,跑到后颈窝上去了。
又是一支箭矢离弦而出,迎面而来的鲜卑骑兵猛地一摆头,想躲过这必杀之箭。然而那箭矢快如疾风,身得过脑门,躲不过耳膜。那箭矢竟然从左耳穿过,从右耳出来了。带出一股暗红色的污血,箭尾还稍带着一团团黑乎乎的耳屎。
“杀啊……”
鲜卑终于突破了周永的陷阱阵,三千多悍不惧死的鲜卑人嚎叫着,狠狠的迎向大汉勇士们。激烈地喊杀声再次暴起,斜阳如血般殷红。周永的嘴角冒出一股阴狠地笑容,他手臂一挥,第一轮的三千多铁骑先动了。像潮水般迎头杀来。
铁流狂潮象奔腾的海浪般的朝前方的鲜卑人狂卷袭去,战马嘶鸣声不断。张飞、潘凤、俞涉、刘辟、龚都并排杀来,无有一个鲜卑人敢拭其锋!一个个鲜卑人被砍下马来,顷刻间被身后的狂流踏成碎泥。
铮亮的长刀轻易地刺穿了鲜卑人的胸膛,锋利的刀尖直透后背,殷红地血珠从冰冷地刀刃上滴落,站在高处的周永轻轻挥了挥手,狂乱地铁蹄无情地叩击着大地,发出狂乱地声响,连大地亦在微微颤抖,好不容易冲出来的微弱抵抗瞬间被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