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难得的早晨,既没有下雪,也没有刮风,东边的太阳也露出了笑脸。对于雪原上的人来说,这真是一个好日子。鲜卑人早早地爬了起来,开始为他们的马、牛、羊喂草,静静地小河畔,袅袅炊烟冉冉升起,连接着碧蓝的天空,天地间一片祥和。
一位满脸皱纹的鲜卑老头静静地坐在牛车之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冬日阳光,他迷着眼睛看了一眼遥远的天际,轻声吟唱起一首古老的民谣,那苍凉地曲子越过雪原,在茫茫的大漠里无尽的蔓延。鲜卑老人那满是沧桑的脸上,此刻却是无尽的忧郁。
两名七、八岁的鲜卑小孩停止了游戏,静静地站在雪地里,入神地听着那鲜卑老人的吟唱。也许他们那幼小的心灵还不能理解那无尽的苍凉,然而,这种苍凉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深深地烙上了鲜卑人那末日的悲伤。
不远处,一名鲜卑姑娘正在挤马奶,以维持一天的用度,看着纯白的马奶一股股地喷进陶罐里,望着不远处跨立在马上的鲜卑男人们,油光发亮地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不安。
空旷的雪地上,众多的鲜卑小孩子一次次从马背上摔下来,却又一次次地爬起来,稚嫩地脸上尽是倔强,他们是鲜卑人未来的希望。然而,这种希望已经十分渺茫,他们所担心的,是他们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那条小河边上,所有的鲜卑成年男子,也就是所有能拿起马刀撕杀的鲜卑槐度部落的男子,大约只有八千多人,静静地伫立在马背之上。太阳虽然出来了,然而却还不足于化开那冰冻的小河。
“槐度根,趁着汉人没来,我们还是快点撤走吧。”
槐度木的表情凄然,他望着那茫茫的雪原,眼神里已经充满了绝望。这些年来,他们父子纵横大漠,征服了一个又一个部落,能走到今天已经非常不易,有必要与那些汉人以命相搏吗?
“撤走?你以为汉人会让我们撤走吗?他们马上就会来了,容不得我们撤走。”
槐度拓不屑地看了他哥哥槐度木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与这些汉人的几次交手,使得槐度拓对这些汉人越来越了解。他们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汉人,只要你招惹了他们,他们甚至比鲜卑人还要凶残。
“我们把那些汉人
俘虏和他们的财物还给他们,顶多再赔偿他们一些财物。”
财物没有了,还可以再挣回来,可要是人没有了,再多的财物也是废物。槐度木这才深深地感到,他们这次是闯了大祸,惹了不该惹的狠角,踢到了不该踢的铁板之上。
“哼,你想得倒是不错,可是那些汉人不会答应,他们这回是想灭绝我们槐度部落!”
槐度木何尝不知道他们已经面临绝境,自从昨晚那几百个鲜卑骑兵逃了回来,他就知道槐度部落完了。部落里能够战斗的男子差不多都被杀光了,就剩下这八千多人,经得起那些汉人的冲杀吗?
“父亲的八千精锐都被汉人杀了,就你这八千人,是汉人的对手吗?”
“纵然战死,也不向汉人投降。”
槐度根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当然知道他哥哥的意思,鲜卑人在碰到强大的对手时,往往也会投降,献上自己的牛羊和女人,那些强大的部落就会放过他们。可是这些汉人呢?
“来了!那些汉人来了!”
轰隆隆地马蹄声从远处急促地传来,冲天的杀机正在雪原上无尽地漫延开来,槐度木的脸色顷刻间变的刹白。槐度根抬头往西望去,只见远处雪原的尽头,那苍茫地地平线上,悠然出现一道淡淡地黑线。
“鲜卑族的男儿们,为了你们的女人和牛羊,跟汉人拼了。”
“呀哟依……”
那些鲜卑男人狼一般的嚎叫起来,猛地从腰间抽出了马刀,那马刀出鞘的声音刹那间响成一片,激起了鲜卑男人的杀气。他们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马刀,形成了一片闪亮的刀林。
……
“呼噜噜……”
周永缓缓地一拉马缰绳,身下战马放慢了速度,手中的大刀往旁边一指,绵绵不息地战马响鼻声中,一万多铁骑在周永的身后缓缓展开,明亮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散发出令人窒息地冷冽,一万多柄锋利地马刀、大刀迎着东升的朝阳,反射出耀眼地寒芒,迷乱了湛蓝地天空。
“吁……”
周永轻轻喝住战马,右臂缓缓举起,在他的身后,张飞、典韦、许褚、潘凤、俞涉、赵云、藏霸、郭彤、霍浪、吴懿、吴班、费鸿、梁鸣一字排开,犹如一队天兵天将,凶神恶煞地盯着前方。
周永胯下的战马抖了抖飘逸地鬃毛,鼻翼开张,发
出一声宏亮地响鼻声,四蹄轻踏,缓缓转过身来,周永犀利地目光从一万多将士脸上冰冷地掠过,心中一片凄然,他回过头来,眸子却霎时变得灼热起来,朝着所有的勇士们大声吼道。
“兄弟们,前面就是鲜卑人的部落。他们杀害了我们的兄弟,抢劫了我们的财物,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灭掉鲜卑!”
“灭掉鲜卑!”
炸雷般的吼叫声震动着整个大漠,胯下战马剧烈地甩了甩头喷了个响鼻,一万多支刀、枪高高举起,形成的惊
天气势犹如泰山压顶。这一刻是决定生死存亡的一刻,每个人的心里都十分清楚。
“好!现在我命令你们,杀光所有的鲜卑男人,抢光鲜卑人所有的一切!兄弟们,前进!”
“杀啊……”
张飞狂喝一声,手中的长矛朝天一指,胯下战马昂首长嘶,向着鲜卑人狂奔而出。一万多骑士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吼,纵马狂涌而出。战胜了槐度根,周永的骑士们拥有必胜的信心,他们绝对不再是在骑兵面前发抖的汉人,从这一刻起,他们将用自己的马刀来告诉鲜卑人,什么才是真正的汉人骑兵!
……
槐度拓的心底涌起一丝悲凉,他知道槐度部落的末日到了,他自己的末日也到了。当一个人清楚地知道自己末日来临,而又无法改变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嘶昂……”
他猛地抽出刀来,那弯刀发出一声龙吟,在他的耳际久久的缠绕。他凝视着伴随自己多年的弯刀,那冰寒的锋刃刺痛了他的双眸,不经意间,那冬日的朝阳投射在他的弯刀之上,那一丝丝的寒芒更加激起了他那最后的凶残。
“槐度部落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女人和孩子,为了我们的骏马和牛羊,杀啊……”
“呀哟依……
鲜卑人也嚎叫着,那狼一样的吼声在大漠里久久的回荡,大地也为之叹息,身后就是他们的部落,那里有他们的女人和孩子,那里有他们的骏马和牛羊,那里有他们的一切,那里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天狼神啊……救救你的奴仆吧!”
那熟悉的民谣在茫茫的草原悠然响起,苍凉的嗓音泣血而出,那唱歌的鲜卑老人仰天长啸,似乎为鲜卑人唱起了末日的挽歌。明亮的朝阳之下,两行浊泪挂满了他那沧桑
的脸颊。
那嘻闹的鲜卑孩子们突然停止了欢笑,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雪地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他们也向往着那马上骑士的风采,可是很显然,今天部落里的勇士们似乎没有了往日的神气,倒是显得异常的悲壮。
挤着马奶的女人们立即收起了她们的陶罐,开始呼唤她们的孩子。征战是男人们的事情,她们只不过是男人们的财产而已。不管谁是最后的胜者,她们总是胜利者的战利品。
……
奔跑的汉人骑兵卷起地上的积雪,形成一团团的雪雾。大地也开始颤抖,连空中的云层也跟着抖动起来,颤颤巍巍地四下散去,那奔跑中的马蹄犹如鼓锤,重重地敲在大漠上,就象是敲响了进攻的战鼓。
两边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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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的勇士就象两群输红了眼的赌徒,加速,不断地加速,谁也不想让开,谁也不能让开,不让开是死,让开了更是死,如果你要是在这滚滚的洪流中转身而逃,转眼间就会被洪流吞噬。
“轰隆隆……”
两股洪流不可避免地狠狠撞在了一起,漫天的杀气随着那狂烈的嘶吼在雪原上无尽的蔓延。就在这一刻,时间突然缓慢了下来,身下狂暴的战马在急促地喘息,铮亮的马刀将对方的人影印入其中,锋利的大刀在敌人的心脏跳动。
“轰……”
洪流在空中重重的破碎开来,人马抛飞,雪刃入骨,漫天鲜血在空中构成一道鲜红彩霞,璀璨而又夺目,鲜卑铁骑遭遇了他们有史以来最为强硬地对手,面前的这些汉人再也不像从前的那样温文而雅,每个汉人的眼中都充满这一股狂热,他们赤红的双眼中此时变得比恶狼还要凶狠。
“啊……”
一个汉人骑士的右手被鲜卑人斩断,强烈的痛楚让他不由得狂嘶不已,鲜卑人眼中阴狠之色再闪,高举弯刀再次向他狠狠砍来,没了右手的汉人骑士眼见就要丧命于弯刀之下,却见他猛地狂暴窜起,用头将那鲜卑骑士给顶下马去,两人同时滚落在地,紧接而来的狂暴战马硕大铁蹄从两人身上践踏而过,几声清脆的骨裂声传来,两人再没了声息。
“当……”
连劈三个鲜卑骑兵,撒下满天血雾,纵马越过鲜卑马阵,许褚碰上了个挥舞着马刀的槐度根,两人兵器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响
声。槐度根尖声厉嗥,悍不惧死地挥舞着马刀扑了上来。
“去死!”
许褚暴喝一声,冰冷地白虎刀劈空斩过,炫起一片轻寒,一股激血冲天而起,在冬日的朝阳里显得尤为鲜艳,槐度根的头颅飞向空中,霍然回首,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眼看着自己的身躯从马背上轰然倒下,眸子里流露出愤怒和不甘。
“杀!”
一万多骑兵怒吼着,犹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前,马蹄疾溅起漫天雪雾,瞬息之间浓浓的战意尽情的喧嚣,大刀和马刀在鲜卑人的身上狠狠地斩落,一股股污血激溅而出,成批成批的鲜卑人栽下马来。
……
“撤……”
槐度木终于抵挡不住了,他被这种屠杀震惊了。从来都是鲜卑人屠杀别人,现在轮到鲜卑人被屠杀的时候,他才感到深深的恐惧。顾不得鲜卑勇士的尊严,慌乱地调过马头,打马而逃。
“杀……”
“杀光鲜卑人!”
周永岂能让他们从容离开,手中大刀往天一指,高呼一声,兄弟们齐声响应,决不
能给鲜卑人留下任何喘气的机会,紧跟着鲜卑人一路追杀,直向鲜卑人部落掩杀而来。
鲜卑人的营地里,紧急集合起来的能够骑上马的鲜卑男人迎面而来,他们大多数不过是孩子,仅仅能骑上马的孩子而已。可是当部落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他们也不得不拿起刀枪上阵。
“杀……杀光所有的鲜卑男人,不留一个活口。”
面对迎上来的鲜卑人,周永没有丝毫犹豫,高喊着就冲进了鲜卑人的队伍中。已经杀红了眼的兄弟们挥刀高喊,紧紧跟随,向着那些仅仅能够上马的鲜卑男人们杀了过去。
“杀!”
锋利地马刀恶狠狠地劈落,一颗又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骨碌碌地乱转,眉目宛然、表情依旧狰狞。滚烫地热血从颈项间一股接着一股喷出,激溅在草地之上,又一道刺眼的阳光射来,整个平原变成了地狱屠场,显得无比狰狞,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在空中。
一名汉人骑兵翻身弯腰吊在马上,手中的马刀不断地劈落,显示起娴熟地马术,嘶吼一声继续向前砍杀而去,锋利地弯刀冰冷地斩向一个个鲜卑人的头颅,想起兄弟们倒在这些鲜卑人马刀之下时的情景,狰狞的杀机像野火般在他地眸子里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