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的山路真是难走,再好的战马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周永他们行进的速度大大地受到了影响,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周永越发地着急起来。然而无论他如何着急,那崎岖的山路仍然崎岖,前面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丘陵、土岗。
“大人不要着急,正因为山路难走,所以才没有黄巾军光顾。”田畴看到周永的脸色越来越严峻,连忙在旁边劝解,他生怕周永生起气来,责怪他把他们领到了崎岖的山路之上。
“呵呵,我不着急,就是有点饿了。”周永轻松地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身为首领,一言一行影响着大家的心情,切不可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轻易地写在脸上。
“大人,再碰到村子我们就弄点吃的。”田畴笑了起来,心情也愉快了许多。一边走,还一边与周永聊起了山路两边的风景。
“吁……”突然间,在前面开路的郭彤、霍浪拉住了马缰绳,迅速地抽出了他们的大刀。那郭彤一边警惕地看着前言,一边回头对正在赶上来的周永大声说道:“大人,前面有山贼。”
“山贼?”周永大吃一惊,有些不相信地朝前面看去。就这么点丘陵、土岗,怎么可能藏得住山贼?他回过头来看了看田畴,却看到田畴也是一头雾水。
“不会吧,没听说过这里有山贼啊!”田畴喃喃地说道,朝着周永摇了摇头。
“走,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周永挥了挥手,带领大家朝前面赶去。走了半天山路,心情正有些郁闷,要是真有什么山贼,顺手就解决了,正好可以拿来解解闷。
“啊……”
等周永他们赶到前面一看,才发现是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山民,大概有一百多人,手拿着大刀、长矛、铁叉、火棍,有的甚至拿着锄头、镰刀,气势汹汹地拦住了周永他们的去路。
“对面的人听着,留下马匹和包裹,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管杀不管埋。”那群山民中,有一个高大的年青汉子提着大刀,骑着一匹瘦弱的扶余马,他那魁梧的身材差一点要把那扶余马压垮。
“呵呵,好大的口气。”不仅周永笑了起来,郭彤、霍浪、费鸿、梁鸣、洪恩、洪林、刘石、刘山都放声大笑。要说山贼,郭彤、霍浪、费鸿、梁鸣才是正宗的山贼,比这些穷
苦的山民专业多了。
“看你们也是穷苦的山民,不在家好好种地,学人家当山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当山贼可是个技术活,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干的,看在我今天心情好,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快快回家种地去吧。”
“呔!你那白面汉子休要张狂,如果不留下马匹和包裹,休想活着离开!”突然间,那个高大的汉子大声吼叫起来,声音洪亮犹如雷鸣,所有的人马吃一惊,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这家伙好大的声音!”
周永微微诧异,只见那个高大的年青汉子打马走了出来,周永仔细一看,这个年青汉子生得身形伟岸、气宇轩昂,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浩然正气,怎么看都是一个好人家的子弟。不由得心中纳闷,这样的家伙怎么会做山贼?
周永不由得笑了起来,朝着那大汉摇了摇头:“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似乎还有几分武功和力气,如果到官府投军,说不定还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为何不学好人,偏偏要做山贼?”
“那官府贪婪、残暴,如虎似狼,逼得我们没有了活路,生不如死。如果我们去当这样的官军,岂不是助纣为虐?”那高大的年青汉子横刀立马,轻蔑地看了周永他们一眼,再次大声喊叫:“快快将马匹包裹留下,休得花言巧话。”
“只怕你没有这个本身!”早就听得不耐烦的张飞把手中的长矛一举,杀气腾腾地指向那个年青汉子,眸子里已经闪耀着冰寒的杀气,只等着周永一声令下,他就要冲出去撕杀。
那伙山贼显然没有经过阵战,或者说没有战斗经验,就在张飞举起长矛的那一刹那,那些山民们本能地往后退去,闪开一处场地。只有那个高大的年青人还骑马立在那里,从他的气质就可以看出,他一定就是这群山贼的头领。
“有没有本事,大刀底下见真章。”那高大的年青汉子轻蔑地看了霍浪一眼,眼睛里透着不屑,鼻子里似乎还哼了一声。他高傲地扬起头,望着过年阴暗的天空。
“大人,杀鸡焉用牛刀?一个小小的毛贼,哪里用得着军候大人动手,还是让我去吧。”刘石、刘山兄弟俩见霍浪想要上去,两个人几乎同时向周永请求。自从跟着周永以来,他们兄弟俩还真没有机会表现一下他们强悍的武功
,如今机会来了,他们怎么能够放过?
那年青的山贼耳朵倒是相当灵敏,脑子也很灵活,听到刘石、刘山称呼大人、军候,便猜想是遇到了官军,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再看这些人争着上阵,似乎都很自信,便知道今天算是遇到了对手,自己大概踢到铁板上了。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队伍,虽然只有十一个人,可是除了那个看起来就象文人的年青人公子,其他十人可能都不是好惹的。他瞄了一眼周永,心想唯一可以取胜的机会,恐怕就在这大人的身上。
“你那白脸汉子好生胆小
,自己不敢上阵,却指使别人卖命。有种与我决一死战吗?”
“呵呵……”周永不由得笑了起来,心中随即明白过来。这家伙大概是心虚,其他人不敢惹,以为自己好欺负,专挑软柿子捏啊。“这么说,你是向我挑战啰。”
“正是,有种你就跟我单挑。你看我有一百多人,而你只有十一个人,我并没有以多打少。”那年青汉子傲然说道,似乎他是多么的正人君子。
“哈哈哈……”这次周永大笑起来,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心机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恐怕他自己也清楚,就他那一百多个人,即便是他们全部冲上来,也不是郭彤、霍浪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对手。“既然你向我挑战,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你要是赢了,放你们走便是,可是你要是输了,就得留下马匹和包裹。”那年青汉子看了看周永,似乎有把握战胜这个年青的公子,便爽快在说道。
“呵呵,你倒是很聪明啊。不管输赢,你什么损失也没有,一点也不吃亏。”周永淡淡地笑了笑,开始欣赏起这个家伙来。
“你待要怎样?”那高大的年青汉子可能也觉得自己的条件有失公平,便看着周永问道。
“很简单!我要是输了,我为你牵马执鞭。你要是输了,你为我牵马执鞭。如何?”周永笑了笑,淡淡地说道。他对自己的武功可是有非常的信心,相信自己会轻易地战胜这个家伙。
“大人万万不可!”
几乎是同时,张飞、郭彤、霍浪等人叫了起来,要是他们与别人打这个赌还尚可,可是周永是他们的主人,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你们放心,他不是对手。”
周永摆了摆手,打断了大家的
话。他把马缰绳挂在马鞍之上,抬起头看着那个年青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等待着那年家伙的回答。
“大人,不管他是不是对手,你都不能与他打赌,这与你的身份不符。如果谁都可以向大人挑战,那大人手下的将领还有何用?再说,位尊者怎么可能与位卑者以身相赌?”
田畴连忙上前劝阻周永,在他的心目中,人与人之间的尊卑、等级是不能随便逾越的,他可不想自己要跟着大人只是一介武夫。
“呵呵……”周永尴尬地笑了笑,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了。这可不是个人人平等的时代,要是单挑能解决问题,那天下早就是吕布的了。“君子言而有信,既然把话说出来了,就不能反悔。来吧,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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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那个年青汉子犹豫了,看周永说得那么自信,他也有些动摇,这要是输了,恐怕一辈子就要给他当奴仆了。不过瞬间他就想开了,反正自己穷光蛋一个,给他当奴仆,也不会再为吃饭操心了。他把心一横,大声说道:“就这么定了!”
周永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伙有些武功,也有些力量,并且还很聪明,是个不错的武将。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自信,可能没有真正地与人生死搏斗过,当临阵拼命的时候,他可能有些胆怯。
“来吧,让我领教领教你的大刀。”周永缓缓从马背上抽出他的双刀,那锋利的刀刃刹那间照亮了阴暗的天空。他紧了紧手中的刀柄,一股冰凉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整个身体一片清新。
“杀啊……”
那个年青人一提马缰绳,那瘦弱的扶余战马昂首长嘶一声,扬蹄就向前冲来。那战马也许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它的脚步仍然在晃动,似乎无法承受那家伙的体重。
“杀!”
周永狂吼一声,犹如霹雳肆虐着每个人的耳膜。周永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既要一举战胜这个年青人,但是又不能打击他的自信,他可不想要一个武功高强,却不敢上阵的自卑者。
“铛……”
就在他们两马相交的一瞬间,周永利用鲜卑战马的高度,手中的双刀狠狠地斩下,逼得那年青人抬刀格挡。惊天动地的一声暴响,周永那万钧之力透过那年青人的身体,将那匹瘦弱的战马直接打趴在地上。
“轰……”
那匹战马
轰然倒地,将那年青人摔倒在山道边上的小溪里,激起一丈多高的水花,山岗也为之震动。而那匹战马昂起头颅,企图站起身来,可是它试了几次,却再也站不起来。
“林豪叩见主人!”那个年青人从小溪里爬了起来,略微显得有些沮丧,他甩了甩浑身湿淋淋的衣服,上前几步跪倒在周永的面前。
“起来吧。”周永摆了摆手,让他站了起来,他看了看那些呆若木鸡的山民,心中有些不忍,便对林豪问道:“我看你也是一身正气,象个好人家的子弟,为什么要当山贼?”
“唉……”林豪站起身来,仰天长叹一声:“大人说得一点不错,在下也是好人家的子弟。家里颇有田产,衣食无忧,自幼习武,方圆百里也无对手。谁知去年家父惹上了官司,失手打死了县令大人的小舅子,结果被整得倾家荡产,一贫如洗。”
那林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凄然,似乎还沉浸在那场官司之中。过了一会,他才继续说道:“没有了家产,我们便躲到山里,与这些穷苦的山民为邻。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倒好过得
安宁。”
林豪指了指那些山民,继续说道:“然而就是这种清苦的生活,我们也过不下去了。前几天来了一批黄巾军,一进村就抢劫,我与他们理论,可他们根本不听,结果就打了起来。虽然我打倒了他们的将领,可是黄巾军人数太多,我只好抢了匹马跑了。那些黄巾军随即洗劫了我们的村子,抢走了我们的一切。乡亲们没法活下去了,官府也不管我们,万般无奈之下,推举我带着他们去投黄巾军。我们刚刚走到这里,就碰到了大人。”
这就是恶性循环!黄巾军抢光了村子里的一切,老百姓为了活下去,只有参加黄巾军,再去抢其他的村子。而被抢光的村子里的百姓也只好参加黄巾军,再去抢另外的村子。就这样一直抢下去,直到黄巾军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黄巾军之所以能迅速崛起,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流民太多。黄巾起义暴发以后,大肆抢劫,造成了更多的流民,以至于稍微有点武功、有点胆量的人,只要你不怕死,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拉起一支武装。
“刘石,给每个乡亲发一千钱,让他们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