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于老师来了一进小房间就感觉气氛不太对。
“少爷们，怎么回事儿啊！”
师父还是笑呵呵的，坐在他平常坐的地方。
于老师则是拿上茶杯先去打水，实际是给师徒们留下叙话的空间。
师哥看大家都不说话，于是只能他来了。
“师傅，这是小栾给我最近一两周的演出表，顶上全部是那帮小孩子。我们回来，要重新排演出单子。小栾的意思是不能把这些孩子都放回去，会影响他们以后表演积极性，也影响现在刚培养起来的舞台感觉。”
说完师哥也挠头。
师父看了看表单，又看了看在座的这帮大徒弟。
“其实这也好办！本来除了咱天桥这场那边，还有几个地方一直在谈。问咱们要不要租，现在正好是个机会。再开两个剧场吧！你们每两对儿，负责一个剧场。下面的师弟挑一挑，组成三个演出队！你们都撒出去吧。”
师父说这话时也是笑眯眯的，可见成竹在胸。
师兄都吓一跳，全部眼睛不眨的看着师父。
他们一直以为师父就是开一个剧场，让徒弟们都在这儿历练。
没想到师父早想好了！会给他们开新剧场，让他们组成演出队，去不同的剧场演出。
“你们是轮流演出啊，一个星期在一个剧场，三队轮换。省得你们到时候挑肥拣瘦。”
师父直接给出轮换演出的意见，可见师父已经盘算很久了！连他们以后会吵架的原因都想到了。
现在也给出了解决办法。
栾博在后面做了一份简要的会议记录。
在师哥们开始给师父表忠心之前，拿着会议记录到师父面前让他看。
“小栾，你什么意思让我对你这个文件进行签字确认。”
师父看着这个徒弟也挠头，自己跟大徒弟们商量事儿，他居然把这些问题一总结，写个会议纪要！签了字就是文件。
“师父您既然跟师哥们都说好了，就把文件一签，到时候我们也有案可查，什么时候说的什么事儿，按规矩来。就成一方反悔或者有问题，咱们也能找到根源。”
栾博这种办公的态度，把在座的都吓一跳。本来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口头一说，口头一诺。守承诺是好的，不守承诺更是普遍的。
现在因为栾博的行为，所有的口头承诺都会形成纸面文字！师父签了字，师兄们再签了字。也就是文件形成。今后谁再说什么，只要调出档案来，看看顶上写的是什么，有没有他的签名就行了。
师父一想，也是！便认真看起会议纪要来。
看完在旁边跟栾博说哪里要增加什么，栾博在旁边重新批注。
然后重新誊抄，再给师父审阅。
确认无误。师父签字，然后栾博拿着，让每位师兄签字。
在座师兄们看完确定内容准确无误，也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我在书记员的位置上签我的名字，各位师哥以后各场次之间，轮班排表，有什么问题提前说。不要私下打电话，这样只会影响后续核算。”
栾博直接把管理要求都说出来了。
师哥们想了想，便也点头应下。
毕竟替班，到时候容易扯皮。
师父笑的开心，有栾博这样一个徒弟，他能省多大的心呀！
虽然他轴，但是他会用合理的规矩，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规避掉，不规范的管理，也在慢慢被框起来管住。
今天的两场演出就是老带新。
基本都是群口活。
师兄们也通过群口演出，来筛选自己想要的队员。
师父和于老师在侧幕看着，也只点头。
本来风波渐起的剧社，终于又慢慢稳定下来。
“咱们的艺术总监应该能当个好副总，平常你不管的时候，就让他上。”
于老师顺嘴一说，师父听的直点头。
毕竟现在相声社。已经被慢慢带进公司化管理的步调。
媳妇儿是董事长！那下面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副总来管理，眼瞅着最好的人选就是栾博了。
师父看着栾博，那眼神儿就饱含深意。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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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会儿栾博正忙着做舞台统计，没空关注他们。才让这两个老狐狸有机会算计他。
晚上演出结束时大家都满面笑容，师娘还专门订了饭店，让所有人都去吃饭。
这种大型聚会，栾博也只能乖乖去，他跑不了。
席间，除了开始跟师父和大爷敬完酒，栾博就被师兄们按在那儿一杯一杯的灌。
最后栾博还记得老师说的话，差不多就直接晕吧。
栾博在桌上趴下了，师兄们才放过他。
师父和于老师边吃饭边喝酒，看到栾博会喝晕了还直乐呢。
“你看那几个大的坏的！把平儿给灌醉了。”
师娘吐槽师兄们，平儿多乖呀！他们挨个轮番敬，一人三杯，这不就把人喝出溜了？
“哈哈哈哈，让他们闹吧！今天小栾解决的大问题，让这帮孩子都心安了。他们是谢他呢。”
师父说完看了一眼于老师，于老师也点头。
“如果没有小
栾的办法，今天你说再多！这些孩子也只能信个三成。他们心不会静的。”
于老师说的是实话，毕竟牵扯到自身利益了，这些孩子也都二十多了。
以前的管理模式，也不适用了。现在新办法要推广，只靠口头说说是不行的。今天栾博把会议纪要一写，算是有了个纸面文件。大家一签字，这就能生效了，所有人都能安心工作。
师父点头。
“今天要不是小栾在后面描补，不会这么容易解决，这帮孩子也被养的心大了。”
师父也略带伤感，自己身边养大的孩子，他都相信是好的！可是人心隔肚皮啊！都二十郎当岁，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真有些什么，说翻脸可就真的会翻脸呢。
到最后伤了彼此的情分，只会更难。而且自己教的徒弟，成了自己的敌人！师父的心里只会更难受。
现在好了，等于无缝衔接导入公司化管理。
这些师兄无异于被提了身份。成了公司经理了！各演出队的队长，手下管着一票人。他们有了责任，有了方向，一切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