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绑定狂徒系统后错撩病弱反派(三)
    这次除了手臂上的伤有些严重,不能见血之外,我倒是没什么大碍。而阿伏虽然总是心疼地捧着我的胳膊掉眼泪,贤惠地亲自伺候起我吃饭更衣连带着洗漱。但少年嘈杂的心声,却是有些雀跃,不停地说,不停地说:‘好可爱,等着喂饭的小女君也太可爱,晚上还可以给芃芃洗澡,可以求她洗澡的时候趴在我怀里了,好开心,怎么办.......要是能把穆芃野变成小人一直拢在我手心里就好了.........想和她在一起,每时每刻都要在一起........’

    对待这些声音我已经很平静了,只要阿伏没有杀人的念头,我就可以随时掰着他的脸啵一个,硬控他变半个时辰的纯情少年。不过现在比较紧迫的是,随着剧情的推进,我发现这次和阿伏一起被绑的还有一个女子,躲在地窖里逃过一劫,后来被官府的士兵救下。养病期间又住进了方府。

    这个女子的身份只怕不简单,我约着方和月去她府上听曲,实际上是要确认她是否就是剧情中的关键人物。出门前我本来打算自己拎着糕点走去,可阿伏坚持将我送到门口,又贴身替我理了理衣襟,垂颈时真是好一个温婉贤淑的小郎君。

    如果小郎君心里没有一直在吵着要去杀了方逸明就更好了。

    “我去方家,是找方和月玩,你要是不放心,那和我一起吧。”我牵着阿伏的手,不有分说拉着他走下台阶。阿伏反手将手指挤进我的指缝,十指相扣的时候,还装作犹豫地说:“可是这样,会不会扰了妻主的兴致呀?父亲恐怕也会觉得阿伏善妒,不是个好夫郎......”

    “可是我想要阿伏陪着我,我不能离开阿伏。”平淡地说完这句话,我再看去身侧的少年,果然,那副装出来的温柔霎时间被狂喜冲散,眼瞳水湛湛,微微睁着像只被挠了下巴的大猫,简直下一刻就要露出肚皮打滚了。

    “妻主.......”他声音有些发颤,眼尾揉开湿红,倾身抱住我,没忍住轻轻咬了下我的脖子,只一下,又慌忙用柔软的舌添过,阿伏的声音和心声重叠,说:“我也爱你,芃芃,我也离不开你。”

    终于到了方家,方和月见到阿伏还有些诧异,但看了眼我绑着的胳膊,还是忍下询问的冲动。将我们妻夫引到水榭,她落座后提议:“刚好我哥也在养病,现下身子好了许多,还多亏你前几日送来的补品。正好一起叫他出来透透气吧,亲自向你道谢。”

    我心一紧,拒绝的话没说出口,手腕就被阿伏攥住,他弯眸笑盈盈的,捏起一块糕点堵到我嘴里,回绝道:“方公子的身子渐好,自然值得开心。不过我看今日这风一阵一阵的,方公子又患有咳疾,别见了风又严重起来,那就不好了.......”

    阿伏的面孔十分有欺骗性,蹙眉时好似真的凝着几分担忧,眸子潮湿,当真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可我手腕疼,脑子也疼,因为阿伏的心声又开始暴躁起来;‘去死啊去死啊方逸明!不就是仗着和小女君青梅竹马,就处处装出可怜样子勾引穆芃野!要真是体弱多病,为什么死了干净啊!当真觉得我看不破你的心思吗.........恶心好恶心啊,上次落水还不够是吗?这次是不是要........’

    “阿伏!”我下意识呵斥了他,想起方逸明那天对我说的话,顿感慌乱,望着身侧少年疑惑的眼神,我后知后觉地避开视线,手心发冷,但抓着他没有放开。

    “阿伏.......说得对,月月,我们妻夫就不打扰你哥了,至于今日,其实我来还想问问在你家养病的那个姑娘,能帮我引荐一下吗?”我扯出一抹笑安抚了阿伏,手指掩在衣袖下和他牵紧,掌心濡湿,他也牵我很紧,像一条蛇盘紧猎物。他的心声又雀跃起来,发出黏腻的感慨,不停地,不停说:‘好爱你穆芃野我好爱你好爱你穆芃野我好爱你好爱你穆芃野我好爱你好爱你穆芃野我好爱你好爱你穆芃野我好爱你好爱你穆芃野我好爱你........’

    和方和月聊了一会,台上开唱时,我告诉阿伏方家老太君精通医术,尤其擅长协助男子调理身体,解决受孕之事。阿伏听完,果然起身,笑盈盈地说是去给方老太君请安,但在场的人都不傻,所以阿伏走后,方和月便撇嘴道:“我看江侧君还真是想生孩子想疯了,之前去求子庙刚遭遇山匪,虽说没被怎么样,但当时那场面你也见了,山中的蛇虫毒蝎发疯似的将整个临时搭起的寨子给冲倒,连带着山匪也被吞噬。石缝里都是没啃干净的残肢烂肉,那江侧君竟然还敢再添一把火,说实话要不是知道他的来历,我真要以为你娶了蛇妖呢。”

    “滚你的,我天天和他睡觉,怎么没把我吸干啊!”我抬起没伤到的那条胳膊曲肘猛怼方和月,她哎呦笑着躲开,说:“是,是没吸你精血,但我看江侧君是早把你脑子给吸没了,谁说你都不愿听。”

    和方和月又闹了一会,终于下人来传报,慕容姑娘已经来了。我听完竟有些紧张,起身主动去接她,但看着扶着栏杆一瘸一拐挪过来的身影,我愣在那,日光刺得睁不开眼,但基本可以确定,这姑娘就是剧情线里的女二,也就是瘸腿的温柔白月光慕容赫。

    剧情里慕容赫和我这个狂徒的交集不多,主要因为我站队的是同族的君后穆叶清,而慕容赫则是痴心守候男主姬雍,并且忠诚于凤傲天女主也就是五皇女慕容怜。对于主线剧情我并不怎么关注,只知晓慕容赫是反派一生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在危急关头曾救下反派江浮霁,后来江浮霁为了报恩,也为了让慕容赫开心。主动陪着慕容赫的心上人姬雍进宫为女皇的侍君,但没料到的是,江浮霁的容貌却与女皇年少时的爱人有七八分想象,年迈的女皇回忆旧梦,便将江浮霁从慕容赫身边抢走,囚进忆梦楼。最终,君后穆叶清因为嫉妒,便哄骗了同族不成器的女孩穆芃野,协助她溜进忆梦楼,趁着江浮霁被药晕,玷污了他。而后穆叶清又将女皇引来,目击这一幕的女皇震怒,下旨杖毙了狂徒。也将白月光被玷污的怒火发泄到江浮霁身上,女皇彻底囚禁江浮霁,日夜折磨,终于最终江浮霁黑化,主动勾引迷惑女皇,成为祸水妖君,而唯一能牵动他心弦的,也就只有救过他的慕容赫。

    但江浮霁也没想到,后来慕容赫不仅亲自上书求女皇赐死他,甚至还在江浮霁夜会她时,说出后悔救过他的话。终于江浮霁彻底黑化,在宫里打压慕容赫的心上人姬雍,祸乱朝政残杀忠良,最后五皇女叛乱之夜,慕容赫为救姬雍,亲自将江浮霁的头颅砍下,彻底结束了反派可笑的一生。

    结局至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我就一个狂徒,还早早就下线了,连棋子都算不上。但莫名就是,我不讨厌反派,只是命运把江浮霁逼到了作恶的路上。而慕容赫,看着这个差点摔倒的姑娘,我还是伸手撑住她,叹了口气,她又有什么错呢,她只是坚持自己认为对的道路和对的人而已。

    听完一折戏,我又和慕容赫聊了一会,她话不多,举止之间可以看出皇家贵胄的修养,只不过神色忧愁,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算了下这个时间点,京城里姬雍应该是要被姬大人送到宫中去讨好女皇了。于是我也没有再拉着她聊天,只说最近会因为家中生意之事去京城一趟,如若慕容赫不嫌弃,可以带她一起回京。

    慕容赫表情微惊,看着我时眼底还有些疑虑,毕竟我是穆氏一族,和君后穆叶清沾亲带故,自然地就与她和五皇女为敌。但想到京城里的姬雍需要自己,她还是扯出笑,冒险答应下来。

    第二场戏开唱前,我起身告辞,方和月听得入迷,摆摆手表示不送。这时慕容赫也起身,撑着拐杖要和我一起走。一路上我们二人没有交谈,但行至木桥时,我看出慕容赫有些恐惧,便将没伤到的胳膊递到她面前,笑了笑说:“我们二人,你断了腿,我伤了胳膊,刚巧凑到一块走,这不就是个囫囵人吗,走得还要更快呢哈哈哈。”

    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我见慕容赫望着我许久不说话,有些尴尬地想要收回手,但刚要动,一只温凉的手便达到我的手腕上,慕容赫掌心磨着茧子,蹭过我的皮肤有些痒。她弯唇笑了笑,这次倒有几分真心,说:“好,谢谢穆小姐。其实,从我十岁断腿之后,就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断腿这件事了,你是第一个。”

    我微微愣住,不确定慕容赫是不是在阴阳怪气,扶着她慢慢走过木桥,我也抿着唇没再说话。直到走完木桥,要松开她时,已经抄好药方的阿伏拨开花枝走过来,衣摆上沾着草屑,他目光先是看了眼慕容赫搭在我腕上的手,而后自然地挥袖拂开她,将自己的手塞进我的手心,阿伏神色平淡地说:“刚和方老爷子聊完,听见妻主要走,便急忙赶过来了。你胳膊还伤着,不要随便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仔细伤口溃烂。”

    少年语气温柔关切,但我眨了下眼,还是听见他心里愤恨的咒骂着:‘什么东西都来碰我家妻主,这些男男女女,为什么总要往妻主身上扑呢.......好恶心,要是能把他们全给杀了就好了........贱人,瘸着一条腿,病恹恹做一副男人样来勾引芃芃,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让小女君在床上尽兴,好烦,想把她那条腿也给打断!’

    不是,我记得我拿的是狂徒炮灰剧本啊,阿伏你小子还给我脑补出万人迷设定了是吗?

    还好我也已经能够平静地听完阿伏的心声,甚至听到把慕容赫那条好腿也给打断的时候,好不道德地笑出了声。阿伏和慕容赫都看过来,我尴尬地缩了下脖子,扯开话题:“天色有些晚了,我看这园里已经起风。赫姑娘还是尽快回房休息得好,我和阿伏也要回府了,告辞。”

    慕容赫点了点头,转身时目光却故意掠过阿伏,含笑凝视着我,嘱咐说:“最近夜间风大,穆妹妹也记得添件衣服,还有,我等你带我一起回京。”

    说完,慕容赫拄着拐杖离开了,我惊恐地望向身侧笑容清浅的阿伏,脑海里瞬间炸了........

    ‘杀了要杀了她贱人勾引妻主贱人贱人都是贱人杀了要杀了她贱人勾引妻主贱人贱人都是贱人杀了要杀了她贱人勾引妻主贱人贱人都是贱人杀了要杀了她贱人勾引妻主贱人贱人都是贱人杀了要杀了她贱人勾引妻主贱人贱人都是贱人杀了要杀了她贱人勾引妻主贱人贱人都是贱人杀了要杀了她贱人勾引妻主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回去的路上,阿伏低头专注递给我搓着手腕,直到那片皮肤充血,他停了下来,垂眸平静地望着我,忽然勾唇,开玩笑般感叹道:“总有那么多人喜欢小女君呀.......方和月方逸明,昭月楼里的舞伎,现在又来了个赫姑娘,看来不尽快给妻主生下女儿,只怕真要留不住你了。”

    我有些疼,但还是让阿伏握着我的手腕,他低头将唇瓣贴上去轻轻摩挲,我捏了下少年莹白的耳垂,一件一件解释:“方和月和我从小玩泥巴长大的,是我的发小。方逸明比我们大几岁,在我眼里是古板爱教训人但心地善良的哥哥。而昭月楼的舞伎们每次黏上来,都会打扰我吃饭,很讨厌的,所以我每次都推开的,我觉得还是阿伏你比较秀色可餐。至于赫姑娘,这就更扯了,她在京城有自己的心上人,急着回京便是要去救心上人。”

    阿伏的呼吸微滞,随后忽然张口咬了我一下,片刻的刺痛戳进皮肉,而后又被他用舌尖安抚。少年抬起头,唇瓣水润嫣红,眼睛也潮湿,张开宽大的袖子将我拢进怀里。他还是很在意慕容赫临走说的话,委屈道:“夜间风大,但是妻主不用加衣服,妻主紧紧抱着阿伏就好了,请随意用阿伏的身体取暖好不好?”

    回府之后,晚膳时我本来想找机会给母亲说去京城的事情,没料到她反而先开口了,告诉我京中的新店已经成了气候,现在需要家里出一个人去京城商会作为代表。而金鸣这边她走不开身,决定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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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锻炼一下,当然京中有母亲挑选的老掌柜坐镇,不会有太大的难度。

    想来这就是剧情点了,每一步都在推动着我尽快赴京。自然没有异议,我点头准备答应,这时阿伏却夹了一片笋干放到我碗里,桌子下的大腿若有似无地蹭我一下。他忽然开口,问母亲:“妻主要去京城,那女婿明日就收拾我们二人的行李,准备个单子,到时候给母亲过目,看还有什么忘记带的。”

    我咬着笋干,嘎吱嘎吱的脆声在饭桌上很突兀。父亲瞥了阿伏一眼,说:“穆芃野是你妻主,又不是没断奶的小娃。何需你寸步不离地照顾,北上进京,一路劳累艰险,你个后院的男子跟着做什么?好不如在家好好调理身子,尽快给我们穆家生个女儿才是。”

    ‘我不进京,难道等你在京城帮妻主寻觅一个门当户对的正夫吗?还真是讨厌呀,可惜又不能杀了你.......这难受,为什么你可以是穆芃野的父亲,如果穆芃野是我生的........就可以永远缠着她.......’

    “咳咳,内个........”被阿伏的心声惊得呛到口水,我开口打断饭桌上僵持的气氛,假装虚弱地歪到阿伏怀里,枕着他的凶口对母父说:“女儿头晕,女儿离开阿伏就不舒服,大夫来也不好使,必须阿伏抱抱才能好!”

    “你、你这没出息的!”父亲气得拍桌子,母亲慌忙给他拍背,我两眼一闭直接装晕栽到阿伏怀里,他环着我的腰,撞开椅子将我横抱起来,匆匆道了句告退就往外走。

    厅内乱成一锅粥,阿伏的心跳声很吵,心声也很吵。没想到他会这么开心,就因为我一句随口的瞎话,阿伏竟然在心里想:‘妻主在装晕呢,她好可爱,她想让我和她在一起.........妻主一定也很爱我吧,好幸福,感觉要死掉了,想把身上的肉割下来喂给她........妻主会喜欢吗?或者这条命,这个身子,好想把一切都给妻主........只有她会让我最幸福........’

    母父最后也拗不过我,还是同意让阿伏陪我一起进京,途中带了几十名护卫,还高价聘请镖师保障路途安全。阿伏和我一个马车,慕容赫坐在另一个马车。中途休息时,因为她断腿的截面被假肢磨破,疼得几乎一天都没吃饭。我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就命人在白莲镇休整一天一夜。

    慕容赫苍白着脸,只说不需要。我看不下去,将她的拐杖夺走,没好气地安抚道:“担心别人之前先担心下自己吧,这世上就没有说谁离了谁活不了的,别想着做谁的救世主。”

    慕容赫一身白衣,坐在树墩上不言语,只勾着头,能看到汗珠顺着她尖尖的下巴掉到衣襟上。我叹了口气,还是软下态度,说:“没事的,我们在白莲镇休息一下,补充物质,再给你请个大夫看看腿。等过了白莲镇,我们可以去前面不远的双溪码头坐船,三五日就能到京城。”

    “嗯,不过,其实你问完我,我就感觉腿没有那么疼了。”慕容赫仰着脸,颊边被晒得陀红,发丝黏在脸上,扶着自己的断腿,有些可怜。

    我顿时心疼地伸手替她拢了拢头发,感叹着白月光果然是白月光,然后说:“傻孩子,这是因为你疼麻了........”

    慕容赫愣住,旋即攥住我的脸贴她脸上,笑得乐不可支,直到看到阿伏拿着刚摘的果子快步走过来,才松开我,弯唇笑眯眯地说:“穆小姐,像你这样的妙人,本来该属于姹紫嫣红的京城,怎么能只困在一个人身边呢?”

    阿伏果然又生气了,沉默地拉着我去河边洗手,我安静地蹲着任他摆弄,不理解地问:“我又惹你伤心了吗?阿伏,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又在生气?你不说我是不会懂的.......”

    其实我知道的,我明明都知道,我可以听见阿伏心里嫉恨的声音,听见他不停念着要杀了慕容赫,听见他想要拉着我一起沉入河底,最好谁都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阿伏从来学不会对我坦诚自己的一切,明明这段时间我已经给了自己能给的所有安全感。可他还是这样,笑盈盈地装出一副不争不抢的姿态,把我当傻子,也低估了我对他的包容和爱。

    “我并没有生气,妻主,只是你的手脏了,我替你洗一洗。”少年捏着我的手忽然用力,指甲陷入我的手心,他垂眸笑着,目光却阴冷好似毒蝎,落在我摸过慕容赫的那只手上。

    还在骗我.......这一刻我才感到无力,暮色四合,夜风压着湿热的水汽裹住我和阿伏,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我承认我确实急了,因为离京城越近,就说明离我完成系统任务的期限越近。我能停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可即便如此,我的爱人却还不愿意向我坦诚他的一切。

    我其实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初见时阿伏的父亲和恩客一起殉情,但他脸上却有被殴打的痕迹,甚至衣服也被撕烂,而死掉的两个人,全部都是生生被捅穿凶口.........完全不像自杀,反而像是被野兽给撕咬而死。

    我还想知道,昭月楼的前老板突然被毒蛇咬伤,被迫离开金鸣城之后,那新老板为何下意识会对阿伏毕恭毕敬,而我在昭月楼接触过什么人,阿伏总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还有方逸明落水、山匪之死........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想知道!我想要江伏坦白地告诉我,可模糊的夜色中,我凝视着少年挽起的唇角,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我的脸,他好似听不懂一般,柔声哄道:“妻主,是阿伏哪里做的不好吗?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喜欢.......芃芃,我害怕........”

    ‘穆芃野,我害怕我杀不完觊觎着你的贱人啊.........怎么办,要是能把你一口吞了就好了,藏在我身体里,我的血肉会滋养你,我们永远共生,永远不用担心,外力再将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