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绑定狂徒系统后错撩病弱反派(完)
    在白莲镇那晚,歇息之后,我睡不着,阿伏也是,但他还是阖眼将脸埋在我颈间,装出柔顺恬静的样子。我不喜欢,便沉默地扯开他的亵衣,将阿伏翻过去,雨滴漫过梨花白。发丝黏在雪白的脊背上,像瓷器裂开的纹路,他呜咽着扭头想要我亲他,但看着少年泪润的眼睛,汗水顺着我的动作落到他脸上,我沉下神色碾碎一地雪白,哭声沙哑,阿伏有一瞬地失神,无力地倒在被褥里穿息。

    而我没有亲吻阿伏,这是我能想到对他最残忍的惩罚了。

    江伏是个坏孩子,但我.......还是舍不得不爱他。

    阿伏第二天没有起来,身上被弄得太惨烈,唇也被他自己咬得伤痕斑驳,两退遍布着青紫的痕迹,睡梦中都在抽噎,睫毛被沾湿,一簇簇翘着,偶尔梦到可怕的地方,还会像受伤的蝶羽一般颤动。

    他抓着我的里衣,梦里含糊地哭着,还不甘心地问:“亲我,为什么不亲我........穆芃野,为什么要欺负我........我要难过得死掉了,不亲我,小女君学坏了.......我要死.......”

    “你不能死,”捏掉阿伏咬在唇角的头发,我低头轻轻亲了下他,“哼,你还没给我道歉呢。”

    脱掉里衣让阿伏抱着,我换好衣服出门,在客栈刚吃了早餐,又和镖师商讨拟定接下来的行程和需要准备的物资。做完这些之后,我本来想去后厨煮点绿豆粥给阿伏端上去。结果护卫慌慌张张跑下来,告诉我今早去给慕容赫请医师,结果到她屋里的时候发现她不见了。

    脑子嗡了一下,我判断不出来这到底是意外还是剧情,试着联系系统,可系统却告知正在维护当中,请静心等待。等你爹,我忍不住想骂人,但还是强行逼自己镇定下来,想到慕容赫一个瘸子也跑不远,便命令护卫分成几拨去白莲镇的各个主干道搜查。而后我则带着几个镖师,骑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双喜镇,直奔双喜镇最大的码头。

    赶到双喜镇的码头时,天色骤然阴沉,云层压低,兜着蠢蠢欲动的暴雨。我在码头边勒马,远远就瞧见慕容赫在拽着船家说些什么。风刮起来,她没站稳跌到。但还是拽着船家的裤脚不放,仰着脸苦苦哀求。

    我气得说不出话,赶过来时大腿都要被磨破了,本来和阿伏冷战心情就差,慕容赫这边还在出乱子!下马跑到码头,我抓住地上的慕容,抬手就是一巴掌,问她现在有没有清醒一点。

    船家见状被吓了一跳,忙上前拉架,解释说:“今日有暴雨,不能开船,这位姑娘只身前来,非要求我们趁着没下雨带她上船,连夜要赶去京城。想必也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可是这.........”

    “慕容赫,你爹的,艹,那京城里姬雍的命是命,船家的命就不是命了!还有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十岁时你就敢主动断腿逃离虎口,怎么现在又想寻死了!你疯了吧慕容赫!脑子做成豆花喂给姬雍吃了吗?!”

    我听完船家的解释,捏着慕容赫的下巴,愤怒地盯着她看。可脸上印着红痕的女子却缓缓弯唇笑起来,发丝被风吹得狂舞,迷乱了眼睛,但我却觉得她的目光渐渐清明起来,泪珠一颗一颗,顺着眼尾落到我手腕上。

    她启唇想要说话,可是一到利刃破空的尖啸刺破水雾,猛地朝我们袭来。脑海中的系统诈尸,发出刺耳的警告声——保护主要人物!保护主要人物!保护主要人物!

    我很想骂两句脏话,因为我保护主要人物,谁他爹保护我啊!但警告声中,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猛地挡在慕容赫身前。冷箭穿胸而过,慕容赫被溅了一脸血,她僵硬地抱住我,这时暴雨兜头灌了下来,我们都被淋湿。心口的血水被冲淡,我攀住慕容赫的肩膀,只能用气音,挣扎着告诉她:“请、请善待江........”

    狰狞的闪电混着雷声劈下,下一个巨浪舔着岸边,慕容赫眨掉眼里的泪水,再想听清楚时,却发现怀里.......什么都没了.......穆芃野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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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中途被系统强制召回时管局,我真的忍不住了,泥人也有三分血性吧。扒开拦着我的同事,我直接冲进上级的工作间,质问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上级始终低着头检查各位面的系统数据,蓝色的冷光照着他脸上,半边轮廓愈发锋利,真是连一丝人情味也没有。

    “狂徒系统的测试出了一部分问题,现在上层在考虑是否要放弃这次开发。”

    “所以我这是被裁员了?”气得两眼发黑,我想一脚踹他脸上。而上级这时却抬眼,看着我,眼都没眨,好一会开口说:“主要你知道你这个位面已经逐渐脱离时管局的掌握了吗?部分主角严重偏移主线,甚至出现主角气运被改写的状况,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你小子甩锅呢?我怎么知道主角的事情,我就是一狂徒!狂徒!艹完反派就下线的狂徒啊!”

    “艹,”上级顿住,双手扣在一起,换了个说法:“上反派这个任务,其实你提前完成了,现在切割掉狂徒系统,作为裁员补偿,时管局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答应你一个请求。”

    刚被捅了一箭,其实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听见上级这样说,我下意识只害怕他反悔,激动地双手撑着操作台,说:“所以,我捋一下,现在是凤傲天那个位面脱离剧情,成为三千世界中的自主世界,而我,也就是说完成了狂徒任务但现在系统要被切割,我作为优秀员工突然被裁员,可以得到时管局的补偿,对吗?”

    听到优秀员工,上级揉了揉眉心,但还是点头,等我继续说。

    第一次觉得这老小子这么亲切,脑海中刻意忽略的想法,混着滚烫的心跳,终于让我吐露出来。根本没有思考,也没有犹豫,我对上级请求:“我要回到江伏的世界,回到母父的世界,我不想再长久地漂泊着每个世界里,不想生活在别处。我只想和所爱的人在一起。”

    “请求您,我想回家。”

    又在时管局办完手续,躺进时空舱之前,我还听见上级轻声骂了句真傻,我刚想回怼一句老王八,就听见他说:“时管局和微尘世界时间流速不同,现在已经过了七个小时,相当于微尘世界的一年半。所以,祝你好运,亲爱的。”

    话音刚落,时空舱被关上,猛烈坠落的失重感扯着我的神经,脑海闪过刺目的白光,颠簸不知多久,也可能只是扼住喉咙的一瞬间。我再睁眼,空气疯狂涌入口鼻,是冰凉的、血腥的空气........而四周,密密麻麻的毒蛇啃噬着尸骨,血流顺着朱砂淌进阵眼的药潭,潭边八个阵角全都立着人形雕塑,眉眼惟妙惟肖,穿着我旧时的衣裳,笑盈盈地全都望向阵眼。

    靠,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脸这么吓人。

    药潭里褐色的液体散发着诡异的腥甜,我不敢想细想,挣扎着只想赶紧爬到岸上,但刚动一下,墙壁上的机关被打开,红线串着金铃铛,死死勒着我的手脚和脖子。铃铛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这个地宫里,下一瞬石门推开,吞噬腐肉的毒蛇窸窸窣窣地缩回洞里。一个披着暗红衣衫,眉目诡艳,又冒着森森鬼气的男人快步走进阵眼。

    他披散的头发垂到腿弯,一落水,就像狂舞的触手一样漫向我。男人衣衫湿透,血水滴答流过指尖,他望向我,一红一黑的异瞳没太大情绪。只是短暂地看了一会,他又远远地站在我的对面,枯瘦的手指拨开衣领,露出布满刀痕血迹的胸膛。还在渗血的伤口被他熟捻地用刀尖挑开,血珠顺着刀柄滴进潭水里,浓郁的腥甜气息在寒气中逸散。四周的蛇群发出嘶嘶的声音,好似陷入疯狂,但又惧怕着什么,只能绞紧同伴压抑本性。

    “江伏!”看到这一幕我再也忍不住,恐惧被愤怒冲散,我伸手打掉他攥着的匕首,红线收紧,铃铛颤动。而放血的男人颤着眼睫,却只是疑惑地喃喃着:“今夜.......今夜这么逼真的,哈哈哈哈好像真的一样啊.......”

    ‘阿伏阿伏阿伏........今日我吃了玫瑰酥,阿伏.........我和父亲吵架了阿伏,我说不要小孩就想要阿伏........我喜欢阿伏,离开阿伏就喘不上气........阿伏你又生气了吗为什么生气呀........阿伏我觉得你最好看,因为我最爱阿伏,所以阿伏就是我眼里最好看的小郎君.......阿伏我想写情书给你,我还没有阿伏写过情书.......阿伏阿伏你来接我回家了吗........’

    角落里的雕塑忽然发出笑声,此起彼伏地喊着阿伏,除了语气僵硬笑声刻意,竟然全是我曾经对阿伏说过的话。我手指有些颤抖,想摸一下面前艳鬼似的男人,可他却惊慌地后退,血水像条红线从他心口掏出,而水流又将红线推到我指尖。

    “别碰我,碰了会消失的,我好久没见你了,不能让你这么早消失,对,不能让你消失.......”他神色癫狂地摇头,眼泪却一颗颗从眼眶里滑落。我怔怔地看着不人不鬼的阿伏,看着他一红一黑的异瞳。终于,我轻声喊了他的名字,逼近强硬地攥住他的手腕,指尖划开他的手心,我看着他,也逼着他直视我。

    “江浮霁,”我看着他血红的眼眸漫过惊惧,低头吻上湿润的眼睫,只轻轻碰一下,不愿惊扰残破的蝴蝶。我说:“我知道你是江浮霁,也知道你是江伏。我知道你的一切,因为我爱你,全然地接受你。江浮霁,罪孽和荣耀,我都会和你共担,阿伏,单纯的爱,并不意味它不深刻。”

    攥住的男人开始浑身颤抖,血瞳凝成一点,他被困在我和石壁之间。潭水下,铃铛乱颤,水纹荡漾。而阿伏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怔怔地看着我,顺从张开身子接纳我。

    “我,”他开口,声音哑着,好似许久未曾说话。手指搭在我肩头,他受不住地扬起长颈,咽下闷哼,艰难道:“我不是江浮霁,那是父亲给我取的名字,我不喜欢。父亲他.........他没有继承祭司血脉,被部落驱逐,却又爱上中原的商人,私奔、被卖、堕落、怀孕,最后生下我这个妖怪。”

    我沉默地听着,动作不停,铃铛又颤一下,怀里的男人也抖了下身子:“别、别,你别走........”回应他的依旧是炙热的沉默,而阿伏调整了姿势,贴紧石壁,又将我搂到怀里。

    “父亲嫉妒我,又害怕我,所以后来当他的客人看上我时,父亲发了疯,骂我贱人,说我天生就是勾引女人的妖精。那客人后来安抚的父亲,告诉他可以把他接出昭月楼做外室。于是他被哄好,又协助客人强要我,那天我没打算杀人的,我剧烈挣扎,也女人压在身上很重,她喊了一声,父亲就跪到床上压住了我的脚腕。那一刻,我不动了,父亲喃喃着这都是我欠他的。所以,我在女人抓住我脚踝的时候,第一次激出异瞳,祭司血脉可以召唤蛇灵,所以我借助蛇灵杀了他们。父亲可笑地睁着眼,我趁他还有□□气,生生掏了他的心脏。红的、烫的........明明和其他父亲一样呀,那时候我不懂,为什么他却不像其他父亲一样去爱自己的孩子........”

    我侵入怀里的“艳鬼”,他痛苦地喘息,却是伸出手臂将我抱得更紧。亲密无间地相拥,每一次铃铛的颤动,混着撞散的水花。阿伏眼里掉出泪水,呼吸却愈发灼热,他又想说话了,似乎要把这一年半没有说完的话全给说了。

    “我、我第一次被你买下来的时候,那晚差点要杀了你,我知道你买我,是因为我好看。你和那些觊觎我的客人没什么区别,除了你年纪小、干净。所以你睡着的时候,我掐住你的脖子,醉酒的你皮肤好烫呀,脉搏跳动,竟然让我有点害怕。也是这迟疑的瞬间,你在梦里抱住我的胳膊,又吧唧嘴啃我的手指。你说着明天早上带小美人吃最好吃的早饭.........我有点好奇,好奇你,也好奇你喜欢吃的早饭,所以第一次杀人之后,我抱着你睡了一夜。”

    “后来后来我就好爱你,可能是你每晚转狗洞去昭月楼找我的时候,也可能是你母亲生病时,你抱着我哭的时候........除了你,没有人这样爱我和需要过我,穆芃野,我是确定自己在爱你的那瞬间,回头看,才发现我已经在爱你这条路上走了很远。我简直、简直疯了一样爱你需要你。”

    最后已经听不清阿伏在说什么了,铃铛颤动好似暴雨滴落,潭水一圈圈撞开,又重新漫回。我本能地扯住阿伏的头发,想把他推到岸边,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可阿伏忽而剧烈挣扎起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决堤,混着汗水滴进锁骨窝里。他抗拒地摇头,又胡乱地亲我,置身于旧年的阴影。“被抛弃”的江伏,求着我:“不要,这次不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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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芃芃,我求你了,你看着我,你亲亲我好吗?我不想转身,转过去你就会消失........你要我怎么办,穆芃野,看不见你,我会死........”

    声音顿住,男人沉默地流着泪滴,忽然间,又像想通什么,狂笑着,眼眶里蓄满泪水。阿伏看着我,问:“我是不是要死了,不然怎么会这般真实地触碰你........是你来接我了吗,穆芃野,还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接唔........”

    发狠咬住阿伏的唇瓣,血腥漫过唇齿,他微睁着眼睛,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双手像藤蔓一般攀住我的肩膀。

    我唇上沾着他的血,我问他:“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幻觉吗?阿伏,幻觉也能让你这么爽吗?”

    “没、没有,芃芃,我,我,不行,我........”男人的长发丝丝缕缕裹进了我们,一寸青丝一寸情丝,我安然地落进他织就的情茧。最后沉沦前,问:“郎君,是我厉害,还是你的幻觉厉害呀?”

    和阿伏在地宫努力了三天才被抱出去,他倒是精神好,笑眯眯地给我揉着手腕。无奈地随他摆弄,反正身上疼的是阿伏。出了地宫,我才发现这居然是皇宫,在阿伏准备的院落休息一碗后,第二天清晨,刚下早朝的慕容赫就急匆匆地推门进来。

    她穿着玄色朝服,虽然清瘦不少,但依旧身姿挺拔,戴着假肢走路容易失去平衡,而她又是小跑进来,果然在掀开帘子后摔到一跤。我赶紧跳下床去扶慕容赫,而她红着眼睛摆手,自己艰难地撑着身子,挪到我床边。

    慕容赫仔细地盯着我看,直到看得我发毛,她才笑出声,眼尾飞快地滑过一颗泪珠,悄无声息的,像是转瞬即逝的碎星。

    “你没有变,你还是穆芃野。”

    “你变了!姐妹,你现在是皇帝了,我滴老天奶,好厉害啊!”我拍了下慕容赫的胳膊,兴冲冲地摸着她的凤袍。慕容赫抿唇一直笑,还转了个身让我看得更清楚。

    “穆芃野,其实我知道你是天外之人,不属于这个世界。”在我低头的时候,慕容赫的手落到我的后颈,掌心的茧子厚了,磨得我有些痒。

    “还有呢?”我不怎么意外,只是扯着她袖边的金线。慕容赫捏着我后颈的手紧了紧,而后拿开,规矩地缩回袖子里,说:“我也知道,只有当上皇帝,才能真正决定自己的命运,才能........重启移星宫。”

    和慕容赫聊完,我才知道,原来慕容赫在码头亲眼看着我消失之后,便发觉了这个世界运行规则的诡异,对姬雍那种自虐般的情愫消失,甚至于对女主五皇女,她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如此盲从一个自负之人。于是她想通这个世界必然是被异世力量控制了,而随着我的消失,那股力量也突然松绑。

    慕容赫把这个猜想告诉了不断朝她寻仇的阿伏,又讲出宫中秘辛——移星宫可通鬼神,利用地宫的阵眼,再以罪大恶极之人的血肉为祭,即可召回天外魂灵。

    曾经有一任女皇用移星宫召唤自己的梦中之人,可后来反被阵眼吞噬,于是继任的皇帝便锁了移星宫,列为禁忌,不许任何人踏入。

    阿伏本就身负蛇灵,对于鬼神之说,比常人更能接受。或许也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没有怀疑慕容赫,而是协助她,推翻五皇女,又用与先君后相肖的美貌,接近先皇,最后在先皇沉溺于白月光复活的春梦中的时候,毒杀了她,又同宫外的慕容赫里应外合,营造出一场女皇怀念旧爱,被仙子引回天宫双宿双飞的爱情戏剧。

    慕容赫即位,便力排众议,重启移星宫,而阿伏原本被先皇囚在忆梦阁,见过他的人很少。于是就以婆罗国祭司的身份,入主移星宫。阿伏这一年以罪人的血肉为祭,滋养蛇灵,又亲设阵眼,以自己的心血为引,没日没夜地研究召唤天外之人的巫术。最后发展到邪术的地步,准备要以活人为引。慕容赫看不下去,原本打算要将他关起来,还好........在这一切失控之前,我回来了,阻止了阿伏的自我毁灭。

    说完这一切,我已经饿了,提出想要吃烤鹿肉,问慕容赫要不要留下来。她愣住,似乎没料到我这般寻常的反应。但旋即又笑了笑,可能什么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都正常吧。

    她当然没有留下来吃饭,因为阿伏准备好午膳,进屋后死死地盯着她,又护食一样将我完全拢在怀里。

    感觉要被他勒死了,莫非这小子真是一条美人蛇?

    慕容赫似乎早就料到,识趣地挑了下眉,拒绝留下来用饭的邀请。但离开前,又脱下外袍,叠好放到我枕边,笑盈盈地说:“穆妹妹一直摸着这件衣服,想来是喜爱极了,便送给你,日后见到这件衣服,变如同见到朕一般。”

    阿伏又在生气,但生气的阿伏还是架着炉子在院里给我烤鹿肉。我搬着小凳子做到阿伏身边,抱着他的腿,问:“阿伏,你想留在京城还是回金鸣呀?”

    “你呢?我跟着你。”阿伏把烤肉翻了面,油脂滴在炭火上,发出滋啦的声音。

    “那我们回金鸣吧,回金鸣作对没出息的小妻夫,忙时便同心协力打理家产,闲暇时便携手游遍大江南北。”我昂起下巴蹭他的大腿,阿伏大腿的肌肉立刻紧绷起来,他挣了两下,但还是妥协地让我抱住,闷声道好。

    “阿伏,我留下那件衣服,是因为慕容赫许诺,日后凭这件信物,可以当免死金牌,保我们穆家百年安稳。”

    “嗯,我知道了。”阿伏给烤肉刷上蜂蜜,长长的头发梳成大辫子垂在一侧肩头,他明显开心起来,发丝都被烟气吹得跳舞。

    “还有,阿伏。”

    “嗯。”他低头看着我,笑着递过来肉串,阳光和烟火都氤氲在江伏身边。我扯住他的袖子,亲了他的头发,又亲他的眼睛。我说:“阿伏,我很爱你,每天都爱你,今天爱你明天还爱你。我会告诉,这世上我最爱你。”

    眼泪又落下来,但这次阿伏应该很开心,他急切地闭上眼用唇瓣蹭我,好痒,冰冷的美人蛇情动时,也像只撒娇的狸猫。

    变成花,变成猫,变成蛇,最后是我的爱人。

    我笑着吻他,在烟熏火燎的午后,我没有用读心术,也不需要用读心术了。

    在我爱人的唇齿间,一遍一遍,我说:“江伏,我会每天都说一遍,这世上我最爱你,永远不离开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