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峥嵘的话被林澜杉听了进去,但回府后面对玉溪春却是难缠。他夜里又拉着郁峥嵘到院子里,喝着浓茶,强撑精神看他跳舞。香袖拂过女孩鼻尖,玉溪春脚踝手腕都系着金色的铃铛,精瘦的腰肢赤裸在夜色中,黏着细碎的汗珠,又顺着人鱼线滴落到隐秘处。
他跳着刚好转进郁峥嵘怀里,不过没敢坐实,只虚虚拢着她的脖颈,撒娇道:“你店里新来的伙计偷看我,我不喜欢,你把他赶走吧。”
“林三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郁峥嵘搂着他的腰,不自觉捏了一把,玉溪春身子一颤,也没想过郁峥嵘会因为这点小事拒绝自己,更何况那林三还冒犯了他,可郁峥嵘竟然选择相信一个外人,还是个臭男人。
“那你什么意思?”玉溪春推开她站起身,高挑的身形俯视时极具压迫感,睫羽微垂,目光晦暗,倒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态。
“我只是说林三对你并没有非分之想。”
郁峥嵘无奈地解释,可玉溪春明显不信,只冷下脸,思维不知如何发散,竟质问起她前几日和胡生莲的大哥同坐一辆马车的事情。
“刚好那日下雨,我又没有带伞,身边也没个仆从,胡生莲的大哥路过捎我一程去商会应酬而已。”
“路过?呵,郁峥嵘,你是当真一点都不明白男人的心思吗?他哪里来那么多顺路,不过是想接近你的借口罢了。”
“你想的太多了.......”郁峥嵘无奈地起身,想要回屋,却又被玉溪春从背后攥住手腕,用力扯到怀里,她的手撞到玉溪春微隆柔软的小丘,病美人颊边晕开不自然的潮红,眼里仍有愠怒,见郁峥嵘不自然地想要躲开,怒火再次彭得被点燃,他低头张口咬在猎物的唇上,牙尖刺破她的舌尖,吸吮到血的腥甜。但下一刻,湿热的柔软离开,郁峥嵘扯住他的头发,将面前发疯的美人推到一边。
郁峥嵘喘着粗气还未说什么,玉溪春却摸着脸,凤眸微眯,像只吃饱的毒蛇,阴狠地翘起唇角笑道:“怎么了?觉得被我亲很恶心是不是?所以你想被谁亲呢?是店里的伙计林三?还是胡生莲的大哥?又或者是什么我不知道的臭男人?”
“滚!”郁峥嵘脑子嗡嗡的,抬手又给了玉溪春一耳光,见这死孩子仍不知死活地笑,整个人靡烂又艳丽。她心里冒出无名的怒火和悸动,猛地掐住玉溪春的脖颈,踮脚吻上他染血的唇。
郁峥嵘的吻很轻柔,和她的人一样无害又慵懒,添过玉溪春唇角的伤口,又扣着他的后颈,在玉溪春怔松沉沦的目光,吻掉他眼尾无意识溢出的泪珠。
而后,郁峥嵘将他踹开,抓乱了头发,愤恨地骂道:“狗东西!下次亲嘴再咬人试试啊!!”
事情既然到了互啃这一步了,郁峥嵘也再不说什么做姐妹做姑嫂的场面话了,只不过若让她坦诚地说做妻子,却也到底说不出口。上一世郁峥嵘没喜欢过人,甚至没有亲近的人。这一辈子亲情有了,却不承想,爱情竟然以这般吊诡的方式出现。
她承认自己对玉溪春有欲望,生理性地偏就喜欢亲近他,喜欢用脸蹭着他的脖子,喜欢抱着他睡觉。而好在玉溪春似乎比她更严重,但凡让他寻到机会,就总要攥着郁峥嵘的手,抱着她的腰,柔软的身子完全拢着她,发丝交缠,气息也相融才好。
那夜之后,被郁峥嵘亲过的死孩子更是食髓知味,又朝她索要了很多亲吻,在郁府背着人的地方,他就会攥着郁峥嵘的手伸进自己的衣领,可怜楚楚地问她:“你摸摸,摸出来溪春心里全都是你了吗?”
“摸不出来,只觉得有点平了。”郁峥嵘受不了肉麻,一开口就气得玉溪春红着脸掉泪,她看着他湿漉漉的委屈小狗模样,心头蓦然又软下去,捧着玉溪春的脸,在满院鲜花的掩映下细细啄吻。
“峥嵘,嗯.......好峥嵘,亲我,爱........爱我,郁峥嵘........”
“闭嘴,嘶,错了错了,别咬你是狗啊.......”
玉溪春欲求越来越大,而郁峥嵘被他磨着,也不是不想,但每次到最后一步,他都噙着眼泪,哀泣地道歉拒绝郁峥嵘,倒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强抢人妻的禽兽似的。
这样一次两次,多了再见玉溪春,郁峥嵘也难免有些尴尬,再被他亲近索吻,也变成敷衍地贴贴,后来便是躲到铺子里极少回府。好在这几日玉溪春不知忙着什么,只听说江湖中骤然动荡,许多当年参与围剿望峡山庄的门派掌门都暴毙而亡。郁峥嵘自然能猜出是谁干的,但玉溪春不提起,她自然也不会问。
又风平浪静过了半个月,也不知玉溪春是如何和郁老爷交代的,总之郁府对他的消失毫无反应。郁峥嵘有些担心,去找胡生莲询问茶庄那边有无客人谈起过当年望峡山庄后人的事情。
但胡生莲却明显买了个关子,十九岁的姑娘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小孩心性了,当年春柳书院一起做绢花的姑娘们陆陆续续都已经嫁人,只剩下她们两个,分别接管了家里的产业,成为了沧州府能说得上话的郁老板和胡老板。
胡生莲邀她去龙井山的庄子里泡温泉,郁峥嵘思索过后便答应下来,托下人去店铺告知林三之后,便坐上马车跟着胡生莲一路到了温泉山庄。
初秋还是有些凉气,郁峥嵘解开头发,泡在温泉里只露出单薄的肩膀,她剥开一个沃柑递给胡生莲,隔着丝丝缕缕的雾气问她:“行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玉溪春的消息了吧?”
“你不能喜欢玉溪春,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郁峥嵘,我和你才是来自一个地方的灵魂。”
胡生莲抓住玉溪春的手腕,猛地逼近,水波在两人周身漾开。她靠近了她,俯身逼视的瞬间,挣扎的痛楚漫过,胡生莲继续说:“从春柳书院发现你记账用的算式,我就猜出你和我一样是异世界的灵魂。不过我和你不一样的是,郁峥嵘,我知道所有人物和故事线的结局,玉溪春是阴阳之身,也就是霜杏人。他是你哥哥和林澜杉故事线的反派配角,为了得到你哥哥,维护他们的婚约,甚至不惜在你体内种蛊威胁你哥哥和他成亲,而婚后玉溪春的身份暴露,之前复仇的事情被扒出来,各门派追杀之下,他跳崖自尽,死前也没将解药交出来,导致你这也随着他的咽气惨死。玉溪春害你骗你,峥嵘,你不能喜欢他!”
水雾漫过眼睫,远处山岚落日熔金,郁峥嵘睫羽垂落,指尖缓缓滑过平静水面。
“不.......不能喜欢吗?”
再次回到郁府的时候,是第二日清晨,街道上还没几个人,郁峥嵘从马车下来,身上的衣裳是胡生莲惯穿的款式和颜色,她那件泡了水,便索性丢掉了。
郁峥嵘想要补觉,但刚进卧室,便嗅到一股甜腻的香味,越往里有,又多了若有似无的血腥。她顿了顿,掀开珠帘的手正要缩回,却从里面探出一只雪白的手,攥紧她猛地拉进床帐内。
床铺内侧尽是伤药,玉溪春穿了件暗紫色的外袍,跪坐在床上,雪白的腿交叠,脊背和胸口是已经止血的刀剑伤口,乍一见像是雪中红梅似的。他只抓着郁峥嵘的手腕,赤红着眼睛去脱她的衣裳,一件一件,直到最后郁峥嵘终于抬手掐住他的脖颈,将人推倒,玉溪春这才喘着粗气,眼泪不断涌起,却笑意疯狂,苦涩地问眼前的心上人:“胡生莲亲你了吗?你本来就喜欢女子对不对?郁峥嵘,是不是但凡一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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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下得去口,你都能喜.......”
啪!
脸颊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玉溪春唇角洇血,发丝黏在眼皮上,他却只是空洞地望着窗边的绿云:“果然,你不喜欢我了,郁峥嵘,也是,你一直都挺讨厌我的。但是........”
枕头下的匕首被他摸出来,玉溪春抵在郁峥嵘颈间,拉着她的手解开外袍的衣带,乌发雪肩,他原本背对着她,又缓缓颤栗着转身,将自己赤裸的畸形,自虐一般展示给郁峥嵘。
“哈哈哈哈哈哈恶心,是不是觉得很恶心?”玉溪春笑得癫狂,眼尾溢出一串泪珠,身上的伤口裂开,一道道血痕,红梅凌乱。拿出准备好的瓷瓶,他倒出胭脂红的蛊虫,又疯魔一般攥着匕首,向郁峥嵘展示:“这是胭脂蛊,郁峥嵘,不要怕,只要割一点血,种下这个蛊,你就会一直爱我了,我也一直爱你,峥嵘,我爱.......呜.........”
手腕被打翻,蛊虫掉到玉溪春脚下,可他来不及惊慌,下一刻又被郁峥嵘拽着头发,暴力地扣住后颈强吻了上来。
她衣衫凌乱,而玉溪春则赤裸着畸形的身体,一蓬蓬艳霞漫洇在雪白的肌肤上,郁峥嵘平静的眼底蕴着暴烈的风雪,按着玉溪春的肩头,她咬破他的锁骨,唇瓣沾着血又去渡给他。
“我讨厌虫子,玉溪春,但是........”平稳了气息,少女眸中明明灭灭,月光飘过绿云带着幽香拢到两人身上,郁峥嵘擦掉玉溪春哽咽的泪水,眼里又化开温柔。
“但是我喜欢你,玉溪春,不种蛊虫,我也喜欢。”
四月初十,郁府锦缎红绸,喜迎新娘。
郁家二小姐娶了个美娇郎,却偏又冠以新娘的称号。八抬大轿绕着沧州府敲锣打鼓转了三圈,这才回到郁府,由她亲自牵着手接到了婚房。
郁长荣在前厅应付宾客,林三忙前忙后,偷偷瞧他的神色,见只有郁闷没有难过,这才放下心,笑盈盈地招呼忘忧茶庄的胡老板落座。
胡生莲摆手,只送上礼品,而后遥遥望了眼正弯腰掀盖头偷看新郎的郁峥嵘,叹了口气,想起那夜她在温泉对自己说的话。
“可是,阿莲,我喜欢玉溪春,单纯只是喜欢和我一起长大一起度过这么多年的玉溪春。我喜欢的是这个可以摸得着看得见的玉溪春,不是所谓的故事线里的玉溪春。我喜欢他,这就是我们的故事,不是谁的故事。”
胡生莲走了,郁老爷郁夫人红着眼给小两口送上期许和祝福,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知晓了玉溪春身体的秘密,惊讶虽多,但更加心疼。他们正在衰老,年轻人的事情搞不明白,但近些年也想通了,幸福就好了,如果两个孩子彼此相爱,那又怎么会不幸福呢?
玉溪春眼里也有泪,原本以为他的生命,在报完仇之后也将像绿云一样凋零。但他又遇到了郁峥嵘,会抱着他念佛经会爱他又让他掉眼泪的郁峥嵘。
如果邵兰和玉枕逢是痛里夹着爱,那玉溪春觉得,他遇上郁峥嵘,就是在一颗颗眼泪中生出花来。
宾客散尽,长夜未央。
玉溪春乌发湿透,黏在他和怀里女孩的肩头,泪湿的睫羽黏着碎光,他声音已然嘶哑,却仍轻笑着,吻在爱人倦懒的眉心。
“我好幸福啊,郁峥嵘,我是不是要死掉了,不然我.......”
“我手都要断了你再幸福我可以先去死了,别烧了啊赶紧睡觉!”
郁峥嵘还是不解风情,但抬起手,郁峥嵘却紧紧搂住多愁善感的爱人,吻在他眉心。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我还爱你,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