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贫穷辍学打工的山村少女×自闭阴湿嗜痛豪门私生子
方剑文她和对门自闭症的漂亮男孩沈英搞到了一起,又为了沈英和啤酒肚老男人打架,丢了保安工作,脑袋也被开了瓢。昏迷中方剑文发现自己原来是一本救赎文里的恶毒女配。按照剧情后期会因为嫌贫爱富出轨,抛弃沈英后才发现他豪门私生子的身份。而等到方剑文后悔再去舔沈英,他已经被小太阳继妹阮芙救赎,不仅心理没毛病了还能亲自手撕她这个绿茶了......
接受完剧情的方剑文从床上醒来,沈英还穿着沾血的白衬衫,满眼通红牵着她的手,张口就是——你也砸我一下吧文文,我要和你一起痛。方剑文闭眼甩了他一耳光,沈英舒服了眨掉眼泪去给她倒水。出院后方剑文决定按照剧情,将计就计假装被调查沈英身世的富二代迷惑,骗够一百五十万后光速逃回老家,并且斩断和沈英的一切联系。直到......
方剑文双手被绑着,躺在自己刚盖好的二层小洋楼,而身边跪着的正是本该手撕她的救赎文男主,沈英明显精心打扮过,穿着方剑文从前在夜市地摊给他买的白色连衣裙,雪白的脖颈上拴着一截粗糙的麻绳,他启唇,舌钉泛着冷光在夜色中闪过方剑文的瞳仁。沈英一边流泪一边袒露着身上遮不住的划痕,最深的一道在颈间,他抵上绳子给方剑文,仰脸弯唇笑着说:“文文,杀了我,不要抛弃我。”
方剑文×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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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媳妇生二胎,就和方剑文换了班,她今天值白班,刚好和夜班的沈英错开时间。
早上六点十分方剑文就睡不着了,身体和大脑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心脏咚咚咚每一下都撞得很实,她不舒服地锤了下胸口。沈英一般七点半才下夜班,方剑文趿拉着拖鞋在客厅来回走,身体微微发抖,她张嘴啃住手指,呼吸黏腻而沉重,天蓝色的棉布格子睡裙贴在身上,让方剑文有些不舒服,像套在塑料袋里半死的鱼。
客厅东面那扇橘黄的光晕移到窗台的多肉上面,不隔音的老旧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方剑文撸掉手腕的皮筋扎起头发,走到门口时不自觉笑了,只是唇角太尖,眼睛大得有些空洞,配上苍白的面孔,笑起来阴恻恻的透着不受控的疯狂。
咔哒钥匙打开生锈的铁门,沈英手里提着豆浆和烧麦,微蜷的黑色长发落在颊边,几缕翘起来挡在眼前。他还没抬头,发尾就被拽住,一阵蛮力将他拖到鞋柜前。沈英重重地喘了口气,宽大的衬衫衣摆被撩起,方剑文的力气大,掐着他的腰,尖锐的痛感就直往皮肉里钻。
“身上有汗,文文,带我去浴室。”
沈英抬起胳膊,配合方剑文脱掉他的上衣,腰侧淡粉色的疤痕印在冷白的皮肤上,还是有几分突兀,好似冰天雪地里落了几瓣樱花,美是美,但格外扎眼。那几道疤是一个多月前,和方剑文吵架后,沈英自己用水果刀偷偷划的。那时候方剑文害怕待在家里真的会忍不住对沈英动手,就跑出去送外卖,两天后平复心情,拎着超市临期的蛋糕回家,推门就看见沈英跪在门口。他本来就瘦,皮肤又白,跪着时腰窝曲线明显,微蜷的黑发遮着泛红的丹凤眼,眼尾又翘,看人时带着钩子。
见过沈英的人都会说他长得妖里妖气的,但方剑文这个人心思粗糙,只觉得沈英好看,真他爹的好看。
方剑文把沈英从地上拽起来,他不肯,哭着搂她的腰,跪得乌紫的膝盖打着颤,像一片惊慌的雪花,努力地想要落在某个人心尖。沈英呜呜哭着道歉,又攥着方剑文的手去摸他的凶和腰。方剑文蹲下身,目光落在沈英腰侧的刀痕上,她沉默好一会,直到沈英眨掉眼泪要主动吻她。方剑文将提了一路的蛋糕彭地砸到地上,沈英身子颤了一下,但又下意识勒住方剑文的脖子,紧密地贴着她。任凭方剑文扣出劣质奶油痛到他嘴里,女孩平静的瞳仁黑黢黢的,没有一丝活气。她将他弄得狼狈,又甜腻腻,红透的眼尾和鼻尖像微微熟的草莓,沈英唇角撕裂,攥着方剑文的手腕,添了下搅弄他口/腔的手指。
方剑文立刻就不动他了,沉默地巡视沈英美丽的面孔,她在他又一次不怕死地缠上来时,掐住沈英细长的脖颈,吻在他的眼尾。方剑文和沈英亲热,总是要先亲他的眼睛,让他看清并复述一遍是“方剑文在上沈英”之后,才会继续动作。这次也是,方剑文吮到他眼泪咸苦的味道,终于开口回应沈英:“我带沈庭逛街是为了赚钱,赚钱是要给你买蛋糕和颜料。”
沈英的眼泪扑簌簌地顺着眼尾打湿耳朵,脖颈被方剑文掐着说不出话,他徒劳张开手指,抓住地上黏腻的奶油。沈英想吻她,但方剑文先一步,松开他的脖颈,又在沈英吸到第一口氧气后,咬住他的唇瓣。她将手指一根根挤进沈英的指缝,两个人都变得狼狈,又甜腻腻,是劣质蛋糕上两颗泡软的小草莓。
方剑文吮着他唇角的伤口,又对沈英说:“这次记住,沈英是我的人,谁都不能伤害他,他自己也不行。”
八点十分,方剑文刚好从浴室出来,湿透的棉布裙子扔在地上,沈英光着身子,跟在她身后捡起来扔到洗衣机里。他随便套了件粉色的T恤,腿根和腰侧都是掐痕与淤青。今早方剑文亢奋期,更没收着力气,顶到沈英的时候,后腰撞到洗手台,一片雪白的皮肤磨得充血泛红。她现在倒是看着精神好了许多,换上工作服,又把桌子上凉掉的烧麦两口吞掉。方剑文和沈英摆了摆手,走到门口又被他拽住。沈英还是没穿衣服,细腻温凉的皮肉贴着她,很舒服。他低头只是亲她的头发,红潮未褪的脸凑近,气息黏腻,空气中混着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拿上豆浆,还有记得回我消息。”
装着豆浆的塑料袋塞到方剑文手里,她点点头,甚至没有亲一口近在咫尺的美丽脸蛋。铁门被摔上,窗台的纱网震颤几下,沈英垂下眼睫,赤脚走到浴室,拿出方剑文被水打湿的棉布裙子,一点一点贴到自己身上。他滑到在潮湿的地板上,颊边潮红氤氲,水珠不断顺着发丝滴落。就像一条被冲到岸边注定要死亡的鱼,沈英裹紧方剑文的睡裙,又暂时地活了下来。跑到客厅拿出手机,沈英手指颤抖,飞快地打字,四五条消息在她离家十分钟后全发了出去。
“后腰破皮了,好疼,明天要抱着我做。”
“豆浆凉了是不是不好喝?要不你扔了重新买一个吧。”
“下次不可以随地丢衣服了,文文。”
“你刚走,怎么又开始想你了.......”
“你好像喘不上气了,文文,你别不回我消息。”
......
沈英的消息发到第五条,手机终于震了一下,财神爷头像,备注是爱心,对方发来一条消息——【现在去睡觉】
语气一点都不好,甚至没有标点和表情包,但沈英摩挲着手机,又笑了,眼里多出人的活气。他扑倒床上,裹着方剑文的被子,竟然真的听话睡去。
临睡前他又发消息,将近窃喜,说:“今天回消息好快,文文,你这么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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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剑文在英豪酒店当安保,只不过是破格招进去的,没有上报集□□统,工资由李队长私结。李队长算个好人,当初方剑文干闪送,到英豪酒店刚好碰到有人闹事,四五个壮汉一起抡着甩鞭冲上来,李队长差点没被打残,最后骑着破电瓶车的方剑文把车往路边一停,抡着酒店门口的发财树冲了上来,一身莽劲愣是给几个壮汉都被打趴下了。
李队长觉得稀奇,又感激方剑文,尤其看她也才是个十几二十的小姑娘,却已经开始挣钱糊口了。心念一动,得知她没有稳定工作后,就特批把方剑文招进了保安队。方剑文在保安队干得起劲,只是不太爱说话,经常锁在墙角像颗蘑菇似的,渐渐地李队长也不怎么注意她。直到半年前,方剑文又拖家带口领着个妖里妖气的男孩,主动介绍说是沈英,她对象,又让李队长给沈英也找个工作。
李队长问沈英,他又什么都不说,只躲在方剑文身后玩她的手指。李队长没办法,方剑文又睁着大眼睛直瞅他不说走,最后还是她主动说:“我看礼仪那边缺人,沈英去刚好,他长得漂亮。”
“合着你早打了这个主意啊。”李队长被气笑。
方剑文摇头,抽出手将沈英往前一推,拨开他遮住眉眼的头发,认真道:“我上个星期认识他,前天确定要和他搞对象,今天才带他来找你。”
“你你你你才认识几天就处对象啦?”李队长惊得嘴瓢,方剑文点头,捏住沈英的下巴,手劲大,又疼得他眼尾晕开潮红,漂亮的面孔增出妩媚来。她空洞的眼里也闪过亮光,说:“当然啊,因为他好看,不对,是他最好看。”
方剑文上班之后先修了半个小时的除草机,赚了经理两百块钱修理费,然后才有时间把早上的凉豆浆给喝了。不过今天也是巧,刚在保安亭坐下来歇一会,搭班的吴哥就进来找她,说是十四楼总统套的客人又来找她了。
吴哥表情疑惑,但倒是不怎么担心方剑文的安全问题,毕竟整个保安队就她最能打,一板砖撂倒三个壮汉不是开玩笑的。他就是有点搞不明白有钱人到底看上小方什么了.......毕竟这丫头怎么看都像是营养不良,整张脸出彩的地方只有一双大眼睛,还因为眼乌珠太圆总显得呆滞空洞。但就这样,那客人还是连着一个月找了方剑文三四次。
“奥,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方剑文一口气将剩下的豆浆喝完,随手从桌子上扒出水果刀塞在裤子兜里。吴哥看的眉心直跳,还没说什么,已经走出去的方剑文反过来叮嘱他:“对了,这次也一样啊,别让沈英知道我带客人旅游的事情,他受不了。”
说完方剑文走得大步流星,很快就没了人影。反而是吴哥想起她那个小对象,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叹气道:“小年轻谈个恋爱,整天要死要活的,咋滴啊,那谁离了谁还能死啊,真是......”
沈英长得妖气,但心眼子小,这事酒店员工也都知道。原本漂亮的男生就容易被格外关注,尤其像沈英这种沉默寡言的小帅哥,抿着嘴往酒店门口一站,多少男男女女的心都要化掉。只可惜沈英这人像个蚌似的,平常绷得紧,怎么都撬不开,只有对着方剑文张开自己吐出珍珠。不过方剑文这人心眼子又粗,压根没发觉沈英的问题,反而私下还去问经理,为什么大家都孤立沈英。当时经理看着方剑文攥拳满脸不忿的表情,差点没气笑,愣是扒拉出监控给她看,才终于还了大家一个清白。
只不过看完监控的方剑文,承认了是沈英孤立大家,可话锋一转,这丫头还死不悔改,又批评起经理,说:“沈英对着我就有话说,对你们就没话说。有没有想过,是你们不够有趣的问题?经理,也是时候提高一下酒店员工的幽默感了。”
卧龙凤雏搞对象这事,按下不谈。这边被老吴十分不看好的方剑文已经走到了十四楼,她敲门进去,一点没客气地走到办公桌旁边,低头工作的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直到方剑文靠着墙抖腿,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轻缓地呵斥她:“别在那儿像个流氓一样,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给我当爹?”
方剑文挑了下眉,但还是靠墙站直了身子,认真地望着沈庭,直到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率先不悦地移开视线。他合上电脑,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刚好这次又来惠安出差,上次没逛完的景点,辛苦你带我逛完。”
“yes,sir!”方剑文两腿一并,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嗓子。沈庭被震得有些无语,但还来不及皱眉,方剑文已经收敛神色,木着一张脸将手摊到他面前,“现在是旅游旺季,配逛街要加钱,三千一小时。”
沈庭拍开她的手,眉目间反而蕴出趣味的笑意,说:“方小姐,我是有钱人,但我不傻。”
“但你有求于我,你想要算计我。”方剑文又摊开手,这次神色更加坦荡。屋内一片沉寂,桌上手机嘟嘟地响,沈庭缓过神,镜片后的眼睛忽而弯起,眼尾炸开几缕细纹,更显得他这个人温润起来。他打开手机,先是给方剑文的账户转过去一笔足够买下她一整天的金额,然后才走到窗台拨通电话,声音愈发柔和,但仍透出不容置喙的上位者威压。
“不要闹了,阿芙........你总是这样,总是一副小女孩样.......阿芙,你也该长大了.......”
沈庭第一次到英豪酒店,是三个月前的下雨天,方剑文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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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在门口给他撑伞和拖行李。当时男人只是随意瞟了她一眼,掏出小费,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方剑文掂量着小费,塞到兜里后立刻殷勤地去给沈庭按电梯。西装笔挺的老男人,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眉眼倒是俊秀,但神情冰冷,温润里中透着疏离。他看到方剑文还跟在自己身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但沈庭也没有开口赶人,瞟了眼身后的大堂经理,还未说什么,门口又湿哒哒地跑进来一个少年,他直接冲进了方剑文怀里,撞得女孩后退着靠到墙上。
方剑文只是力气大,但青春期长个子的时候没吃饱饭,所以算不得高。少年一米八多的身子搂着她,像只大猫一样把她给扑倒了。沈庭略微诧异,但也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帮助的意思。而方剑文后背撞在墙上,倒是哼也没哼,顺势揽住怀里男生的细腰,她拨开他黏在脸上的发丝,问说:“沈英,你今天不是请假吗?发着烧跑出来干什么?”
被叫做沈英的男孩脸颊陀红,眼睛里也漫出血丝,他摇了摇头,又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伞,低头捏住方剑文的手指,说:“下雨了,怕你淋到,也怕你不回家,所以要过来给你送伞。”
“啧,有这功夫你去跑闪送,给客户送伞咱也多赚几张票子啊。”方剑文摸着沈英的脸,语气很是惋惜,但仍搂着他往保安室走。而身后沈庭的电梯到了,叮的一声,他回过神一般,将目光从那对年轻的情侣身上收回。
沈英......沈樱......咂摸着这个名字,沈庭回忆着方才拨开发丝后,男孩露出的一双濡红的丹凤眼。他缓缓勾起唇瓣,指尖敲打着手机屏幕,直到电梯停下来。他接了个电话,眼里精光褪去,漫出一片温柔,又笑着说:“阿芙,不要担心,叔叔很快就能帮你把事情解决干净。”
从那天入住起,方剑文就经常能遇到沈庭,老男人出手大方,小费给得多,又总是“顺手”送她一些小礼物,虽然这些礼物转头就会被她挂到二手网站。但这并不妨碍方剑文和沈庭走得越来越近,连李队长私下都忍不住揪着方剑文教育:“那些老男人就喜欢玩你这种年轻姑娘,你叔在酒店上班,见得多了,趁着出差,给点小恩小惠,就让姑娘家以为遇到真爱了。结果等他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来你的生活才是真正毁了。”
“我知道啊叔,”方剑文正扒拉着饭盒里的可乐鸡翅,沈英一大早就起床做的,明明昨天晚上把他弄得乱七八糟喝水都没力气了,结果早上没注意,这小子又爬起来做饭,还真的家庭煮夫版本的特种兵啊。她脑子想着想着又拐到沈英身上,低头扒了口饭,含糊地说:“那老男人滑得跟泥鳅似的,肯定不简单。只不过说实话,他要图钱吧,没有。他图我这个人吧,到时候谁哭爹喊娘还不一定呢。只要别图我对象,我就挺乐意陪他演救助贫困少女的戏码,又不累还能赚钱。”
方剑文既然心里清楚,李队长就没再劝,只不过这次沈庭又叫她去当导游时,带队的老李提醒了一句:“你交班之前最好回来,沈英这段时间没跟你一起上班,本来就绷着有点神经质,再撞上你跟沈庭,还让他活不活了?”
“我心里有数,还有这个,这个帽子你记得给沈英啊。”方剑文自己戴上个黑色的鸭舌帽,边说边把头发拢好,走出门后不远又折回来,绕过吴哥,对老李叮嘱:“你跟沈英说是我给他买的情侣款,专门买的嗷。”
“你呀你又买地摊货。”老李拿起桌上的粉色鸭舌帽,看了眼粗糙的走线和帽子上绣的鸭子,有点无语,但还是给方剑文放到柜子里收好。据说沈英原本还是个搞艺术的,家里出事后才退学打工,按理说品味应该是蛮好的,结果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方剑文买的地摊货。他倒是也愿意穿,还穿得蛮好看。每次看到方剑文和沈英穿着一模一样的T恤裤衩,蹲在马路牙子边吃炒面,老李都会生出一股奇妙的联想,两颗灰扑扑的小蘑菇,躲在城市的角落,就算没照到阳光,相互依偎着倒也生得很好。
说是给沈庭当导游,其实就是带着他在街上乱逛,老男人常年在健身房里锻炼,体力还行,就是受不了方剑文总领着他在小巷子里乱窜。又一次钻进二手市场,狭窄的路中间不仅挤着游人,还有收破烂的三轮车在狂按喇叭。沈庭脱下西装外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垂下来几绺,五月的惠安气温已经将近三十度,他脊背热出一层薄汗,衬衫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方剑文还在抱着一个二手的空气炸锅和摊主讨价还价,沈庭不悦,等了五分钟后主动掏钱帮她买下来。
“啧,要不是你影响我发挥,就这价我还能再给他砍下来五十。”方剑文戴着鸭舌帽,长发辫了两条辫子垂在肩头,苍白的脸被晒出洇湿的血气,抱着锅跟在沈庭身边,看起来年纪更小了,像阿芙的妹妹一样。
沈庭和方剑文站在树荫下休息,她请他喝水,还特意买了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方剑文帮他拧开递过去,沈庭虽然犹豫,但实在太晒太渴,还是皱眉喝了一口,然后很快就喝完一瓶。
“我每天给你的导游费还有小费,应该足够你过得好一点了,为什么非要这么.......嗯,可以说节俭吗?”方剑文蹲在石墩上休息,沈庭怕脏,就站着,又忍不住盯着她发问。
方剑文仰着脸看他,心里清楚沈庭开始套话了,而她也张口就是卖惨,说:“因为我得攒钱养活自己和对象,并且还想盖个大房子。叔叔,你家底厚可能不懂,我爸死的早,我妈精神分裂,我爷我奶也不养我,我是偷了钱从村里逃出来的。唉,刚来惠安的时候我找工作,因为才十六岁,哪都不要我。没办法只能去送外卖吧,又被一些变态骚扰。后来我就把名字从方文文改成了方剑文,对面看着以为是男人,就不怎么欺负我了。”
沈庭怔住,节奏被她打乱,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忽然又笑出来,问方剑文:“所以你这是在向我卖惨?”
“叔叔,卖惨的前提是我真的很惨,这是事实你可以查的啊。就像你现在可以这么轻蔑地跟我说话,不也是在你有钱有钱年纪还大的前提下吗?”
“你还真聪明,而且不要脸。”沈庭笑出了声,这时也不嫌脏直接靠在树上,他粗鲁地抓了下汗湿的头发,抬眼终于正视起方剑文,说:“既然如此,那就不兜圈子了,叔叔这里有钱,你呢,要不要跟我聊下你的小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