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兄弟
    这是塔中最有能力,最有权势的一对兄弟。哥哥是塔的总理大臣,弟弟是军队的副手。他们来自北方,但只有哥哥是典型的北方人样貌,弟弟,相反,轮廓比北方人要粗犷得多。他有榕树树干那样深棕的头发,发质粗糙,个子也大,不过,他很温顺,像通人性的牛。他们在来龙之灾中从盖特伊雷什文逃出来的幸存者,很小的时候就跨越整个中部,设法躲开所有的猎食者,至于大平原南部的葳蒽山。他们为什么流散到了那个地方,没人知道,但命运就此改变。在葳蒽,他们遇见了塔的现任多米尼安,从此认他做了哺育者。这只大黑龙庇护,养育了所有流亡的孩子,起初,只有兄弟中的哥哥是一只无翼巨龙,后来,许多人化出的龙身都随哺育者一般,变得漆黑而庞大,其中,弟弟的龙身最大。

    兄弟二人性格也不同。哥哥精明而圆滑,弟弟沉默但干练,不过,他们都是多米尼安衷心的臣子,当大黑龙向女神宣誓忠诚时,他们也高兴地皈依了女神的教诲。那是一个夏季的月夜,孛林很凉爽,兄弟二人坐在女神身边,像对母亲一样向她讲述他们的过去。他们惊险的童年,动荡不堪的青年,接连不断的战争——但都过去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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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了。

    母亲!兄弟二人高兴道:是我们的宗主救了我们。是他施予的一丝慈悲让我们得以生存,现在,我们在您身上看见了那缕慈悲完全的光辉。你们的爱,让这分开的善终于结合,我们的母亲和父亲终于相逢……世界就此完整……

    没有什么像这样让他们高兴。他们回味着这些词语:母亲,父亲。家园完整了,来处,去处,永生有了答案,所以,是的,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们满足的了。那发生在很久以前,盖特伊雷什文的平原和其余所有地方一样连接着城市,苔河的源头没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