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时,写墨带着一个中年女子走来。女子一直念念叨叨,神情很是不耐。
走近些了,女子的话语声传来,“我都说了,祖传的药油得一日涂三次,涂满七日才能见效,你才用几次,这当然无效。”
写墨和女子低声说了几句,女子眼底更加不屑,嗤笑一声,“我说怎么不见效呢,原来是没用我家的药油。”
二人走到商望舒面前,女子撇了一眼,“谁是病人。”
“敢问阁下此前是否为东郊村的村民医治过烧伤?”商望舒发问。
女子却不加理会,“不是说有病人,病人在何处。”
“大胆,见到殿下还不快跪下!”
“看你衣裳好,猜你有钱我才来的,竟用这种雕虫小技骗我来此,为这群穷鬼治病。”
女子不信甩头欲走,却被拦下,压在商望舒面前。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顿时涕泪横流,大声求饶。
“求殿下饶小的一命吧,是小人有眼不识珠,犯了错,求大人原谅。”
“你先回答刚刚那个问题,是否是你医治的村民,你的医治方法是什么!”
女子眼睛转了两圈,匍匐前进,捧着商望舒的鞋,脸贴着她的裙摆。
哭哭啼啼“大人,不是小人啊,小人从未来过这里,是刚刚那位姑娘带小人过来,小人这才过来的啊。”
“她撒谎!之前为姐姐还有其他人看病的人就是她!姐姐说她黑心,挤走了其他大夫,包揽了县里的医馆,又收高额诊金!”
赵秀芝向前走了几步,看了几眼这个女子,忍不住反驳。
“哎哟,大人,小孩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小人真的是第一回来这个村里啊,大人,小人冤枉啊!”
这女子不停的为自己喊着冤屈。
“好吧,那你说说该如何处置烧伤。”商望舒见状,又问起她第一个问题。
“这,这,”女子支支吾吾,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她说不出来了,她刚刚就是撒谎!”
赵秀芝高兴的说,却被那女子恶狠狠的悄悄瞪了一眼。
赵秀芝不高兴了,委屈道“姐姐,她瞪我。”
商望舒用脚尖点点女子的膝盖,“继续说,你怎么不说了。”
女子思来想去,无法推脱,只好应答“清创,大人,清创即可救好。”
“哦,写墨,我刚刚可是听见她和你说要涂药油啊,你跟阁下说明要治烧伤了吗。”
写墨点头称是。
“殿下,殿下,刚刚是小人记错了,是小人学艺不精,这才记错了。”女子赔笑打岔。
“你作为大夫,说话颠三倒四,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成何体统!”
女子嬉皮笑脸没有一丝悔改的态度让商望舒有些怒了。
“来人,把她压下去,好好审问一番,本殿怀疑此人无证经营,滥竽充数!”
在这个世界,行医治病也需要有官府文书支持,眼看抓不住女子的漏洞,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证人,商望舒只好用这个罪名将这个女子逮捕。
这女子被拉走时还在哭天喊地的叫着冤枉。
“写墨,县上的医馆真被此人垄断了?”
村子里被这样祸害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只有白榆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商望舒只好向写墨确认赵秀芝的话是否属实。
“殿下,应该是的,属下此番前去县中找了好几家医馆,皆说大夫只有一个。”
“白将军,这?”商望舒看向白榆,“这清创之术需要学多长时间?”
短短几秒,商望舒下定了决心,实在不行,她上,再把柳源这些官员拉上一起学,这样也算无愧于民了。
“殿下不必担心,臣已经派人去请善清创之术的军医了,快马加鞭,想必今日之内就能赶到,如此,应该也足够了。”
听到白榆这么说,商望舒松了口气。
“太好了,白将军!不愧是白将军,做事这么迅速,你真的太厉害了!那这些伤员就靠你啦!”
似乎是从未听过这样直白的夸赞,这一番话下来白榆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红晕悄悄透过脸颊,又滑向耳根子、脖颈,最后随着锁骨没入衣衫里。
他连忙摆手,移开眼睛,结结巴巴的,“没,没有,这是臣应该做的。”
说完便僵硬的转身,同手同脚却走得飞快。
……
“柳少卿,可否解释一下朝廷的拨款用于何处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朝着粮仓出发。
“殿下,朝廷的拨款已经派发到因山火离世、受伤的人手上了,只是拨款毕竟有限,离世的人获得多受伤的获得少。”柳源落后商望舒半步,低头小声解释。
“这也算合理。”商望舒示意柳源接着补充。
“因救山火在山中离世的人才算在离世名单内,而其余当日受伤而未离世的人则是算在了受伤名单内。”
“那如此说来,若是受伤严重而当日未离世的,仍被划分在受伤名单内,而非离世名单内?”商望舒蹙眉,觉得这个方法不是很合理。
“是的,殿下。”柳源点点头。
“可还有补救之法,这对受伤后离世的人来说有些不公。”
商望舒看着柳源,果不其然,她面露为难。
“这,殿下,不是下官不愿,只是这拨款已经分派下去,若是贸然收回,怕是百姓有怨言啊。”
商望舒点点头,表示理解。
走了一段路,众人到达粮仓。
粮仓果然如同柳源所说受损严重,东郊村共有十座仓窖,每座仓窖本有约10万斤粮食,而如今十座仓窖有三座被烧得只剩空架,剩余的七座也并非毫发无损。
仓窖的表面被烧得黢黑,还时不时往下掉土墙渣,打开摇摇欲坠的仓窖门,一股糊味扑面而来,不出所料,里面的粮食已经不能再吃了。
大致看过了这七座仓窖的情况,众人估摸着七十万斤粮食应该能吃的应该剩下不到三成。
商望舒围着粮仓又绕了一圈,却发现了不对之处。
东郊山位于粮仓的右面,山火也从右面而来,而靠近粮仓一面的山确实也有烧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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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怪就奇怪在烧焦的痕迹上。
靠近粮仓一面的东郊山被火烧得不成样子,而靠近东郊山一面的粮仓也被火烧得只剩空架,可烧成这样,位于东郊山和粮仓之间的地带,竟又一处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没有燃烧过的痕迹,小草生机盎然。
从火势来看,东郊山越靠近粮仓的地带,烧焦的痕迹越浅,从此可以推断,火势应该便小了才是,可在越靠近东郊山的粮仓烧毁程度却是最严重的。
商望舒想不通为何如此,又询问柳源,可柳源只说是风向缘故造成的。商望舒还是觉得不对,可她前世地理就不好,从未及格过,而柳源是专业的,商望舒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
回村的路上,商望舒有人在沿途乞讨。
“行行好,行行好,各位大人。”他拿着碗敲击着地面。
哭诉道,“家中的田地还未收成,就被一场大火烧毁,家中上有五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稚女,求各位大人行行好,赏赐一些粮食吧。”
商望舒扭头看向柳源,她只是尴尬笑笑,“殿下,过几日会给受灾百姓派发粮食的,只是现下大量购置粮食比较慢。”
商望舒决定一回去就投诉她们,办事效率如此低下,妄为父母官。
只是眼下这些百姓已经等不及吃饭了,她打算先去县里购置一批粮食先应急。
不像来平县时慢悠悠的路程,这一趟从村里去县上,商望舒都快被颠飞起来了,可她只希望这马能再快一些。
终于到了县上,商望舒揉着快要颠碎的屁股下了马。
路过了好几家粮铺,她发现粮价竟分毫不差。
不像食盐,蔗糖,米粮价格并不由国家掌控,而是由市场自行调节。虽然只是一个县,却也是一个小市场的缩影,按理来说不同店铺的米价纵使趋于一致也不会分毫不差,而会因为所处地理位置等原因出现些许变动。
最重要的是,平县刚受了灾,米粮可以预见的供应减少,可这米价却依然如此平稳。
商望舒不解。
“这位东家,这米粮多少银钱啊?”
“这里写着呢,客官,您要多少?”听到商望舒要买粮食,米店老板笑了起了,脸上的肉堆起来挤成一朵花。
“东家,您这米可好吃?”商望舒试探性问道。
“好吃好吃!我家的米最好吃了,吃过的都回来再买呢!”老板极力向商望舒推荐自己家的米,“我家的米啊,吃起来唇齿留香,别说吃,就是刚煮,你也能闻到一股属于米的芳香。”老板深嗅一口,露出陶醉的表情,好似真的闻到了饭香。
“怎么样,客官,要多少呀。”
“这,听您说得这般好,我也想尝尝,可刚刚路过其他好几家米店,这价格都一样,这可让我怎么选好。世人都道,价高的味道好,可您说您的味道好,价格却一样,这,您说我该相信您吗。”
明明是正常顾客的问话,米店老板突然却变了脸,她的神情冷淡下来,肉乎乎不见骨头的手朝商望舒摇了摇,像是在招开惹人厌烦的苍蝇。
嘴里念叨着“去去去,不买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