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流放与壁咚
    判决下来之后,牧贤很快就被送离帝都了。

    因为雄虫的身份,他还被允许乘坐星舰离开,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他的雌君雌侍和一众孩子,只有十四岁以下的虫崽被安置到养育院。

    至于李衡,帝国审判局派去的虫发现他已经投入虫神的怀抱了,怀里还抱着他的虫崽。

    脸上一片安详,似乎在感慨他终于摆脱了束缚。

    牧贤和他的雌君雌侍下了星舰,才发现这颗流放的星球不是一般的衰竭。

    灰蒙蒙的天空,衰败的建筑,无尽的废墟和废弃物,所有的一切形成了一幅凄凉的画面。

    很难想象在虫族,居然还有这样一颗星球,荒凉到这种地步。

    牧贤下了运送的星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一黑。

    如果不是法律对于雄虫的最高刑罚只有流放,那牧贤的结局可就多种多样了。

    似乎还得感谢法律,给牧贤留了一条命。

    养尊处优的牧贤怎么可能毫无怨言,接受审判只是他没有办法的选择。

    而且,流放的星球上可不止牧贤一家,还有很多以前被流放的雌虫,多年没有雄虫安抚,会发生什么万俟允礼也不知道。

    他只是想让牧贤接受“最认真”的处罚。

    而且牧贤的雌君雌侍好多都和他离了心,未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事实上也不出万俟允礼所料,刚开始牧贤还能忍受,可是没过多久,牧贤就死在了某一张雌虫的床上,模样可怜。

    帝都星海区别墅。

    距离审判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楼上的卧室里。

    羡兰希习惯性的往上扶了一下眼镜,一道反光在镜片上闪现。

    他整只虫靠在宴斯特的怀里,靠在宽厚的胸膛上,被有力的臂膀包围,有着种特殊的安全感。

    银色的长发柔顺飘逸,散落在宴斯特身上,暗色的衬衫与长发形成对比。

    审判结果判决后,帝国审判局便将消息发到星网公之于众。

    而消息一经发出,没有了权限限制的虫民众说纷纭,好的坏的都有,各抒己见。

    直到现在星网还是讨论激烈。

    【牧贤殿下这么好的虫,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假的!假的!假的!】

    【那次侥幸和牧贤殿下匹配上,我激动的给殿下发了九十九条消息,然后殿下终于回我了。他说:“蠢货!”我一下子就激动的泪流满面,原来努力是有用的,“蠢”字,一个春两个虫,这么明显的暗示,原来殿下也考虑的这么久远了!只是还是遗憾,不知道为什么牧贤殿下把我删了!殿下明明很喜欢我的!】

    【鉴定完毕,楼上舔狗无疑!舔狗不得好死。】

    【赞同楼上!】

    ……

    【啊啊啊啊!】

    【兄弟们快看啊!羡兰希殿下关闭匹配通道了!!】

    【天塌了jpg.】

    【怎么会呢?不是刚开通了没几天?】

    【花式跪求jpg.羡兰希殿下重新开通匹配通道啊!不求雌侍,雌奴也可以啊。】

    【呜呜呜,怎么我爱慕的雄虫殿下都心有所属,不开通匹配通道了啊!】

    羡兰希扫过评论区,看着那些跪求重新开通匹配通道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就关掉了光脑。

    就算是了解了很多虫族的信息,他还是无法认同,他能做的只有眼不见为净,改变这现状,以后再说。

    他们习以为常的,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世界存在就会有他存在的道理,而他又不是什么圣母救世主。

    他不会因为这个畸形的社会而奉献一切的,但他也绝不认同。

    羡兰希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漫不经心的冷意。

    宴斯特一直抱着他,五官冷隽硬朗,一双凤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羡兰希是半靠着宴斯特的,头被宴斯特有力的臂膀稳稳的托在胸膛处。

    一个姿势待久了,羡兰希身子有些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虫族,羡兰希感觉自己娇气了不少。

    虽然知道宴斯特的身体素质,但他也刚好换个姿势,让宴斯特休息一下。

    羡兰希起身的时候,银色长发不小心缠绕在了宴斯特衬衫的纽扣上。

    一起身就扯到了头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疼痛,羡兰希又靠在了宴斯特身上,烦躁的气息一闪而过,准备握着发尾把头发拽开。

    宴斯特也察觉到了头发的牵扯和羡兰希的意图,开口道:“雄主,我来吧。”

    羡兰希眉眼深邃疏离,五官精致清冷,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暴躁,宴斯特也以为羡兰希不会发脾气的。

    毕竟他还没看到过羡兰希生气的模样,一直清清冷冷。

    羡兰希抬眸看着宴斯特,冷峻硬朗的面孔异常专注,那种感觉仿佛是把他抬到了头顶,却又如同大地一般温和厚重的包容。

    宴斯特满身是说不出的体贴温顺,羡兰希烦躁的心瞬间被温和的水流化开。

    “好。”

    得到回应后,宴斯特小心翼翼的把羡兰希的长发一根根的解救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羡兰希在宴斯特身上不安分,头发与纽扣缠绕的分外紧密,一时半会儿,宴斯特还解不开。

    羡兰希抬眸看着宴斯特,宴斯特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遮盖的深邃眼眸只容得下那一粒小小的纽扣。

    看着这样的宴斯特,羡兰希只想把他压到身下好好欺负一番。

    不多久,宴斯特松了口气,看着羡兰希,仿佛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雄主,解开了。”

    羡兰希看着自己披散的长发,没怎么在意,薄唇覆盖在宴斯特的唇上,细细碾磨,品尝着他的美好。

    过了半晌,羡兰希松开时,宴斯特的嘴唇殷红,仿佛被什么狠狠欺负了一般。

    羡兰希低声笑道,眉目舒缓,散了身上的清冷。

    他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划过银发,随手找了根带子把头发绑了起来。

    羡兰希神态无所谓,动作中却还有一抹厌恶浮现,但宴斯特知道,这不是针对他的。

    “宇宙,有没有剪头发的地方?”

    宴斯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大会劝虫,抿了抿有些发麻的唇瓣,眼神看着羡兰希清冷的桃花眼,“雄主,你长发很好看,不用剪的。”

    重要的不是剪不剪掉头发,而是他刚才眼中流露出的复杂,他不想羡兰希出现那样的表情。

    羡兰希看着宴斯特,找着一些理由拒绝。

    虽然他剪头发确实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更深层次的东西,羡兰希却下意识的不想让宴斯特知道。

    “这头发太长了,我不习惯。”

    “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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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主。”

    羡兰希眉尖轻抬,眼眸亮若晨曦,“怎么帮?”

    宴斯特伸手,抬起时的动作还有些犹豫,但是当他触碰到羡兰希散落的头发时,动作却干脆利落。

    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

    羡兰希的一缕头发被宴斯特挽到耳后。

    “我可以帮雄主绑头发,不会让雄主的头发缠上衣服。”

    清冷的声音中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就这吗?还有呢?”

    宴斯特的灰色凤眸疑惑,除了这还有什么。

    迟疑了一下,“那…我帮雄主洗头发?”

    看着宴斯特的模样,羡兰希忍俊不禁,但是能看到宴斯特这样的神情,似乎不剪头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应该尝试去接受一下。

    “好。”羡兰希的眼中温情,嘴角含笑。

    仿佛是一瞬间的美丽流转,宛如流星划过夜空,瞬间让虫眼前一亮。

    ……

    夜色撩虫。

    羡兰希从浴室出来,在浴缸里泡过澡后的肌肤洁白晶莹,没有一丝杂质,精致的面容清冷疏淡,浑身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

    他和宴斯特还是没有一起洗澡,倒不是宴斯特拒绝,而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的禽兽。

    初次尝欢,他对于宴斯特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只不过宴斯特答应了的事,就非要做到,在他去洗澡的时候,一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他。

    羡兰希无奈,只好让宴斯特帮忙洗了头发。

    只是看着宴斯特依旧稳健的步伐,羡兰希心中有些疑惑,自己的身体这么没有吸引力嘛?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羡兰希躺在浴缸,白皙的皮肤被水汽氤氲了一层粉色,看着自己的身体,羡兰希觉得自己的锻炼该提上日程了。

    不然连自家爱虫都勾引不了。

    羡兰希从浴室出来,宴斯特就进去了。

    宴斯特洗澡一向迅速,当羡兰希的银色长发快干透的时候,宴斯特已经出来了。

    要知道,羡兰希刚出浴室,头发便只剩下一丝丝水汽。

    灰色的眼眸天生带着一丝淡漠,常年的军旅生涯,让宴斯特染上洗不掉的冷峻。

    携着洗完澡后的水汽,宴斯特依旧规规矩矩,连浴袍都没有流出一丝可以窥看的地方。

    他沉声磁性道:“雄主,要睡觉吗?”

    羡兰希知道,这个睡觉肯定不正经。

    在虫族,没有一只雌虫对雄虫邀请睡觉是正经的。

    羡兰希抓着宴斯特的双手固定在他头的两侧,宴斯特的身体紧贴着墙壁,没有一丝反抗。

    简单的动作透露着强大的气场。

    两虫的距离在逐渐拉近,他们的呼吸相互交错,犹如两段燃烧的火焰,生生不息。

    看着如同寒冰一样冷峻凌厉的他被自己压着,满目信任。

    羡兰希就忍不住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包裹着宴斯特。

    沙哑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迷离,“雄主…”

    羡兰希亲吻着宴斯特的淡色的唇瓣,先是柔和,然后强势,唇齿相依,难舍难离。

    最后,樱花唇贴在宴斯特耳廓,轻声道:“可以吗?”

    宴斯特点了点头,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羡兰希笑了,眼里的星星闪烁不止,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迷虫的魅力。